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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在我们之间又开始沉淀,我低头看着自己交握着放在腿上的双手,闷油瓶的视线好像在我身上,却又好像是穿过了我。我最后还是没能忍下去,叹了口气,道:“小哥,如果有下次,你不要再管我了。”
闷油瓶没有回答,我抬起头,才知道他正看着我,一双黑眸折射出火光,显得更难以捉摸了。闷油瓶看着我,良久良久,他站起来,背过身去,说了一句:“不可能。”
我惊讶了,这样的回答,真的不像是会从闷油瓶嘴里出来的。我刚开口想说话,一声惊心动魄的惨叫声兀的响起,那叫声充满了绝望,突然响起又突然停掉了,就像被什么切断了一样。我忙从放在边上的背包里摸出一把枪起身和闷油瓶一起往声源方向过去。满地的鲜血。高个子倒在墙边,可能是头部受了撞击昏迷过去了,之前不知道消失到哪里去的怪物此时正压在小塔身上,看样子已经咬断了他的脖子。
尽管不是第一次看到这种场面,眼睁睁看着同伴被杀害,我还是无法淡定。墓室不大,小花、胖子还有黑眼镜也是在听到声音的第一时间就赶到了,我们站在离怪物三米开外,那怪物背对着我们一动不动,似乎还沉浸在杀害了一条鲜活生命的喜悦。我朝他们打了个手势,五人同时举枪朝怪物的头部射击,这种距离,不信打不爆它脑袋。可事实是,我们连开了好几枪,那怪物却毫发无伤,只是缓缓把头转了过来,用空洞的一双眼洞对着我们。他扭头的动作很僵硬,骨骼还不断传来嘎嘎嘎的声音,明明是这种身体,可偏偏动作矫捷地要命。
怪物先是把头转过来对着我们,然后又慢慢把身体转过来,显得不急不缓,根本就不把我们放在眼里。它的姿势完全变成了面对我们的瞬间,小花喊了一声闪开,我就被一股力道一拽往后面退了几步,几乎在同时,一道虚影从我们中间穿了过去,闷油瓶和黑眼镜身影一闪就紧追着过去。小花查看了一下倒在地上的两人,小塔已经断了气,高个子的还有气,但有些微弱,想必伤的也不轻。小花让我们去搭把手,把高个子头部的伤口先处理一下,至于小塔,现在只能随便找了块布盖上放在原地不管了。
另一边,闷油瓶和黑眼镜追着怪物进入黑暗不知道消失到了哪去,我只能站在原地巴望着,我知道现在我就算过去也会碍手碍脚。小花处理完高个子之后让胖子留着照顾他,走到我边上拍了拍我的肩膀站到我边上也往那光线无法到达的一角看着。等待永远是一个煎熬而漫长的过程,这种漫长无关时间,就算本来只有几分钟,心里的焦虑感也能把它拉长成几小时。
就在我的耐心到达临界点的时候,黑暗中突然蹿出一个灰色的身影,朝水池径直跑去。就在它就要进入水池的时候,闷油瓶突然从半空落下,以左膝盖为支点,用全身的力压到怪物的身上,饶是它身体再坚硬也被这种冲击力压得矮了一下,紧跟着出来的黑眼镜迅速抬手几枪打在怪物后脚的同一个点上,震得怪物被迫完全顿了下来。闷油瓶抓住这时机,借力一压弹起来身体悬空一转骑到怪物肩上夹住它的脑袋。闷油瓶这招之前从未失败过,但这一次,只见到他腰部用力一扭,那怪物竟然粉丝不动!闷油瓶似乎也愣了一下,在这时候怪物双手往上抓住闷油瓶的脚一甩,就那么硬生生把闷油瓶甩了出去。好在闷油瓶反应快,双手撑地一个后空翻就稳住身形,迅速调整姿势立刻进行第二番攻击。
小花也从我身上跑出加入了战局,三个人配合着对付一个怪物却并没有明显占太多上风,这怪物的体表就像覆了一层铠甲,刀枪不入。而且看起来它并不像我们之前遇到的粽子那样凭本能行动,闷油瓶三人试图把它逼离水池,但它却知道抓住每个空隙往水池靠近。
小花的长棍因为顾及到其他两个人的行动根本施展不开,黑眼镜也收起枪,跟闷油瓶一样只能使用匕【和了个谐】首。眼看怪物渐渐脱出包围圈,我和胖子在一边看着干着急,却没办法帮上忙,这时候,高个子刚好醒了过来,扶着墙站起来,朝小花他们喊道:“攻击它腹部!”
虽然知道了弱点,那怪物下半身根本是紧贴着地面,想要攻击它的腹部,除非让它跳到半空或者让它翻过身——但这两种都有一定的困难。胖子想到了什么,回到火堆边上从包里拿出打火机和一瓶喷雾扔给我,然后自己也拿了同样的两样东西,我朝胖子点了点头表示自己已经知道他想到了什么方法。我们两人背抵着墙壁趁着怪物注意力根本没有在我们这边分别走到前后两个位置。闷油瓶他们早看到我和胖子,心领神会地发起繁复的攻击来把怪物更加逼离水池边。我估摸着距离差不多了,远远和胖子打了个手势,大喊一声让开。他们三个人已经有所准备,我出声的同时就往各个方向跳开。
我把喷雾对准打火机的火焰摁下开关。这种简易装置在很多时候都可以乱真火焰喷射器,屡试不爽。显然我们猜对了,这怪物对火焰有着与生俱来的恐惧,我和胖子的火让它完全乱了方向,只是原地不停打转。我们慢慢逼近它,近到几乎伸手就能触碰到它的距离,最后一次它转过身来面对我的时候我把火对准了它的脸喷射过去。怪物发出一声非人的惨叫后一翻身倒在地上,两只姑且能称之为手的东西使劲捂着脸翻滚着。小花瞅准时机一棍子打在怪物肚子上压住,黑眼镜立刻拔枪对着几个要害部位连射。每一枪那怪物都会发出凄厉的叫声,而且挣扎也越来越厉害。直到最后一枪,大概打中了心脏位置,它终于停止了挣扎。
☆、祭台
看着怪物倒在一滩绿色液体中不再动弹,我们才松了口气。但事情远没有那么简单。本来无波的水池开始冒出一串接一串的气泡,就好像底下有什么被翻腾起来。闷油瓶脸色一变,低声说了句不好,然后跨步过来拉住我,扬声说了句:“快走。”就往他们刚才追怪物的角落走去。原来这边又一个墓道,我们本来是快步走,但是走了没多远身后就传来了一声尖锐的叫声,交杂着悲痛,引起一群共鸣。我心下一惊:该死,那怪物是群居的。
又是跑。我被闷油瓶拉着没命地跑,好在只跑了大约五分钟不到,眼前的墓道竟然到头了!我才想完了,就看闷油瓶用两根手指在墙上摸了一下,在某处一个用力硬生生抽出一块砖块,后面的机关按钮就显露了出来。这种手法虽然已经看过很多遍,但我还是忍不住在心里庆幸又和闷油瓶碰上了。
闷油瓶打开通道的时候后面的人也刚好赶到,我们迅速进入了通道后面,闷油瓶又把通道关了上。石墙完全关闭的最后一刻,我看到了那后面犹如一个军队的与之前的怪物长得一模一样的东西。。。。。。
所有人这才有空歇口气。高个子伤的不重,但主要伤口在头部,剧烈的运动让他根本支撑不住。我才一放松下来,太阳穴位置突然一阵剧痛,那种痛真的无法形容,就像脑腔里有什么东西正在撕咬着,挣扎着要从里面出来。我什么都听不到,从喉咙里发出的声音尖锐得好像不是自己的。我发了疯地用头撞击墙面,想借这种冲击减轻疼痛,但是很快身体就被什么困住了无法动弹。慢慢的我模模糊糊能听到闷油瓶的声音在我耳边一直叫着我的名字,一次一次,像有力的镇定剂。
疼痛渐渐舒缓下来。我才知道我是被闷油瓶抱在怀里。现在的我完全没有精力去注意其他人是什么反应。刚才的剧痛间,有个想法充斥着我全部神经——这个墓室里有东西。
我深吸了几口气后镇静下来,推开闷油瓶环着我的手臂站直身体,稍微适应了黑暗的双眼扫视了一下这个墓室,能看到的一些大概的轮廓表明这里比我们之前经过的两个墓室都要大好几倍,而且里面东西要多得多。我低声说了句:“这里,有什么。”闷油瓶肯定听到了我的话,而且和我有同样的感觉——因为他点头了。
我们手电的光都已经用的差不多,又不知道还要在这斗里呆多久,自然要省着用。小花拿出几根冷烟火,点亮后分别往四个角落扔了一根,整个墓室立刻就亮了起来。墓室的四面墙的墙脚分别都放着两个黑色的灯奴,这些灯奴的姿势很奇特,不是站或坐,而是以一种朝拜的姿势,全部都向着中央的棺椁,就像是在进行某种仪式。而中央的那个棺椁并不是单纯地放置着,它的底下是一个类似古代祭台的砖石构造,祭台上方用木板架起了半人高的平台,再上面才是棺椁。我看着正中间的那个棺椁,一种强烈的不安感劈头盖脸就席卷过来。这里无疑就是主墓室。
我好不容易才把视线从棺椁上移开,继续观察整间墓室。这个墓室本身的构造倒是和之前的两个墓室大同小异,只是大小放大了好几倍,摆设也是简单得出奇,除了那几具灯奴就再没有其他东西了。可能东方朔把所有有用的都带进棺里了吧。
把高个子安置在原处让他先休息,我们五个人决定先上祭台看看。其实本来他们让我和高个子一起留下,但是这斗本来就是我要下,现在已经到了目的地,让我乖乖等着肯定是不可能的。
祭台是一个正方体,四边都有四层阶梯,我们走上去的时候就看到这些阶梯上全都写满了一串又一串奇怪的符号,就像一群长相奇特的虫子爬了一地。我看着这些符号总觉得很眼熟,半响才想起来。撩起袖子一看,果然,这些符文和我手上的印记十分的相似。我侧头看了看闷油瓶,发现他一点都不惊讶,难道他早就知道了?
“你来这里。。。。。。”我看小花、黑眼镜都去了祭台的另一边,胖子早上了最高层的棺椁边查看起来,于是压低声音问出心里的疑问。
“嗯。”闷油瓶只是应了声,什么都没说,我却明白了。心里的感觉说不清是悲哀还是高兴。本来以为闷油瓶这次离开又是为了追寻什么答案,而这次他依然没有告诉我,因为我跟这个答案无关。可原来,他离开的原因,就是因为我。
“小哥。”我转过身正对着他,深呼吸之后只盯着他的侧脸,叫了声。闷油瓶看我一直没有下文,也转过脸来,我一拳十分准确的打上了他的脸。闷油瓶对我根本毫无防备,硬生生就挨下了。这一拳虽然打得不重,但闷油瓶显然完全没想到,微微正了被我打歪的头,一双黑眸只是那样看着我。小花打出的冷烟火此时已经开始熄灭,周围渐暗的火光在他眼里汇聚成了光点。
“我是男人。”我只给了四个字,我想闷油瓶会明白。我是男人,我不需要对待女人一样周密的保护,我想要的是和你并肩作战,而不是躲在你背后什么事情都由你来扛。
我们在黑暗里就那样对视着,不管目光是不是准确无误的对上的,就只是看着。不知道是谁又点亮了冷烟火,墓道重新恢复了光照,我才看清,闷油瓶的眼神里掺了一种不知名的情愫。他点了点头。
我们查看了祭台之后发现除了阶梯上的符文之外并没有其他独特的地方。祭台最上方的棺椁最外层的椁是木质的,我们暂时并没有开棺的打算,也就没去动它。闷油瓶看了看棺椁下方架起的木台,表情有点不妙。我问他怎么了。闷油瓶用手摸了摸那搭台的材质,用小刀小心削下一点放在鼻子下面闻了闻,道:“这是桃木,而且用黑狗血浸过。”
我隐约记得以前看过的为数不多的恐怖片里面,那些道士都用黑狗血和桃木来辟邪杀僵尸,原来真的有这种作用?但是为什么要用这种材质搭台子呢?如果是为了防棺里面的东西,那干脆用这种桃木来制棺不就好了,除非,他们要防的不是棺材里的东西,而是这底下的什么东西。。。。。。
☆、双层棺
胖子在一边看着,早已经按捺不住想开棺看看里面有什么,可被闷油瓶一个“别动”制止了。我们刚经历一场乱斗,大部分人还没有很好缓过来。这墓主人既然特地用了这种方法这种构造,那么这下面的木台肯定是一种机关的一部分,而且里面的东西必定不简单,如果现在贸贸然动了这里的装置开启了机关,不知道出来的会是什么东西。我解释了之后胖子也只好乖乖收了手。小花和黑眼镜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从刚刚我和闷油瓶“沟通”完毕之后就没见到他们人影,问胖子也说不知道。但那两个人的身手自保肯定是没有问题的,我们也就没去多想。
我们回到入口处休息了一会,小花和黑眼镜又不知道从哪个地方冒出来。我问小花和瞎子两个人偷偷摸摸干什么去了,小花大大方方揽住我脖子道:“偷情去了,怎么,小邪你吃醋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