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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嘴。”云雀向来讨厌任何人质疑他的实力,捏紧拐子再次冲上去攻向面前的人,可也就是与此同时,逆着月光的人影微微晃动,强烈的一阵红光轰来,瞬间吞没了云雀。
狱寺完全惊住了。
高机动性变向导弹。
那明明是自己的高机动性变向导弹。
强大的攻击将方圆数里的树木连腰折断,月光泻下来,狱寺这才看清与云雀对战的人。
银发的少年,与他有着完全相同的面孔。
“该死的……”狱寺总算是明白刚刚那股不太对劲的感觉是哪里来的了。
那位伯格斯特雨守的戒指上燃起的火焰并非是高纯度的雨波动,而是夹杂着微弱紫色焰火的雾属性。
不可思议,伯格斯特家族的守护者居然都有着微弱的双重波动攻击。也正是依靠着这一点,伯格斯特家族的雨守幻化出了狱寺的模样来与云雀作战。
“笨蛋鸟王……”狱寺靠在墙壁上,下意识咬了咬大拇指的指甲,开始考虑是要先除掉那个幻觉还是除掉雨守。雨守有着副属性的雾,也正是他缺少的唯一一种属性,岚克雾,但是雨克岚,也克云。
怎么想都是自己和云雀不利啊。
他这边想着,依靠着敏捷身手躲过高机动性变向导弹的云雀再一次攻了上去,没有开匣,只是单纯的近身架而已,毕竟只是幻影,行动力显然不如云雀的“狱寺”频频被挥过来的浮萍拐打中,但是却没有一次被打中要害。
“云守大人,您这样的手下留情,可是会丧命的啊。”男人冷笑着,似乎对于云雀这样毫无杀伤力的攻击而感到好笑:“就算是个假象,也不忍心下手么。”
闻言,狱寺微微怔住。
“哼。”云雀向后跃开几步,冷眼望着雨守,左手上的戒指总算是燃出了紫色的焰火,他语气冰冷,越过面前的“狱寺”看向他身后的雨守:“没有手下留情。”
“哦?”雨守挑挑眉:“看来传闻彭格列云守与岚守是恋人的消息是假的了?”
由于云雀是背朝着狱寺,所以他没法看清云雀的表情,但是听到雨守说出这句话时,他的心却猛地漏了一拍。
“都已经结束了。”隔了几秒钟,云雀淡漠地道,声音毫无波澜,“强大的人不会因为别人而被绊住脚。”
狱寺仰着头看着夜空,总感觉月光格外的刺眼。总感觉云雀的话说得很飘渺,似乎像是汗水一般,微风一吹就挥发掉了。
他是开玩笑的对吧。是开玩笑的。
所以说……自己在他眼里就是绊脚的存在了?
“呵呵,这话可是会引起彭格列的内讧的。”雨守起初也是略微诧异,随即扬起手上的双短刀,与“狱寺”一同冲向原地站立的云雀。
夜风寒凉刺骨。鲜血却是粘稠的滚烫。
狱寺微微扭脸,就看见云雀手里的阿诺德手铐将两个人拷在了一起,而燃着紫焰的双拐重重抽向他们的胸口,两个人双双甩出数米远,云属性的增值瞬间使两个人被紧束缚于不断增加的手铐中,强烈的挤压使得雨守发出惨烈的叫声,云雀缓缓走到他的面前,一脚踩在他戴着雨戒的左手上,云雀俯下身,用着仅仅两个人可以听到的声音道:“强大的人,从不因为面前的诱惑而迷失自己。”
一击毙命。
唇角微扬,云雀收回脚,将雨戒从男人手指上摘下,没有了戒指的保护,男人瞳孔猛地放大,随后便停止了挣扎,被他幻化出狱寺摸样的幻术也随即散成沙子,随风而散。
看着散尽的沙砾,云雀的眸子微微有些失神,手里的雨戒险些被他捏碎。
预知的时间里,究竟是谁会失去谁。
狱寺环着膝盖,努力平息着此刻强烈起伏的胸口。
也不知道是过了多久,墙后传来了渐行渐远的脚步声,愈来愈模糊难辨。
总之,你还是走了,就这样。没有发现我的存在。
狱寺扶着墙慢慢站起来,调整了一下呼吸,对着耳机那边道:
“骸,你还在么。”
“隼人,我在。”
“我现在就回去,接应的直升机已经到了吧。”
“KUFU,已经到了,刚刚我去了BOSS室看了看,人已经逃走了。”
“……啊。”狱寺应了一声。BOSS的话,是指他的父亲吧?……这样也好。
“找到小麻雀了?”
“嗯,他没事,已经——”
耳机猛地被一阵夹杂着旋风的力道抽飞,狱寺一愣,条件反射地打算点燃指间的引信,却被挥来的拐直接抽掉。
冰凉的金属猛地撞上他的胸口,狱寺忍不住咳了一声,后退半步就贴在了身后粗糙的墙面上。
云雀的脸近在咫尺,眸子深沉。
“哇哦。”他开口,一手掐上了狱寺的脖颈;“原来还有一只没有被咬杀?”
听到这句话,狱寺就忍不住笑出声来。
掐着自己脖子的手力道很大,狱寺没法清晰地说出任何解释,说什么自己不是幻术你快点松手之类的愚蠢的话。
况且他也不打算解释,累了,也就放弃挣扎了。
若真的觉得自己是绊脚石,那何不死在他的手里,让他一直背负着错杀自己的悔恨活着貌似也不错。
时间久了就觉得什么都不重要了。原来十代目和夏马尔他们总是强调着自己要看重生命,保护了自己才能够保护别人,但是现在看来,似乎每个人都强大到了不需要他的保护。
反正释然了。再也无法给自己一个自欺欺人的理由了。
狱寺闭上眼睛,感觉眼角微微湿润。
刹那间似乎是静止了几秒。
接着眼角处就传来一阵濡湿感。
云雀吻上了他的眼睛,浅浅地舔去了狱寺沁出的眼泪。
——结果更多的眼泪就涌了出来。
“抱歉。”他说。
狱寺摇摇头,没有说话,喉咙哽咽。
“抱歉,隼人。”他固执地重复着少见的话语,松开掐在狱寺脖子上的手,转而下移,紧紧搂住狱寺纤细的腰间,一点点舔干狱寺的眼泪:“抱歉,吓到你了。”
身子落入暖洋洋的怀抱里,带着点久违的感动。
“……不要再有下次了。”狱寺闷闷地道,伸手回抱了一下云雀,算是告诉他自己已经没事了。
“抱歉。”云雀却只是重复着这个词,然后伸手轻轻摸了摸狱寺发凉的脸颊,一直没有什么表情的脸总算是柔和了很多:“我刚刚以为你是雨守变出来的幻术。”
没有人可以像面前的人那样,露出如此倔强的神情,然后流出眼泪。
只有他的隼人才会。
“我知道。”狱寺微微垂下眼睑:“我都听到了。”
云雀微怔,随即轻轻笑起来:
“很在意那些话?”
“……谁都会在意吧。”狱寺别过脸,小声道:“多多少少啦。”
云雀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也似乎不打算解释。他吻上狱寺的耳垂,左耳上小巧的耳钻像是冰冰凉凉的雪花,似乎被滚烫的舌一触即化。
“——最近总是无端想起你这只草食动物。”云雀的声音总感觉雾蒙蒙的。
“啊,那还真抱歉占用了你的大脑。”
“——所以还是让自己忙一点吧。”
“……”
云雀柔软的唇始终没有吻上狱寺的唇,他只是很庄重地亲吻了一下狱寺的额。
他一向是不善于言辞的人,更多的表示都在行动上。
要说被绊住脚,那是没有的事情。明明说好了一起变强,让我们的灵魂跟上我们的步伐。在彼此的眼中,都不会存在所谓的绊脚石,明明都是彼此的催化剂。
除了更爱你,还能够做什么。
即使这些不说出口,相信他的隼人也会懂。
狱寺似乎是惩罚般抬脚用膝盖顶了一下云雀的腹部,云雀微微弯了一下腰,狱寺就顺势勾过他的脖子,少见主动地吻上了他的唇。
“好啦好啦,我懂。怎么突然变得那么温柔了,一下子还真没法适应。”
生活里的那些感动与你,总是让我无法绝望。
所以大家都要好好的才行。
没办法,残暴向来都是你温柔的表示,估计除了我,也没人敢要你了。
O(∩_∩)O~
第22章 【章·贰贰】 (主2759,1859)
歼灭伯格斯特的任务因为BOSS的出逃而告一段落,狱寺没有发动指令追踪落跑的敌人,而是带着其余的守护者顺利返回彭格列基地。
返程的这一路上也不怎么让人消停,即使是在飞机内,六道骸和云雀也不忘互掐,都搞得飞行员一脸冷汗几次要犯心脏病,连总控制开关都差点被飞来的三叉戟直叉成两半,直升飞机摇摇晃晃地甚是恐怖,碧洋琪都差点晕机了。而早已习惯这一切的狱寺根本都已经懒得劝架了,劝了十年了也没有见到什么效果,何苦还要费力不讨好。
下了飞机狱寺就见到了不远处亲自出来迎接的十代目,他还没来得及打个招呼就被一个白乎乎的东西迎面扑了个满怀。
一阵葡萄似的水果糖味。
“呜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笨蛋狱寺!”
怀里的人这话一出狱寺就一阵汗颜,想也知道只有五岁的蓝波才会叫他这个名字,一旁的阿纲笑着走过来解释:
“蓝波被reborn从十年前派过来完成试炼。”
“噗哈哈哈哈哈哈笨蛋狱寺!你的试炼失败啦!里包恩说啦要你等待接收惩罚!哈哈哈哈,笨蛋狱寺就是笨蛋!等着看看蓝波大人的厉害吧!”蓝波一边说着一边伸手去抓狱寺指上的戒指,狱寺挑眉,一个爆栗给了蓝波,想了想觉得买一赠一也不错,于是又给了怀里不断叫嚷的小孩一个小爆栗。
这下怀里的人彻底安静了。
“十代目,蓝波说的是什么试炼?”狱寺有些疑惑地低头看了看猫在自己怀里忍着眼泪刨糖纸的五岁小孩。
“没什么,是reborn的恶趣味而已,隼人不必在意。”十代目微笑着道。阿纲不说,狱寺也就不问了,怀里的小孩吞下一颗糖果后扯着狱寺的衬衫往上爬,似乎是想要勾住他的脖子,稚嫩的小脸让狱寺突然感到一阵久违的亲切,不由得笑了笑,不但没有制止他的行为,反而伸手揉了揉蓝波的卷卷黑发:“蠢牛,还真是有些怀念啊。”
虽然他也是刚刚从十年前的世界回来,不过醒来后就立刻被召回,根本没有怎么看到蓝波的身影,这么说的话,也有个十年没有见到了吧,现在怀里的人哪像十年后的蓝波一样吊儿郎当。
他的话音刚落,一把三叉戟就顺势猛地飞了过来,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蓝波被一股力道瞬间带离了狱寺的怀抱,准确地说是三叉戟叉着他的黑发带着他整个人飞了出去,还没来得及落地的蓝波眼前又一个黑影出现,接着冰凉的拐子将他再次抽飞。
“呜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蓝波的声音渐行渐远。
“喂我说你们俩……”狱寺扶额回头看过去,只见云雀依然提着拐子,六道骸已经不知何时掏出了备用的三叉戟,望着这打算封杀蓝波的凶狠气势,狱寺硬生生地将教训的话咽了回去,转而道:“蓝波先交给巴吉尔管着吧,这几天你们不准做过分的事情听到没。”
六道骸笑眯眯地弯了眸子,留下一串KUFUFU的笑声就散作一团雾气了。一旁的云雀收了拐子,冷哼一声转身进了基地。
“那么我也回基地去写此次任务的报告了。”看着这两个人让人头疼的人终于离开后,狱寺的心情才略微放松,他回头朝阿纲笑笑:“十代目也快回去休息吧,现在还是凌晨。”
“辛苦了隼人。”从狱寺出去救援开始阿纲就有些担心,虽然自己的左右手一直是很强大的存在,但是镜守的死给他造成了很大负荷的伤害,现在不知道的负面影响更是让他不放心,但是看着面带微笑的狱寺,他也不由得微笑起来:“隼人也快回去休息吧,报告明天写就好。”
狱寺嗯了一声,刚要转身离开就被人扯住了袖子,他回头的同时对面比他略微矮了一些的棕发男子就垫脚吻了一下他的脸颊。
还带着疑似梨花般的清香。
“……十代目?”几天不见彭格列的礼仪已经变得如此开放了么……
“啊忘了和隼人说了。”阿纲笑着松开狱寺的袖口,温和地道:“十年前的隼人可是会给我晚安吻哟,这几天都是呢。”
“啊……?”狱寺摸摸右脸颊,与智商成反比的情商让他还没有回神时,吃到一颗小草莓的阿纲已经心情大好地转身进了彭格列基地。
装作什么也没有发生的样子,再去重复着上演相同的场景,这样的游戏真是百玩不厌。我的隼人,你就是在感情上太过于迟钝了,才会给人可乘之机呢。
阿纲轻轻笑起来,扶着门边摸了摸自己的唇瓣。
首先要打破我们之间看似不变的上下属关系,然后再慢慢刨开品尝,像是蓝波品尝着水果糖那样,一点点,一点点地吃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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狱寺用宽大的毛巾包着身子从浴室出来时,看到云雀已经大马金刀地仰坐在沙发上看着云组上交的报告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