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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张起灵一挑眉:“我说是又如何?”
“如何?堂堂安泽侯爷会喜欢男人?”吴邪觉得张起灵的话多半是在敷衍自己,“谁会相信?”
张起灵走进些,微微俯身,看着吴邪的眸子,轻皱着眉:“你再说一遍。”
吴邪也来劲了,自己随从的身份全都忘光了,一股气吼了出来:“我说你张起灵有断袖之癖就是放屁——哎!你干什么?”
话音还未落,身体就被人打横抱起,张起灵看着怀抱里的他,淡淡道。
“我就让你看看。我到底有没有断袖之癖。”
张起灵打横抱着吴邪,回到自己房间,将吴邪放在自己床上,伸手将床边的纱帘解开,又开始解自己的袍子。
吴邪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有些吓住了,起身就要走:“让我出去!”
张起灵一下子用双手将张起灵固定在 床上,靠在他耳边说了一句:“我本不想这么做。只是如果要你相信我。可能就这只有这个方法了。”然后伸手去解他腰间的带子。吴邪惊慌着挣扎。
“放开我!。。。”
“别乱动。”
“我要出去!。。。”
“。。。。天真。”
“你。。。”吴邪一下子愣住,忘记了挣扎,记忆中张起灵这还是第一次叫他的名字,虽然这不是自己真正的名字,不过这感觉让他觉得熟悉,让他觉得安心。正惊讶之事,张起灵轻吻住他,他还是17年来第一次接吻,感觉像是天上的流云般柔软,轻盈。
自己有些陶醉于这种感觉。
吴邪本来也已经对张起灵动了情,再说反抗也反抗不过,只好从刚开始的抗拒,逐渐安静下来,然后任其动作。
一夜,烛光摇曳,身影缠绕,娇喘微微。
以夜色为幕,以烛光为鉴,两个人的心,在此刻,紧紧的贴在了一起。
TBC
第二天清晨,吴邪在张起灵的怀中醒来,自觉腰酸背痛,想起昨晚之事,不自觉有些脸红。向上一扯被子遮住脸,被子又被身边的人扯下。
张起灵伸手探探他的额头,看着他发红的脸,轻声道:“身体不适?”
吴邪轻轻摇摇头,只犹犹豫豫的问道:“昨晚之事。。。侯爷是否只是。。一时冲动?。。”
“一时冲动?”张起灵有些拿身边的人没办法,都已经被自己吃抹干净却仍然不了解自己的心意。
他翻身一下子将吴邪压在身下,看着吴邪澄澈的眸子,眼中只有他自己的倒影。
“你听着。”
“我张起灵。”
“会护你天真一世。”
吴邪忍不住一下子落泪了,活了这些年,所有人都给他最好的,可从未有人和他说过这样的话。
从未有人不因为他的身份,他的地位。只是单纯的想保护他,想守护他的天真。
“别哭。”
张起灵将他拥在胸前,感觉到他的泪水浸湿了他的胸口,怀中的人身体柔软而温暖,他紧紧拥着,有一种从未有过的巨大的拥有感。
到了正午两个人才从房间里出来,张起灵神清气爽,吴邪弯腰驼背。
这让府中的下人们吃了一惊,张起灵神色自若,让人叫来那琉璃国的使者,道:“我张起灵不是卖国求荣之人。带上你的礼物回去。若敢来犯,我一定不手下留情。”
几句话让那使者语塞的说不出话来,灰头土脸的气愤的甩袖而去。
张起灵扭头看着吴邪:“你可满意?”
吴邪有些不好意思,轻轻点点头。。
TBC
阳光穿过线白色的云层,透过丝丝弥漫着花香的空气懒洋洋的洒下来。
金黄色的花海,在微风中轻轻向一边请到着,有浅浅的花香味,金黄色的花瓣在阳光下显得明亮而温暖。
吴邪和张起灵十指相扣,躺在这片花海中央。
“侯爷。。。”
“我叫张起灵。”
“好。。。起灵。。。”吴邪侧过头,看张起灵的脸,犹豫道,“我想告诉你。。。”
吴邪其实是想告诉他自己是太子,却不敢说出口,怕他生气自己竟然骗了他这么多日子。正踌躇不定之时,就听张起灵轻声吟道:“山亦有灵未惊知己。”
吴邪一怔,随即念道:“性本无邪未能忘言。原来,你早就知道了。。。”
“嗯。”张起灵阖着双眼,阳光洒在他的眼睑上,“太子殿下。”
吴邪将头一低,心想自己果真是瞒不住他:“如何知道的?”
“宫中的派出的人都是训练有素的。”张起灵淡淡道,“哪有你这般以下犯上,勾引主子的?”
“喂!我哪有勾引。。。”
没等吴邪抗议,张起灵的胳膊伸过来,让吴邪靠在自己胸口。
“起灵,你是因为我是。。。”
话还未出口,张起灵有手抵在他的唇上:“只因你是天真无邪。”
吴邪心中一暖,笑了笑:“我不想做太子。终有一天我将成为皇帝,成为我最不想成为的人。我只想做个平民百姓,过普通人的生活,然后。。。”吴邪目光坚定地看着张起灵,“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
“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张起灵轻声重复了一句,然后道,“吴邪,走吧。”
“走?走去哪?”
“去有山有水的地方,过平凡人的生活。”
“可是。。。”
“咱们去找皇上,让他废黜你的太子之位,我也会请退候位。若是皇上同意。咱们立刻收拾行囊离开京城。”
吴邪犹豫:“可自古从未有此先例。。。”
“那就开创先例。”张起灵看向吴邪,眼底有些许温柔“怕么?”
“当然不!”吴邪坚定道,“我只是若是父皇不同意。。。”
“若他不同意。。。”
“如何?”
张起灵抬头看着天空,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抬眸看着吴邪,缓缓吐出两个字。
“私奔。”
张起灵和吴邪收拾着行李,其实吴邪知道,刚才张起灵说的云淡风轻,自己也回答的轻松,但其实这哪是件容易的事,太子岂是说立就立,说废就废的。可现在已经没有其他的方法了,父皇一向宠他,想必也会希望他幸福吧。而且选择更为优秀的皇兄做太子,也未尝不是更好的选择。
“吴邪,离开京城,你想做什么?”张起灵问。
“开玉器店!”吴邪毫不犹豫。
“为什么?”
“因为喜欢啊!”吴邪一笑,“其实也还有一点啦,我这有块玉,是一对的,我一直再找另一块,只不过很久都没找到。”
“你说这个?”张起灵取下腰间的玉佩,在吴邪眼前晃晃。
“啊!南溟!”吴邪差点兴奋的跳起来,但一眼就认出来眼前的绝对是真正的“南溟”,与他所拥有的“北辰”是一对的。“竟然在你这里。”
吴邪也取下腰间那块稀有的黑色玉佩,将两块玉重叠在一起,对着阳光,阳光轻易地将两块几乎透明的玉穿透,将两块玉上的花纹融合在一起,异常清晰。
“好美!”吴邪忍不住赞叹道。
“嗯。”张起灵看着两块简直可以称得上是鬼斧神工的玉,问吴邪道“你可听说过这两块玉的传说?”
吴邪转过头来露出十分感兴趣的表情:“在极小的时候听一个皇兄给我讲过,不过印象很模糊了。能否再给我讲一遍?”张起灵轻轻点头,脑中浮现起那个故事,缓缓开口:“传说。。。”
“不好了殿下!”这时王盟突然从府外闯进来,一路上跌跌撞撞,神色十分惊慌失措。
王盟见了他俩,也来不及行礼,大口的喘着气,慌忙道:“殿下。。。殿下。。。快。。。快回去。。。”
“何事如此慌张?”吴邪心中有了隐隐的不安,印象中王盟从未如此慌张过。
“皇上。。。他。。。。”
吴邪的心猛地一揪:“父皇他怎么了?!”
“皇上他。。。。”
“快不行了!。。。。”
TBC
part4 称帝。 君临天下
Chapter 21
吴邪推门出来,外面的皇子大臣们交头接耳根本不注意他,他本应该在外面跪着等,但是他不喜欢这样的氛围,于是去了最邻近的房间,等待着御医救治的结果。
他就那样面无表情地站在屋里,看着墙壁,目光涣散。他从来都没有想象过今天的情景。
如果父皇真的死了,那他会怎样?接替他的位子成为一国之君?
自己虽然被立为太子已经有些时日,不过自己从来没有意识到自己真正要面对的是什么。
自己最敬重的父皇离自己而去。
自己那些在宫外自由生活的想象成为泡影。
自己所心爱的人将永远只能相望。
前一刻自己还要和他远走高飞的啊。
吴邪攥着拳头,有血从掌心流下。
就在这时有人推门进来,吴邪转身,看到张起灵正看着自己流血的手。
外面似乎是开始下雨了,张起灵的袍子被打湿了大半。
他们互相看着对方,都没有说话。
良久,雨开始渐渐大了起来,皇子和臣子们依然在雨中跪着。吴邪虽然在屋中,却还是感觉到彻骨的寒冷。
张起灵倒了一杯桌上的茶,走过去,伸手递给吴邪。
吴邪伸手接过,却在接过去的一瞬间,听到屋外的一声哭号。
“皇上大行了!”吴邪手一颤,被子掉落,碎片散落了一地。
窗外的大雨凛冽,雨中传来皇子和大臣们的哭声,却在这雨中听不出真切,而此刻在屋中吴邪的泪却真实的让人心疼。
他闭眼,两行清泪从脸上滚落。
自己所害怕的还是发生了。
自己现在。
是皇帝了。
张起灵伸出胳膊,轻轻的环住吴邪,吴邪心中挤压的情绪在这一刻瞬间迸发出来,他紧紧的抱住张起灵,泣不成声。
张起灵看着怀中的吴邪,明白他其实只是一个单薄的少年。而这个少年,现在,已经是吴国的皇帝了。
“吴邪。”他摸摸吴邪的头,并没有叫他皇上,他的语气坚定令人安心,“我帮你。”
元熹十五年。吴文王崩于福安殿中,太子邪即帝位,号吴灵王。八月甲午,葬于永安陵。
TBC
吴邪登基后,各路密党都伺机而动。其中最沉不住气的便是大皇子,在吴邪登基后立刻以吴邪不是嫡长子为由发动宫廷政变。这场持续了声势浩大的政变紧紧半个月之后就以大皇子被打入大牢作为结束。大皇子自己都不清楚,为什么在准备逼宫的那天,所有培养的亲信密党们都离自己而去。或许他永远都不会知道,就在他准备逼宫的前天,每个拥护他的人府上都来了一位特殊的拜访者。
——安泽侯张起灵。
大皇子犯下的罪过理当处死,但吴邪最终没有忍下心,只是将他贬为庶民,暗中将他从大牢放了出去——虽然张起灵不赞同他这样做。
金銮殿上吴邪坐在那白玉制的龙椅之上,珠帘遮挡住他的面容,明黄色的袍子衬出他白皙的肤色,不像帝王,倒像是书生。
“皇上。”朝中一老臣躬身禀告道,“南方大旱,灾情严重,难民数量在不断增加。”
“叫各地方官吏开仓放粮。”吴邪令道。
老臣面露为难之色:“可是。。。”
吴邪轻轻叹口气:“朕不能看着朕的子民无辜死去。叫你去做就去做。无碍。”
老臣更深的鞠了一躬,应了声“是”,然后回到自己的位置。
吴邪揉揉太阳穴,觉得隐隐发疼,就算已经一个月了,自己还是无法适应早朝啊。除了早朝还有很多,比如众人无穷尽的朝拜,甚至是自称为“朕”。
“众卿还有何要奏?”
“皇上。”臣子中站出一容貌年轻的人,“京城最近发生了多起杀人案,凶手穷凶极恶,京城人心惶惶。臣以为,必须尽快捉到凶手,以安民心。可那凶手狡猾,刑部的官吏至今未查出任何结果。”
吴邪仔细思索,然后道:“朝中可有人愿意协助刑部查案?”
大臣们都面面相觑,他们都住在京城,这段时间关于这件事情多少有所耳闻,那凶手的险恶他们也不是不知,因此谁都不敢上前,只能干瞪着眼。
“臣愿前往。”
这清冽的声音让有些躁动的大臣们顿时安静了下来,看向说这话的人——那人没有穿官服,一袭深蓝色的袍子,一把折扇。
吴邪看着张起灵,轻轻笑了笑,坐在这龙椅之上,不会有人注意的到:“好,那就派卿前去。”
又觉得十分熟悉,当年也是京城的案子,也是臣子的一番话,最终让自己与张起灵相识。只是当年自己可以做个跟在他屁股后面的小随从,现在却做不到了。
地位这东西,真是残忍。
“众卿若再无事要奏,今天就退朝吧。退朝之后,安泽侯单独来见朕,朕有要事与他商谈。”吴邪说过这话,从龙椅站起,左右立刻喊了句“退朝”,朝中大臣跪拜道吾皇万岁,只有张起灵不跪,他看向吴邪,轻轻点点头。
吴邪也向他笑了笑,突然觉得心中有一丝温暖。
这样也好,能每日想见,同朝共事。
一起治理江山社稷,一起使百姓安宁。
父皇。
我是个好皇帝。
是吧?
元熹十五年十月,江南大旱,吴灵王令百官开仓放粮,百姓甚感上恩德,无不拥戴。
逝川与流光,飘忽不相待。转眼间,吴邪已在位近一年。
一年里,吴邪与张起灵携手平复了不知多少明争暗斗。这时所有人才发现这位新的君王并没有看上去的那样软弱,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