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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鄂北是花间词到车站接的她,花梓笙也一同来了,一路上叽叽喳喳像个麻雀闹个不停。花梓笙抱住木棉的脖子假哭喊道:“小棉花呀,自你走过,笙笙每天吃不下饭睡不着觉。没有小棉花的天是不蓝的,没有小凤鸣的日子是难熬的。我对你们甚是想念,咱姐弟俩是不是已经有将近一百年没见过了?让笙笙看看你是不是还恁样年轻貌美吧。”
花间词偏头瞪他一眼,对这个说话极不靠谱的儿子他真的真的好无力,他的心肝宝贝啊,到底被谁教育成这样的?他小声训了一句,“说啥话呢!你们才一个月没见面,花梓笙你给我好好说话。”
花梓笙才不理花间词,继续攀着木棉的脖子,亲昵蹭蹭。木棉微笑,摸摸他的脑袋,说:“不错不错,笙笙这回没用错词儿了。”
花梓笙朝他老爸翻了个白眼,嗲着音儿说道:“可不是嘛,古人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他居然都不晓得哎,没文化,真可怕。”
花间词一脸猪肝色,手扶着方向盘一阵抽筋,他是上辈子造了多大孽,才能让花梓笙敢这样跟他老子对着干!
木棉忍笑,捏了捏花梓笙的脸蛋儿,责怪看了他一眼。花梓笙冲着她坏笑,在她耳边说起悄悄话来。
“小棉花,我们都很想你哦,特别是……”花梓笙忽然冲她挤眉弄眼,木棉垂眸,听笙笙这样一说脸上忽然有些发热。花梓笙肥肥的双手勾住木棉的下巴,整张脸凑过去,假装se迷迷的坏笑,“哟,小棉花害羞了,啧啧啧,百年不见,小棉花一如既往的貌美如花呀。”
木棉双眼微眯,似笑非笑,“笙笙最近学习很用功啊,成语说的不错,值得表扬。”停顿一瞬,朝不明所以的笙笙递去意味深长的一眼,继续说道:“继续保持。”
笙笙睁大亮晶晶的双目迷茫的看着木棉,过了好一阵才反应过来,“嘤嘤嘤”的躲到角落哭泣去了。继续保持那种每天背一百个成语,背不出就要被流放到尤婆婆的床角睡觉,好凄惨!
回到木溪已是傍晚,花家上下在一起欢欢喜喜吃过午饭,木棉被话梓笙拉到他的房间里去。
“哦耶!小棉花今天回来了,我们哥儿几个好好聚一聚。”花梓笙欢呼一声,坐在竹凳上的花梓有一把将他捞过去重重打了一下屁股,怒视道:“咋说话呐!跟谁学的?”说完朝偷偷缩了缩肩的谢小北看过去,问:“是不是你教的?咱家就你一股子痞味儿!”
花梓笙立马爬起来跑到木棉身边抱住她哭诉,他如今也是有人罩着的娃了,木棉和他是一边儿的!花梓有再瞪了花梓笙一眼,看他松开了木棉才收回目光。他连忙将木棉拉过来抱在跟前仔细打量,轻轻捏了捏她的脸蛋儿,笑道:“怎么不喊哥哥了?我瞧着这国外的水土挺养人啊,妹妹胖了!”
木棉不着痕迹的挣开了花梓有的手,笑道:“有有哥哥,国外哪有母国好,现在不时兴圆润美了,我这是长寒碜了呀!”
花梓有挑眉,内敛深邃的黑眸闪过一丝诧异,重新打量木棉,只觉除了长胖了些似乎还有哪里不一样了……
木棉对着谢小北喊了一声“小北哥哥”,朝安静坐在木凳上的花梓竹走去,“药罐哥哥,该吃药了。”
花梓竹诧异抬眸,浓墨般的眼更加幽深,默默注视木棉,脸上浮起淡淡笑意,“回来就好。”至于木棉没头没尾的一句话他选择忽略。
木棉轻咳一声,脸有些发烫,她刚才说了什么?喊哥哥吃药?原谅她见着花梓竹永远苍白瘦弱的样子无端升起一股心疼,再泡暖玉池也是如此,她感到一阵无力。
扬起微笑,木棉朝花梓竹小声说道:“恭喜药罐哥哥考上京大。”
花梓竹眼光一暖,浓墨尽散,清澈的瞳孔映着木棉笑弯的眼,他轻“嗯”一声,说道:“木棉,去英国开心吗?”他想起前几天,叶清城问到自己想选哪个院系,彼时他的目光只轻缓扫过院子里那株高大的木棉树,一句仿佛放在心中许久的话吐口而出——艺术学院美术系。
止不住心中的欢喜,嘴角微微上翘,视线落在木棉的身上。木棉转了转眸,有些兴奋说道:“开心呀,竹马儿哥哥,本来要带我去看王子结婚,可惜干妈不喜欢这种场合。不过后来在白金汉宫也很有趣,那群自诩教养甚好的小孩子被我的神曲忽悠到了,竟然会崇拜我!”木棉是个实诚孩子,她着实想不到英国王室竟这样有趣,那些孩子居然连最简单的起跃翻跳都没见过。想想华国领导人的孩子,自小培养,资质很好的都被送去专门训练。当年她徒手攀爬海拔两千多米的高峰,不甚掉下的最后一刻她纵身一跃,以减少坠力降低伤害,那一跃至今想起都觉得很漂亮,可回想那时小战友们的表情,啧啧,一个个跟机器人似的,哪有崇拜?
花梓竹静静听着木棉的讲诉,嘴角咧起的弧度变大。
木棉,她在不经意间喊他,竹马哥哥……
作者有话要说:昨晚没有更新,都放在一章了~~~真忧伤,都没有孩子进我的美人调戏群吗?
☆、第三十四章
第三十四章进京前夕夜半惊人
松阳中学高三年纪毕业晚会上,一大群少年少女脸上洋溢着欢快的笑,就连平时严谨古板的班主任也喜笑颜开。松阳中学今年本科升学率高达百分之九十!九四届高三毕业生实际参考人数为899人,共有十二人考上国内一流学府,其中清大十人,京大二人。
韦潇是本届年级第一,着实为她的父亲松阳中学副校长韦正华赚足了面子。她以十四岁稚龄考取京大,是当之无愧的天才少女。此刻韦潇一脸焦急的四处张望,看到教室后门角落那安静坐着的花梓竹,赶紧走过去。此刻同学们都在狂欢,后门这块地方有些冷清,她有些愤愤的责问那个无论何时都没有存在感的瘦弱男孩,“花梓竹同学,你怎么可以拿自己的将来开玩笑?以你的实力怎么可能才将将卡在京大招生分数线上?我所有不会做的题你都会,为什么你才考这点分?”
晚风轻轻拂过,一阵淡淡草药味道若隐若现,韦潇皱眉不悦,眼睛狠狠盯着一脸淡定的花梓竹。
花梓竹眼眸轻抬,放在课桌上的手微动,轻敲了一下桌面,说道:“我没有考好。”
韦潇张了张嘴,不晓得该怎么说,她也明白或许是花梓竹考场失误。否则以他的实力,不要说年级第一,便是今年的省状元,也要易主吧。想了想她又开心笑道:“幸好你运气好,够了京大的分数线,不然可哭死你!哈哈,咱们真有缘分,又在一个学校念书。花梓竹同学,你打算念哪个专业?”
花梓竹收回放在桌上的手,轻放在双腿,修长纤细的十指如同一件艺术品。韦潇看得入迷,直到花梓竹清淡的声音响起才收回目光。
“我还没有打算,可能要听父母的意见吧。”
韦潇点头称是,现在的学生很多关乎前程的大事大多听父母的建议,不过她不可打算听韦正华的建议去念中文系。
花梓竹抬手看看时间,忽然眉头一皱朝门外看去。韦潇不明所以,越过他的课桌朝门外探头一看,过道上一个人影也无,外头一片乌黑,只过道上的电灯亮着,乍看之下有些阴冷。韦潇缩缩肩,赶紧正了正身体,伸手拍了一下花梓竹,“喂,看什么看?这表情怪碜人的!”
花梓竹轻咳一声,面色有些怪异,他朝韦潇淡瞥一眼,说道:“没看什么。”
过道转角处,一团肉球打了几个滚终于停住,“哎哟!小棉花快点来偷看,有奸情!”那团肉球冲着黑暗处凭空喊道。
坐在楼梯台阶上的木棉暗自翻了个白眼,不悦道:“花梓笙,你这么晚将我拉出来说有惊天发现的大事就是这个?”
花梓笙立马爬起来使劲儿拍了拍身上看不见的灰,生气说道:“你这个人啊,就是太傻了点儿!你不晓得咱们竹子哥哥是抢手货嘛!等被挖了墙脚有你哭的。”最后一句他念的很小声,岂料木棉耳力甚好,听得个一清二楚。她脸色一变,问道:“你平时在学校就是学的这些乱七八糟的?花梓笙,你才多大,整天脑子里转的啥?”
花梓笙理直气壮反驳:“你这个人啊,就是太落后了点儿!人谢小北早在幼儿园就谈过恋爱啦,他小女朋友我见过,是隔壁村儿的,他们班的班花。叫啥名儿我忘了,不过确实挺漂亮的啦!唉哟——”他委屈的摸着被木棉拍了一掌的脑袋,眼里包满泪水。
木棉嘴角微抽,此刻她同花间词一个疑问:她们家笙笙,到底被谁教坏的?
一阵脚步声传来,木棉疑惑看去,借着灯光见到她的药罐哥哥清瘦的身影朝着她们这边走过来,背着光的脸竟带着柔和的笑意。
花梓笙隐到墙角独舔伤口暗自垂泪,他不明白为啥每当他讲真话,本该站在他这头的人都要打他!
“药罐哥哥,你今晚吃药了吗?”木棉一时语塞不晓得说啥,凭空冒出了这句。花梓笙包起的泪瞬间神奇的收了回去,鄙夷的看着木棉,小声说道:“你呀!就是太傻了,嘴还笨!问啥不好问哥哥吃药了没,没救了!”
木棉一阵面红,有些尴尬。花梓竹摸摸她的头,说道:“已经吃过了,木棉,咱们回家。”
街道上冷冷清清,只有几家店铺还开着门。暖色的路灯下,三个人的影子重重叠叠,刚好被花梓竹遮住。花梓笙觉得好玩儿,使劲儿缩到木棉旁边,力求将他那肥胖的身体遮盖完整。
花梓竹紧紧握住木棉的手,目不斜视的朝前走着。他们选择抄小道回家,途经一条小巷子时,忽然背后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小声抽泣,木棉迅速转身看过去。
韦潇喘着大气瘪着嘴泪眼汪汪看着三人,冲花梓竹大声喊道:“花梓竹同学你干嘛跑那么快!我追了你好几条街,呜呜呜……路上没有人……我……我害怕……呜呜呜……”
花梓笙瞧着满面泪水的韦潇,睁大眼疑惑问道:“姐姐你也和我们住一个地方吗?”
韦潇抽噎着回答说不是,花梓笙一脸纠结嘀咕道:“我就晓得嘛,竹子哥哥太抢手了……”
花梓竹撅眉沉思,午夜的巷子静悄悄,韦潇竭力止住抽泣,可怜巴巴的望着花梓竹。正在这时,转角处的一扇小门忽的打开,走出来一个醉醺醺的中年男人,手里还揽着一个穿着暴露画着浓妆的美艳女人。中年男人口齿不清地说道:“我该……该……该回去了,今……今天真……真高兴,下……下回……还……还来找……你。”说完边朝女人超短皮裙包裹的臀摸了一把,边意犹未尽的大笑。
木棉愣愣看着眼前一幕,悄悄站在花梓竹身边。花梓笙不停眨眼,双目放光盯着中年男人的手,嘴里不停小声说道:“有奸情有奸情哦。”
韦潇也悄悄立到花梓竹边儿上,冲木棉抱歉的笑笑。中年男人显同他的同伴显然没有注意到巷子里的四位看客,两人依依惜别之后,那中年男人才晃晃悠悠转身离开。待韦潇看清那个中年男人的模样时,脸色倏地惨白,身子不住颤抖有些站不稳。
木棉正诧异忽然听到她嘶哑的喊道:“爸!”
正待离开的中年男人浑身一震,回头看到不远处巷子里站着的韦潇时一阵激灵,醉意顿消。
过了好久才吐出俩字:“潇潇……”
……
三人在回去的路上都一言不发,气氛有些沉重,花梓笙转了转眼珠子忽然蹦蹦跳跳朝前跑去。花梓竹牵起木棉的手,安慰她道:“不要怕,哥哥在这里。”
木棉抬眼看向他,嘴唇动了动,有些为难的说道:“我不是怕,只不过是在想,药罐哥哥怎么不送你同学回家去呢?我看她好伤心。”
花梓竹眉头一抽,正色道:“为什么她伤心我便要送她回去?”
木棉撇嘴,脱口而出,“笙笙说你和她有奸情啊。”
忽然手上传来一阵痛感,木棉惊讶看向花梓竹,只觉他浑身散发着一股冷气,仿佛将他同她隔绝。月色下,只见他紧抿嘴唇,浓墨般的眸子如深渊,一眼望进便出不来。木棉只觉此刻花梓竹不再同最初看见他时那样羞涩弱小,一种自本身传来的强大力量令她震惊。而唯一不变的是,他仍旧同幼时一般,孤独内敛。
忽然觉得心底一阵痛意,她尚不明白缘由身体已作出决定学着平时笙笙抱住她一样挂到花梓竹身上,双手紧紧搂住他的脖子,有些着急说道:“药罐哥哥我说错话了,你不要不开心。”
花梓竹抿唇,淡淡问道:“哪里错了?”双手轻轻环着木棉,此刻木棉尚未注意到身体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