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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邪)穹窿银城-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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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定睛一看,立刻就把那个人和在西沙见过的壁画重叠,只一秒我便确定这个人就是汪藏海。

这的确是他设计的墓。

“如果这个墓的设计者是汪藏海,那么墓主就是……昭媂,没错了。”小花指了指中间偏右的一张图,只见地宫的门大开,里面有一个穿着素衣的女子探出头来,似乎是在与汪藏海道别。

我看着那幅图,开口道:“昭媂那时还活着,我们猜对了,这是生葬。”

“等等,你不觉得有点奇怪吗?”胖子道:“怎么这个昭媂和汪藏海长得有点像啊!”

刚刚光顾着看他们的动作,现在经胖子这么一说,我才发现这画精致得连每个人的眉目都栩栩如生,而那带着贵妃头饰,却穿着白衣的昭媂,眉目间与汪藏海真的十分相似。

“正史记载,昭妃是汪藏海的妹妹。”闷油瓶忽然开口,把我们都吓了一跳。我愣了愣,随即反问道:

“小哥你看的是哪儿的正史,我怎么没读过?”

“是张家的史册。”

他淡淡地看我一眼,而我几乎被他这句云淡风轻的解释惊得一滞。家里有史官,这简直是帝王之家的待遇。

妈的,怎么我家没有个家庭史官啊,怎么我爷爷就留下一本到处是错别字的鬼故事啊。

我的表情估计有点痴呆,搞得闷油瓶又多看了我几眼。我忙别过头去,就听瞎子道:

“既然哑巴说的是正史,那么野史呢?”

闷油瓶沉默一会儿,才慢慢开口:

“野史上,昭媂是汪藏海毕生所爱之人。”

毕生所爱。这几个字忽然出现在历史里,是如此的不合时宜。历史总是榨干了感情存在的,纵是有古事风流,却也是纵欲,而不谈专情。闷油瓶忽然讲起这么浓烈的感情,让我蓦地感觉汪藏海变得立体,具化,有血有肉了。在此之前,他在我的印象里并不算是一个人,反而更像是一种致命机关的代名词。而现在,他不再仅仅是一个操纵千年棋局,不含任何人情味的鬼才,而是一个会呼吸,会疼痛,会渴望占有的男人。

太沉重了。

“长得这么像,也难怪啊……”胖子啧啧感叹着:“如何能长出夫妻相,而又保证不像失散多年的兄妹,是个技术活。”

“可是昭娘为什么要生葬,总不是因为她和汪藏海吵架什么的吧。”

“……难道是因为小三?”胖子冷不丁这么说。

我愣了愣:“你是指皇上吗?”

小花摇了摇头,指了指更远处的一幅画。我因为有点近视,刚刚没有看到那么远的地方,手电筒一照才看清,昭媂身后跟着一个人,而那个人,如果没有看错的话,就是那幅画上的小花。

昭媂和一个长得和小花一模一样的人进入了地宫,关上了宫门,这是为什么?

“……会不会是昭媂贪恋你的美貌,于是不求同生但求同死?”

“那他妈的不是我,不过我觉得,昭媂都可以用‘媂’字命名自己,甚至可以毒杀皇子,找个情人不至于会落到以死相逼的境地。而且吴邪,你也说了,我是地图。”

我静了片刻,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路:

“昭媂为什么要亲自去关闭地宫,为什么要把地图和自己封锁在一起,这些事完全都可以由汪藏海来代劳。你们觉得她为什么不愿意?”

瞎子摸了摸下巴:“你是说,昭媂不信任汪藏海,她怕他会盗了自己的墓?”

“这怎么可能,汪藏海不至于这么丧心病狂吧,居然好这一口!”胖子满脸不相信地摇着头。

小花却低头沉默了一会儿,开口肯定道:“我同意吴邪的说法,这个墓既然有在汪藏海面前封锁地图的必要,这就说明,这里至少有一些部分是汪藏海没有参与设计的。这部分区域即使是他也得靠地图才能进入,这也解释了为什么外面的工匠是被一个一个杀死的。他们一定参与过这部分的建造,昭媂不想让汪藏海知道任何一点地宫里的秘密。”

我点点头,慢慢说道:“结论是地宫有两层,一层是汪藏海设计的轮廓,里面还有一层,是昭媂设计的。”

“但如果用人体来做地图会不会太简略了……”小花正说着,忽然被黑眼镜猛然抬起头的动作打断了。瞎子直视着小花,表情里的戏谑全部消失了:

“如果外层表示的是汪藏海设计的整个女型地宫的轮廓。那么里面昭媂设计的一层地宫,会不会是按照人体的内部设计的?”

所有人都沉默下来,隔了许久,小花才缓缓笑了:

“关键时刻你可以操刀剖了我,我准了。”

我能理解小花的那种无奈,正想拍拍他的肩膀,安慰安慰他,却看到闷油瓶一个人已经走到了手电筒光线的尽头。我想起他的职业失踪专业,赶忙打着手电跟着他过去。只见他正聚精会神地一幅一幅图往下看,我只好也跟着看了下去。后面的壁画非常乏味,主要讲了些木头选材,吊棺的过程之类很琐碎的细节,我抬头看向闷油瓶,问道:

“你在找些什么?”

“这是汪藏海给后代的提示。”闷油瓶想了想,又加了一句:“你也好好记住。”

这条护城河大概就是汪藏海为自己的后代写的倒斗说明,毕竟还有天子在上,他自己在当时没有理由去开昭妃的墓穴,所以只能把这留给汪家的后人。

这后面的世界,有一半是汪藏海造的,还有一半完全未知。汪藏海这个人已经足够诡奇,他如果想让自己的后代活着走到昭媂设计的那部分去,的确是得写个提示什么的,但这提示也不能太过直白,因为站在这里的盗墓贼,并不一定只有汪家的后代,也有可能是别人——比如现在的我们。

我想了想,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这地宫里我会遇到的事可能非常,非常诡异。

汪藏海为什么会盗毕生所爱之人的墓。

闷油瓶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几千个张家的模子坟究竟是为了什么。

这一切的答案,全部都在这昭娘墓中。我深吸一口气,缓缓地对自己说:

“我不会后悔的。”

这之后不管我看到什么,结果是什么,我都不会后悔。






第33章 第 33 章
第三十四章你若不离不弃

我和闷油瓶往回走的时候(我觉得如果我没跟着他他一定不会往回走),远远地就看见胖子一直冲着我们晃手电筒。偶尔光顺过下巴蹭在他脸上,猥琐的笑脸要多惊悚有多惊悚:

“天真你不是说五分钟左右就回来吗?我们都从左等到右了,怎么,一发这么长时间你腰不酸?”

我骂了一声什么他妈的乱七八糟的,再往前走便看见瞎子蹲在地上带着手套,手上沾了一些水。那些彩色的物质也被他带了起来,在手套上发着光。

“这条河是地上转地下的,和西藏的盐湖差不多是一个道理,含盐丰富,这些发光带颜色的都是嗜盐微生物,而且……哦,有腐蚀性。”黑眼镜把手套摘下来冲我们挥了挥,胶皮的食指部分已经烂掉了。

我点了点头:“那么只能架绳索过去了。”

小花从包里拿出一条登山用的钢索,好像是我们以前在四姑娘山用过的那种学小龙女睡觉的东西。这个比登山绳的弹力要小,不用担心胖子这种体型一下把绳子压下去自己半个身子泡在水里。小花把钢索固定在离我们最近的一个灯奴上,另一边闷油瓶抓住,用飞虎爪勾在了地宫前的兽头上。

我拽了拽,觉得挺结实,便架上滑锁准备滑过去,却被闷油瓶一把拦住,他没说话,只是坚定地把我的手从滑锁上扯了下来,自己抻了抻,脚上一发力便窜了过去,十秒钟后,在对岸轻巧地落地。

我有些哭笑不得,转头看着他们:“后面的同志先?”

胖子恶狠狠唑了口牙花子:“小哥那是护食儿……不不,护妻,你别不领情啊。”

我叹了口气,拽上滑锁,自己也滑了过去。滑到半中间的时候可能是我力度方向不太对,有段时间我几乎不往前走,只是挂在河中央,脚下的水流比刚才在边上看时还要湍急。我尽力往闷油瓶的方向抻了抻脖子才好歹挪了过去,下来的时候脚都有些软。

黑瞎子是第三个,似乎是小花让他先走的,他过来后就有点担心地看着对面,我不禁笑道:

“你在护食儿啊?”

“……我在护妻。”

小花在他之后上了钢索,胖子殿后。这倒不是说我们对胖子有多无情,我们这一行做的是关乎性命的买卖,没人懂什么大义牺牲,只有客观条件下怎么划算怎么来,胖子也不会觉得这有什么,这在常人看来大概很难理解。事实上我也不理解为什么我会理所当然地把胖子放在最后,却又会在他出事的时候不顾一切地去救他。

我也不理解为什么闷油瓶会在我之前第一个试钢索,却又可以面不改色地说会杀了我。

我正有点愣神,忽然听到黑眼镜“嗯”了一声,我抬起眼睛,就看到对面的那个灯奴有些不对劲,似乎比原来矮了一些,因为失去了高度差,小花卡在了河中央。

隔了几秒后,黑眼镜忽然大叫起来:“胖子小心你背后!抓住钢索!那不是灯奴,是只脱了水的禁婆!”

我看到那灯奴忽然一动,身上的干皮龟裂开来,露出了一张皱缩又诡异的脸。胖子反应极快,一把拖住了禁婆企图抖动掉的钢索,转手就拿出匕首劈那东西的脑袋。禁婆的头发并不是湿的,此刻也缠不住胖子的手,只是尖叫了一声便捂住头,反应似乎很迟钝。可是胖子仍旧不轻松,他单手承受着钢索的拉力和小花的重量,整个人被拽成了拔河的姿势。小花的脚离水米只有一掌的距离,现在别说往前挪了,根本不可能使出力气。

我看到那只禁婆已经被匕首刺得奄奄一息,但它似乎看出了胖子的弱点,尖叫一声使尽最后的力气便窜过胖子的左臂往他拽着钢索的手腕上咬去。这东西因为脱水非常小,直接从胖子的左腋下窜了过去,胖子的右手整个向后拧成一百八十度,躲避不及,被那禁婆一口咬得钻了心,手上一松,钢索便落了下来。

小花掉进了水里。

瞎子在那个瞬间往前冲去,我也跟上去,一边冲小花叫道:“防水衣!快把整个帽子都拉紧!”

小花的脸色非常苍白,有几秒我只觉得奇怪,这种事虽然危险,但并不是绝境,为什么他会露出那么绝望的表情。

等我反应过来时,已经晚了。

“瞎子,他的防水衣拉链是坏的!”

我看着他,一时动弹不得,脖颈上全是冷汗:“出发前他一直在看自己的衣服……他知道那是坏的。”

我想起我们当时的调侃,几乎为自己的迟钝发了疯。为什么当时没有早点注意到小花的反常?为什么当时没有多想一步,哪怕只是多问一句。

瞎子听到我的话,再没有片刻迟疑,拉紧了自己的防水衣跳入了水中。

我看到小花正竭力地把自己撑起来,防水的连衣帽被他戴在头上,但是拉索并没有办法拉到整个盖住他的脸。他看着瞎子向他游来,也竭力地靠了过去。等他们在水中央艰难地握住彼此的时候,已经过了天杀的五分钟。我不知道那些水有没有碰到小花的脸,我已经什么都看不清了。

那个时候,我看到在水中央,黑眼镜把帽子上的拉索拉了下来。我呼吸一滞,接着便看到他冲小花温柔地笑了笑,然后扯着自己的帽子,慢慢地朝小花凑了过去。

在他的帽子整个贴住小花的帽子的瞬间,他们的脸也一定贴合在了一起。

他在吻他。

……他一定在吻他。

我看着黑眼镜捏着两个帽子边缘的缝隙,拖着小花往河这面走,整个人都愣在原地,甚至忘了如何呼吸。

那个吻到底意味着什么。

我不知道。却又太明白。

小花和他到了岸边,我和闷油瓶把他们拖了上来,直到躺在地面上的那一刻,他们都还是紧紧抱着彼此。最后瞎子慢慢抬起头,露出了小花那张无瑕的脸。

我恶狠狠地松了一口气,却看到小花的眼睛仿佛冰雪破碎的瞬间,似乎有流光,却十分凛冽。

他慢慢地爬起来,把自己的防水服脱掉,几处腐蚀性的伤口已经开始化脓。他没有回头看瞎子,只是接过我递来的药,口气平淡得一如刚才的波澜从未发生过一样:

“你知道这不意味着任何事。”

瞎子躺在地上,微笑了一下:

“我知道。”






第34章 第 34 章
第三十五章地下之城

那只禁婆在咬住胖子手腕的瞬间就死了,牙齿刺得极深,胖子的手臂几乎不能移动。最后是由闷油瓶又重新架了钢索过到河对岸去,把胖子和那只禁婆带了过来。我们把那只禁婆的牙从胖子的臂弯上拔出来后,就看到一排发紫的血洞,而胖子已经出了一身冷汗。给他打了抗生素后,我们让他休息了一会儿,决定等他烧退一点再继续往前走。

小花的伤口需要清洗,他把几处有脓的伤口全部划开,又自己沾了些绿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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