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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颜眨了眨眼睛,觉得男子说的话,有些动人心魄。他不是只是为了她的身份才娶的她吗?怎么会对她这般纵容?她转过身,随手从架子上拿了一本书,开始细细地翻阅起来。
欧阳靖看着女子的侧脸,长长的睫毛微微垂着,视线停留在手中的书上,樱唇微微抿着,整个人看上去认真的很。他一时看呆了,只是细细地看着她,挪不开眼。
一个下午,静悄悄地度过。一整个下午,容颜看着书,而欧阳靖却在看着容颜。
容颜放下书本,动了动身子,却发现整个人僵硬的很。站的时间太久,脚已经麻了。她用手撑着自己的身子,慢慢地走到书架前,靠着。视线停留在欧阳靖身上,他的五官长的很细致,很少有男子的五官能长得这样细致。他的侧脸坚毅明艳,若不是整个人冰冷的很,他的样貌该是有很多人垂涎的吧。
欧阳靖其实心里紧张得很,他垂着头不敢去看容颜。刚刚偷看入了迷,差一点就被发现。他的唇紧紧地抿着,看起来像是非常严肃地在想着事情。其实,他不过是在装着样子罢了。
容颜觉得脚不那么麻了,便用手撑着书架,直起身子。手所过之处,有一卷画。容颜侧过头看着那卷画,又看了看欧阳靖,他看起来还在忙,反正没事,便看看吧。
这般想着,容颜便拿起了画,解开绳子,一点点地摊开。入眼的是一双脚,脚上穿着的是一双白色绣鞋。画很细致,连鞋上的梅花都画的很清楚。
再上,是一片梅花林,梅花开得旺盛,还有许多飘落的梅花。点点地落在画中女子的衣服上。容颜将画展开,却突然手上一空,抬头,看到欧阳靖正一脸紧张地将画重新卷好。
容颜诧异,她绝没想到,欧阳靖这样冰冷霸道,对一切掌控有度的人,竟会有这样紧张的表情。而这个表情,还是因为一幅画?她突然更加好奇了,这幅画里究竟画了谁?只差一点就能看到了啊。
“这画中女子一定是你心上人吧,瞧你紧张的,我不过就是想看一眼。”
欧阳靖拿着画,只觉得心还在砰砰地跳着。如果她看到画中的就是她自己,会怎么样?她不爱自己,应该会逃避自己吧。到那时,可能,连现在这样的关系都会失去平衡。她要是嫌弃自己给她的压力,嫌弃自己给她的负担,是不是就会离开自己?
想到这里,欧阳靖顿时一阵后怕,幸好没看到。他思绪间,却听到容颜的问话。这画中女子,是你的心上人吗?他眼底顿时一片柔软,他看向容颜:“你觉得呢?”
容颜没想到欧阳靖会这样反问,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但看到他对着画中女子这般情深意浅,柔情似水的样子,该是了吧。她撇了撇嘴:“肯定是的吧。”
欧阳靖没想到,能从容颜口中听到这句肯定的话。心中雀跃,嘴角微微扬起一个倾城倾国的弧度:“你说是就是。”
你说是,那肯定就是了。欧阳靖转身,拿着画的手微微颤着。好像是将心里话对着她说了出来,这一天的怒气都彻底消散。
不知道怎的,看着欧阳靖这般笑,容颜心里竟有些堵。他喜欢的女子,肯定是倾国倾城的吧。容颜侧着头想了想,但是,为什么她没在他身边呢?这般想着,她便问道:“那那个女子为何没在你身边呢?”
欧阳靖抬眼,眼中流光溢彩,他细细地看着容颜,凉薄的唇轻启:“她在。”
什么?
她在?
她在他身边?
容颜更猜不透这个人是谁了,她看着欧阳靖,却见男子眼底的光芒摄人,让她想要回避,却又忍不住继续看了下去。不知道怎么了,她整个人,在他的视线下,竟微微有些局促起来,甚至,连脸都有些红了起来。她咳了一声,消减了些尴尬,继续问道:
“她在你身边,你还娶了我,这样,她岂不是会吃醋?会不高兴?”容颜低了低头,继续说道:“虽然你娶我是因为我的身份,但是我终究是占了王妃这个位子,这样的话,她是会生气的吧。”
欧阳靖眼神变得幽深,唇微微抿着。是啊,他可不就是这样告诉她的?娶她只是为她的身份。该死的狗屁身份,他欧阳靖要她的身份做什么用?
他心里不高兴着,语气自然也冰冷了下来。“她不会生气,她已经有自己喜欢的人了。”
容颜微微诧异,欧阳靖,他竟然爱上了爱着别人的女人?太震惊了。这样的话,他应该爱的很辛苦吧。“那她知道你爱她吗?你争取过吗?”
欧阳靖手指摩挲着画卷,摇了摇头:“她不知道,她知道了,我怕连现在的关系都难以持衡下去。”他转过头看着容颜,眼底满是无奈:“现在这样挺好的。”确实挺好的,她不爱他,却终究在自己身边。他可以护着她,无忧无虑,一世轻安。
容颜低垂着头不再说话,这样的话,他应该是爱惨了那个女子吧。暗恋,是这世上最殇的词。痛苦也好,快乐也好,总是只能默默地自己感觉。容颜死都不敢相信,像欧阳靖这样如神一般的男子,竟会选择最卑微的暗恋。
暗恋,是所有爱情中做卑微,最心痛,也最浪漫的一种。原来,在爱情面前,谁都不能幸免。
出了书房,容颜想着今天也不算白来。总算,欧阳靖给了她一个权利,随意出入书房的权利。这样的话,下次来,应该会容易些。
但是,既然书房能这般地让她出入自由,是不是就说明,令牌不再书房。如果是重要的地方,他应该不会让自己进吧。容颜又开始忧愁起来,令牌究竟会在哪里呢?
三日回门,天越发地冷了起来。欧阳靖与容颜早早地便起身,拿了些礼物,准备回门。
到了相府,欧阳靖略先下了马车,将手伸出,欲将容颜扶下马车。容颜踌躇了一下,随即安然地将手放在他的手中。他的手温暖干燥,包裹着她的小手。
欧阳靖感觉着手心传来的柔软,女子的手柔软的很,像是没有骨头似的,让他顿时小心翼翼了起来,不敢用力,怕折了她。
进入相府,大家开始客客气气地寒暄。容颜温婉地笑着,应付着。心中疑惑,为何相府看起来像是要办喜事的样子?整个房子都是挂着红色的绸布,大红的灯笼。
“姨娘,相府是不是有什么喜事啊?”
陈姨娘点点头:“是啊,你还不知道吧。你嫁出去的第二天,皇上就来了圣旨,说是要纳相府二小姐容月为妃,明日就要过门了。”
容颜点点头,欧阳明还真是……他怕因为自己嫁给欧阳靖,因此整个相府的势力,因为自己而转给欧阳靖。所以,尽管容月曾经一度的闹出过离谱的事,他也要娶。想来,为了权利,娶个女人放在自己身边,哪怕丢人也罢了。
但是,欧阳靖娶自己,可不就是为了相府的势力?现在欧阳明这般做明显给欧阳靖造成了麻烦。容颜忙转过头,看向欧阳靖。却见男子眉目安静,脸色冰冷,拿着茶轻轻地喝着。他不在乎?还是喜怒不形于色?
容颜顿时有些忐忑,这样的话,那自己于他,是不是就没用了?但是欧阳明说的那个令牌还没到手,她不能离开王府啊。她垂眸静静的想着。
吃饭时,赵氏对容颜倒还算亲热,时不时地聊上几句。却总觉得疏远了不少。倒是容月,整个人看上去气色好了不少,容纳跟赵氏看上去也对她宠溺的很。就连陈姨娘,也偶尔挂着讨巧的笑。
容月微微抬着下巴,看上去高傲的很。容颜低着头,吃着饭,嘴角扬着笑,温软疏离。很明显,相府已经定位。欧阳靖跟欧阳明的对峙,容纳知道,并且已经做出选择。他选择欧阳明,自然会对容月亲近,对自己疏远。
他是怕到时候自己会连累了他吧,若是欧阳靖倒下,被叛个谋逆之罪,因为自己这个相府嫡女的关系,相府也会受到牵连。所以现在,他们巴不得跟自己撇清关系,甚至,恨不得不认识自己吧。
容月看着容颜,面上得意张扬,看着容颜的眼神,就像是在看卑贱的蝼蚁。就真的已经是将自己当做贵妃娘娘一般。
容颜不知道为什么,看到容月这样的表情,竟有些怜悯她。她不再看她,低头吃着饭。欧阳靖时不时的便会夹了菜放到容颜碗中,神情冰冷,眼底却温柔成了一片。
容月见不得欧阳靖这般的对容颜体贴,笑得颇为天真:“姐姐,我还不知道后宫是什么样呢?你嫁过皇上,应该知道吧,我好想知道。皇上温柔,还是王爷温柔?”
欧阳靖拿着筷子的手顿了顿,整个人安静的很,就像是没听到容月的话一般,继续给容颜夹了菜。面上却越加冰冷起来,眼底的伤被冰冷掩盖。其实,他再温柔又如何?她的心,始终是没在自己身上的。
容颜抬了头笑意浅浅地看着容月,手上的筷子轻轻地捏着,筷子的头轻轻抵着柔软的樱唇上。微微嘟着唇,像是真的在思考容月的问题。
欧阳靖一下子紧张起来,心里明明是知道答案的,但是,还是会忍不住的希望。希望在她心里,其实,自己还是有些位置的。他的手紧紧的攥着,拿着筷子的手也握的很紧,指节微微发白,像是要将筷子生生折断了般。面上却还是一片冰冷淡漠。
容颜笑起来素来温软好看,此番这举动更是增添了不少的魅惑。她眉眼弯弯地笑着说道:“妹妹的问题,是不是说明妹妹还想嫁一次给靖,好知道究竟是谁温柔?”
容月绝没想到容颜会这般回答,她忙摇了摇头,笑得有些勉强:“姐姐这说的是什么话?能嫁给皇上,我便已经满足,哪会想着再嫁。倒是姐姐,嫁了皇上,再嫁王爷,这也不过短短十天。真是叫人不解。”
容颜点点头,舒了口气:“那就好,我以为你嫁了皇上,还想着要嫁我们家靖。那我可不同意,靖也答应过我,除了我谁也不能娶的。但是,既然如此,妹妹你为什么好奇靖比较温柔,还是皇上比较温柔?”
欧阳靖嘴角扬起一抹笑,他本就不常笑,如今这般魅惑众生的笑,直直地让周围的人傻了眼。他眼底温软一片,尽管知道她是故意这般说,但心底却还是因为她柔软的唇中吐出的靖字,让他心中喜悦幸福。
他伸出手摸了摸她的发丝,宠溺之情不言语表:“就算别人要嫁,我也不娶,我有你便够了。”
容颜心底一颤,她没想到他会这般配合着她。毕竟,现在看来,她于他似乎是没什么作用了。她有些感激,能让她在他们面前,不至于太狼狈。他们是选择了丢弃自己了,只是因为嫁了他,他们便会毫不犹豫地将自己排除在外。
容月心里虽然嫉妒,毕竟,这世上,还没有女子不羡慕自己的丈夫只要自己一个的女子呢。但面上却嗤之以鼻:“姐姐说的是什么话,皇上是九五之尊,是这天下女子都趋之若鹜,想要嫁的男子。有了他,旁人未免显得太过微不足道。”
容颜看了看欧阳靖,见他面色如常,这才放下心来。毕竟,他的帝皇路,可是被她生生折断的呢。她不再言语,如果可以的话,她甚至想要马上就起身走人。这个相府,没有容华,真的不是家了,不温暖了。容华,容华……
欧阳靖见容颜脸色有些苍白,便起身:“回门也算回了,我们回家吧。”
家?容颜抬头看着欧阳靖,现在他才发现,他真的很高,平日里,她怎么都没发现呢?每次他们站在一起说话,她都不觉得看他的脸会有种仰视的感觉。她点点头,眼睛清澈透亮,似是泛着水光。家啊,真是个温暖的词眼啊。
现在竟然从欧阳靖的口中说出家,而这个家,注定是要被自己摧毁的。她有些痛恨自己,怎么能这么坏?她起身,将手放在他的手里,任由他将她带走。
上了马车,容颜还是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欧阳靖看了不禁有些心疼,将她搂在自己怀中,容颜顺从地将头贴在他的胸膛,小小的脑袋蹭了蹭,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安然地靠着他。
欧阳靖被容颜这一蹭,弄的整个人又开始火热起来。他不敢动,自从书房她拒绝他的触碰之后,他便极少再去碰她。怕吓坏她,嫌弃了他,反感了他,最后逃离了他。
所以如今就算他看到她的樱唇再想吻,也会强行忍着。他不敢再随意碰她,怕自己把持不住,也怕她拒绝。被拒绝,真的是会很心痛啊。
容颜闭着眼睛,踌躇着该怎么样问出暗卫的令牌。她的手捏着袖子,纠结着。风吹过,车帘掀起,窗外一片秋风萧瑟的景象,秋天了,容华的生日就快到了。
她直起身子,坐在一旁,看着窗外的景色,似是漫不经心地道:“王爷,你为什么要将兵权交出去?”
欧阳靖呼吸一滞,她知道了什么?其实,当日他完全可以杀了欧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