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那个人是背对着他们而坐的,展昭不能看到他的脸,却仍可从他的身形上看出他的身份,他与白玉堂轻步走过去,慢慢绕至他的身前,恰好这个时候,清远及其他几位寺僧也上得楼来。
“师父!”清远排在首位,一眼就看到了席地而坐的净玄大师,他不顾一切的狂奔至跟前,展开手臂一把将其抱住。
净玄本是保持着静坐的姿势,此时受到他的力量冲击,一下子歪倒到在地,他怀中抱着的一尊金佛也在同时骨碌碌的滚落一旁。
屋子中不知是谁点亮了烛火,众人在光亮之中得以将一切看得更为仔细。
净玄确是已经断了气,他身上穿着崭新的袍子,连鞋袜也已换了新的。展昭命人将清远搀扶离开,又派人去找了孔礼前来,随后蹲下身,径自查看尸体的情况。
“死因同清临一样,也是中毒,不过同清临的情况又些微出入,奇怪……”展昭凝着他的尸体忍不住喃喃。
衣服全部都换了新的,像是要准备出门的样子。可他明明听静无说净玄曾在晚饭时候对清远说要他晚上来房间找他。难道是想将寺院托付给清远之后远行?不过此时出行,尚显怪异,毕竟他的大弟子清临才死,且案子还未侦破,在这档急切的想要离开,那就只有一个原因。
净玄的尸体已被孔礼的手下移去他处,佛塔中的人也已被驱散出去。
展昭同白玉堂一起回去房间,先是换下了身上的衣服,又舒服的洗了个澡。展昭靠在浴桶的桶壁上凝神思考,完全就没注意到白玉堂自身后悄然接近。
白玉堂本想悄悄的同他开个玩笑,可走近之后却望见展昭的一头乌黑长发散落肩头,与嫩若凝脂的肌肤形成鲜明对比,望着这样令人血脉贲张的画面,白玉堂竟鬼使神差的伸出双手,缓缓的搭上了他的肩头,并用他微烫的指尖在他的肌肤上轻缓摩挲。
入浴中的展昭被他吓了一跳,差一丁点就从浴桶中跳了起来。
白玉堂似乎也没料到对方会有这么大反应,当他看到浴桶中的人满面羞赧的注视着自己的时候,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方才做了什么。
他清咳两声,掩饰自己的尴尬,望天道:“你这臭猫,五爷不过是看你辛苦想着为你按按摩解解乏,却没料到你这般不领情,罢了,想也是五爷自讨没趣了。”
言罢就背过手转身,想要趁此逃离,想不到身后之人却忽然站起身,出声挽留,“等一等。”
作者有话要说: 有木有小天使出来爱我一次_(:зゝ∠)_完全木有激情写下去……
嘤嘤婴哭着撸游戏找安慰去惹(PД‘q。)·。'゜
皮埃斯,之后随榜更吧_(:зゝ∠)_
☆、意外之外
白玉堂身子一僵,他侧耳听着身后的哗哗水声,心跳不由得渐渐加快,但他不能被展昭看出他的异样,只得状似无意的抱住手臂,慵懒的转回身去,同时应道:“干什么?”
身后,展昭已不知在何时取过了一套干净衣裤,随意裹在身上,头发上、脸上犹在滴滴答答的淌着水。展昭手脚麻利的系好衣带,又随手取过一根发带绑在头上,这才向白玉堂走过来,拽了他的袖子,道:“你先别走,待会随展某去个地方。”
白玉堂嗅闻着来自他身上传来的特有气息,挑眉道:“你该不会想要这样出去吧?”
展昭垂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微微一笑,“展某穿成这样,可就同白兄的颜色一致了。”
白玉堂眼皮儿抽了抽,伸出手来在展昭的额头上弹了个脑瓜崩,道:“崇拜五爷也不是这么个崇拜法,你若喜欢,五爷大可让白福送你数套。”
展昭一听,连忙后退摆手,“不麻烦了,白五爷的衣裳,展某可是穿不惯。”他顿了顿又接着道:“烦请玉堂兄先在门外稍后,待展某换了衣服再到门口与你会合。”
白玉堂撇撇嘴,背着手迈出几步,走至门口时,忽又停下,也不转身,只背对着他道:“出门之前,记得把你那一头的猫毛擦干,五爷可不想你受了风再来照顾你。”
展昭望着他的背影渐渐消失于门口,嘴角忍不住扯出一抹浅笑。随即绕过屏风,行至内室,取了干净衣物换上。
眼下他们已然在此处耽误了两日,如果再继续耽误下去,很有可能会误了正事。他给包大人的信件已由孔礼的人送去,只是不知包大人是否可以空得出身前来支援。在大人未有回信之前,他也只好先留在此处帮忙查案。
只不过现今已在两日之内死了三人,彼此之间的联系他尚未查出,也不知之后还会不会有更多的人将相继死去。他只希望案情的真相得以早日水落石出,犯案的凶手可以快些绳之以法。
换好了衣裳,又擦干了头发,展昭拿了巨阙匆忙的走出屋子。屋外,白玉堂正靠在墙壁上,仰着头,望着无星无月的天空出神。
“玉堂,久等了。”展昭缓步走近他,也仰起头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在看什么?”
白玉堂又看了一会才收回视线,缓缓开口:“没什么。”
“哦。”展昭径自揉揉鼻子,又清了清嗓子,“既然没什么,那我们走吧。”
白玉堂歪过头,视线在展昭的脸上扫了一圈,末了又瞟了一眼他的头发,随后淡淡的应了一声,迈开长腿向院门走去。
展昭跟在他的身后,奇道:“你怎么都不问问去哪里?不怕展某让你跑腿了?”
白玉堂微哂,双目直视前方,道:“你以为全天下的人都和你这猫儿一样傻?况且你这傻猫都能想到的事情,五爷没理由想不到。”
展昭嬉笑着在他身后抱腕,“五爷才思敏捷,展某佩服。”
白玉堂似是吃了一惊,“你现在才知道五爷比你厉害么?”
展昭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心中暗道:说你胖,你还就喘上了。这一点倒是和你师父一模一样。
白玉堂自然不知道他心里想着什么,只是见他不再言语,以为他是嘴上认了输,不禁心情变得愉悦起来。
二人并肩行至净玄的房门外,那里正有两名差役小心把守,见到展昭和白玉堂一同前来,不禁双双低下头,向二人见了个礼。
展昭摆摆手,对他们道:“我们进去查查,你们守在外面,没有命令谁也不得放行。”
二人眼观鼻,鼻观心,紧了紧手中的佩刀,一齐应了声:“是。”
推开房门,又用火折子点燃了灯,展、白二人站在屋子中央环视一周,发现这屋子虽然还是他们之前来过的屋子,可屋中陈列却仿佛利落了不少。
“奇怪,不过半天功夫,净玄大师还收拾了屋子,想不到他竟同你一样是个洁癖。”展昭笑着捅捅白玉堂的腰眼,随即绕过屏风,往内室去了。
白玉堂无力的摇摇头,停在外室拨弄门口巨大书架上的经书。
“咦?奇怪!”内室中,展昭的声音再度传来。
白玉堂撇了撇嘴,问:“又发现了什么?”
这一次,展昭未能马上作出回应,白玉堂等了好一会,见他没有作答,不禁放下手上的经书,也朝着内室行去。
才刚走进去,他便见到展昭背对着他,蹲在床前,正自在翻找着什么。
“你在做什么?”他皱着眉,出声询问,同时探着头张望。
“玉堂,你来。”展昭摆摆手,招呼他过来,“展某在净玄的床底下发现了一个包袱。”
“包袱?”白玉堂疑惑的走过去,在他身旁蹲下,“里面都装了什么?”
展昭一样样的将包袱里的东西拿出来,道:“衣服,盘缠,还有一些易容用的东西,看样子……他的确是准备逃跑。”
白玉堂看着包袱中的物件,摸着下巴道:“在这个档口要逃跑,莫非他……”
展昭知道他想说什么,点头接口道:“展某本也是这么认为的,只是没想到他竟也会遭人毒手,并且还与清临的死法一样,这样看来的话,难道清临和净玄均是由一人所杀?”
“不一定。”白玉堂抿了抿唇,又道:“你刚刚应该也看道净玄的尸体了,他的死状明显与清临的不同,我想这个杀死净玄的凶手应是故意模仿杀死清临的凶手,至于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一方面可能是想要让我们以为这两个凶手是一个人,另一方面也有可能是想借此向我们传达什么。”
展昭仔细捉摸着的话,问他:“你是想说,这个杀死净玄大师的凶手有可能知道什么么?”他眯了眯眼,猜测:“难道说……”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在撸仙剑六_(:зゝ∠)_有木有同玩的小天使?
☆、暗门机关
展昭摸着下巴,一双猫儿眼眯起,猜测道:“难道说,这个杀死净玄的凶手其实已经知道了是谁杀了清临的?”
白玉堂缓缓抬起头,将视线移到展昭的脸上,道:“或许他知道更多。”
展昭忖了忖,道:“所以也就是说,只要循着这个案子查下去,我们就有可能会知道一切?”
白玉堂扶着膝盖站起来,顺手将落在肩头的黑发甩到后面,道:“能不能知道一切我不知道,不过我从刚刚开始就一直觉得有些古怪。”
展昭仰起头来问:“什么古怪?”
白玉堂摇头,“若知道是什么,我就不觉得古怪了。”他撇撇嘴,转过身想要回去外室,甩头的瞬间,他的眼风却不经意的扫到墙上挂着的一副字画,他的步子不由得顿住,继而转个方向,向那副字画走去。
展昭没看到他的异常,只将包袱里的东西又都装回去,包袱放置一旁,又弯下腰,查看床下还有什么其他东西。
“猫儿。”白玉堂站在字画跟前,招呼展昭,“来看看这个。”
展昭拍拍手上的土,起身走到他身旁,“这是什么?”
白玉堂伸出两根手指,指向字画上的四个龙飞凤舞的大字,“这上面写着‘半真半假’,看起来颇有意思。”
展昭挠挠头,似有些不太明白,“字画的东西展某不懂,倒也看不出来哪里有趣。还望玉堂兄得以明示。”
白玉堂侧过脸来觑了他一眼,道:“猫儿,莫说你从未有逛过灯会!”
展昭摸摸鼻子,望天道:“之前巡街的时候倒是逛过一次。”
白玉堂睁大了眼,似是有些吃惊,“想不到你还真的没有逛过……”
展昭顿时有些羞恼,“白五爷风流倜傥,定是没少逛过了?”
白玉堂嘴角一抽,这和风流倜傥有什么关系。“猫儿莫恼,听闻纸鸢大会之后,还会有一场花灯会作为庆祝,此会将持续三天,届时等你办完正事,五爷当可陪你逛上三天,也算带你见见世面。”
展昭扁扁嘴,皮笑肉不笑,“那展某先谢过五爷了。”说罢又对他指指墙上的字画,“现下我们最好先赶快将这个案子破完,否则莫说灯会,就是纸鸢大会也要赶不及了。你方才说这个‘半真半假’有意思,到底是什么意思?”
白玉堂随手从身后的桌案上抄起一本书,先用其遮挡住“真”字的下半部,顿了顿,又用那本书遮去了“假”字的右半部,这才解释道:“灯会上多有灯谜,猜对者可有奖励。这个字谜,我似乎曾在灯会上见到过。‘半真半假’将‘真’‘假’二字分别遮住一半,剩下另一半所组成的新字为‘值’。‘值’字可解释为‘价值’,所以这幅字画兴许是在暗示着什么与金银有关的东西。”
展昭看看字画,又看看白玉堂,道:“净玄死时,身边散落金银无数,怀中还抱有一尊金佛,那些是否会与这四个字所透露出的意义相同?”
白玉堂抱着手臂没有马上回答,沉默半晌,忽然道:“尸体旁边的金银和尸体怀中的金佛许是凶手故弄玄虚,究竟代表何意我却不知,不过这幅字画上的题字,我却不以为是杀死净玄的凶手所为。因为……”
他不等展昭问话,已伸出手掀起那副画来,就见在那副字画后面的墙壁上竟藏有一个手掌大的暗格。
白玉堂看着那个暗格,嘴角上扬,“看样子我并未猜错,这处暗格之后的,兴许便是开启某处暗道的机关。”他边说着,一只手已抵住暗格。
展昭见他欲要开启暗格,不由得心惊,“展某曾闻天下暗格机关千奇百怪,其中许多都藏有暗器毒瘴,这个……当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白玉堂手指触着暗格不动,头却微微偏过来睨着他,浅笑道:“五爷是否可以以为,你这是在担心五爷?”
展昭扁了扁嘴吧,一时竟有些不知该如何应答,只得推了他一把,道:“快些开你的机关。”
白玉堂觉得好笑,却也不再多话,五指张开分别按住暗格的各边,随即稍一用力向里挤压,那块暗格便在他的力量推动下凹了进去。待暗格被压至最底端,屋子外室中忽然传过轻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