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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昭对于这种极浓的香气有些受不住,他暗暗蹙了蹙眉,转瞬已又恢复了原样。
屋子里靠墙壁的一侧有一个巨大的书架,上面摆放的全部都是经书,与书架相对的一侧供有一尊金佛。金佛前的香炉中插燃着还未烧完的香。再往前有几个蒲团,看样子该是净玄大师平日修禅礼佛之用。
“展施主,里面请。”净玄伸出手示意,而后率先走在前面。
展昭紧随其后,心里却在想:这净玄平日要同时燃这么多的香,弄得屋子里面云雾缭绕的,他该不会以为自己这样便是成了仙吧。
胡思乱想间,他已跟随净玄走至内室。净玄请他坐下,又为他斟了杯淡茶,这才询问:“展施主想问什么?”
展昭也不跟他绕弯子,开门见山道:“展某想向大师打听一下三年的事。”
“三年前?”净玄两只眼睛平视前方,想了想,问:“展施主所指可是那场火患?”
展昭道:“正是。”
净玄沉吟片刻,慢条斯理道:“三年前,似乎发生过许多事。火患一事,当是那一年中发生的最大一件。那一年曾有两人同携一尊金佛来至鄙寺,命老衲为其行开光之礼,并留下话来,说改日再来将金佛请回。想不到他们走后的当日夜里,寺中就突燃大火,那火势之凶几乎映红天际,寺院上下一片哀嚎。老衲当时被困身于万佛塔中,根本连出都出不去,滚滚黑烟不断从塔门外流进来,将整个佛塔笼罩在一片黑雾之中。之后不久,老衲便也因吸入过多黑烟而昏迷。
“再醒来时,寺内已是一片狼藉,老衲在倒塌的房屋下找到了寺僧的遗体,并亲手将其火化。不久后,外面便有谣言传出,说老衲受金佛点化加持,立于熊熊大火之中保有不死之身,那之后又有一位不知姓名的大善人出资,为小寺重新修葺扩建,这才有了现在的万佛寺。”
展昭端坐在侧听得仔细,听到最后,突然好奇道:“不知姓名的大善人?大师可曾查过此人身份?”
净玄摇头,“老衲问了所有与之相关的人,却无一人知晓。负责修葺寺院的人也只说收到一封神秘的信件和白银千两,信上内容不过短短一句,连落款也没有。”
“这可奇了。”展昭摸摸下巴喃喃,“出资重修寺院本是善举,此人又为何不肯留下姓名,躲躲闪闪。”
净玄双手合十,“亦或许对方是有什么难言的苦衷也说不定,老衲虽不知其身份,却也日日为他抄经诵经,望我佛可以佑他一世平安。”
展昭道:“对方肯出资修缮寺院,想必定然是个常行善举之人,善人总归有善报。”
净玄垂眸,轻念一声佛号。
展昭起身,“既已问明当年之事,在下便不多打扰了。”
净玄也跟着站起,“寺中突发命案,搞得人心惶惶,还需展施主多多费心,早日将真凶缉拿,也好使清临死得瞑目。”
展昭颔首,“在下定当尽力。”
说罢便辞别净玄准备离开,可当他转身之时,眼风却无意间扫过一旁的桌案,上面堆叠的纸页下正压着一封信件。他蹙了蹙眉,走过去扒开上面盖住的纸,取出下面的信封,凑至眼前。
“这是当日送佛之人命人送来的,信中说明要在昨日前来寺中将金佛请回,可老衲却至今未能见到他。”净玄慢慢走过来,为展昭解释。
展昭双眼直视那个信封,沉默良久,缓缓道:“这个人,大师兴许以后再也见不到了。”
“哦?”净玄似是没能听懂他的意思,奇怪道:“展施主何出此言?”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有个大大建议写星际鼠猫(?? 。 ??)有人好这一口吗?
☆、请佛之人
展昭静默片刻,突然自怀中取出另一个信封来,“这是在昨日那具尸体旁的包袱中发现的,大师请看。”他将两个信封竖过来,示意上面的一个芝麻粒儿大小的黑点,道:“这两封信在信封边缘上都有这样一个黑色的墨点,展某起初还以为是写信人无意间蹭上去的,可两封信无论从位置还是墨点的大小来看,都是一模一样的,这也就说明两封信该是由同一人书写的,这个墨点,很有可能是证明此人身份所做的标记。”
净玄就着展昭的手看过去,也不禁点头,“照这样来看,昨日的那具尸体该就是那个请佛之人?可是老衲记得三年前的人并非是这个模样。”
展昭忖了忖,问:“大师可还记得三年前送佛来此的人的体貌特征?”
净玄点头道:“自是记得的。”
“既如此,稍后恐要烦请大师将那人的样貌特征一一告知,在下的朋友擅长作画,有他和大师的配合,一定可以将当日之人的面貌重现。在下现在去找在下的朋友,过后会将他一并带来,告辞!”展昭急急忙忙的转身走向屋外,走了几步又回头,扬了扬手里的两封信,“这个就先放在在下这里了。”言罢推开屋门,人已在顷刻间没了踪影。
展昭出了屋门,一刻也未等,当即使出燕子飞,几个起落已在万佛塔前停稳步子。他猜想,此刻白玉堂定然会在此处查找密道的机关,只是不知他究竟是在佛塔的哪一处。
正当他还在犹豫该到哪里去找白玉堂时,突地自佛塔的最顶端飞出个人影。展昭仰头一望,不由得轻笑。
白玉堂背着手,单勾起一条腿,缓缓自天上落下,身上白衣猎猎作响。待停至近前,方道:“臭猫,一个人站在这傻笑些什么,捡钱了?”
展昭顿时上前拽住他的手腕,“有时候展某真的以为你是展某肚子里的蛔虫。”
白玉堂脸色有些难看,“你就不能换点什么其他的比喻?”蛔虫什么的……也实在太恶心了。
展昭摆摆手,“是什么都好,你快先同展某去个地方。”
白玉堂警觉的眯了眯眼,“等等,你又要让五爷做什么?”
展昭笑眯眯,“做一些……有趣的事儿。”
白玉堂挑挑眉,“你这猫一露出这种表情就一准儿的没有好事,你以为五爷会信你?”
展昭拽着他的手加重力道,“信与不信你也都没跑儿,快走!”边说着他已催动轻功,白玉堂撇撇嘴,只好也运起轻功来随他一起。
二人一前一后在住持的房门前落下,又被住持让进屋中。
桌案上散乱的经文已被收拾整齐,展昭拽着白玉堂走过去,摁着他的肩膀让他坐于案前。
他先是在桌面上铺了张纸,而后又强行塞了支笔到白玉堂的手里,这才抬起头对净玄道:“大师,可以说了。”
白玉堂一头雾水,看着自己手里的笔,问:“做什么?”
展昭笑道:“展某曾听说白五爷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今日便考考你的画工。”
白玉堂眼皮儿跳了跳,忽然甩手将手中的笔一扔,“不画。”
展昭敛了笑,急忙问道:“为什么?”
白玉堂抱着手臂,挑起眼睫来看他,“五爷不想画。”
展昭不知他又闹什么别扭,抓着他将他拖到门口,压低声音问他:“白玉堂,你这又是闹得哪一出?”
白玉堂心里不爽,根本不想理他。
展昭忖了忖,忽然又伸出一根手指:“再加一坛酒!如何?”
白玉堂冷哼,“五爷一幅画千金难求,你一坛酒就想换我一幅画?做梦!”
展昭揉揉鼻子,“那你说,你要怎么样才肯画。”
白玉堂仔细认真的想了想,道:“五爷的画价值千金,要换也自然要用一件价值千金的东西来换才公平。”
展昭闻言一把将巨阙护在怀里,当机立断:“这把剑可是展某的师父送的,不换!”
白玉堂扯扯嘴角,“谁说要你的剑了,五爷想要的是另一样东西。”
展昭眨眨眼,问:“什么东西?”
白玉堂顿时漾起一抹坏笑,凑到他耳边道:“你给五爷喵一声,五爷便全都依你。”
展昭的脸瞬间一变:“白!玉!堂!”他握紧双拳,怒目而视。
白玉堂很满意于他此刻的表情,笑道:“五爷在这呢。”
展昭牙齿咬的咯咯响,思来想去也不能把他怎么样,只好迅速的抬起脚来,在他新换的雪白靴子上再留下一个清晰的鞋印。
白玉堂垂头望着自己脚上的猫爪印子,额上青筋直跳,狠狠道:“你个臭猫!你不喵,五爷偏要让你喵!!!”
展昭回去净玄跟前的时候,白玉堂也不紧不慢的跟了进来,并且他这次没在让展昭说什么就自觉地坐到案前,执起笔,问:“画什么?”
展昭斜睨了他一眼,没有答话。
净玄上前几步,将他和展昭方才说过的话又复述了一遍。
白玉堂点点头,“我明白了,那便请大师开始吧。”
净玄坐在案前,一边凭借记忆作出描述,一边努力回想着细节部分有无任何疏漏。前前后后花费了将近一个时辰的时间,才终于将这幅人像完成。
展昭立于案旁,一直歪着脑袋看白玉堂作画,他发现这只白耗子在画画时候紧抿着双唇,一双眼睛随着手中的笔而游走于画纸之上,这样认真的模样他还是第一次见,当真是好看的令人挪不开眼。
然而当他将视线落在那副画作上时,眉峰又不禁紧紧皱起,“玉堂,你有没有觉得这个人……有点眼熟?”
白玉堂放下毛笔,用怀里的帕子擦了擦手,而后将那副画好的人像提起来,问净玄:“大师可看仔细了,此人可就是你所言的那位三年前来贵寺的送佛之人?”
净玄将人像上上下下的仔细打量,好一会后才点头确认,“没错,老衲不会看错,就是他。”
白玉堂又将画像上的人仔细端详一番,这才抬起头来,迎上展昭的目光,“如果三年前的人果真是他,那这件事情恐怕就要变得有趣起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出了个门一不小心中暑惹_(:зゝ∠)_现在天热,小天使们要注意身体,多喝水~~么么哒
☆、双雄大盗
展昭凝着画像一语不发,良久才缓缓开口,“三年前,江湖中曾出现过一对双雄大盗,这二人轻功了得,配合默契,曾于一月之间犯案数起,盗宝无数。朝廷中屡派大将进行追捕,却是节节败退。后来某一日,这对双雄大盗突然销声匿迹,没有人知道他们去了何处,他们也没在江湖上再出现过,所有人都以为他们遭遇不测,想不到却是来了这里。”
白玉堂忽然将画像铺在桌上,问:“双雄大盗既是两人,那另一个人的样子大师必定也是见过?”
净玄这次却意料之外的摇头,“当日虽是来了两人,可实际上老衲却只见到了一个人的面目,另一人一直带着兜帽,样子神神秘秘的,也未出过声,老衲见他手中带着兵器,以为他是那送佛人请来的保镖护卫,倒也没当回事。”
展昭听罢,摸着下巴道:“这样看来,昨晚发现的死者应就是当日带着兜帽的双雄之一?这样想,倒似乎也可以说的通。”
白玉堂抱着手臂,靠在桌案上,幽幽道:“现如今也只能先做这样的假设。”
二人拿了画像,辞别净玄,慢悠悠的离开。
路上,展昭突然想起什么,问:“展某方才见你从万佛塔中出来,可是有什么新的发现?”
白玉堂摇头,“我已经把整个佛塔的里里外外全都仔细检查一遍了,可惜并没有什么收获,或许那条暗道的机关并不在这座塔内,而是被藏在了其他地方。”
展昭叹息,“也罢,既然一时半会查不出机关所在,不如就先放放,白兄不妨先同展某一起去见见孔知县。”他仰头看了看天,“这个时间,他该是已经起来了。”
果然,待二人抵达孔礼的房门外时,他已起床并梳洗得当了。
孔礼听了自家贴身小童的通报,忙不迭的从屋子里面冲出来,毕恭毕敬的将展昭二人请进屋。
他先是吩咐小童为二人上茶,而后一脸谄媚的笑,问:“展大人前来定是来问那两具尸体的验尸结果的吧?”
展昭道:“此为其一,孔大人可是从那两具尸身上得到了什么有用的线索?”
孔礼搓搓手,笑道:“大线索没有,不过小讯息多少还是发现了一些。”
“哦?”展昭略感意外,“孔大人发现了什么?”
孔礼挥手将小童赶了出去,这才凑到展昭的面前,舔舔唇道:“昨儿个仵作在检验清临的尸体时,并未在其腹中发现任何残留物,他后又割开了清临的食道,同样未在其内发现任何东西。这可奇怪了,一个人中毒而死,既不是吃了毒物,身上又无外伤,那他到底是怎么中的毒呢?”
展昭扭过头,与白玉堂互觑一眼,二人沉默片刻,忽然异口同声道:“毒烟!”
孔礼一拍巴掌,笑呵呵道:“二位真是聪明过人,不错,就是毒烟。仵作在验尸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