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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兄”
问过大人最近并没有案例,展昭就回到自己的院子,推开房门见白玉堂早就洗簌好躺在床上,头枕右臂左手摇着扇子,头发披散着一副逍遥姿态。
“猫大人回来了?”
很远就听到脚步声,白玉堂转脸看向推门进来的展昭。
“嗯,最近没什么事”
展昭走进来放下巨阙,到衣柜处打开柜门拿出换洗的衣服,与白玉堂说了一句转身出门去洗澡间洗簌,洗完了打算将换下来的衣服洗出来,开封府有雇洗衣的下人,可展昭面薄总觉的自己的衣服让别人去洗有些磨不开颜面,外出时没时间那也就罢了,在府内都是自己洗的,拿着衣服走向水井,不期然的看到一旁竹篓里露出的白色衣角,走过去拿起来一看,锦缎布料针线细密,整个开封府也就白玉堂穿得这种衣服,拿出来放到另外的盆也洗了出来,白玉堂的衣服一向是只穿一天,一开始展昭没有发现,后来的一次洗衣服时不经意的看到竹篓里的衣服,才知道为什么三天两头的有店家送衣服过来。
一开始白玉堂不喜穿洗过的衣服,还说展昭无需这么费事,洗了自己也不穿,可看着衣柜里干净整洁的衣衫时,这才稍微改掉一换一扔的习惯。
“猫儿,洗个澡这么久么?”
展昭正晾着衣服,冷不丁身后响起说话声。
“……白兄,你非得用得上轻功么”
这种事发生不止一次,展昭也无言以对了,拍了拍衣衫上的褶皱,弯腰拿起水盆走向屋内,这时的院子就他们两个人住,当时那几名乡民状子打赢了就回去了,展昭让白玉堂回那房间去住,白玉堂说了一句白爷爷住惯了这里,换房间睡不着,再者那几名乡农所住过的房间你让白爷爷再去住?
看着躺在床上犹如自己家一般逍遥的白玉堂,展昭最终无奈的放弃让他换房的打算,其实那两间房屋也会时不时的有人住。
“猫儿怕鬼?白爷爷只是出来看看你这只怕水猫是不是溺水了”
面前人闪过,身上刚沐浴完的幽香飘入鼻端,墨发飞扬搔过手面,看了一眼自己原本扔掉的衣衫被洗干净了挂在那里,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转身跟着展昭进了屋。
放下盆拿起毛巾擦干手理了理头发,转身看着进来的白玉堂。
“白兄,方才貌似有鸽子经过,不知你看到了没?”
理顺秀发拿起丝带扎起,走向桌边坐下试了试茶,温的,翻了两个茶碗倒上。
“不止鼻子灵敏,猫眼也尖了”
坐下来端起茶喝了一口,从怀里掏出一张纸条递给展昭。
“因为它似白兄,夜间白色看的尤其刺眼”
展昭心知他有事,若不然也不会出去找自己,本认为是他们自家的事自己不好过问,可又一想要是陷空岛有事他有可能就需离开,于是开口询问,也好看看什么事自己能否帮他。
“……嗯”
接过纸条细看了两遍眉峰微皱,抬起眼看相白玉堂。
“四哥所说不假的话,那么这事还需报告大人”
“嗯,这事也就包大人能接下了”
白玉堂经过这两月的接触,对开封府看法大变,尤其包拯的刚正不阿,将他原本认为官无好官的想法改变了,而他四哥信中无误的话这事还真难办,于是也放下一贯的独自作风把事情告知展昭。
“我现在就去找大人……”
“猫儿……”
白玉堂一把抓住起身要走的展昭。
“怎的?……”
“你打算就这么出去?”
闻言展昭低头看向身上只着了件里衣……
“呃……”
“这事明日再说吧,现在已亥时,包大人大概也都睡了,以我四哥与那金腾的能耐也定不会出事,而他们去了江宁,那里又有我干娘……”
说道干娘白玉堂脑袋一疼,惨了,怎么会去干娘那里……
“恩,那么就明日再说吧”
想了想也是,金腾他只听说未见面,但武功也不凡,蒋平水功超群又有千般智慧,这两人也足以应付一切,回身将纸条压与书桌上,准备上床睡觉。
“嘶……白兄?”
刚上床突觉脑后一紧,接着头发坠落感传来。
“猫儿,用得着每日束发而枕么?”
瘪笑晃了晃手中的发带,一扬手带着劲力将发带扔至茶桌上。
“展某习惯了”
想要夺回发带怎奈白玉堂快他一步将发带扔了出去,想要下床去拿又见他整个身体坐上床挡着自己,无奈,此事发生不止一次,每次他要从白玉堂身上过去,他都会找空隙挠自己痒痒,展昭最怕痒,也不知白玉堂怎么知道自己这个‘弱点’百试不爽,没法子,转过身不理他拉过薄被躺下。
见展昭不似以往那样跳出去,白玉堂有些无聊的也躺下,顺手挥掌熄灯。
“白兄,往外些”
“嗯?猫儿你这为难我了,这床就这么大你让我如何往外?”
“……”
白玉堂耍赖般靠紧展昭,他也奇怪展昭的身上怎么会隐隐散着冷气,这微热的天气里他身上的寒气尤其明显,这也是白玉堂不愿意去别的房间其一的缘故,生性怕热以往夏日,每夜都是以冰块放于屋中降温,可开封府怎么会有这种东西,在家也是大嫂自己在地下室做的冰块。
展昭无奈,也就任意白玉堂靠着自己,他也知道白玉堂怕热,而自己因练得功属阴,天生又是冷体质,怕冷不怕热,动了下身体将压在自己腿上的那条腿抖了下去,闭眼睡觉。
次日早起,推开压在身上的手臂,揉了揉被他压的酸疼的腰身翻身下床,洗簌完毕进屋见白玉堂还在睡,低头暗笑,想来此生也就与他和师兄同床睡过,想到这里又猛地想起师兄怎的这么久都未来信?
穿好衣服白玉堂也醒了,等他收拾好两人一同去吃饭,饭后展昭带着白玉堂到后院书房找包拯,进了院子遇见正在整理花枝的公孙策。
“先生”
“展护卫,白少侠,有事?”
拍了拍手上的泥土,公孙策站起身,看了看展昭脸上的神情,知道展昭一大早来这里定是有事,领着他们进了书房,包拯正在翻看书籍,见他们进来抬头放下书。
第二十八章
“见过大人”
白展两人一同见礼。
“呵呵,白少侠近日住的可习惯?”
包拯笑言说道,看着面前两人如此和睦,心中喜极……
“住的很好,有展兄多方照顾,且开封府内个个友情相待,真比过自家还好”
白玉堂收扇施礼说道。
“嗯,那就好”
知道白玉堂只是嘴上好话不尽,包拯也不说破。
“包大人,这个您看下”
展昭上前一步将手中的纸条递给包拯,包拯接过来细看了几遍顺手递给一旁的公孙策。
“先生你看……”
“这……大人可有听闻?”
公孙策看了几遍手中的纸条,心中顿时缩紧,这事不好办哪,抬眼望向包拯。
“白少侠,那对母子现下被四义士带往江宁了?”
‘是的,因为追杀她们母子的人与朝廷内的某高权有关,所以认为直接来京不太安全,另外也想询问下大人可否真有此事”
白玉堂心知此事甚大,也一反常态的谨慎回答。
“嗯……倒是真有这么一回事,十几年前当皇上还是太子之时,确有一名妃子临产身亡,可那时听说婴儿也已夭折,怎么会突然冒出在外逃亡十几年一说?”
包拯站起身在书桌前来回走动,这是他想事情时的习惯动作。
“大人,这件事学生也曾听闻,那名妃子也确实有名妹妹,而她死后没多久娘家就莫名遭劫,查后得知是一伙强人劫财,可这事想来确实蹊跷”
公孙策放下纸条压与桌上,想了想说道。
“此时尚要细查,而最近西夏特使前来,皇上忙于接待,我也需常要作陪,此事还有疑点不能就确定真是皇子,展护卫”
“在”
“白少侠”
“草民在”
“你们二位幸苦一趟一同前去江宁,待查清楚此事原委,真与假也要将她们母子安全带回开封”
“是”
“大人,此时若真的与那人有关,就凭展护卫的官职恐怕很难应对,只怕……”
一旁公孙策听闻心中不免担心。
“先生,我并未说一定要以官府之面而去……”
包拯脸上露出不明笑意,看的其他三人浑身一阵冷寒,都道不愧百官私下里称之为‘黑狐狸’
事情紧急需要马上就起身,展昭与白玉堂告退,包拯又嘱咐了几句,公孙策随着他们出去,拿了一些备用紧急的药给展昭带上,又从帐房拿出纹银百两给展昭,未有推辞展昭接过,回房与白玉堂两人个自收拾了下,去了马房牵了马上马启程,一路之上两人少住多行,展昭心急事情的重大,白玉堂担心四哥的安危,虽飞鸽传信与其他三位哥哥前去江宁,但对方的势力也不容忽视。
这一日两人行到庐州天气大变突然之间就下起雨来,无奈,两人只得停下寻了一家客栈住下,因为是小镇相对的客栈也不多,找了一家还算可以的偏没有客房,白玉堂何曾有过淋雨的狼狈,听到此话用剑柄敲了敲柜台,凤眼微眯神色不善的看着店家,没法子被威吓住的店家将自己原本,预备给亲戚住的客房让了出来,可只有一间,白玉堂闻言皱了皱眉,展昭怕他‘惹事’出言说声可以,店家闻言让小二领他们去客房,进了客房此时两人身上早已浸湿,让小二弄了一桶热水。
白玉堂看着展昭被雨水漆湿的单薄身体,又一想到公孙策总是说展昭体质不好,用内力将自己身上的水气挥干。
“猫儿你先去洗”
“嗯?……多谢白兄”
擦掉额头上的汗,听到白玉堂的话回头,见他将身上的水气弄干,心中一暖……
“猫儿”
“嗯?”
“虽然我对你如此之好,你也不要用那种,媳妇看相公的眼神看我吧?”
“……”
方解开腰带一半,身后那人又‘口不择言’了,不理他走进隔间脱掉黏在身上的衣衫进入浴桶,稍微洗了下起身出来,擦干了身体拿起干净的里衣穿上,叫过小二换了新的水,让白玉堂进去洗浴。
“猫儿”
“何事……”
展昭正在整理行李,还好事前用油布包裹,里面的东西没湿,听到白玉堂叫自己抬头应到。
“衣服忘记拿了……”
“……”
起身将放在桌子上的包裹解开,他与白玉堂的衣服放在一起,不是别的,白玉堂这人出门在外行李也不注意,在将自己的包裹弄丢了两次之后,展昭无奈的将他的包裹与自己的放在一起。
拿出一套白色里衣走进隔间,白玉堂此时面向他依靠在浴桶内,长发披散湿润的贴合在肩头与胸前,白皙的皮肤在热水蒸汽下透着绯红,水珠点点与肌肤上,似是颗颗珍珠般闪耀,展昭不自觉的打量起他的身材,眼睛从上至下扫视,皮肤虽白但身上全是坚韧肌肉,水面上的上半身里脊分明,两臂向后架在浴桶边缘,也全是坚肉,向浴桶深处望去腹肌八块,再下……
“猫儿,羡慕我身材么?”
见展昭走进看着自己上下打量,白玉堂坏心的猛然站起,水花随之飞扬溅出桶外。
“呃……你的衣服”
将衣服塞至白玉堂怀里转身立马出了隔间,心犹自在跳,怎么回事?是羡慕他的身材吧?想想自己怎么练那腹肌也只淡淡的看得出,手臂胸肌也是,怎的同是男人他就能如此健壮?难道和自己从小的体质有关?想着伸手捏了捏自己的手臂。
“唉……”
身后传来衣服声响,展昭知道自己的脸刚才又红了,定了定神收拾了下行李穿上外袍系好腰带,和白玉堂说声先下楼去点菜,转身拿起巨阙似逃般离开。
穿好衣服出了隔间,看着门口闪逝的蓝色衣角白玉堂嘴角上扬,这猫儿真是百戏不爽,将头发弄干扎起一半,收拾好了拿起画影出门下楼,楼下此人人声嘈嚷,也正是午饭时间,几乎每张桌子都坐满了,眼睛扫了一圈没找到展昭,扫到东面那几桌的人,看衣着是普通江湖人,但他们其中坐着一人似不简单,那人五官虽也英俊但满脸的凶恶煞气,使得他有些面目狰狞,身材高大着白底黑纹长衫,及膝皮鞋,长发梳起扎成马尾发冠固定,座位一旁立着一柄宝刃长刀,看外观重也得上百,他那桌坐着另外坐着三人,个个面似凶神,四人边吃边低声耳语,周围坐的几桌貌似他们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