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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邪)穹窿银城-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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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办白事喝酒不合规矩吧。”我不动声色冲他笑了笑。

“吴邪哥好长时间不回来了,又遇到这么件事,大家心里都难受,喝多了,也就忘了,老爷子不会介意。”其中一个小伙子拿出几盏杯子,倒满,一杯放到我面前,另一杯已经举起:“况且,这是谢吴邪哥的,这么多年支撑这个家,我敬你。”

我一看这架势是要拼酒了,敢情菜还没上来就得灌一肚子白的,我这个年纪还不是找死吗。看出我的迟疑,那小子一笑:

“这杯我先干为敬,吴邪哥,这么多年没见,你总得给我这个面子吧。”

我咬牙端起杯子也灌了下去。这酒不太辣,入口很绵,后劲却足得很,放下杯子我脑子嗡了一下,瞬间想起各种酒精中毒的报告,而且都是在官【百度】场上——官【百度】场算个屁,你不喝最多爬不上去,在这不喝那帮老头能解题发挥好几万里。

而且现在有个老人死得那么蹊跷。

喉咙一热,胃里跟着炸了一下,其实我酒量不至于差,主要是因为早晨没吃饭一路赶过来,现在猛得这么一灌就有点恶心。我拿起筷子夹了几口凉菜硬吞了下去,感觉劲儿还没消那小子就又给我倒了第二杯酒:

“吴哥,当年我和三叔也有些过节,那时都怪我,不懂事,在这喝一杯,咱就把这事儿搁下不提了。”他端起一杯酒“这杯酒咱必须干了。”

胖子那面已经一下坐直了,我按住他用眼神稳了稳,现在和他们撕破脸,到了老头子们那儿论辈分我根本就说不过去。以前我三叔的气场在那儿压着,现在我吴邪在他们眼里根本没什么分量,如果是我先绷不住,输得一定是我。

我冲那个站起来的年轻人点了点头,把第二杯酒灌了下去。

这次喝感觉又绵了不少,辣意都消了。我用力眨了几下眼睛,胖子赶紧把桌子上的小点心往我嘴里塞。

第三杯一杯干之后,我已经没有什么感觉了,酒看起来和水一样,这个酒量如果慢慢喝对我来讲并不算什么,只是灌得太猛,肚子里又没什么东西,只觉得胃上堵了一块石头,想吐吐不出。

第二个人站起来往我杯子里倒酒的时候胖子怒了,挡住那人的手,似笑非笑:

“你们吴邪哥年纪大了,喝酒喝猛了,这杯我来替他。”

那人一愣,随即骂道:“你算个屁,我们敬吴邪哥的酒,你喝得起?!”

“哟喝”胖子笑道:“这位弟弟说话倒是冲得很,胖爷我不混你们这穷乡僻壤,不过你要是哪天想去四【百度】九城开开眼,你去打听打听你胖爷爷。”

“胖子。”我叫了他一声。他转过头来,我摆了摆手。我们俩必须有一个是清醒的,不然醉了之后被人卖了都不知道。

我看向那个年轻人,说话很慢:

“你过来。”

那小子显然也没见过什么世面,看见我的表情动作竟顿了顿,但还是走了过来,给我倒了满满一杯酒。我拿起酒杯看向其他几个还晃荡着空杯子的人,就道:

“还有谁想喝,别着急,咱们慢慢喝。”我笑了笑:“时间还长着呢。”






第7章 第 7 章
第七章酒后吐真言

我最后被胖子架出来的时候怀里还抱着半瓶白干儿。我的腿是软的,踩棉花似地一瘸一拐往前踏着步,但是我的表情一点也不紊乱,还很淡定地盯着第一个领头的小子,那小子也强装镇静地盯着我,手却一直在桌子下握着什么,估计是怕我把怀里的厚玻璃瓶当凶器砸他脑袋上。

等我到了招待所开的房间我立马吐了,胖子一直拽着我把我提溜到了厕所,看见马桶我又吐了一次。胖子没受过这等气,却又顾及着我,一手捏着拳头一手捶我的背,我被他砸得肺都快吐出来,却只能干呕呕出些绿水。

和人斗其乐无穷,这化骨绵掌使得啊。我笑了笑,嘴巴一咧,又想吐了。

我不怕。真的。我不怕。

胖子小心翼翼地想把我怀里那瓶白干拿出来,我护住不让他拿:

“等等,还有好几个人没喝呢。”

“天真。”他深吸一口气“天真,你别这么撑着,你越撑我越想抽死他们。”

我转头看着胖子,笑了:

“我好久没和兄弟们喝酒了。”

说着我摇摇晃晃站起来,拿出几个一次性纸杯,在第一杯里倒了酒:

“这杯,我敬潘子。”

胖子一下就愣住了。随即我看到他眼睛里有什么东西开始动摇,他一屁股坐在地上,恶狠狠地叹了一声:

“大潘是个汉子!”

他让我大胆地向前走。我迷茫地想着,我向前走了吗。

我把那杯酒倒在地上,又倒了第二杯:

“这杯我敬三叔,和解连环。”

胖子把杯子拿过去倒在地上:“你三叔太不容易了。还有大姐头……一个个都是传说一样的人儿!”

我再倒一杯,慢慢地说:

“这杯是阿宁的。”

“蛇蝎美人儿。”胖子点头道“虽是蛇蝎心肠,但也的确是个美人儿……死在蛇沼可惜了。”

她死得那样惨烈——不该是女人的死法。

他沉默一会儿,又接着倒了一杯酒举起来:

“这杯我敬……云彩。”

小姑娘的笑容一下子映入我的脑海,清新甜美。

他哽咽了:

“她是无辜的,是我害死了她。”

我看到他把那杯酒倒在了地上,捂住眼睛没有说话。

我把最后一个杯子放在正中,倒满,看向胖子:

“这杯酒,我敬张起灵。”

“天真,别。”他伸出手挡那杯酒,老泪纵横“小哥还,还没……”

我忽然知道我一定在哭。

我摇摇头:“我不等了。”

我把那杯酒举起来,缓缓倒在地上:

“小哥。”我唤他:“我敬你。”






第8章 第 8 章
第八章 暗潮汹涌

第二天早晨醒来的时候,隔着脂肪层我都能感觉到肝脏像石头一样戳在身体里。我一动,头就晕。胖子在我面前打瞌睡,看来是守了我一晚上。

不过现在他已经睡得快昏过去了。我小心翼翼地爬起来,把胖子扶到小床上,自己站起来,感觉头痛得连思考一下昨天的情况都不可能。走到卫生间勉强漱了漱口,嘴巴里一股腥味。

洗了把脸后稍微清醒了一点,我靠在洗手台上,忍着浑身的不舒服给小花打了个电话。等他接起来我才发现,自己的嗓子已经哑得能唱男低音了。

“吴邪,你能别用指甲挠手机吗。真难听。”

“……我在说话。”我费尽力气挤出这几个字就失去了再开口的能力。

“那么闭嘴。”小花说“我知道你那边发生了什么事,有人在针对你,想让吴家的长老们把你推翻。”

我头痛欲裂,想要回忆我最近是不是真的得罪了什么人。

“那幅画。”我无力地说“一定是抢那幅画走的人。”

小花很快说:“和我想的一样,我觉得,能解读那幅画的关键,很有可能是你。”

“……”我叹了口气“我不明白。”

“你看,他们对于我的出现其实并不在意,他们当时在意的只有画儿,还有你。”小花分析道“我想了想,有可能是这样,这帮人一直有势力在长沙盯着你们吴家,但是那会儿他们并不需要做把你打垮这种事,只是提前准备着。”

“然而现在,他们看我在卖画的地方出现,以为我知道了什么信息,于是他们行动了,企图让我家内乱。”我费力地吐出这么一番话“结果其实他妈的我什么都不知道。”

“这不是你经常犯的事儿吗?卷入莫名其妙的事件中?”

我都能想象小花在电话那一头微笑的样子。

“你别急着得瑟,这事和你脱不了干系。”我叹了一声:“你有没有想过那幅画是怎么来的。”

“想过。”他沉默几秒“但是知道解家旧账的人,十个里有九个都在地下埋着。”

“那另外一个呢?”

“……”小花这次停顿得更久“另外一个,我信任他。”

解家人的缜密不会允许他们信任任何一个人。我深吸一口气:

“那我们不然换个角度来想想,如果这个你信任的人他处在一个环境中,而这个环境让他做出一个判断,那就是说出旧账来逼迫花儿爷买下这幅画是当时最好的选择呢?”

“……黑瞎子现在在斗里,他不可能那么快出来。”

我听到黑眼镜的名字愣了一下,我只知道他和小花在十多年前就认识,但我并不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已经可以攀到“信任”这一层了。

“小花。”我捏了捏眉心“我觉得你在逃避一种很可能发生的情况。”

说到这种地步了,任谁都能听得出来黑眼镜有可能在一个很危险的境地里。

“我知道,我想过了。”小花的声音很冷静“可我不能那样去想。”

“为什么?”

“那天那个卖画人说出解家账本的时候,有我的伙计在。”小花叹息“如果我不能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那暴露解家秘密的叛徒,必须死。”

我愣了几秒,忍不住说:“你家法真严。”说完又觉得不对,但我觉得这事儿太荒唐了,多明显一英勇就义啊,难道瞎子真会被当作叛徒?

“解家的事赏罚分明。”小花道:“但是瞎子不该出事,那面有人盯着,有什么事应该会直接通知我。”

“那么他在哪里?”

“西藏札达。”

我在脑内搜索了一下这个地名,毫无收获。后来我们都一致认为与其在这儿猜来猜去,还不如找到那个卖画人直接问问,当然,小花在我们出事的那一晚就已经开始行动了,只是到现在都没有线索。我对能找到那个卖画人的期望并不高,他拿着那帮抢画人的钱,说不定已经被那帮人找到杀死了。

挂掉电话后,我感觉头痛好了一些,回房叫胖子准备到老头子们那儿转一圈,昨天的事情我算撑下来了,他们没有理由冲我发难,而现在吴至忠去世的事情他们显然也没找到什么证据能栽在我头上,所以我决定要是没什么事就赶紧撤,等回了杭州再从长计议。

其实我也知道如果三叔还在的话,他一定会把这次巨大的压制反为最大的胜局。他一定会毫不留情地查出真凶,并把这些长老们的心思一个个勾得淋漓尽致原形毕露,再把他们逐一击垮。

一劳永逸,即使血腥残忍。但要想根除后患,像我这样一味地拖延迂回是根本做不到的。

我缺乏决心,缺乏生离死别那样的场景所带给我的疯狂和刺激。

也或许早在十年前就用完了。

我从卫生间走出来,发现房门是开着的,再一回头,看到胖子睡得那张小床上没有人。

床单已经消失了,老得褪了色的褥子上有很新鲜的血迹,一直延伸到房门口。






第9章 第 9 章
第九章狗五爷与空城计

那一刻我出奇的冷静。

我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了一股镇静自若的气势,使我并没有急着追出去。我并不知道这种本能是该被称作冷血还是淡定,我深吸一口气,努力对当下环境做着快速判断的时候,我已经开始悲哀了。

我当然会去救胖子,只是我已经成熟到不会义无反顾。这让我想起坐在四川悬崖上的小花,他靠着石头,看着云霞,对我说他不算是一个好人。

我看着四周,确定没有危险后,走近床铺,看到那一团血污中有动物的爪印。

是狗爪。

那么就不是抢画的那帮人,而是我的本家自己绷不住了,我思考了一下,又觉得这太不像那帮老头做得出来的事,接着便想到昨天喝酒的那帮小子——

那就不需要多少战术了,他娘的只能靠战斗力了。我咬了咬牙,马上跑了出去,注意到血液的痕迹一到楼梯拐角处就没了,心下奇怪,但是也莫名地安稳下来,因为如果这是胖子的血,那么如此刻意的痕迹一定是他专门留下的,这就说明他当时应该处在一个还有余裕思考的环境下。

我冲到楼下,发现前台没有人。从招待所一出来,空旷的感觉更加明显。那些白天蹲在石阶上打衣服的妇女全都不在,晒太阳的老汉也都消失了。我一家一家地看过来,每一家都门厅紧闭,完全没有人在生活的气息,好像一夜之间整个村庄全部都变成了空的。

冷汗从我脖子上留了下来,四周静得没有一丝声音,我对这种突然而至的莫名情况有点发懵:我看到了血和狗爪印,那么我接下来应该能看到满村的打手和雄壮的农村妇女才对,怎么会面对这么一座空落落的村子?

那感觉就像是我好不容易下定决心一拳头却打在了棉花上,那团棉花又不怀好意地一声不吭,似乎下一秒就会发动进攻,又好像想和我胶着在这么一个什么都没有的空间里似的。

强烈的遗弃感充斥了我的全身,我身子紧绷,恨不得让那七八个臭小子快点现身。但又忽然想起来我是三十八不是十八——就算是十八岁,我也没怎么打过群架。

我往后退了一步,试探着叫了声胖子,刚一出口我便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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