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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第六十三章 。。。
众人皆知;教主所住的院子是一个禁止踏入的禁地。目前;能够出现在那个小院中的;除了东方教主、少主、应先生;也就只剩下生烟这一个侍女了。就算应泽安和东方不败都希望能由自己来照顾好对方,但毕竟有些事情是两个大男人都做不好的。其一就是洗衣服;虽然应泽安身为单亲爸爸,洗衣服这种事情也难不到他;但他其实很讨厌做这个。如今他们一家三口的外衫鞋袜自有生烟来清洗,而应泽安和东方不败二人的贴身中衣则是由东方不败亲自去洗的。在弄坏了好几件衣服之后——要么就是因为力道太大,结果在揉搓的过程中撕坏了衣服;要么就是没注意将深色浅色的衣服分开,以至于颜色互染了,再要么有些污渍一直洗不干净以至于整件衣服越洗越旧——东方不败如今做起这件事情来也有模有样了。
正因为寻常人不能进入这个小院,但东方不败身为教主如今既然神功大成,就从童百熊手里将教中的事务都接过来,平日里就免不了要接见下属召开会议的,这样一来,为了行事方便,东方不败便命人在他们所住的这个院子之外又造了一排房子。这排房舍虽然在四五天之内就完工了,却无人敢偷工减料,造得十分美轮美奂。应泽安尤为喜欢其中一个作为书房的房间,是东方不败命人仿造着山谷中的那间装饰的,他平时多在这屋子中打发时间。
任盈盈带着侍女过来的时候,东方不败正和教中长老商讨事情。应泽安不愿意过多插手教中的事物,就一个人待在书房中。因为天气逐渐热了起来,书房的门半开着,让屋子里的人一眼就能看到院子中的场景。任盈盈听说教主此刻正忙,虽然心里想着要和应泽安搭话,但又怕自己的行为会引起东方不败的猜忌,便欲转身离开,却正巧看见一个五六岁的小孩拉着一个三四岁的小孩,从外面走进来。她心里一动,便停住脚步,只站在一边微微笑着。
应思远歪着脑袋将任盈盈打量了一遍,才好奇地问:“你是何人?我之前怎么没有见过你?”他的眼睛恰如其分地眨了眨,脸上一派天真可爱。若是应泽安听到自家小包子说这话的语气,定然是要发笑的了,这家伙装孩子装上瘾了吧……额,不对,这原本就是一个孩子。
“启禀少主,这是任教主的亲女,东方教主亲封的圣姑。”任盈盈身后的侍女立刻回答道。任盈盈等她说完了,才低低地说了她一句:“你这贱婢,什么圣姑不圣姑的,不过是教主怜我早年失恃,幼年失怙,给我的恩赐罢了,怎能时时放在嘴上。”教训完了侍女,她这才微笑着看着思远,说道:“我一直听说少主冰雪聪明,如今一见,果然是一个伶俐的小人儿,我本姓任,双名盈盈,你且唤我盈盈姐便是。”虽然女子的闺名不能轻易透露给外男知道,但是一则思远还小,二则任盈盈也想要略表亲切,便说了这么一番话。
由侍女来说出她的身份高贵,再由她斥责侍女显示出自己的亲切……应思远忽然想起这些日子爸爸给自己讲的名为《红楼梦》的故事,里面的王熙凤为人直爽,处事干练,平日里十分倚重她的大丫头平儿。世人也说平儿忠心,但是到头来琏二奶奶却被下人说成手段狠辣,惟独这平儿因为时时给人求情,还得了一个慈和宽容的好名声,一个丫头竟然踩着主子的名声爬上去了!一百个人读红楼,就有一百个见解,应泽安之所以要给应思远说这一段并加上自己的理解,却是要告诉应思远,越是他日后手握重权,就越要擅用人心。日月神教的名声本来就不太好听,那些所谓的名门正派杀起人来就是替天行道,而日月神教中人犯下人命却必赚一个心狠手辣的名声。应泽安不愿意自己的儿子日后背负那样的名声,自然要教导他什么叫做驭下之道。想降服他人无外乎就是给个棒槌再又给块蜜糖,而这棒槌应该是由下属之人去给的,蜜糖却该是由自己去给的,这样才能又掌控了人心,又不至于被人说成凶残万分。
如今任盈盈这一招也和平日里应泽安的教导有着几分异曲同工之妙了,应思远心中了然但神色未变,只笑着说:“礼不可废,思远虽小,却也不好直呼圣姑的名字。如今爹爹正在议事,不知圣姑来此所为何事?”任盈盈的目光闪了闪,短短两句话就让她意识到眼前这个比自己小多了的孩子竟然也不简单呢。前一句话中是“不好”,而不是“不敢”,后一句话又隐晦地点明了自己才是这里的主人。究竟谁的身份更尊贵,虽然没有明说,却也不言而喻了。
“说起来也无事,不过是前日里学了一首新曲子,想着要弹给东方叔叔听的,但东方叔叔已经许久不曾踏入过我的院子了……听得东方叔叔近日公务繁忙,我这做小辈的便想过来慰问一二,也算是尽一尽心……”任盈盈依旧微笑着。任我行一生醉心武学,并没有正式娶妻,任盈盈的母亲既然能在一众姬妾中脱颖而出成功为他诞下子嗣,容貌定然是不俗的。任盈盈的样貌和她的母亲有七八分相似,剩下的两三分则随了任我行的英气,如今即使年岁还小,却也出落得十分明艳动人了。这一笑,不说倾国倾城,也叫人赏心悦目。
应思远闻言高深莫测地点了点头,赞道:“圣姑有心了。”他们正说着,应泽安已经透过开着的大门看到了站在院子中的几个人,只是,从他的那个角度看过去,并不能看到任盈盈。几个半大的孩子就听见一个温润的男声喊道:“思远,快给我进来,站院子里当门柱啊!”
这个声音显然不是东方叔叔的了,任盈盈心中一惊,能用这种语气和少主说话,这位应先生在教主心中的地位显然比她想象中还要高得多啊。应泽安从书房中走出来,看到自己儿子的对面正站着一个十来岁的小姑娘,他几乎立刻就猜到了任盈盈的身份,便说:“想来这位就是圣姑了。”这个语气和这个态度与那些看到任盈盈都会叩拜的普通帮众比起来的确算不上有多恭敬了,要知道就连几位长老们不管心里是如何想的,他们在见到任盈盈时,虽然不需要五体投地,却也是要拱手拜一拜的。跟着任盈盈的那位侍女显然要说些什么,但任盈盈在暗地里给她使了个眼色,她只能愤愤不平地将口中兴师问罪的话给咽下去了。
应泽安此举倒也不是故意为难任盈盈,更不是自持身份看不起人家小姑娘,而是现代人的思想中本来就没剩下多少奴性。再说,如今黑木崖上的高层在见到应泽安时不对着他诚惶诚恐就算不错的了,哪里还敢受他的礼!以至于他现在正没多少要向他人行礼的自觉。
任盈盈却对着应泽安一拜,说:“想必您就是应先生了,小女子这厢有礼。”她自然也看不起应泽安那男宠的身份,但是她如今有求于他,就算她的性子如任我行一般是骄傲的,却也知道什么叫做能屈能伸。应泽安微微侧了侧身,避开了这个礼。任盈盈见状神色疏朗了些,但不一会儿,却又下意识地皱了皱眉。看来这应先生是一个有自知之明的,任盈盈见他不受自己的礼时,心里立时好过多了,只是太过理智的人也意味着不好掌控。这么一想,她又情愿应先生受下她的礼了。不论任盈盈心里有多纠结,应泽安却是不想和她太过接触,在书中这人毕竟是害了东方的,如今虽然故事的脉络早已改变,但是要叫他和她亲近,却也难了。
“我本无名之人,不敢受圣姑之礼。”应泽安淡淡地说。
“小女子长居深院,不闻外事,却也听说应先生高才,想要在黑木崖上办起学堂来呢!这是造福神教之事,小女子心中亦存敬佩,这礼先生自然是能受的。呵呵,先生这样好人品,怪不得我东方叔叔十分看重于你。”任盈盈又说。在她看来,这位应先生应该是一个书生,身上没有风尘之气自然就是出自良家的了,这样的人大概不是心甘情愿成为那等下贱之人的。她的这番话虽然名义上是在赞扬应泽安,却也暗含挑拨,若应泽安真的是迂腐且迫于东方不败淫威的书生,大概又要顾影自怜了。而就算任盈盈这番猜测的错误的,她的话中也没什么漏洞,依然是赞扬应泽安的。她如今才十岁,心思缜密由此可见一斑。
应思远扯了扯童乐的衣角,这小奶包虽然还看不懂大人的算计,却十分听思远的话,立刻叫道:“现在是下午茶的时间了,乐乐要吃香香的点心!”应泽安一直致力于将应思远养得白白胖胖的,如今他在黑木崖上闲着无事,除了准备一日三餐,他还每天给应思远准备下午茶和夜宵。童乐彻彻底底地被应泽安的厨艺收服了,这小奶娃娃现在不知道是该可惜于漂亮的教主被思远哥哥的爹爹给娶走了,还是该可惜于厨艺一级棒的应先生被教主给娶走了。
看到小馋猫似的童乐,应泽安心里一乐,便将他们都迎进了屋子,见任盈盈站在一边,他也不好在明面上太过欺负人家小女孩,就也邀请了他。今天准备的点心是水果蛋糕,虽然没有奶油,但鸡蛋糕上插着新鲜的水果,看着也十分赏心悦目。应泽安知道东方不败爱吃甜点,因此除了给两个小孩准备的份,他还另外弄了一份是给东方不败的。如今多出一个任盈盈,应泽安只能从这一份里拨出来一些。任盈盈大概猜得出那几样都是水果,可惜除了橘子、梨、葡萄、桃子,剩下的几样她就都不认识了。而就算是她所认识的橘子、葡萄等水果也不该是这个季节就能成熟的……任盈盈倒没有怀疑应泽安的身份,只是觉得东方叔叔果然对应先生太好了些。她吃完了一块,用手绢擦了擦嘴角,才说:“我这才知道应先生竟然还有这么一手好手艺呢……就连之前最擅厨艺的诗诗夫人和雪夫人也比不上了您……”说到这里,她自觉失言,用手绢捂着嘴,尴尬地一笑,没有再说什么,只是低着头又挑了一块小蛋糕。
应泽安在心里哑然失笑,这任大小姐难道是想要以此来挑拨他和东方不败之间的关系吗?他要是吃醋了,和东方不败失和了,这对于任大小姐又有什么益处呢?心里虽然在计较着,应泽安脸上却依然不动声色,仿佛就没有听到任盈盈的那一句“无心”之言。
“应先生,教主和几位长老正要请您过去,说是有事相商。”门边不知何时站了一个人。那人微微低着头,一直没有试图打量屋子里的景象,看着是极守本分的。应泽安一时之间想不起来,外院之中什么时候多出了这样一个奴仆,便随口问了一句:“你是谁?什么时候来外院当差的?”这也不能怪他谨慎太过了,小心驶得万年船总是有道理的。
“小的杨莲亭,区区不才只担着一个内院总管的名分,如今来这个院子当差也属本分。”杨莲亭从始至终都低着头,语气中带着刻意的讨好,但他分寸把握得极好,让人听着舒服却又不会觉得他太过谄媚了。只是他显然取悦错了对象,即使他现在什么事情都没做,应泽安也觉得他碍眼万分,可恨不得把他给丢到天边去。
“我是说怎么多日不见杨总管,原来是总管另攀高枝了,如今一见,倒是要说一声恭喜了。”任盈盈笑眯眯地说,语气中却无什么显而易见的不满,“我定要和东方叔叔好好说一说,杨总管做事总是面面俱到,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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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第六十四章 。。。
杨莲亭心中一惊;他如今还没有攀附上教主这个高枝;若是因为圣姑任盈盈的话给他人留下不好的印象;那可就糟糕了。这该死的臭丫头;无父无母还能被好吃好喝地供养着,果然十分碍人的眼。杨莲亭在心里咒着任盈盈;面上却做出一副十分惶恐不安的表情来,只恭敬地说:“圣姑的夸赞;小人愧不敢当。小人在这院子里当差也不过是守着自己的本分罢了,毕竟照料教主的衣食起居也该是我这个内院总管需要操心的。小人不敢辱没了教主的信任。”
信任个毛,我怎么不知道我家教主需要你来照顾!应泽安炸毛了。当然;他很好地将自己的情绪压了下去,只淡淡地说:“哦?原来是内院总管啊,那再让你跪着可就我的失敬了。”
“爹爹,你何须与他多言,名头再怎么大,还不就是一个奴才而已。”应思远挑了挑眉,语带不屑地说。他如今这副冷然的样子有着东方不败的真传,那表情更是一模一样。应思远本来也不是一个爱仗势欺人的人,他只是敏锐地察觉到自己的老爹似乎在压抑着对眼前这个奴才的厌恶,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