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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那样的两人,自小同在,年少相爱。不求轰轰烈烈,但求自在人间。萧瑟千秋,繁华数十载,永不悔。
蜀南之旅结束之后,景澜同花梓有即被召唤回部队。花梓竹自此每天心情愉快,眉眼间一片明朗。木棉被叶承志强行安排进了军区医院做牛做马,对此全家无一不表示赞同。
繁花开了谢,谢了开,又是一年阳春三月天。
最近唐玉梅经常打电话到花家,平常时无非便是问问两位老人身体情况,或是花间词一家近况等等。这几日她频繁致电给木棉,问话很奇怪。
“木棉啊,你外公最近还好吧!”寒暄了会儿,唐玉梅忽然问道。
木棉疑惑问:“大伯母,外公一切安好。您是有事要找他吗?”她猜想唐玉梅定是有事相求,否则不会频繁打电话给她只问她外公身体状况。寻思了番,她才说道:“大伯母,您得顾着自个儿的身子,别忧虑太多。很多事情是咱们忧虑不来的,您得相信大伯,只需相信他。”
她以为是大伯出了啥事儿,可如果真有事发生,她不可能听不到一点风声吧。
“嗯!我晓得!木棉啊,我就不打扰你了。哦对了!前些天我回木溪碰到你李爷爷,他问起你。唉!有空回来玩儿啊,看看老人家也好。”唐玉梅有些感慨,只说了几句便挂了电话。
木棉盘腿坐在沙发上,双手捧着下巴若有所思。算起来花梓有似乎很久没和她联系了,听大伯母最后那口气,想必也很久没同父母联系。
真是个不孝子!
木棉赶紧拿起电话拨了花梓有的电话。“对不起,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sorry; the number you dialed is power off……”连续拨打了两遍,听筒里都传来同样的回复。
木棉蹙起眉,拿着电话陷入沉思。
“在想什么?这么入神。”花梓竹走进门便看到沙发上盘腿坐着发呆的木棉,将外套脱下挂好,朝她走了过来。
“咦?有有哥哥的电话咋打不通?他只有在有任务时才会关机,但如果他出任务肯定会提前和我讲。怎么这回……”木棉猛地站起身,她似乎想到了什么,瞪大眼看向花梓竹,“哥哥!我给你的通讯器在哪?”
她不等花梓竹回答,便自顾伸手朝他胸口出摸去。
“唉!唉!等等,我给你拿。”花梓竹脸红,赶紧制止木棉在他胸前作乱的手。从衬衣里面掏出一个比火柴盒稍大些的精巧物件,那是木棉自己制作的通讯器,信号辐射强度以及功能强大暂时没有任何电子产品可以媲美。
木棉打开便开始定位花梓有的位置,她送给花梓有一个同样的通讯器,太阳能储电,无关闭功能。因此无论何时,她都能搜到花梓有的位置。为避免节外生枝,她并没有说出通讯器的这项功能,只同他讲这是一个节能又环保的通话工具。花梓有见它功能挺多,便欣然接受。
“东经96°103′,北纬18°25。5′。”木棉输入经纬度查询具体地址,看到小红点处经过的一条标志着河流的线条上写着“湄清河”三字。她同花梓竹对视,均从对方眼里看看到了疑惑。
“他在边境,看来是有任务。可能是情况太紧急,才没有来得及和你讲,不要担心。”花梓竹安慰她,并且不动声色的将她手里的通讯器拿了过来,放回兜里。
“我想也是,不过他也太不关心大伯母了。大伯母就他一个儿子,平时又隔得远了,见一次多难啊!”木棉不悦,可想到花梓有的工作性质,她再熟悉不过,因此也只是埋怨两句。
“哥哥,小姑姑预产期快到了,我们过几天再去看看她。”木棉忽然笑起来,有些兴奋的说道,“最近干妈的胃口好像不太好,我猜……”
她捂脸大笑,仿佛已经看到党林肚子里有了小生命,她期待了许久的小弟弟或者小妹妹
啊!花不语结婚多年,直到去年才怀上孩子,把大家都高兴坏了。而党林虽说结婚不算久,却因为本身年纪缘故,对怀孕也持随缘态度。她本不打算再要孩子,同木棉促膝长谈以后,便答应一切随缘。
“最近学校组织了活动,要带学生去外地旅游写生。大约会耽搁十几天吧,也许看不到小姑姑家的小宝宝出生了。”花梓竹有些抱歉。
“你可以请假的,哥哥。”木棉说话有些底气不足,她自然不希望花梓竹不认真对待工作。可是,如果要分开这么久,她觉得心里有些不舍。
叹息,木棉扬起笑脸,捏了捏花梓竹的脸。“我开玩笑的,哥哥。不过你连弟弟妹妹出生也能错过,真的太遗憾了!”
花梓竹含笑看她,毫不在意她像捏小孩子脸蛋一样捏自己。
回到房间内,打开电脑。
看见屏幕上显示机密文件四字,他飞快的在框内输入密码,无需确定系统鉴别密码正确便自动进入。
“任命通知……”见上面简简单单的几行字,花梓竹苦笑。
☆、木棉重生暖暖开
第六十四章情到深处(三)
花梓竹离开已有三天,木棉坐在办公室,双手撑着下巴入神的想他。闭上眼脑中尽是他的模样,清俊的面容,噙着浅笑看她。浓墨般的眼忽然氤氲一片,含着莫名的苦。木棉猛地睁眼,一阵心悸。
“叮铃铃”桌上电话忽然响起来,木棉整理好情绪,接起电话。
“喂,猜猜我是谁?”电话那头的声音清脆响亮,明显是个女孩子。
木棉抿唇,抚了抚额,说:“珊珊姐,许久不见。”
“哈哈!这么快就猜到我是谁了,真没意思!我就在门口,速度来迎接!”
木棉无奈一笑,挂断电话起身开门。
依旧高挑帅气的于珊给木棉一个熊抱,“木棉妹妹,真想死我了!”她嗔怪道,“没良心的女孩儿!姐姐我可就在京城,竟也没见你来看过我一回。唉!伤心死了!”
听到这话,木棉有些愧疚。有些尴尬的问:“珊珊姐来医院有事吗?”她观于珊面色红润,精神抖擞,不像是生病的样子。
于珊快速的眨了下眼,扬起笑冲木棉说:“来看战友。”
木棉瞧她眼里快速闪过一丝莫名的痛,且不愿多谈的样子,心下了然。再谈这个话题有些沉重,她也曾在医院送别过战友,那种痛即使面上依旧云淡风轻,也能轻易感觉到。
于珊只坐了一会儿便离开,走前对木棉讲:“妹妹,真希望这辈子能有机会做你嫂子!”
木棉莞尔,不停点头,说:“一定会的,珊珊姐加油!”
于珊头也不回的走了,木棉忽然觉得她挺直的背看起来那样萧索。两个小护士着急从她身边跑过,细不可闻的声音被风吹散,木棉只听得一句。
“是恐怖分子吗……伤亡惨重……”
脊背一阵发凉,木棉回到办公室将门关好。
突然她觉得头晕目眩,伸手撑在桌子上才避免了摔倒在地。抬手按住手腕动脉,轻按可得,重按则减,脉浮大无力。
怎么会这样?
她怎么忘记自己的特殊体质,以前在她身体里承载了绝谷,因此身体自然健康。自从绝谷消失,她的身体日渐虚弱,应该是遗传所致。但前段时间一直没有太明显的症状,所以她也未曾发觉。
木棉蹙眉,拿出纸笔写了药方。整理好个人物品,她拿着刚写好的药方去中药房取药。
“花医生,五分钟后在三楼会议室有紧急会议!请你准备一下。”
木棉险些被那人撞到,稀里糊涂点了点头,她将药方塞进包里,朝三楼走去。脑袋一阵混沌,她觉得意识有些模糊。这时手机忽然传来振动,她以为是花梓竹,强打起精神拿出手机。
“喂,是哥……外公?为什么?”木棉有些虚脱,她有气无力问道,“五分钟后有紧急会议,外公,我恐怕暂时赶不回来了。”
“木棉,你怎么了?我听你声音有些不对劲,你是不是不舒服?”叶承志问。
“呃,没事儿的外公。我自个儿便是医生,不舒服会开药的,您不必担心。”木棉将移动电话夹在耳边,从包里取出一根针扎进食指,血珠一颗颗往外冒,她觉得自己正逐渐清醒。
“外公,您能告诉我,最近发生了什么事吗?在不违背您的原则前提下,您能告诉我吗?”木棉此刻脑袋异常清醒,她似乎意识到有些不好的事正在发生,而这些事也许同她或者她身边的人有关联。
叶承志静默一瞬,才开口道:“木棉,你年纪还小,就算做外公的以权谋私了一回吧。外公不希望小叶子的悲剧在你身上重演!”
木棉正色,声音清冷,“有紧急任务需要大量随军医生?”
需要大量随军医生的紧急任务,即代表最危险的任务。这也表明,参加任务的工作人员很有可能有去无回。而以她的资质能力,上级肯定会让她参加,但如果这其中有叶承志的阻拦……
“外公,您放心,我不会去的。”以她现在的身体状况,去了指不定是帮倒忙。
“丫头,你理解就好。这不光是外公的私心作祟,亦是考虑到花家……至少明面上还有个能挑大梁的后辈!”
“您说笑了,哥哥们都很优秀,您也知道……您说什么?”木棉险些失声,她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外公……”
“唉!花家出了两位好同志啊!他们都是英雄!可为了花家着想,木棉,你可千万不能再出状况了!”叶承志说完便挂断电话。
花家出了两位好同志啊!他们都是英雄!
木棉木然立在楼道口,脑中不停重复这两句话,犹如身在梦中。直到身边有人经过喊她:“花医生,马上开会了!”她才猛然回神。
想快点跑到三楼,却因急切差点摔下楼梯。身边一位资格很老的中医眼疾手快扶住她,关切的问:“丫头,你今儿身体状况不好啊!”
说罢便要替她把脉,木棉婉言拒绝。冲他感激一笑,木棉转身继续前行。趁人不注意时,拿出一根针再次扎了手指。
这回银针在指腹上划了一条口,鲜血不断流出,她感觉脑子又逐渐清醒。镇定从容的走进会议室,她和同事笑着打招呼。在这里虽然她的级别算很高,年龄却最小,因此她从不以身份压人。
会议室来了一位意想不到的人——许云慧,木棉看到她只怔了一瞬便恢复常态。然而心里早已沸腾不已,许云慧在叶清业调到湘南之后,便申请回了特训部。她此刻出现在这里,答案显而易见。特殊部队参加任务,特训部都会配军医。但是特训部的所有军医都隐藏在全国各大军区医院,必要时才会执行任务。
木棉浑浑噩噩听着许云慧讲这次任务的危险,所有随军医生均为自愿。
“我们已经牺牲了很多名优秀的同志,为了能及时挽救他们的生命,现在需要你们的加入。但此次任务危险系数极高,上级决定,所有参加任务的人选自愿产生。”在中国西南边境挨着这样一个地方,是缅甸、老挝、泰国的结合地带,此地盛产金矿、珍贵柚木、鸦片和海洛因,毒品交易泛滥。这里衍生了大批国际大毒袅,为了暴利组织了一批装备精良的地方武装,敢于同国家政府进行抗衡。一条湄清河途经华国、缅甸、泰国、越南、老挝以及柬埔寨,是它的天然保护障。这里便是——金三角。
国际头号大毒袅墨龙,华国籍,在缅甸瓦塞特区有自己的军事力量。他在特区内有不少于二十万亩罂粟种植场,并且在各国有不下一百个毒品加工厂。近年来他向华国贩卖毒品的数量惊人,华国缉毒大队对他恨之入骨。此前接到确切消息,墨龙在滇南边境某山区建立了毒品加工厂,并有精良部队把守。缉毒部队向特殊部队提出援助申请,两方合力,坚定信心将加工厂以及毒品贩卖集团一举捣毁。
“特训部医护教师花木棉报道!”
许云慧抬眼看她,木棉目光坚定同她对视。不过一瞬,许云慧便提笔做了记录。稍后不过几分钟时间,人员已经确定好。许云慧朝所有医生敬礼,眼睛有些湿润。
“给大家三十分钟准备时间,半小时后医院天台,准时整队出发。”许云慧利落转身,出门。
“首长!”木棉追上她。
“有事?”许云慧言简意赅,“花木棉同志,请你抓紧时间!”
“我只问一句。”木棉双眼湿漉,恳求地看着她。“花梓有和花梓竹,他们已经……”
许云慧摆手,示意她闭嘴。“在战场上,只要没发现他们的尸体,便说明不了任何问题。”
看着许云慧健步离去,木棉捂住嘴不让自己哭出来。她明白许云慧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