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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初见,郭靖便是帮着那对父女的。今日在街上,我又见他和那女子在一起。至于到底有什么关系,我是完全不知了。”
完颜洪烈苦笑叹了一声,八成是正为这糊涂账头疼呢。
“爹,话说,您是怎么叫开城门的?”
“还能怎么叫开的?说你娘病了,急着到城外求医。”
“到城外求医?”放着京城的名医,王府的供奉医官,宫里的太医不去找,反而大半夜跑城外去?继而却恍然。
这是因为十几年前便有了赵王独宠王妃、百般呵护、有求必应,与赵王妃恃宠而骄、善妒跋扈且脾气古怪的名声——虽说只守着包惜弱是完颜洪烈自己的意思,但凡是家有余财,子嗣单薄的人家,丈夫不纳妾侍,多会被指妻子善妒,至于脾气古怪,那自然就是因为王府里那间茅屋了……
“康儿,下次可千万别这样了,让你娘担心又受累。”
“爹,这事却不能答应,下次若又有这样的事,孩儿自然还要为爹承担。”
“你这小子!越来越不听话了!”完颜洪烈踢了杨康小腿一脚,脸上得意自豪的笑,却是如何也遮掩不住的。
“爹,说起来这事也算是江湖事,您便交予我处理吧。”
“这几个人,还有牢里的那两个我交给你无妨,但是……”
“怎么?”
“今天闹到如此地步,早已不单只是朝廷的事,必定也惊动了朝廷。所以如何善后,这事却是要由我处理,正好你也不用上朝,这些日子就好好待在家里,反正他们这件事,你在家里也能处理,别到处乱跑了——你娘叫你和她出去也不能出去。”
“爹……我一定老老实实在家待着,另外,把这几个人也处理得妥妥当当的。”完颜洪烈这是把最麻烦的事情揽过去了,他们父子,一个是素有威望的王爷,一个是手掌兵权的封疆大吏,今天这事落在某些有心人耳朵里,还不知道编排成什么样呢。完颜洪烈,不知道要花上多大的力气,才能把事情处理完满……
第二天,天蒙蒙亮,城门刚开的时候,赵王府这大队人马随着清早入城的百姓一起,回到了中都——后半夜是在也外过的,总不能看病看一会就回了城。
城门口,早有宦官带着完颜永济的口谕等在那呢,完颜洪烈吩咐杨康带着人马回府,自己跟着宦官走了——果然这朝堂里的麻烦事就来了。不过,这也幸好不是章宗在位,不然守在城门的八成就是刀斧手和弓箭手了。既然完颜永济是宣人入宫,那以他爹的精明和口才,面对这位软耳根的皇帝,应该没事。
虽说知道没事,杨康还是觉得心里有些惴惴。不过他能做的也只是照完颜洪烈嘱咐的,带着人回府,然后把这江湖事好好处理了。
“大哥!”刚到了王府大门,就见管家旁边站了个正蹦蹦跳跳朝他招手的娟秀少女,却不是黄蓉是谁。
“蓉儿?”杨康下马,“大半日没看到你,还一直担心你出了什么事。”
黄蓉笑笑,却不接话,反而看着那辆驶进府里的马车问:“他们又给你抓回来了啊?”
“不是抓回来,是救回来。”
“嗯?”
杨康示意她跟着进门,别在门口站着,又吩咐管家,却是不要再把七人关进牢里了,而是单独整理出来一个小院,把他们都抬进去锁好了,再找来大夫为他们医治。等管家领命去了,左右也再无旁人,杨康才对黄蓉道:“若是真让他们就这么走了,莫说二百里,不到五十里,这几位就都得暴尸荒野。”
杨康能出其不意擒下朱聪,却也能帮着朱聪说服完颜洪烈放他们出二百里。不过,前者是生路,后者才是死路。
二百里、五十里听的黄蓉有点奇怪,但却也明白了,一是杨康没想要他们性命,二是这些人若走了,路上必定不会太平,留下他们反而是救命的。
两人正说这话,一个丫鬟迎面走了过来:“世子,王妃请您过去说话。”
“知道,这便过去。蓉儿,你这一夜怕是也没休息好,快去歇息吧。”说罢,便跟着那姑娘去了。
一路到了王妃的小院,还没进屋,只见白影一闪,欧阳克翩翩然落在了杨康面前,挡住了他去路。
“欧阳公子,原本与您今日有约,可如今家中多事,这约却是要……”
“无妨。”欧阳克摇着扇子,笑容慢慢的走到了杨康身边,“只要世子记得你我二人有个约定便好,改个日子,改个时间,也无甚要紧。”
“多谢欧阳公子。”杨康松了口气,手抬起来便要抱拳,欧阳克的扇子却也跟着举了起来,正好搭在他手腕上,将他的手压了下去。
“你我之间何必如此客气。”欧阳克笑吟吟的在杨康身侧低语,那扇子又渐渐向上,点了一下杨康胸口,再点肩头,又点……
杨康脑袋偏开,躲开了这下巴上的一点:“欧阳公子,咱们改日再见。”匆匆忙忙放下这句话,跟着丫鬟跑了。
欧阳克站在原地,看了一下自己的扇子头,面上的笑容更……了。
“康儿,你可还好?”一进门包惜弱便拽着杨康上下打量。
“娘,我听说您病了,怎么不躺着?”杨康见她发丝微乱,面容憔悴,想来也是一夜没睡。
“发生那样的事,娘怎么睡得着?”包惜弱的性子原本就是多愁善感,即便昨日杨康和完颜洪烈没出事,便是之前向杨康坦露实情,又听杨康那番言辞,也够她一夜不睡的了。如今这样,八成是要大病一场了。
“娘,我这不好好回来了吗?半根汗毛也没少,倒是爹,颇受了些皮肉之苦。”
“……”包惜弱听前一句话脸上微微露出些笑容,后一句话笑容立刻就没了,“康儿,娘去歇息了,你师父还有事和你说。”语毕,绕开杨康自己进内室去了。
杨康这才注意到丘处机正黑着脸坐在一边,却是不见王处一。杨康知道和包惜弱再说什么已是没用了,倒是丘处机,那七位的事还有需要和他商量的地方。
“师父。”杨康对丘处机行礼。
“你还知道我这个师父?!”
“师父,六怪和郭靖如今就在府里,我并未伤他们性命。”
丘处机脸色这才好了些:“这便好,郭靖乃是你的兄弟,那六侠也是你的长辈。”
杨康却不知道江南七怪是江湖上的诨号,敬称乃是江南七侠,所以有那么一会还以为自己抓错了人:“我爹也正是如此认为的,不过,无论是兄弟还是长辈,也都就此打住了。”
丘处机顿时一怔:“这是何意?”
“娘与师父当日说与我听的,我已尽皆告知了父亲。”
“……”即使当初杨康的决定是留,但丘处机如何也没想到,杨康竟然都与完颜洪烈说了,他以为他只是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一般,继续做他的世子。
“师父,杨康已经死了,这世上只有完颜康。我会与那七人说,我是看在您的份上,饶了他们性命,之后也会放他们离去。而您……无论找他们是要比武,还是要叙旧,那自然都是师父的私事。”为了金国的这份领兵打仗的地位和权力,也为了心里对完颜洪烈的那份愧疚,就连在他自己的心里那个杨康都必须死,十八年前惨遭灭门的牛家村与他再无干系,剩下的……只有完颜康。
完颜康又忙忙碌碌了一个白昼,主要是府里的赏有功罚有过,另外重新布置了府里几处明哨暗探,原本他还想抓紧时间把牢里的父女俩也处理了。结果到牢里一看,杨铁心躺在牢里的草席上,已然是半死不活了,穆念慈披头散发的抱着杨铁心痛哭不停。
完颜康当场便要处置那牢头,牢头匆忙跪地解释,说是人送来的时候就这样了,他们半根手指头也没碰。想来是在大兴府牢里的时候折腾的,完颜康没法,也只能先叫大夫来,有什么事,等人活过来再说。
一折腾眼看着天又黑了,完颜洪烈也从宫里回来了,至少皇帝那,是暂时蒙混过去了。父子俩说了一起吃了些饭菜,喝了两口小酒,又分别说了些府里宫里的事,便各自回房了。
完颜康回到自己的院子,洗了个澡,只穿着贴身的里衣便回了房。说起来这天时地利都该去睡觉,可是却偏偏少了“人和”——他睡不着了,即使明明是两日一夜未曾合眼。
平躺在床上想了想,完颜康干脆坐了起来,他想起来自己也有些时日未曾习练内功了,干脆以内功来凝神静气。他这边自房中修习内功,渐渐将心思沉于呼吸吐纳之间。却不知道今夜竟有一客不请自来。
原来欧阳克可是记着,清晨时完颜康与他说过,任他另约的时间。于是欧阳克当时便打定主意将这时间改在今夜了……不过无论是这新改的时间,还是如今登门入室,自然都是没有知会一声的。
仗着这一身飘忽来去的轻功,欧阳克并未惊动小院里的两个侍卫,直摸进了完颜康房里。刚一进屋,便见他盘坐于榻,双目垂帘,衣带宽解,长发散乱,一张俊彦非如白昼时冷若寒冰,虽非笑却似笑,虽无怒却含嗔。
欧阳克有心亲近,却怕惊了他内息,万一走火入魔,可就大大的不好了,于是终究忍下了,又想他如此练功却也无人护法,倒也是大胆。于是拉了圆凳坐下为他护法,也好细细打量他容貌,又或透过那松散的衣衫窥他肌肤,倒也别有一番乐趣。
只是遗憾此处无茶也无酒,否则来个就茶赏美人,饮酒观佳人岂不美哉?摇晃桌上茶壶发现里面半滴水也无,欧阳克轻叹了一声,再一抬头,却正好与完颜康冷森森黑沉沉的眸子对了个正着,欧阳克忍不住张口道:“闭目乃是玉润仙人,抬眸却化作了冰寒修罗,世子殿下,你可怎能让人不爱?”
“……”
作者有话要说:所以。。。康康是把克克暴打一顿呢?还是暴打一顿呢?还是暴打一顿呢?。。。
018父与子(下)
说话间,欧阳克已然站了起来,拿着扇子便要去挑杨康的下巴。此刻,完颜康是既无奈,又……无奈。
欧阳克倒并非是头个对他示爱的男子,完颜康貌似其母,如今年岁渐长,且又在边关历练四年,风吹日晒,已是好得多了。年少时,头梳总角,颈配金环,一张小脸俏过伴着菩萨的龙女。
九岁时第一次得了完颜洪烈与包惜弱允准,只带着怀恩乞奴上街,便有一堆男男女女送他些荷包、玉佩、香饼之类的。他当时对这时代所知,还只是蒙古要入关,人情世故却只知道王府院墙之内的。幸好怀恩在身边,且完颜洪烈遣了侍卫暗地里跟随,否则……
怀恩回来告诉他,女子送的东西,倒是可收,不过别回礼。男人的可千万不能收,否则,便是“答应”了。完颜康当时还想自己才九岁,能答应什么?后来见识多了,才知道这年月讲究的便是亵#玩童子。
便是楼子里的公子,年少的五六岁,年长的也不过八九岁就开始接客了。这与女支女年少的十五六,年长的十八、二十,甚至终身卖艺不卖身的姑娘,根本不能比。
以道家的说法,与童子亲近,可补#阳元。实则不过是童子雌雄莫辩,身姿柔软,可让他们把男做女而已。
自那以后,完颜康是再也没提一个人上街,之后到了军中,虽然张家口是大城,不缺女人。但终归是男人扎堆的地方,更是有不少人向他表达亲近之意。不过他自然是都没点头,一则,他原来对男人没兴趣,二则,都是同僚,要是有了幕中的交情,至少完颜康觉得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太过尴尬。
也是他赵王世子的身份护着,没人敢用强。待完颜康自己的了陕西都统之位,那事也便再没人提了。
不过,无论是什么样的人,大家都是干干脆脆的,像欧阳克这样酸声软语,挑#逗又调情的,且好似把他当做女子对待的,完颜康却还是第一次碰到——所以每次都是身上发毛。
“欧阳公子,你见过我这样颜色的暖玉,寒冰吗?”拍开欧阳克的扇子,完颜康下了床,“又或者天黑,公子看不清楚?”小时候他是挺白的,但是边关四年,风吹日晒,皮肤的颜色自然是变深了。
“暖玉寒冰,非在颜色,而在……”欧阳克色扇子一转,色迷迷笑着用扇柄去点完颜康胸口,不过此时完颜康胸口衣襟略有些散乱,因为他这一点,却又暗含着拨与挑,真不愧是欧阳锋亲传的侄儿啊……
完颜康一把抓住他扇子:“欧阳公子果然真性情,不看颜色,只观心。不知公子今夜来此,所为何事?”
“我为了何事,世子真的不知吗?”欧阳克也不去收回自己扇子,反而伸另外一只手去摸完颜康肩头。谁想到完颜康这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