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栅栏旁搭着一个木架,上面放了一叠厚厚的画纸,弱不禁风的小男孩正专注的拿着画笔勾勒,不时浓墨般的眼转向前方。
花木棉端坐在木棉树下,手捧着一本泛黄的线装书入神看着,不时有红如血液的花朵“嘭”地掉肩头,引得她眉头微皱。
叶清城悄声指导,哪处线条些许僵硬,哪处该流畅,哪处该如何运笔才能自然,气韵生动。
不多时,纸上活灵活现一位小佳人来,墨绿色长袖长裙,服帖的墨发居于身后,眉目如画,神情自若。花梓竹总觉欠缺些什么,问叶清城借来化妆用的口红,于画纸上添了两下。佳人眉心多了一朵生动的木棉花,平添了妩媚,以及神秘。
叶清城点头赞道,“梓竹果然天赋,这样一来,便是将真人也比了下去。哈哈哈!”花间词刚从地里回来,将农具往走廊上一放,走到清城身边笑道,“什么事这么开心?”
叶清城指指画纸,拍开了花间词搂住她腰的手,美目斜睨了他一眼,“去,洗手,这衣服可是党林送的,国内买不到呢。”花间词嬉皮笑脸,“媳妇儿,这可是劳动人民的双手,不脏怎体现劳动光荣。再说了,等这次项目拿下来,以后地可真是没人管了。”说完认真的看向清城,“我觉得党林姐说的对,就算不为了自己,为了孩子也得拼一把。国家现在逐渐富了,愿意花钱出去旅游的人也多,我自己寻思,这度假村一定能成。”
孔衍生在来的当天下午便带着随行的人走了,同时开走了党林那辆极拉风的迈巴赫。党林自然是要多住的,并且在晚上找了花家的大人们长谈了几小时。其中具体内容不知,但见花间集兄弟几个满脸兴奋,第二天就开始具体行动。花木棉猜想是在打神农旅游区的主意,1980年,神农架成立自然保护区;1986年经国务院批准为“国家森林及野生动物类型自然保护区”。这个作为全球同纬度地区唯一的绿色奇迹开始备受关注,独特的地理环境和立体小气候,使神农架成为华国南北植物种类的过渡区域和众多动物繁衍生息的交叉地带。神农有许多神奇的地质奇观,大量的珍稀植物与动物种,几乎囊括了北自漠河,南至西双版纳,东自岛国中部,西至喜马拉雅山的所有动植物物种。
住在如此得天独厚的地方,怎能不萌发些雄心壮志?木棉盯着手中的书漫不经心的想着,忽然雾霭般的大眼微阖,进而睁开,紧盯着书中的一幅图,画上粗略几笔勾勒出一个人身牛首龙颜大唇的人,旁边有一行小字,“姜炎(作者说:这里指神农氏)尝百草,行至绝地,忽见幽谷,雾霭沉沉,山石凌乱,草木葳蕤。揆之以日,异灵也。告之,以为绐,甚怒;复不见之。”后面还有一段话很模糊,因为是手抄本,由于年代久远有些字已是模糊不清。她再翻一页,果然见上面画着一张简略的地图,弯弯曲曲,最中心处,注有“绝谷”二字。
眼眸里氤氲尽散,黑白分明的大眼明亮清澈,她将书阖上,不理会正在兴奋打算着事业的花叶二人。径直走回屋子,这几天党林来了没住客房,一直同她住。
想起昨夜与党林诡异的谈话,花木棉难得的明媚一笑,惊得正在做最后修饰的花梓竹手不住一抖,画纸上那人紧抿的嘴角忽的往上一翘,面部瞬间柔和了下来。花梓竹心下一动,将唇部稍加修改,纸上的小女孩便噙着淡淡笑意,眼神专注看着远方,木棉花落到肩头,几乎有她脸的三分之二,应着眉间的花印,隐者一股妖媚。
花木棉走到屋子里,将书整齐放好,将放在衣柜的布包找出来,细细检查了一遍。绳子,军刀(花耀祖友情提供),一小瓶紫药水,纱布,防虫药水,等等。最占重量的便是那把老旧的电筒,又大又重。随后抽出纸笔,刷刷两笔画下了早已记在脑中的地图。再按照前世记忆“死亡谷”的地址精确画了一张,凝神观察,并没有觉得相似。但还是仔细的将两张纸叠放好,放入布包内。
吃完午饭,花木棉推着花梓有去院子散步,别看三岁的花木棉瞧着柔弱似水,但她显然是花家木辈中最健康的一个(梓属木),再加上平时联系,推着哥哥散步的活比花梓竹做着顺当多了。
党林去了松阳镇谈事,林区政府建立在那,花间集已经确定了调到区政府,按他的能力以及严谨作派再加上家里藕断丝连的关系,区长之职便是这一两年。唐玉梅看着院子里正同木棉说话嬉笑的儿子,眼眶渐红,她的有有多优秀啊,同他爸一样,只可惜。。。。。。她长长叹了口气。
院子里,花梓有兴奋同木棉说着话,这个十岁出头的孩子早就能看懂古文原版《三国演义》《水浒传》等名着,他捏着木棉的小脸儿,笑着说,“乱世出英雄,可我不喜欢,雄才如曹孟德,忠勇如关羽,伟略如诸葛孔明,我却极喜欢郭奉孝。只可惜这位豪杰冠群英的谋略奇士,先天身体羸弱,最终英年早逝。”说完黯然叹气,神色迷茫注视着眼前一株茉莉,木棉听的极心疼,都说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这生病的孩子怎么都这么早熟?
她睁着水雾弥蒙的大眼,平静的问道,“哥哥很想站起来?”
花梓有将妹妹搂入怀中,眼角眉梢都充满着暖意,“小棉花啊,哥哥可不希望每次都是你们推着我,我想站起来背着我的小棉花去爬山捉鸟,下水逮鱼。”
花木棉点头,“哥哥的腿好了,想做什么?”
花梓有稚嫩却能看出俊朗的面孔咧嘴一笑,“自然是上学校啦,炫耀炫耀哥的好身体!”
木棉低头轻笑。
花梓有记起前几天来的那位叔叔,举手投足一股不怒自威的气质,散发的时候极有震慑力。内敛的时候又是温润儒雅的,让你着实看不透。
他转了转剔透的黑眸,似极为难的问,“妹妹,你干妈说这世间只有军人最有气质,最能体现作为男子汉的所有美德。是不是所有女孩子都喜欢崇拜军人啊?”
花木棉认真地回到,“我不知道。”她确实不知道,军人的品质高尚,可以奉献自己的一切,可尽管很多女孩子言论崇拜军人,却没有几个真正嫁给军人的,除非红色贵族。
花梓有叹气,他怎么就问妹妹这个问题,三岁哪懂这些。
门口汽笛声响起,接着听到党林同花间集的说话声渐进,花梓有首先大声喊道,“爸爸,党阿姨。”党林摸摸花梓有的头,温暖一笑。
“大伯,干妈。”花木棉走过去牵住党林的手,党林抱起木棉,亲亲她的额头,想起昨晚听到的不可思议的话,心里一片柔软。她扭头看向身后的孔衍生,孔衍生同她对视,似乎有什么感情在其中生根,发芽。
花木棉自然是发现了,孔衍生消失了几天再次来花家,但明显这次同上次不一样。有些东西已经悄然改变,他那样漫不经心的一个人,似乎任何事都不能使他动容。每个人都戴有不同的面具,孔衍生的这张名叫:消极,以及深埋心内的绝望。
而这次的孔衍生,英俊的眉眼从头到尾都隐者一股子甜意,这甜意的来源。木棉看着党林,自然是她。
孔衍生眼带笑意看向木棉,意味深长。“木棉,我带你去山中寻宝,喜欢吗?”他从来不对木棉以叔叔自称,木棉清澈的嗓音如吟着一首美妙的歌,“自然很好。”
花梓有疑惑不解,两人跟猜谜似地对话他可听不懂,他羡慕的看着两人,“小棉花,等哥哥的腿好了,哥哥带你爬山!”木棉点头应答。
☆、第十一章
放在显眼处要说的话:本文基本会每日双更或者一更,如有某日断更,未提前知会的话,一定是**抽,烦请诸位海涵,将不甚感激!
第十一章人生南北 如有歧路
夜深人静,山间静悄悄,只有偶尔几声不知名的动物叫唤两声。一大一小两道身影从花家院子闪出,未免打开木门发出“吱呀”声响,他们都从围墙翻出,可怜花家独门独院也没想到喂条狼狗防贼。
两道影子迅速跃向山间深处,引来几声动物叫唤。
花木棉背着布包快速的跑在孔衍生身后,行至深处,忽然孔衍生顿步,一把将木棉抱在怀中,“小叶子?”
木棉心下一惊,面上却丝毫不动,借着月光,见孔衍生神情激动。想起昨晚党林抱着她睡觉,她本欲拒绝,却又不忍。党林抱着她,小声说道,“木棉,你多像我的女儿啊,你多像。”她当时只回了一句,“我本就是你的女儿。”任党林浑身颤抖,喜极而泣,却丝毫没有怀疑或者是惊悚的表情紧紧抱着她,她险些也哭了,只觉眼眶湿漉漉,鼻尖发酸。
她不知党林是怎样接受自己身上离奇的事情,况且更不可能告诉党林其实她来自三十年后,只让她觉得她5岁的性格清冷的女儿并没有离去,为自己留个念想。
木棉淡淡说道,“是妈妈告诉你的?”
孔衍生自傲一笑,月光下越发清朗俊逸,“还记得之前我送你的铁牌,我说过,它在你在,你既然带上它,怎可能这么容易死掉。不过我却不知道是以这样方式救你,小叶子,那个铁牌呢?”
“不知道,兴许随着叶知夏消失在火葬场了吧。”
“不会,你既然在,它便还在。至于在哪里,相信总有一天会出现。”孔衍生说完想起花木棉打量他和党林那怪异的眼神,顿时一阵别扭,他轻咳两声,说道,“我和党林,我们。。。。。。。”
花木棉扭头就走,孔衍生疾步追上,拉着她的手,着急道,“怎么了?你不同意?”
花木棉瞥他一眼,淡淡吐出俩字,“寻宝。”
孔衍生愣住,呆了一瞬,随后清朗一笑,跟了上去。他本想,若是小叶子不同意他和党林在一起,他只能使出最后“杀手锏”了。幸好。。。。。。。那“杀手锏”,小叶子还小,现在还不是时候。
按着记忆,花木棉循着捷径走,孔衍生疑惑,他以为木棉是5岁的小叶子,但,天机岂能由他看破?这个地方他也是研究考察了许久,翻阅无数古籍,大胆猜想其中自有奥妙,这才寻来。其实最初的起因却是叶知夏的死,这个暂且先不提。
“小叶子,你对这里很熟啊?”孔衍生开始套近乎。
“不熟。”木棉有强烈预感她手里的两张图是同一个地址,尽管找不到相同点,但孤本上的显然简略,而她所做精确至极。听到孔衍生的话,她凝眉沉默一瞬,“我叫花木棉,你不要叫我小叶子。”
孔衍生点头,笑道,“木棉,你才三岁,不该是这样老成,像个小老头子。”
木棉从容不迫钻进一个灌木丛,回头明媚一笑,“彼此彼此。”
孔衍生同以前的“她”朝夕相处了两年,知她如己,便不再多语。花木棉何尝不想单纯幼稚如真正顽童,但世间之事,岂能尽如人意?且不说她从小没有做无知幼童的自觉,便是如今花家两孩子的病,再拖下去,恐真回天乏术。
崇山峻岭,不见光芒,山石凌乱,立夏之时,这里枯枝腐叶满地皆是,散发着恶臭。已进入神农架最神秘的原生态山群,这里根本不会有人进来,两人行至一矮崖边,花木棉看着眼前堆积如山的石块,不敢掉以轻心,用绳子一头在一块牢固大石头上系紧,毅然跳下去。孔衍生更是得心应手,就着那根绳子滑下。
山底冷气如烟,扑面而来,冰寒地冻直逼昆仑雪山。孔衍生赶紧将自己的夹克脱下裹住木棉。木棉挑眉,“我以为物极必反,这低温明显有问题。”果然,寒雾散去依稀可见周围山体俱是寒玉堆砌而成,寒凉中透着清贵,奢华至极。
木棉赞道,“极品。”随后发愁,这东西运输可不那么简单,真忧伤。
这里恰恰是一个幽静古怪的山谷,木棉同孔衍生只在谷口转悠,草木繁盛,不同于他处。越往前走,越觉温暖如春,却总是找不到入口。木棉记起前世同岛国决战那一次,岛国人似乎也没进入地图上也未标有的“死亡谷”,只准备大量摧毁弹药,到时别说区区“死亡谷”,便是这三千平方公里的神农原始林区,也该消失殆尽。
木棉轻抚额间,似乎从刚进这鬼地方头开始隐隐作痛,现在更甚,似乎要爆炸。
孔衍生神色一紧,“木棉,哪里不舒服?”说着将她的小手拉过来把脉,木棉一把将手打掉,双手抱头,眼里泪光闪闪,她委屈瘪嘴,“疼,头疼。”
孔衍生心中一痛,却无计可施。这孩子该是疼到极点,才会喊疼。就算以前训练时徒手攀爬绝壁摔下来脸色发青也从未叫痛。他紧抱着木棉,轻拍着她的背,柔声哄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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