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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潜行狙击同人]伴生-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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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当然是监督你装盘咯~!”梁笑棠两手一摊。
  磨蹭了将近一个钟,餐桌上终于摆满了各类涮品。
  梁笑棠满意地拍打苏星柏的肩,“小子不错嘛,有前途~”
  边夸,边亮出他刚调好的蘸酱,“黑椒汁配沙茶酱,你今天有口福啦咩哈哈~”
  对于梁笑棠的夸奖,苏星柏并没什么高兴,反倒是拧着眉,似有难言之隐。
  从刚才起就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究竟是哪里不对劲他又讲不清。
  而在在听见××配××时,他终于搞清。他叹口气,反拍梁笑棠,“忘了同你讲,家里没有涮锅……”
  梁笑棠石化当场。
  回过神来,扯嗓,“你TM不早讲,老子都饿到快挂!!”
  后来,两人就着电饭煲将就了一顿。
  多亏苏星柏急中生智,记起某部剧中有类似吃法。
  两人躬身而站,把一盘盘的肉蔬倒进狭小的容器里,看着它们翻滚并混合成一锅大杂烩,期间还讲了几个烂gag。
  多年后,谈及往事,两人印象最深的竟都是这顿煲锅涮。
  “我当时觉得你是天底下最笨的笨蛋~”梁笑棠对苏星柏讲。
  “这么巧~我也是~”苏星柏回敬两个大眼白。
  相视而笑。

  第32章

  台岚小吃今日歇业,紧闭卷帘门,内堂全供给两个差佬。两个都不年轻,一个板寸头,一个四眼,正吃着牛河当午餐。
  袁君岚泡了两杯咖啡,吩咐张达桥,“不加糖的给巩家培,多奶少糖的给梁笑棠。”
  小会功夫,张达桥端回空盘,对翻看账本的袁君岚讲,“岚姐,姓巩的让我话声‘多谢’。”
  袁君岚睇一眼伙计,合上账本。低头,将略长的鬓发向而耳捋顺。
  墙边一张桌旁,梁笑棠叼着牙签,拿胳膊肘捅捅上司,“那可是个好女人~借地给你,又知你爱饮清咖~!真不考虑下~?”
  巩家培狭长的眼眯成两条线,笑意温文看住梁笑棠。后者立马自动投降,摊摊手,表示“对唔住,我又大嘴巴”。
  有些人不需大声,不需黑面,只需拿笑对住你,你就能觉出威严。巩家培绝对个中翘楚。
  假如自己的亲爹还在生,没准也是这个样。
  要真是这个样,那绝对帅爆了~!梁笑棠怀揣这点愿想,清清喉咙,入正题:
  “DT的货仓跟北角的祠堂,我之后又去过几次,没再发现异常,药丸肯定已流入市场。”
  巩家培点点头,继而慢声讲,“缉毒组近来拘捕了几个毒品拆家,缴获到一批药丸。化验科证实到里面有三种粉,属于低品级的混合型毒品。”
  “是布金龙!”梁笑棠脱口而出。
  当时,关珊让他卖“糖”,苏星柏尝过一颗,也话其中有三种粉。
  由此可见,警方缴获的这批药丸,肯定跟布金龙脱不了干系。
  巩家培以眼神表示赞同,又以话语表示问题棘手:“那几个拆家都是小角色,给不到什么像样的口供。”
  意思是:没有证据,再多肯定也是徒然。
  梁笑棠两手握拳,置于膝上。这是他表达情绪的一个小动作,以显示他对某人或某事严重不爽。
  巩家培心知他一直介怀姚立的殉职,日日都盼着真凶落网。也钦佩他作为卧底,无论几多辛苦,始终都坚守誓言:一日警察,一世警察。
  “藏得再好的贼,也总有曝光的一天。”巩家培讲着,按了按梁笑棠的肩膀。
  “我知。”梁笑棠的十指放松下来,摇头苦笑,“自我决定当卧底,就知逃不了一个‘等’。”
  等敌人的破绽,等自己的前路。或光明,或黑暗。
  他调整心情,端起咖啡大口饮,稍后抹抹嘴,对上司挑挑眉,“讲件事你听~”
  巩家培点头,坐姿闲适,看起来并不好奇,更像是满足自家仔的表现欲。
  管他好不好奇,梁笑棠添油加醋,将正兴坐馆苗正初狗胆包天,几次三番拿黑龙会大佬杨骏风当猴耍的事迹完整地讲述一遍。
  完毕,敛容,“杨骏风暂无报复性反弹,那批毒品应该还在苗正初那里。我建议密切留意正兴旗下的各类场点,如无意外,苗正初很快就会出货!”
  “这个情报很有用。”巩家培露个笑,“顺带一提,你刚才喝的是我那杯。”
  坏老头不早讲!!梁笑棠的口腔顿时苦涩满溢,他立起身又坐下去,抓起桌上的冷水壶猛灌。
  会面结束于午后三点整。
  巩家培的面前只剩梁笑棠那杯奶咖,他笑了笑,端起杯子,起身去到结账台。
  袁君岚面无表情地递账单给他,示意他看单上的数字:两杯咖啡加两碟干炒牛河,总共八十九块。巩家培摸出一张百元纸币,没要找零。
  “我做人分明,该多少就是多少。”袁君岚拦住他,把几个硬币塞他手里。
  巩家培笑笑,“以后还要麻烦你,找零留到下一次用吧。”讲完,摊开袁君岚的手,放硬币在她掌心。
  握紧含着体温的硬币,袁君岚不再坚持。点点头,“下次,十一块。”
  “十一块。”巩家培重复她的话,定了定,转身离开。
  夕阳西下,梁笑棠身处义丰旗下的“娇艳花”。顾名思义,内有小姐,绅士务入。
  梁笑棠虽然披着西装,却空有绅士的外表,毫无绅士的品格:
  “已经是第五个了噗哈哈~看来那个苗正初是卯上你了噗哈哈……”
  “你”是苏星柏,现下正铺展四肢闲坐经理室沙发。
  “第五个”是沙发旁茶几上的金枕头,硕大一粒,气味独特,可绕梁三日。
  自从那次倒霉的谈判后,苏星柏已经连续五日收到苗正初赠送的礼物:纸盒装,上面印着八个大字:生记果品,老少咸宜。
  第一日,梁笑棠给巨果开膛破肚,大快朵颐的同时差点熏死苏星柏的鼻子。
  第二日,梁笑棠端着满盘的果肉追赶紧捂口鼻的瘸子。
  第三日,苏星柏吃到一口梁笑棠混进菜里的果肉,冲进厕所狂吐。
  第四日,苏星柏拒绝跟梁笑棠作近距离的口头|交流。
  第五日,收到了苗正初寄来的第五只礼物。梁笑棠笑到快癫。
  幸灾乐祸的语气激怒了苏星柏,骂声粗口,操起榴莲就丢。梁笑棠一偏头,浑身长刺的大家伙滚落到了墙角,停止不动。梁笑棠憋住笑,赶紧弯身捡起捧怀里,“就说你不识货嘛,只会暴殄天物~!”
  “你识货~!”苏星柏丢个白眼,“你就食个够吧!”
  “不食白不食,你知一个极品金枕头要价几多咩,切!”梁笑棠抚摸大家伙,啊CHU啵一口。
  苏星柏抖落一地鸡皮,抬手打他头,梁笑棠脑袋吃痛,却依然坚定不移抱住榴莲,搞得动手的人陡生一丝歉疚,嘴角抽动,“我去同苗正初讲,让他把收货人改成你的名字……”
  “我无所谓……”梁笑棠拖长调,一双牛眼不住地朝苏星柏瞟,痞笑,“说起来,那个苗正初还挺会拣的~(你除了个性略差,鬼点子略多,身材略平板外,基本没有缺点……)”
  “他是男的。”苏星柏沉下一张脸。
  “长眼的都知啦~”梁笑棠接口,顿了顿,微笑着看住他,“我也是男的。”
  笑容里太多深意。
  猛然,苏星柏去推梁笑棠肩头,力道够劲,梁笑棠被迫陷入沙发靠背中。
  四目相对,脸被苏星柏双手紧箍。干凉的掌心与温热的肤感相融,梁笑棠觉得体内有点躁动,抬高眼,嘴角扯出更大的弧度。
  苏星柏的嘴唇贴着那道弧度缓缓移动,行到梁笑棠的耳边,嗓音低低哑哑:
  “我可以同你这样,但我这一世都不可能这样对苗正初。”
  巨果从梁笑棠的膝头滚落地上,梁笑棠视而不见,反手搂住苏星柏,压他到身下,痞笑着看住他。
  苏星柏的眼睛几靓,苗正初赞过。他也这样觉得,却永远不会告诉他。
  他调侃苏星柏个性差,其实他自己更差,他知。
  但他的吻技从来不差。
  他闭紧眼,落力索取苏星柏的口腔。舌尖缠卷,牙床相撞,另外,还嗅到草莓味甜香。
  死瘸子一定食过波板糖……
  他半睁眼,摸去苏星柏的下面,苏星柏的手则摸向他的下面。碍事的皮带在半空划出弧线,裤子也褪到小腿间了,身体却一瞬失去平衡,就着搂抱的姿势跌落地面。一上一下。
  下面的梁笑棠问上面的苏星柏,“没死吧你?!”
  “你死我都不死!”苏星柏奉送一对白眼。
  所以我讨厌单人沙发……!
  梁笑棠恨恨发声,拍打苏星柏屁股,“起身!”
  苏星柏抬眼瞪他,刚立起身,长裤就滑落脚踝。梁笑棠眼里映出一群嫩黄的B…DUCK鸭,盘踞苏星柏的内裤上。
  “噗哈哈!!!!!”夸张的笑声爆发,“竟不知你这样中意小鸭鸭,还是经典黄噗哈哈!!!!!”
  这次,苏星柏没有操起巨果扔梁笑棠。因为巨果正被梁笑棠坐在屁股下。
  笑声爆发的一霎,梁笑棠太忘我,屁股不自觉地挪到了巨果上。
  苏星柏认为这是天意,对待坏人无需同情。
  在梁笑棠呜哇怪叫声中,他默默地穿起长裤,整理了下凌乱的飞机头。接着蹲下身,眯起眼打量梁笑棠,“还食榴莲么?”
  “你食我都不食啊!”梁笑棠哭丧着脸答。
  巨果静静躺在地上。

  第33章(上)

  第七天,苏星柏照旧收到金枕头。他已然适应了巨果的气味,无需梁笑棠帮手,直接自己开箱,取出。较之前不同的是,这次有附言。雪白卡片上一行草书:
  “后日三点,旗忠球场见。”
  苏星柏扯扯嘴角,把卡片丢给梁笑棠。后者嗤笑,“旗忠,不就是那个知名的富豪球场咩~你去不去啊~?”
  “当然去。”苏星柏答得干脆。
  “你还不死心啊,”梁笑棠咧嘴坏笑,“对方摆明了袒护罗念祖,上次泡水还没让你吸取教训~?”
  苏星柏用一对白眼作为回应。
  “有时我真不懂你们这些道上混的,”梁笑棠笑着摊摊手,“所谓的帮规啊,家法啊,叛徒应得的下场啊~大哥,现在都什么年代了,动动手指就尽知天下,你们却还搞七十年代黑帮片那一套~知唔知几搞笑啊~!”
  苏星柏面色一变,白眼放更大,“搞不搞笑你去问义丰那几千号人!还有那帮老家伙!老家伙要给杨骏风撑面,拍着胸口话会搞定那批粉!点搞啊?那么多双眼睛都盯住我一个!我没得拣!!”
  梁笑棠愣了愣,“原来你是想要那批货!”
  “顺便要回罗念祖。”苏星柏冷笑,“他够机灵的话,就躲在屋企别现身。只要他出街,别说我没提醒你,你赶紧知会你的同僚,等着替他收尸吧。”
  阴狠的表情好似回到一年前。令梁笑棠觉到一些久违的熟悉,更多则是陌生。
  他拽住苏星柏的胳膊,拉他到自己面前。目光交汇,梁笑棠弯起眼,“翅膀硬了呵,跟我摆谱~!”
  “都讲了我没得拣!”苏星柏挣开他,抬高声量,“以为个个都似你这样好命,纵横黑白两道么?!”话声滞了滞,又讲,“我那天被人丢下水,你知唔知我怕得要死,我以为再也上不到岸!”
  眼睛瞪很大,一副心有余悸的模样。
  好笑之余,梁笑棠想说“我哪里好命了,我活到快四十从没见过亲身爹妈,我十几岁就当卧底,日日刀尖舔血,期间还失了女朋友,个中苦楚,你又知唔知呢”。
  正所谓,卧底同线人,人人有本难念的经。
  既然目标一致,途径有别也无妨。唯有通力合作,才是眼下关键。
  “得得得,是我讲错,同你话声sorry咯。”梁笑棠亮出胸襟,大手一挥,揽上苏星柏肩膀。
  苏星柏不屑地撇嘴,“睇唔到诚意。”
  梁笑棠忍住欲暴扁之而后快的冲动,加重手劲,扯开笑脸,忽闪着牛眼看住他,“这样得唔得啊~CO哥~?”
  苏星柏甩去一对大白眼。
  顷刻,梁笑棠跑没影了。
  迅疾,梁笑棠又跑返来。手上捏着一张百元纸币,坏笑着摇晃。
  苏星柏没好气地挑动嘴角,“你玩什么啊??”
  话音刚落,一条纸帆船被放进他掌心。梁笑棠冲他挤挤眼,“有船就有岸~你有这个,还怕上不到岸~?”
  苏星柏怔愣点秒,骂声“幼稚”,把纸船丢还梁笑棠。随即背身,话“我尿急”,便疾走向前。行出一段后却又折返,大力夺走纸船。前后不过几秒钟,梁笑棠被晃到目瞪口呆,“你,你练乾坤大挪移咩……?”
  苏星柏不吱声,去到厕所,锁门,看住纸船凝神。梁笑棠的折纸技巧只得一个烂字形容,白白浪费一张钞票。看着看着,他无声地笑。
  以前,他有过真的船,也真心爱过一个人,想过牵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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