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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隼人。”他念出他的名字时,唇形很好看,音色也很润,“多少人,都败在了一个‘等’上。”
狱寺回头看看他,没说话。
他不认为十年前的云雀是能够说出这种话的人。十年的时候,他们究竟改变了多少。
“我不打算等。”云雀有些邪气地轻笑起来,嚣张的气息顿时有增无减,“狱寺隼人,不管是十年前还是十年后,我都不打算败下来。我讨厌等人,如果这样,还不如让你等我。”
狱寺瞪大了眼睛,再想要开口时,云雀已经死死压制他的后脑,来势汹汹地咬上了他的唇。
云雀的强势和气场,狱寺无法抗拒的。
要相信,总有一个人在等你,不论是否相遇,不论是否相识,也不论是否经历了轰轰烈烈的感情。狱寺没有表面上那么轻松,云雀也没有表面上那么冷漠。一个外热内冷,一个外冷内热,明明应该是相反的。
狱寺在看到棺材时,想了断自己的思想瞬间划过脑海。他是冲动的,不论是十年前还是十年后,就在他不知所措的茫然之际,云雀俨然便成了他最好的镇定剂。云雀独特的温柔,支撑起了他走下去的路,或许他足够坚强到不需要云雀的温柔,但是此刻,他宁愿自己走不下去,并等待着云雀扶起他。
果然如同云雀所说,不论是十年前,还是十年后的自己,都已经是他的人,画地为牢的人是他自己,并甘愿如此被束缚。
O(∩_∩)O~
第5章 【章·伍】 (主2759,1859)
原本因为狱寺的离开而一度差点崩塌的彭格列似乎也因为小狱寺的到来而逐渐恢复。
——至少在阿纲眼里是这样的。
果然他还是喜欢隼人扎着辫子带着眼镜深思的表情啊,还有隼人撑着下巴露出锁骨的样子也好诱人啊,就连扯刘海的动作都可爱得如此小孩子气真是太……啊啊不愧是隼人,不愧是他的岚守啊。
“十代目,这些文件我拿回房间去看吧。太晚了,十代目也快休息吧。”狱寺对着那份报表看了足足有半个小时,中途阿纲已经给他倒了三次茶外加两次咖啡,对于苦心钻研到无我境界的银发少年,阿纲第一次有了一种服务别人还可以体会到愉悦的心情。
毕竟十年前的狱寺再如何聪明,来到十年后也不可能立即就适应这里的工作和生活,甚至是人际关系。
这十年大家都变得太多。
恭敬地道了一声晚安,狱寺轻轻俯身带上房门的一瞬间,阿纲已经微笑着伸手抵住了即将合上的门。
“十代目还有什么事么?”狱寺有些疑惑的抬头,脸颊边上突然一阵柔软的触碰,再等他回神时阿纲的脸已经离开了他的。
“晚安吻哟。”
狱寺的脸当场急速充血到沸腾的状态,连说话的声调都蓦地变了:
“十十……十代目?”
“啊,隼人似乎刚刚来还不知道。”阿纲笑弯了眸子,声音也是轻飘飘的:“当初的隼人可是每晚都会送我晚安吻哟,不过似乎现在的隼人不习惯,那就我送隼人好了。不要看到太晚,我会担心隼人的身体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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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休息?”云雀出任务回来时已经过了午夜,本想小心翼翼的不要吵醒休息的少年,却不料推开门时屋子彻夜通明,银发少年撑着额头,一边揉着太阳穴一边看着成堆的资料。
“啊,还没看完,你先去睡吧。”狱寺头也没抬,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立刻抓起一旁的笔唰唰唰在纸上写起来。
狱寺刚刚洗完澡,头发还是湿漉漉的,全身散发着慵懒的气息,被潮气和暖气捂红的皮肤呈出很漂亮的白皙。
才写到一半刘海就被被人扯住,狱寺怕疼,呲牙咧嘴地皱眉抬起头,云雀那张俊美的脸就近在咫尺了。
“……喂喂,你干什么啊,再看老子咬你哦!”云雀的目光相当犀利,狱寺被看得一阵尴尬,眼光立刻瞥向别处,嘴上却依旧不饶人。
“怎么不戴眼镜?”云雀无视狱寺毫无杀伤力的威胁,他微微松开手,柔软的银发从他的指间落下,他转而揉了揉狱寺微凉的额头。
类似于宠溺的爱抚。
狱寺似乎是怔了一下,眼神立刻慌乱起来:
“啊啊……其实不戴也没事的啦,戴得太久眼睛会不舒服……都到秋天了还这么热我去开空调……”
他刚想起身,肩膀上突然被施力而按回椅子上,他再抬头时云雀已经伸出了修长的双臂撑在了椅子两边的扶手上,将他困在狭窄的空间内。
这样的云雀对于他来说事陌生的。
“听我把话说完。”云雀出任务时似乎参与了战斗,西装上弥漫着一股他熟悉的血腥味。
狱寺脸苍白了些许。
他是一个不坦率的人,其实他承认。
记得今天早晨醒来时云雀已经离开了,桌上用牛奶杯压着一张纸条,上面注好了他在彭格列的日程安排,以及一些饮食需要注意的地方,真的不像是十年前的云雀,这一世云雀的细心总是在不知不觉中流露,而恰好是这种一点一滴的细节让他贪恋。
翻了一个身时才感觉到双人床竟如此空旷。
真是奇怪,昨夜还和云雀抱怨这床好窄。
床的位置空了一半。他仰躺在床上,怔怔地盯着天花板发呆,一发呆就是一上午,直到十代目亲自敲门请他出去吃午饭。
“……我也有话要说。”狱寺打断云雀接下来的话。
对于狱寺这种没有礼貌的插话,云雀意外没有任何不耐,而是微微颔首,示意他说下去。
“……我大概能够明白十年后我们之间的关系。”狱寺始终没有上云雀的眼睛,他语速很快:“但是我想现在的我不能够代表十年后的我,有些东西不是一沉不变的,感情也是,所以……”
“所以现在你对我还没有感情?”云雀接下了他的话。
“……啊。”狱寺没否认。
云雀轻轻直了一下身,又俯下来。
他伸手捏住了狱寺的下巴,逼迫他目不斜视地望着自己:
“把你刚刚的话,再说一遍。”
云雀的眸子望不到底。看不出一丝波澜,甚至一丝感情。只是一片纯黑。
喉咙一阵发涩,狱寺开始后悔刚刚不应该去喝泛凉的咖啡。
半掩的窗帘遮住了月光的侵入,云雀刘海下的表情只是一片阴影。灯光昏沉,隐隐约约可以看清空气中浮动的细小颗粒,密密麻麻。
狱寺突然一阵悚然,几乎是条件反射地就要推开面前压制着自己的人,却被云雀更大的力气按回在原地没法动了。云雀攥着他的双臂,下巴上的力被撤离,狱寺立刻别过脸:
“啊,老子现在对你没有感情。”
“不算。”云雀固执地漠然道:“不看着眼睛说出来的话,不算。”
狱寺一直压抑的火也窜了上来,他蹙眉抿着唇,却始终没有看着云雀。
他不是没有勇气说,而是话到嘴边却不忍心说出来。
就像是说出来后,有些东西就消逝了。
那一夜的月光如此美好,狱寺却觉得在无底的黑暗中堕落了。
他发现自己很自私也很做作。他只要不对着云雀的眸子说出那句话,似乎云雀可以这样无休止地对自己好,而且自己不用再去体会那种早晨醒来只是躺在空旷的床上的清冷感。
十年前到十年后究竟变了多少,他也说不准。
十年前的他会抱着自己的身体躺在单人床上彻夜无眠,十年后的他可以缩在云雀温暖的怀抱里安然入眠。
十年前的他会倚在窗边抽着烟吹着寒冷的夜风一个人数着烟圈,十年后的他会被云雀一拐子打掉刚刚点燃的烟,取而代之的是一杯温热的牛奶。
十年前的他是孤身一人,十年后的人他有一个爱着自己的云雀,陌生却又让他倾恋的云雀。
其实他也只是贪恋那点温暖,就像是冒着一点的火星的火柴,他却想要燃起整个夜空。
云雀耐心地看着狱寺神游,对于狱寺,他的耐心一向很充足,他只是保持着让腰酸痛的姿势压制着狱寺的双臂,安静地等待狱寺开口。
他显然也明白狱寺想要的是什么,恐惧的又是什么。
狱寺想要自己身上的温暖,却又恐惧那些温暖的火苗像是过去的回忆一样终有一天被熄灭。
“……算了。刚刚的话当老子没说吧。”
狱寺突然闷闷地开口,显然是经过了一次思想斗争:
“给我一杯热牛奶。”
他终究还是没有说出那句话。
云雀不易察觉地勾出一丝浅笑,却没有动:
“我的话你还没有听。”
狱寺终于抬头看了看云雀的脸。
“人只有一个。”云雀微微低下头,抵上了狱寺的额头。
一个微凉,一个滚烫。
“别想着轻生。”云雀淡淡地开口:“就算是为了十年后的自己,也要好好活着。”
十年后狱寺的死,对所有人来说都是禁忌的话题,自从他到来后,更是没有任何人再曾提过,这几天的狱寺忙碌在各种任务和杂物上,只有晚上会在一切寂静后才偶尔想起自己未来的死亡,不免还是会痛苦。
云雀前天看到清晨起来的狱寺在洗手间刷牙,一边刷一边呆滞地望着壁橱上放置的刚刚清洗过的水果刀走神。
云雀昨天看到蓝宝打碎了窗玻璃,狱寺去清理碎片时捏着碎玻璃愣怔着,不知想着什么。
虽然没有做什么傻事,但是云雀还是有些提心吊胆的。狱寺太敏感,有些事情总是迈不过那个坎。
“我说过了。”云雀叹了一口气,“我会到十年前阻止这一切的发生,你就不能安分地呆在这里让人放心一点么。”
狱寺低着头,没说话。
“就算是没有感情,也要先试着信赖一下我的话吧。”云雀的表情虽然是冷冰冰的,但语气却柔和了不少。
“隼人,偶尔也放松一下自己吧,毕竟你也太累了。”
狱寺抿着唇,眼眶泛红。
云雀笑着起身,转身拾起早已放凉的咖啡杯,走进厨房帮他温热牛奶去了。
有些堡垒在坍塌,一瞬间。
狱寺望着云雀的背影,蓦地视线模糊一片。
O(∩_∩)O~
第6章 【章·陆】 (主6959,1859)
“十代目。”
“嗯?”闻言,阿纲面带微笑地抬头望向右手边安安静静批改文件的少年。
“下达任务吧。”狱寺微微垂下头,盯着笔下密密麻麻的数字报表,语气很恭敬,“如果不下达任务,我是无法得到大家的认可的,这样也不会拿到各位的戒指,更无法完成REBORN先生的测试。”
阿纲的笑容渐隐。
“隼人这么着急回去么?”
“啊,不是这样的!”似乎听出来阿纲的语气有些消极后,狱寺连忙抬头解释:“因为一想到10年前的世界里,十代目看到我已经……恐怕会很困扰的。”
阿纲撑着下巴,有些无奈地望着自己的左右手,半晌才微微笑起来:
“那么隼人可要有心理准备哟,拿到我的戒指,不会那么轻松。”
银发的少年坚定地点点头,玛瑙绿的眸子闪烁着他许久未曾看到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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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守的房间彻夜通明,六道骸推门进去的时候有些诧异地看着坐在屋内的少年,半晌才笑起来:
“KUFUFUFUFU,早知道是小麻雀在批改文件,我就不走正门了。”
宽敞的房间因为黑暗的侵袭而显得狭小不堪。
云雀连头都懒得抬,熟练地一目十行批改着成摞的公文:
“想打架么。”
桌子上的茶已经凉了,还摊着两本杂志,灯光昏暗,云雀的睫毛在眼眶下投出浅浅的一道黑影,他批改得相当认真。
六道骸突然想起狱寺曾经和他说过,泛凉的茶水,苦涩的感觉才会更为明显。所以狱寺每次喝茶,都是等茶凉了以后。
“KUFUFUFUFU,如果你不怕隼人被吵醒的话。”六道骸无声笑了一下,撇脸看了看靠墙的双人床上早已熟睡的银发少年,即使是昏沉的橘光下,那一头银发依然耀眼:“彭格列居然给他下了那么多的任务,KUFUFUFUFU,还真是过分呢。”
说完后也不等云雀回答,他轻手轻脚拉过一把椅子坐到云雀对面,顺手抄过来一沓文件,开始慢慢看。
“你不是刚结束任务么。”云雀微微皱眉地看了一下眼前专心批文件的凤梨头。
如果没有记错,今天派给六道骸的任务是歼灭一整个家族。
“小麻雀不是也刚刚从分部赶回来么?”六道骸调侃着反问,语气中些许的疲惫感还是流露了出来。
平时阿纲爱惜狱寺的身体,总是不忍心让他外出任务参加那些打打杀杀,而是尽量把他留在身边。狱寺也就成了彭格列内部的核心力量,underboss的名号也是那时候传出来的。现在10年前的狱寺突然到来,虽然阿纲还是未给他安排任何外出的任务,可是工作量却是原来的两倍,原本就有些无法适应10年后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