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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让观月插上房门再尺泽说事情的原委。
「今天…今天…今天…」
「今天怎么了?」
「我就是给迹部表白,说我喜欢他…」
「大姐,我不是想听你的情事啊。」
尺泽瞪了观月一眼,「谁说情事了,你爱听不听!」
「行,您说!」
「其实…哎…」尺泽叹了一口气,「我今天表白的时候真田进来了,当时情形真挺尴尬的,可真田特冷静,说了句,『迹部,你上次落我那的东西我给你送来了。』就走了。我那会还准备说什么,可觉得气氛不对,迹部…迹部整张脸死白的,推开门就冲出去。后来,就没看见了。」
观月听完嘘了一口大气,也不是他敏感,他经历过那事儿,比旁人总归多些经验。他看了尺泽一眼,「你…怎么想?」
「观月,你觉得我还能怎么想?我后来觉得事情不对告诉手冢,这才过来,说是,真田也不在。」
「还是别研究这个了,出去找找吧。要真出了什么事儿,那还得了。」观月站起来拉开门,像是犹豫很久似的开口,「尺泽,这事儿我们几个知道就好了,你也知道当初学校传我那阵子吧。这影响不好,他们又是…」
「你当我没事儿就嚼舌根子好玩儿,我这就担心才告诉你们,要不是特殊情况,烂肚子里我也不说!倒是你们别说出去,要不然姑奶奶要你们好看!」
「尺泽…你真喜欢迹部吧…」
「…啊,喜欢透了。我说,干嘛非把我和你们四人分在一块儿。真是活受罪啊。」
尺泽仰头向天轻轻的叹息着,她脸上的泪痕已经被擦干净了,可是观月却还是有一种她在哭泣的错觉。
☆、变故
第二十七章 变故
那个晚上观月没有办法忘记,因为他看见真田背着迹部从黑乎乎的山里走出来。春寒尚在,他们穿的很多,两层羽绒服重合在一起的样子绝不美好,可是观月在那一瞬间震惊了。他自己也说不清为什么,就是感到了一种深深的压迫,压得自己喘不过气来。
那天夜里,村里的一些汉子带着手冢观月去找人,大家正准备上山看看却听到越来越近的脚步声。慢慢出现在手电筒光影中的正是真田和迹部。
迹部埋在真田的后背里,相当安静,真田也是深深的低着头,刘海盖住了眼睛,看不清脸上的表情。迹部的双手在真田胸前交握,像被黏住一般。观月长大了嘴吐不出一个字,手冢按按自己的太阳穴,上前询问情况。
真田依旧低着头,过了小一会儿才说,「他掉旱沟里了,没事儿。」
「这山里冷成这样,过会儿我请个大夫来瞧瞧。」村长一听说这边找着,急急忙忙赶来,正看到迹部病怏怏的样子。
「麻烦您了。」真田淡淡说,然后背着迹部往自己住的那处去。
「他们,是怎么了?」
「疯了。」
「走,去看看。」
大夫来的时候迹部还没醒,观月想问真田究竟发生什么事,可话到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他看见大夫给迹部用了些药,然后说几句「年轻人身体好,不碍事的」便离开了。
剩下的,在这个房间里的,就是他们409的四个人。
手冢似乎没有离开的意思,抽过一张小板凳坐下来。也对,他是小组长,又是主席,总的弄清楚。
「龙崎老师前几天山下去联络总部,过几天我们就回去了。」
「嗯。」
「真田,你和迹部的事情自己处理。」
「我知道。」
手冢叹了一口气,再度按按太阳穴,好似无限疲惫,「今天怎么了。」
「没怎么。」真田站起来,倒了两杯热水递给观月和手冢,突兀的说道:「也不知道幸村他们怎么样了。」
观月才把水凑到嘴边,听真田这样一说心里却是一惊。真田还是挂念幸村?那迹部…
观月看看真田,又看看迹部,最后把视线停留在手冢身上,恰巧手冢也在看他,目光一对,倒是尴尬非常。
「咳咳,幸村他们在学校能有什么事儿。安啦。」
「迹部这也没什么大事。我想早两天回学校去。」
「你当这是在郊游?想回去就回去!」
手冢难得动了火气,厉声质问。真田叹气道歉,说自己头昏了。手冢收了火气,喝了两口热水拉了观月离开。
观月的思维还没转换过来,人就已经到门外了。这…几个人,今天都有些不正常啊。
虽是不正常倒也不是全无迹可寻。迹部躺在真田的房间里,似乎什么都没有听见,可是观月的直觉告诉自己,他是醒着的。
看了一眼前方的手冢,这个一向镇定的男人今天也显得特别的烦乱。观月握住他的受,朝他笑笑,「我们回去吧。」
「好。」
两间屋子本来不远,可他和手冢却走了很久。村里的人睡的早,经过刚刚的那一阵大乱,现在倒是安静的可怕,偶尔听到冬虫的叫声,观月还会打上两个冷战。
「冷吗?」
「还好。」
四个字的对话后又是静默的一片。他们之间似乎尴尬,却又不是尴尬到不知如何相处。感觉上更像沉默不语。观月率先打破了这一层寂静,他说,手冢,我们约好的,毕业后要回来。
手冢一笑,说。「嗯,我们约好的。」
也不知道究竟这话哪里来的力量,手冢突然脱下自己的外衣披在观月身上。「走,回家。」
「好。」
经过这一闹,他们回家的日子提前了两天。
那天,村长把他们送到山下,矮矮小小的老头拉住观月的手,眼睛透出来的东西让观月心里像是扎了一根刺。除了村长,送他们下来的还有檀太一。
那孩子倔强,非要送他们上车,一路上哭的像个泪人,惹得尺泽晴也不亭流泪。
不过总归要走,坐上拖拉机,一遍又一遍的挥手。
总算回去了…
迹部掏出自己的手机,看到上面显示的信号,浅浅的笑了一下。然后把手机递给真田,「打吧,有信号了。问问情况。」
真田没接,迹部的手僵在半空约摸一分钟的时光,然后他把它塞进真田怀里。
「爷说让你打!」
真田眼神复杂的看了一眼迹部。终于按下了拨号键,其实他是很想打的,只是不知道在迹部面前如何开口。
电话的信号很不好,一路上就听着真田不断的说着重复的话。拖拉机的声音很大,真田的声音似乎比拖拉机更大。在拐出山之后,真田的脸白了一片。
出事儿了!
这是观月的第一个想法。
然而真田什么都没说,安静的把手机交到迹部手上,紧紧抿着双唇,表情更是凝重。
他不说,他们也不问。
因为问了也没用。
观月猜到,那个电话是打给幸村的。
可是那说话的语气,让观月不能肯定。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儿?
接近两个小时的颠簸,他们终于到了镇上,联系好的汽车带着他们往市里的火车站去。观月倒在后座上盯着真田的后脑勺。
「手冢…问问不二吧…」
「问过了。」
观月对这个答案十分吃惊,「什么时候问的?我怎么一点不知道。」
「出山的时候。」
「什么情况!」
手冢意味深长的看了观月一眼,目光转向了窗外,很久很久,才说:「幸村…病重。」
幸村!?病重!?
好似完全没有预兆。
「怎么会?」
「他一直都这样。」
他知道,观月知道幸村身体不好,而且可能很严重。可是他们出来的时候那家伙还是生龙活虎的,怎么一个月,他就病重了?这个答案,他不接受!
幸村…那个在学校的林荫道上说着要创造神话的幸村…
「你…你说的病重,是什么意思。」
「……我不知道。」
并不是不知道,是不愿说。手冢摘下眼镜,靠在被背椅上,好似一口气支撑了很久,终于得以松脱。
观月抓着前面背椅的手指生疼,手冢闭眼转向窗外。好似什么都不在意,什么都不想管一般。他是真的累了。
感觉到靠背的负重感,观月侧头看向那个一脸疲倦的人,这样的手冢印在他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观月松开手,然后握住手冢的。他们就像互相支撑,给彼此力量一般。
手冢抽回被握住的左手,用力揉揉观月的头发,然后说,「他们在等我们回去。」
「手冢,我们…」
「不二,很伤心吧。」
「啊?」
「幸村的病,一定让他很伤心。」
观月不说话了,此时说什么都成了多余。
一天一夜的路程,他们总算在第二天上午回到学校。寝室里面空荡荡的,观月突然想到一个月前大家还在里面调笑打诨,现在,却安静的让人害怕。
这明明是周末啊。
「收拾收拾,去医院吧。」
手冢的话很平淡,平淡到好似大家只是在医院集合一般。真田早奔过去了,迹部丢下行李,「幸村这家伙!他要是敢有什么,本大爷要他好看。」
「迹部…」
「别啰啰嗦嗦的,快点走!」
幸村的病远比他们想的严重。
在全市最好的医院里,本就苍白的他,显得更是憔悴。
观月他们来的时候,正好赶上幸村进手术室。那张没有神采的脸上在看到他们的时候微微扯动了嘴角。「你…们…来了…」
「嗯!你一定要加油!不能有事。」
「…」幸村的眼睛看向观月,「梦…想…」
他闭上眼,安静的模样如同天使。
手术室的灯变成高亮的红艳。观月随着那灯的亮起,也变得异常紧张。
「怎么会突然这样?」
这里,还能如斯镇定的,怕只有手冢。
不二微微笑着看向坐在一边的校长,然后轻微的叹了一口气,「幸村身体一直不好,这病…」
「怎么不想办法通知我们呢!」观月抓住不二的肩膀,眼睛里的水光一下子迸射出来。
不二不落痕迹的拨开抓着自己的瘦弱手臂,「通知你们有什么用,你们能救他吗?」
如此理智,如此冷静,简直如同没有感情的冷酷。
不二的心理,究竟在想什么。
观月不可置信的看着那个从见面到现在还是保持微笑的不二周助,没由来的升起一股恶寒。那个人站在靠窗的位置整理自己的衣衫,然后对着窗外的景色展示自己的笑容,异常的美好。
「不二…」
「不用说了,幸村,也是这样的意思。」
忍足像是受不了这压低的气氛一般,烦躁的拉拉自己的领口,「我出去抽根烟。」
他什么时候开始抽烟了?
「就是在幸村生病的时候。」看穿的观月的疑惑,不二出言解释。依然微笑着,好似和这边的紧张是两个世界。
等待是辛苦的,长时间的手术累的不只是医生,还有在门外等待的亲友。
太安静了,真的太安静了。
在稍微有点吵闹喧哗的时候,便是从里面急忙冲出的一个护士,他们想上去抓住她,可是都没有这么做。什么都不敢问,或许不是不敢,而是不愿意耽误那一点拯救幸村的时间。
观月陷入了自己的世界里,他的大脑中不断的重复着幸村的笑容,还有幸村那个「神话」。他们是要一起创造神话,是一起创造,是大家的梦想。所以,他恳请幸村,为了这个梦想挺过来。
灯闪烁的很急,这让外面等待的人也异常的焦躁。
不二站在角落,头发盖住了眼睛。恍恍惚惚的走出来,猛然抬头看着那灯,脸上的笑容,慢慢瓦解了。
进出的护士越来越急,可以看到护士脸上表情越来越紧张。
从这一切一切都可以得知,手术,并不很成功。
这种焦躁的情绪蔓延了大约一两个小时。最后手术室的灯终于暗下来。
主刀医生走出来,对着幸村的父母说:「对不起,我们尽力了。」
这是观月听到最讨厌的话!对不起,说了对不起里面的人就能再醒过来吗!?幸村太太一声大哭扑倒在丈夫的怀里然后晕厥过去。
「对不起,真的很抱歉。」
这个时候,校长还能说什么。他不可能说「没关系」,可是他又如何责怪医生。
「…医生!为什么不救救他!为什么!」
冲上去的是忍足,那头被染成闪亮蓝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