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白玉堂心里暗笑,走过来从后面环抱住展昭,而后凑过来,咬了咬他的耳垂,“不管下面有什么,也不管待会发生什么,记得保护好自己。”
展昭浑身发麻,别扭的推开他,敏捷的钻入铜鼎下面,跟在箫空之后走下了石阶。
白玉堂环抱住手臂,看着展昭的背影渐渐被石阶下的黑暗所吞没,这才径自笑笑,然后慢步踱至铜鼎跟前,蹲下身,仔细观察鼎上雕刻的文字。待他看完,这才扶了扶身上的伤口,叹口气,也顺着鼎下的通道离开。
地下的通道并不长,没一会的功夫他们就走入到另一间石室里。这间石室比起上面的那一个起码要小了一半多,且除了在室内的一面放置了一个巨大的木质盒子外,并无其他物品。
三人小心翼翼的走向那个木盒,谨慎的竖起耳朵倾听周围的响动,可除却他们的衣料摩擦声却并未听到任何声响。
此刻他们已经驻足于木盒跟前,三人围站着,呈一个扇形,全部屏气凝神盯着那个木盒。
这东西是否就是那个引起江湖纷争的宝贝?
这里面的究竟是什么?
这是否真的压制着鬼母之子与鸢神力量?
问题一个一个的从他们的脑海中飘闪而过,而解决所有问题的办法就是马上打开这个木盒。
展昭已将那个装着白玉莲花的锦盒打开,这东西会否就是打开木盒的钥匙?
如果是,这钥匙该怎么用?
如果不是,真正的钥匙又是什么?
他盯着那朵白玉莲花看了一会,随即抬起另一只手,慢慢向其移动,眼看就要触碰到莲花的花瓣,他们却忽的听到一个声音道:“住手!”
这个时候,若有人要他住手,他本不该听从,可现在他的手却真的停了下来,并且无法再挪动半分。
怎么回事?身体为何会不听使唤?
展昭咬了咬牙,尝试的动了动,去发现自己除了手,其他地方也都动不了,就好像自己在不知不觉中被人点中了穴道,而这个点中自己穴道的人却根本都还没行至近前。
好像是隔空点穴,却又似乎不像。
他只说了一句话,自己就这样被定在了原地,难道他是用声音来点穴的?
这个想法实在太过荒谬,也实在太过可笑,可是他却笑不出来,不光他笑不出来,就连身旁的白玉堂和箫空也一样笑不出来,因为他们两个也被完全定住了身形,无法动弹半分。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纸鸢勾魂35
三人立在原地无法动弹,却听身后有个声音道:“将你手中的东西拿过来。”
这句话说完之后,展昭原本怎样都无法动弹的身体,突然能动了,却也只是端着木盒一步一步的向后走去。
这条路本不长,但他的步子缓慢,不长的路竟被他走了许久。
白玉堂和箫空眼睁睁的看着他走向自己,又眼睁睁的看着他越过自己,往后方走去。
展昭此时才真正看清那个用声音控制自己的人。
只见他花白的头发飘散,身上穿着一件华贵的紫色长袍,可所有露在外面的肌肤全都长满了毒瘤。
毒瘤大小不一,有的血一般红,有的又红到发紫,让人见了免不了为之一惊。
早前他听闻冷月宫宫主祈岳偷练西域毒功而成为毒人,却没料到会是这样一副样子。这样每日与毒素相抵抗痛苦自不必多说,也难怪他会将上官阮儿抓起来,为他熬制药酒,不过……这种程度的毒瘤,恐怕就算有药酒,也没多大用吧。
展昭一边极缓的迈着步子,一边努力在头脑中想办法。这样下去,只要对方拿到木盒,一定就会下达命令让他们自相残杀。然后他就可以拿着盒子和钥匙潇洒离去,留下他们,尸骨无存,独自风干。
不行,绝对不行,他努力想要将这些驱逐出自己的大脑,现在事情还没有到达最坏的一步,他还有机会,他们一定还有转机。
步子一步步向前,距离祈岳越来越近,祈岳立于原地,狞笑着看着展昭的步步接近,慢慢向他伸出手来。
展昭咬了咬牙,看着他那因布满毒瘤而更加可怖的脸,胃里就一阵恶心,可对方却不自知,仍旧咧着笑凝望着他。
眼看他就要走到对方跟前,却听祈岳又下达了下一个命令:“把那个盒子交给我。”
展昭机械的伸出手,将手中的盒子递出去,稳稳的放在了祈岳的手中。
祈岳的嘴咧的更大,仿似已经忍不住要大笑出声,“盒子,终于到了我的手中!”说完这句话,他终于抑制不住的狂笑出来。
“你未免也高兴的太早了。”身后,白玉堂突然发声。
祈岳闻言止住笑,被毒瘤挤的已快看不见的眼睛眯成一条小缝,尖声尖语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
白玉堂忽然自信的扬起嘴角,“你知道?那你倒是说说,我有什么主意。”
祈岳哈哈大笑,“你无非只是想要再拖延一些时间,不过也都是白费力气罢了。”
白玉堂失笑,“我又何必要去拖延时间?”
祈岳托起手里的木盒,“你一定以为,你可以分散我的注意力,然后想办法将展昭手里的钥匙夺走,这样就算我得到了盒子也无法将其打开。”
白玉堂想了想,道:“我的确不希望你得到钥匙,但也不想为此而让内子涉险,不如我们来做个交易吧。”
祈岳挑了挑眉,仿佛听到了世间最好笑的笑话,“你要跟我谈交易?你有什么资本?”
白玉堂摸了摸鼻子,“我的资本自然是你最想要得到的。”顿了顿,他又道:“难道你不好奇,我为何忽然能动了?”
祈岳沉吟片刻,道:“我确实好奇。”
白玉堂道:“你用自身毒血养蛊,再利用蛊虫控制我们三个,你以为这一切都天衣无缝,你相信没有人会识破你的计划。”
祈岳道:“不错!我的计划万无一失,绝不可能出现任何差错。”
白玉堂嗤笑,“可是你却不知道你的蛊根本就没能下到我和箫空的身上。”
祈岳听他这样说,忽然笑不出来了。因为他已看到白玉堂和箫空同时在他面前动了动,若他们真的中了自己的蛊,那是绝对不可能会动弹半分的,可他们确实动了,那就说明他说的话并非假话。
白玉堂见他的表情已经有了变化,继续道:“你除了不知道我们没有中你的蛊,一定还不知道你根本就无法打开你手里的盒子。”
祈岳听罢,瞬间将盒子护在身前,而后他又抬起头来看了看展昭,他发现展昭依然直立于自己跟前,和刚刚的动作一样,不曾动弹半分。
他轻笑,“白玉堂,不要以为我会上你的当!”
白玉堂耸耸肩,“不信你可以试试。”
祈岳空着的手攥了攥拳,忽然大喝一声:“钥匙给我!”
展昭不发一言,但身子却已慢慢的动了起来,他机械的抬起手臂,将手中的红色锦盒交给祈岳。
得到锦盒,祈岳又兀自兴奋的笑出了声,“白玉堂,你真的以为我会相信你的那些胡言乱语?”他边说着边将锦盒打开,里面放置着的果然是那朵圣洁的白玉莲花。他双眼盯着莲花,整个人都兴奋的发抖,然后他极慢的,极小心的将莲花取出,在开启机关之前,他又将视线投射到白玉堂的身上,“我现在就将盒子打开,你最好能擦亮眼睛看仔细。”
白玉堂对他摊开手,“请便。”
祈岳已不管其他人,他以手托起莲花,将其翻转过来,再将花瓣对准盒子上的凹槽慢慢的放置进去,轻轻一压,盒子里立马传出了一个声音。祈岳兴奋到极点,他顾不得别的,只想要立马将木盒打开。
可是奇怪的事情发生了,他将白玉莲花放置到展昭手中,自己腾出双手,将手指塞进盒子侧面的凹槽中试图将盒子抠开,可是无论他使多大力气都不能令盒子开启半分,非但不能开启,反而连他自己的手也卡在了凹槽中无法取出。
他一时心急,脸上的表情越发可怕。可是越是急,盒子卡的他就越紧,到最后他只得放弃,可自己的手却也无法取出。他怒气冲天,举起盒子猛地砸向身旁的墙壁,但盒子却无半分伤痕,仿佛那根本就不是一个木盒,而是一只铁盒。
“别白费力气了,没有钥匙你打不开的。”白玉堂看好戏一样的看了半天,这会子才出言阻止。
祈岳不相信这一切就这样结束,他红着眼睛瞪着白玉堂,怒道:“为什么!为什么!”
白玉堂微笑的向他一步步走近,边走边解释:“很简单,因为这里藏着的根本就不是什么宝藏,而是一件刑具。”
祈岳听此,整个人都呆在了原地,“不!不可能!怎么可能!这明明藏着可以解百毒的珍贵丹药!你,你骗我!你骗我!”
“信不信全凭你,不过我说的确实是真的。”他走向展昭,从他的手中拿起那件白玉莲花,“这东西确实是钥匙,但不是开启宝箱的钥匙,而是开启刑具的钥匙,你方才的那一下子已经将刑具开启,只要你将手放进去,刑具就会自动闭合,将你紧锁其中,若没有钥匙开启,你根本无法逃脱。”
祈岳还是不信,他摇着头,模样已似疯狂,“不可能!我不信!你骗我!不会的!”
白玉堂懒得给他解释更多,他已绕到展昭身后,紧紧自后面贴住他,嘴巴凑近他的耳朵,在他耳边轻声道:“猫儿,还打算在这站到什么时候?”
☆、纸鸢勾魂36
展昭立马觉得麻掉了半边身子。
白玉堂见他浑身僵直,觉得有趣至极,于是伸手环住他的腰身,大手在他身上游走,嘴边继续魅惑道:“再不动,我就要把你直接扛回家了。”
展昭从脸到脖子立马飞速变红。
白玉堂见这法子不见效,索性绕至他身前,一手拖着他的脸找准位置亲了下去,另一手缓缓划过他的喉结,他的胸前,他的腹部,然后……停在了腰间,顿了顿,他手上忽然发力,一下扯开他的腰带,就在那一瞬间,展昭忽然原地跳起,一跃向旁逃出好远。而他的脸,也开始红到了冒烟。
见他有此反应,白玉堂一个没忍住,忽然“噗嗤”一声笑了场,而后强忍着笑意径自道:“想不到这个法子还真有效。”
箫空双手捂着眼睛,却在食指和无名指之间留出了一条大大的缝隙,显然刚刚的那一切他全都看在了眼里。这会子听到白玉堂的话,他竟也笑笑,走到近前来,“令心跳加速增加血液流通从而冲破血蛊对其控制,这是解决血蛊最好的办法了。不过你也太做的太过火了吧,这里又不是你们的卧房!还有外人在啊!好歹也给我注意点!”
白玉堂环抱手臂,挑挑眉,“那有什么关系,反正我的眼里只有媳妇。”所以你们这些外人对我来说根本都不算人。
箫空青筋跳了跳,刚准备说点什么,却见刚刚一直面对着墙壁的展昭忽然转身冲过来,手里还紧攥着那枚自己还给他的袖箭,看那架势,大有要与白玉堂同归于尽的意思。
白玉堂慵懒的站在原地,无一丝慌乱的准备迎接着展昭的这一击,然而展昭在跑至他近前时却还是不忍心的停下,随后扔掉手里的袖箭,羞愤离去。
箫空看着展昭的背影消失在门口,问白玉堂:“不去追吗?”
才说完这句话,却见展昭又跑了回来,脸颊通红,眼睛不自在的看向别处,问:“出口在哪里?”
自地穴出去之后,他们将祈岳点了穴道,将之交给箫空,放他们离开。展昭则和白玉堂共乘一骑,慢慢悠悠的沿着小路向前走。
展昭靠在白玉堂怀里,忽然问他:“那个盒子不是宝贝而是刑具你是怎么知道的?”
白玉堂一手握着缰绳,另一手揉揉他的头发,道:“你们从鼎下的通道离开后我曾验查过鼎上雕刻的文字,发现那上面写的很清楚。”
展昭微微有些惊讶,“你竟能看懂鼎上的文字?那上面说了什么?”
白玉堂道:“字并不难辨认,幼时我师父曾教我识过一些。那上面说的是‘鬼母贪图享乐,其子作恶多端,罪可当诛;仙女触犯天条,再又善解封印,其罪当诛;灵鸢大仙管教不严,为祸人间,罪可当诛。特此献刑法器具一枚,特惩罪恶之人。’所以我才知道那根本就不是什么宝物,而是一件刑法器具,不过并不知道怎么用罢了。”
展昭沉默片刻,又问:“那你们又为何没被他的蛊控制住?”
白玉堂道:“他用血蛊来牵制你是通过那条蛇咬出来的伤口,后来又放了蛊虫在你伤口处,企图让血蛊吸你的血来控制你,只可惜这些早就被箫空发现了,所以他才能给我暗示,使我们提早预防,不至受他控制。”
展昭眼皮儿抽了抽,“所以你们就眼睁睁的看着我被他控制玩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