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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忘了,你欠我个人情!”阿诺德本身就是要出门的,将他带到这里已不可能再等下去:“下次我一定会铐杀你!”
“啊……”纲吉满头黑线,努力忽视他最后的一句话:“谢谢您带我过来这里!”
阿诺德走了,凰看了纲吉一眼也一并离去。纲吉敲了敲铁窗:“又见面了呢,埃特纳先生!”
埃特纳还记得纲吉,这个破坏了他的计划的少年!本以为他已经死了,却事隔一周再次出现在他的面前:“是你!你竟然还活着!”
“抱歉让你失望了,我还活得好好的!”纲吉扬起唇角笑了。骸从他的口袋中露出脑袋看了看外面,在看到埃特纳之后怔了怔,随后就将脑袋缩回去。
“小托尼!”埃特纳惊讶地叫道,他质问纲吉:“你对它做了什么?它怎么会在你那里?”
听到叫声,骸又露出脑袋。它看了看埃特纳,又看了看纲吉。纲吉摸了摸它的脑袋:“没事的,骸!”
埃特纳上下打量了番纲吉,又看向骸。他试探地向它伸出手,口中温柔地叫到:“小托尼……到爸爸这儿来……”
骸看向伸向它的手,犹豫了下顺着纲吉的手臂游向埃特纳。见此,埃特纳冲纲吉露出得意的笑容。
骸游向埃特纳伸出的手,在靠近的时候张开嘴露出珍珠般米粒大小的牙。埃特纳颤了颤,却是忍住了。
纲吉看到了,他说:“你自称它的爸爸,却害怕自己的孩子!为什么呢?”
埃特纳冷笑:“没有人会将畜生当做自己的孩子!它有用的时候我便宠着它,没用了之后自然就丢了。”
纲吉皱眉:“我不喜欢你这种做法,骸他也是有思想有灵魂的。”
“骸?”埃特纳意外之下手指又抖了一下,这一抖差点儿就被骸咬了一口。骸张着嘴就在他的手指边儿,信子扫得指腹发痒却磨磨蹭蹭就是不肯回到原主人身边。埃特纳意外地打量纲吉:“没想到……没想到,彭格列家族里还有你这号人物。”他吃吃地笑起来:“真是可怜的孩子,竟然还给它起了名字。你知道它是什么吗?虽然不知道你是怎么逃过一命,又是用什么方法收服了它。但是,现在能将它还给我吗?这可不是什么好东西……”
“我知道!”纲吉不耐烦地打断他的话:“搞不好我知道得比你还清楚!”
埃特纳诧异地扬起眉毛:“什么意思?就算是在我们家族内部这也是机密!”
这次换成纲吉冷笑:“什么机密,无非是人工植入的一只眼睛!”
埃特纳勃然变色,他指着纲吉道:“你……”但他的手指伸到一半就缩回去了,半空中骸碧绿的身体晃了一晃落在纲吉伸出的手里。见没咬住它甩甩尾巴,优哉游哉地游回纲吉的口袋里去。
“我对你们家族的机密没有任何兴趣!”纲吉冷眼看他:“这个六道轮回眼,你们是从哪里得到的?”
埃特纳却闭上了嘴巴,这个怪异的眼睛原来是叫这个名字的?
“回答我!”
埃特纳一点点地笑起来,似乎是恢复了点儿结盟当日的惺惺作态:“告诉你也行,但是你得放我离开!”
闻言纲吉摸摸骸的脑袋,冷笑:“或许,我该让你也尝尝我之前中毒时所受的苦!”
作者有话要说:
☆、毁灭的本能(修)
结果还是没能问到什么有用的消息!
并非是一定想要知道六道轮回眼的来历,只是对于那个改变了骸一生的眼睛,不知为何纲吉有些在意!而且,他也想要见见这个一心想要引发战乱的人。
此时的恩佐/埃特纳已不复前几日纲吉初见到他时的从容,已经好几日未曾好好打理的他看起来非常狼狈憔悴。眼窝深陷,下巴上已经冒出了浓密的胡渣,而且在靠近的时候纲吉闻到好几天没洗澡时所特有的异味。
纲吉收紧他伸过来的手,一直到对面的人脸色渐渐发青才松开。而此时这只手呈勾爪状,正对着纲吉的脖子。
“你最好还是不要动歪脑筋的好喔,这对你是没好处的。”纲吉直视着对方的眼睛说:“而且,阿诺德可不是那种会接受威胁的人。”
“你……”埃特纳握着无力的右手,脸上有着隐忍之色:“你看起来倒不像是个徒有其表的……少年!”
纲吉皱眉,黑手党世界中的黑暗纲吉多少都知道些。那些坑脏血腥以及罪恶,虽然他不会去染指,但不代表他不知道。这个人一开始看他的眼神就很怪异,不像是以往的人见到他时的惧怕掠夺,而是彻底的轻视与不屑。
“我的身份可不是你这样的人能想象得到的!”纲吉深吸口气,他是彭格列第十代Boss,黑暗世界的无冕之王。
埃特纳怔怔地看着纲吉,然后捂着眼睛低笑出声:“彭格列那家伙竟然将你放在身边,真是个蠢蛋!”笑声过后,他恨恨地说:“卡米诺那家伙竟然没有告诉我彭格列有你这么个人!”
纲吉愣了一下:“你说卡米诺?”
埃特纳露出一只眼睛看他:“你既然是彭格列的人,不会不知道去年年末的那件事吧!”
纲吉讶然:“原来是你指使的!”他怒视埃特纳,卡米诺虽说骄傲了点儿,但本质还不坏。
“那也不是个简单的人啊!”埃特纳勾起一边的嘴角看他:“不会连你也被他的表面迷惑了吧!那家伙的目的我一早就很清楚,他故意接近我,无非是想着甩掉迪亚戈那个包袱,然后利用我得势!现在那家伙恐怕正忙着抢夺埃特纳家族里的势力!”
纲吉沉默了会儿,不解地问:“你明知道,还眼看着被他利用?”
埃特纳无所谓地耸耸肩:“毕竟是美人主动投怀送抱!”
“……埃特纳家族变成怎样了也无所谓吗?”
埃特纳嗤笑一声:“家族?那种东西怎样都好。”
纲吉疑惑了,他现在有些不明白:“你既然不是为了家族,那为什么要针对彭格列?”
埃特纳看着纲吉笑,于是纲吉又感觉到那种被毒蛇深深注视着的森寒。“那还用说吗?因为会很有趣啊!”
纲吉皱眉,有趣?仅仅只是这个理由?他不是没见过一些故意想要引发战争的人,这些人无一不是为了某种目的。有的人是为了金钱权利,有的人是为了重要的人复仇,也有的不讲理的为了改变无趣的现实想要改变世界……
但他从未听过这么荒唐的理由!
“彭格列虽然是个新兴的家族,但一个家族里却一下子冒出七个拥有火焰的人,这是为什么呢?据我所知在干掉甘比诺之前,他们还只是个只有百来个人的小团体,到底是什么让他们突然强大了起来呢?”
虽然是在坑脏黑暗的牢里,谈起这些埃特纳却重新变得亢奋起来。他走回床边好整以暇地坐下,就像是在他自己的城堡里一样:“嘛,我可不像安德烈亚那头猪一样脑子不好使。这种事怎样都好,我可没兴趣将时间花在研究这些上头。这样的家族短时间内发展壮大这是必然,但那之后呢?这个世界是弱肉强食的世界,黑暗的居民最渴望的是什么?”
不等回答,他走过来将头伸出铁窗看着纲吉说:“是力量!”
“渴望力量的黑暗原住民当然不可能放着这么大块儿肥肉在眼前晃荡,势必会争夺抢食。”
纲吉一直沉默不语,他看进这人的眼底深处:“你不是说你没兴趣将时间花在这些上头吗?”
“嗯,没错!” 埃特纳将头缩回去,他的脸上又变得笑容可掬:“我没兴趣!但是,这样一来势必会有战争,战争会越扩越大。整个西西里、两西西里、那不列斯、罗马,甚至是整个意大利……”
埃特纳将手伸向半空,像是迎接神的使者一样脸上现出狂热:“啊!多么波澜壮阔的画面,多么美丽动人的声音。一想到不久的将来那个画面将会实现,我就激动地停不下来!”
纲吉目瞪口呆地盯着面前这个人,不,应该说是疯子。只有疯子才会渴望战争,只有疯子才会觉得战场上的声音动听。
“现在这个城市的外面正在进行着一场战争!”纲吉闭上眼睛:“人们的血已经染红了土地,人们的嘶声惨叫好几里之外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啊,那还真是可惜!” 埃特纳失望地说:“我要是能出去看一眼就好……”
“嘭!”
“好”字还未说出口,他就被骤然打飞了出去。纲吉缓缓收回伸出去的手:“你……”
牢房很小,埃特纳撞到对面的墙上后反弹到地上。挣扎了半响才爬起来,他擦了擦唇角溢出的血有些意外地看着纲吉被怒意染得几近红色的眼瞳,笑道:“我现在有些相信你刚刚说的话了!彭格列那家伙尽是收些什么时候会发生家族内部□□也不奇怪的家伙做手下,真是一个非常有意思的人!”这个少年,他竟然无法看清他是什么时候出的手!
“我不是Primo的手下!”纲吉冷冷地道:“Primo将所有彭格列的人视为家人,他跟你不一样,所以你的愿望不会实现的!”
“真的吗?”埃特纳仍旧是低低地笑:“少年,你真是一点儿也不了解人性。”他没有再试图靠近纲吉而是倒在床上,小小的床不堪重负发出吱呀声响:“看在小托尼的份上,我就给你上一课吧!这个世界上人类的本能有两种,一种是爱的本能,另一种是毁灭的本能。”
纲吉皱眉,他不喜欢这种说法。人有善恶之分,怎能将毁灭当做本能?
像是看透了纲吉的想法,埃特纳说“别太匆忙地对此作出判断啊,少年!爱和毁灭都是基本的本能,就像光与影、鱼和水一样,单独的一种本能是很难有所作为的,它总是得和另一种本能结合在一起,才能发生改变。例如……”
埃特纳想了想接着说:“例如,保护是一种爱的本能。但是,要想实现保护这个目的,就必须要让自己受到毁灭性的支配。”他缓缓勾起嘴角邪恶地笑着:“就像你们彭格列,此次的战争你们作为被攻打的一方,如果想要自保就不得不奋起反击。难道说在这个过程中你们就没有破坏和杀戮?”
纲吉沉默了,他想起远远看到的战场。
“那是不可能的吧!” 埃特纳笑嘻嘻地说:“人类在进行战争的时候他们有很多种动机:有些看来很崇高,但实际上只是冠冕堂皇;有些看起来有些卑鄙,但实际上却是真的诚心实意满腔热血;有些是师出有名;有些却是纯粹的强盗做派。这其中又有哪一样少得了毁灭的本能或渴望的驱使?这些毁灭性冲动能够得到满足,显然是由于它们与那些爱的冲动或理想主义冲动混合起来的结果。许多残暴行为都是在所谓的理想主义动机借口下实施的,它们实际上满足了那种毁灭性愿望……”
“狡辩!”纲吉俯视着斜斜靠在床边的埃特纳道:“你当我是笨蛋吗?我不知道你说这些有什么目的,但是为了爱和理想而起的冲突,是如论如何都与你所谓的毁灭的本能无关!”
埃特纳用食指敲了敲床沿,说:“真是固执的人啊,我给你举个例子。你见过宗教裁判吧,表面看起来是很崇高的理由,实际上那种毁灭性冲动便在无意识中让它得到强化。”
纲吉沉默了,他在铁牢外走了几步,看起来有些烦躁。
埃特纳眼中现出得意之色,不管多厉害的人,一旦纠结起这些问题,都会开始头脑混乱。他接着说:“毁灭的本能在每一种生物中都起作用,并让这些生物走向毁灭,嗯……我想应该将它称为死的本能,而爱的本能则代表了生存下去的努力。也可以说,人类是通过毁灭其他的人而保存自己生命的。”他顿了一下,看纲吉不赞同的脸色:“也许在你看来,我的这种说法近乎是一种笑话。但是,你不能否认这是事实!”
“那是……”纲吉欲言又止,他作为彭格列的十代目,自然见过形形□□的为了自身的欲望而走向毁灭的人。这其中不管是为了保护自己的,还是为了保护他人的。甚至这么多年来,他为了自己以及身边的同伴,又何尝没有伤害过他人?
“为什么这么多人都这样强烈地反对战争呢?不管怎么说,战争实际上是难以避免的,因为它似乎是一件十分自然的事情。”
“不是这样的!”纲吉反驳:“每个人都有生存的权利,战争可能毁灭别人充满希望的人生,可能毁灭别人幸福的家庭,战争还会……战争……那是不对的!”
埃特纳呵呵笑了几声:“只要有人打算毁灭其他人,后者就一定会武装起来准备战争。但我并不想说这些,”他目光灼灼地看着纲吉:“在我看来,你反对战争的主要原因是,你不得不这样做。你是和平主义者,你对战争不仅有一种理智或感情上的否定,在体质上也无法忍受它。”
埃特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