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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幸村,能不能把我放着不管?”
如果是以前他一定会尊重不二,默默地退到一边关心,因为没有人能比他更了解脆弱被别人看到的痛苦了,特别是善于伪装的人。但,现在……
幸村直接走过去拉住被子,准备扯下来,可是里面的不二死死地拽住,丝毫不让步。
“幸村,不要管我了!”
“不二!”幸村皱着眉头用力一拽,硬是把被子从不二身上拽了下来,被子从手中滑出,不二收回手放弃似地把头埋入膝头,整个人就这样蜷缩在床中央,脸上有明显的水渍,分不清哪个是泪珠哪个是水珠。
幸村对不二的固执叹了口气,神情舒缓了不少,拿来一块毛巾开始为不二擦湿漉漉的头发,一边不忘责备:“你肯定冲了很久的冷水脸吧,不要连同头发也一起冲啊,不擦干很容易感冒的。”
柔柔的话语就似一股暖流涌来,感觉到嗔怪中关心的温柔,泪水决堤而出。把头埋得更低了,可是有闷闷的声音传过来:“幸村,为什么我总在伤害别人?”
“明明不想伤害的,明明因为不想伤害才这样做的。”
“可是为什么到头来还是伤害了,我错了吗?”
“是不是如果我选择了另一种方式就可以不去伤害了?”
应该没错吧。无论选择哪条路都不可避免伤害,但是对方一定不会这么想,因为他们只是用最纯粹的心喜欢着你而已。给你负担了吗?让你困扰了吗?因为这样,所以你才会露出这么痛苦的表情吗?
早知道可能会这样,所以才不会说喜欢,因为不想让你露出这样的表情。可是现在的你却因为这如此痛苦,我能做些什么吗?
幸村敛去眸子里滑过的忧伤,轻轻地环住那个不断颤抖的身躯。
感受到幸村不温不火的体温,虽有一瞬的僵硬但还是慢慢地放松了下来,感觉着那颗沉稳跳动的心脏,总觉得他能理解,所有的一切他都能理解,并一直作为自己身边的朋友,包容着,支持着。
“我想要快乐的时光一直下去,为什么要改变呢?我不想失去任何一个羁绊。好任性,都没有在对方的立场上细想,错的是我,因为自己胆小得不敢表白,不安得又想确认,害怕受伤害却又作茧自缚。说起来我还真的是一点成长也没有啊。”
“不要说了,不二……”
“就算忘了手冢又怎么样,我根本没有吸取教训啊。”
“不二,不要贬低自己了……”
“就因为这样的我,所以才会伤害到别人吧。明明都是最重要的朋友。”
能感觉到自己的衣襟湿了一片,幸村以最轻柔的力度一下下抚着不二的头发:“不二,我想没有人是错的。”
只是遵循自己的本心展开自己的行动罢了。
而且,你不可能没有成长。
“羁绊是不可能那么容易消失的。”
这也是自己切身体会到的,就算那段时间失去了网球的联系,但因网球而诞生的羁绊并没有消失。
突然落入了沉默,呼吸减缓,能感受到怀中人的颤抖已经消失了,平静的,默然的,只有眼角还未逝去的泪珠证明着前几秒肆虐的狂风暴雨。不二并没有抬起头来,只是拖着浓重的鼻音,轻轻地说了句:“白石向我告白了,我拒绝了。但我不想逃避了,无论是怎样的结果都需要去面对。”
有些伤害是不可避免的,但结果却并不是唯一的。
下定决心的不二似乎因为疲倦早早就上床睡了,可是幸村却一夜未眠。不再逃避是什么?就是会当面拒绝的意思吗?还是会用更深的沟壑来划定界限?抑或是坦率地接受别人的爱意?但不论是哪一种,相信不二都会竭尽全力去挽回朋友的羁绊,但那真得回的去吗?
或许会直接压下喜欢之情做回朋友,但那不会更痛苦吗?
不管怎样,这对于喜欢的人和被喜欢的人来说都是个未解的谜,因为未来是不可预测的。
夜深了,连窗外的蛐蛐都静下不少,现在能确认的事实只有一个:白石,一夜未归。
真的能回到朋友吗?
第52章 没有残局吗
(16)
事实上,并没有类似的苦情戏发生。晚上并没下雨,白石也并没有在雨中傻站,更没有第二天就开始发烧。当然也没有直接搬离寝室,与不二相遇就形同陌路人,更不可能带着一把菜刀冲进来要殉情。
早上起床的时候他就已经在了,一幅晨跑刚回来的样子,如果不是一夜未眠,幸村都差点相信他是昨天回来的。并没有什么尴尬,也完全让不二的觉悟付诸东流,白石的态度没有多大改变,依然是像平常一样打着招呼,依然是像平常一样偶尔耍耍宝。跟不二的相处模式也没有什么改变,倒是他这个局外人比当事人还要难以反应过来。
趁不二去洗漱的时候,幸村打算向白石问问:“白石,你昨天没回来吧。”
“诶?真亏你会知道啊。我在其他寝室借住来着。”没有什么不自然的表情,白石的口气就像是在谈论今天的天气一样。
“为什么没回来?因为不二的拒绝?”
“幸村,你这样盘查让我好紧张啊,好像自己是犯人一样。你放心啦,我没有失恋想不开。要说有原因的是有一点,我觉得昨天晚上不太适合出现,不二肯定会有点混乱的吧。”白石想了想补充了一下,他对幸村知道这些事并不惊讶,幸村总是有办法知道不二身边的一切。
是为了给不二留下整理心情的时间吗?似乎小看白石藏之介了呢。但是怎么看他的行为都不像是个刚失恋的人该有的。
似乎察觉到幸村的困惑,白石主动开口了:“我想有一点大家应该都一样,不想失去朋友关系,也不想让他伤心。不管怎样,喜欢的话就呆在身边,虽然有些难过不是恋人身份,但是不会离开。”
幸村微微笑了,原本的忧虑倒显得可笑了:“白石,还记得我对你的警告吗?昨天不二可是哭得很痛苦,不过看在你今天的态度上就不对你追究了。”
白石沉默了一阵子,但最终还是抬起琥珀色的眸子,粲然一笑:“嗯嗯,ecstasy!我还真幸运。”
说是幸运是真得幸运吗?
不过其实归根结底,一切的源头还是迹部那个意料之外的拥抱。有时命运就是会如此神奇,让人捉摸不定,要是没有那个源头,或许白石就不会那么快告白,或许不二就不会那么混乱,连续两次的拒绝,他肯定会感到一定的罪恶感,或许平静的日子能继续过上一段。但这些都只能是假设,戏谑点讲,迹部在无意识中就这样扫掉了一个情敌。至少现在的事实证明如此。
那他是不是要开香槟庆祝呢?
当然不可能。
不纠结是迹部一贯以来的优良传统,一旦认定什么就会展开所有行动去追寻,绝对的自信,绝对的能力以及绝对的执着。
可是当涉及不二的事时,他难得地纠结了。可以归咎于形势造就吗?本来就是第一次触及的懵懵懂懂,悲剧地遭遇乱七八糟的指导,感情变成死结也不足为奇。好不容易有些明朗了,可是隐约似乎遭到了当事人的抗拒,这下是真得有些不明白了。
不过有些事情却逐渐清晰起来了,那时的他从心底不想放手,那时的他对上不二疏离的目光从心底感到酸涩,那时的他要不是被那种带着点震惊的酸涩给积满,他绝对会追上去。
这就是所谓的喜欢吗?
可是喜欢了又要干什么?
“去告白吧。”忍足扶了扶鼻上没有度数的眼镜,煞有其事地说。与其说他对迹部现在纠结的样子看不下去了,还不如说他想听国王的深情告白。
“本大爷才不做那么不华丽的事。”毫不犹豫就直接脱口而出了,这明显是秉性所趋。
“要求交往。”忍足苦口婆心地补充了一句。
显然还没有反应过来交往意味着什么,迹部从来都不是被这些所谓的条条框框束缚的人,他一直都只做自己想做的事。
“本大爷看不出这有什么必要性。”
“什么!?竟然说没有必要性,迹部啊,你不知道,要是同意交往了就等于可以做这样或那样的事了,可以名正言顺地做你想做的事诶,多少幸福啊!”忍足对自家国王的回答感到难以置信,他单单脑补一下就要流鼻血了。
“名正言顺?我是要做给谁看啊?本大爷做事还要看别人的脸色吗?忍足你在想象什么事啊?啊恩?”
忍足决定一定要向迹部解释清楚交往的意义,不然总有一种不甘在心底叫嚣,一定要让迹部了解交往的美妙:“迹部啊,你就不会想一起吃饭?牵个小手?拥个抱?亲个小嘴?然后……算了,就算说了,你也不懂。”
很明显,迹部的眉头向上翘了几寸,非常直接地表达出他深深的不满。
“那反过来,只要吃过饭,牵过手,拥过抱,亲过嘴就等于交往了?”
没有料到迹部会如此反问,有些被惊到的忍足不知觉地“嗯”了一声,但随后突然惊觉:“等、等一下,难道说,我先要冷静,怎么可能嘛,那个,也就是说这几样都干过了?不对,应该是我的理解出现了问题。怎么看也看不出他们在交往啊……什么时候……”
“有什么问题吗?”又是一挑眉毛,忍足瞬间石化,迹部皱了皱眉头,一句话把忍足解封:“那么,还要有什么吗?”
忍足并不知道现实和他的臆想有很大的出入,但从某种意义上说事实确实如此。有一起喝红茶(虽然那时斗智斗勇,剑拔弩张);有牵手(我能说那只是一人拖着一人谈充满火药味的事吗);有拥抱(这是不远处的事实):有亲嘴(表面上的意外算吧)。但这些事实忍足是不可能知道的,他只知道这些都发生过了,然后现在迹部问他接下来要干什么,于是他就保持着呆滞状态开口了:“睡觉。”
一出口他就后悔了。
不过幸运的是迹部把它理解成了最纯洁的意思。
然后把它当做了忍足可恶的玩笑。
“忍足你耍我是吧,与其跟你说话还不如睡觉呢。”
忍足由身到心都松了一口气。虽然表面上看起来是这样,不过实际上迹部应该是最不需要恋爱咨询的,因为他始终都是怎么想就怎么做,并且不会被外物所影响。
可以说他表达感情的方式很笨拙,但却很直接,而且一旦溢满,就会转为霸道浓烈的爱意。
至少他觉得迹部一旦认准了就不会轻易放手,如果足够强烈的感情的话,或许还会无所不用其极,他不知道这些会导致怎样的结果,也不清楚会不会给不二带来痛苦。但如果是两情相悦的话就会发现这也是迹部的魅力所在。
不过现在他什么也不能预测,毕竟未来是不确定的,要看现在的人和事会怎样发展。但作为迹部的恋爱帮手,自己还是应该身处他的阵营,至少当个见证人吧。
第53章 后辈
(17)
有时候本意改变一件事却会导致一系列的连环变化,导致意想不到的效果。虽然脑子里算盘打得梆梆响,但是还没有找到适合的时机。话虽这么说,但是命运又一次照顾了乾这个坚持不懈的孩子。先不说其中乱七八糟错综复杂的关系曲线,最终的结果还是应和了乾的希望。
应该说没有远山金太郎的日子耳根子就是清静。
事情要追溯到几天前,远山神秘兮兮地拉过越前,然后侧身在他的耳边说:“超前,我告诉你个秘密,你可千万别跟别人说哦……”
当时越前是采取直接无视的态度,他知道无论是什么秘密一经远山的嘴就不可能是秘密了,而且他也对这种不是秘密的秘密不感兴趣。可是远山显然把越前的表现选择性地看做了异常感兴趣,于是压低声音:“超前我跟你说啊,白石向不二表白遭拒了。你一定要保证不会说出去哦,不然我会被谦也打死的。”
没听错吧。
越前差点把口中的ponta喷出来。大大的眼睛瞠得圆圆的,非常满意越前的表情,远山一脸骄傲地说:“你要知道当时听到这个消息时大家都石化了,无意中竟然死缠烂打敲出了这么劲爆的消息,谦也叮嘱我不能说出去的,你看,我就跟你说哦。现在大家都在想能做些什么……啊,不行,约定时间到了,我要赶紧去开会了,不然会被谦也骂的。那就这样,再见啰!”
在一系列炮轰中还没有反应过来,眼前的人就已经无影无踪了。虽然最近没有远山在边上轻松很多,但是完全没想到背后的缘由竟然是如此。
脚步不知不觉就停在了201室门口,等越前发现时自己都吓了一大跳,嘴里嘀咕着才不要多管闲事呢,准备转身时,眼前的门先开了。
“嗯……好像没办法了,难道是这几天不小心浇水浇太多了吗?啊……我也会犯这样的错误啊。阿勒,越前,你怎么在这里,是来玩的吗?”本抱着一盆萎蔫的仙人掌的不二,刚开门就对上正喝着ponta的越前,有一瞬的惊愕,但下一秒就露出了温柔的笑容,侧过身,让出一条路:“快进来呀,难得有人来玩诶,平常我邀请都不来的呢。”
越前站在201室门口,微带惊恐地向里面瞟了瞟,脑中犹回转着桃城和菊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