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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也不会化身为狼。
回到旅馆之后,朱里奥一反常态没有挑剔纲吉的错处。他深深看了眼纲吉,等那两人黏黏糊糊地分开各自回了自己的房间之后才低下头回去。
这晚躺在床上的纲吉抱着纳兹滚来滚去,滚得纳兹双眼变成了蚊香眼,可是它的主人一点儿都没注意到它的痛苦,而兀自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今晚他被Primo给亲了,还被他给摸了……
纲吉摸摸被亲过的嘴唇,仿佛还留有当时的触感。虽然他也曾亲回去过,可是后来被Primo给按住亲的那回……一想到当时的事,纲吉就感到浑身发热,手不自觉地伸到下面,可一转头就见纳兹和骸两双眼睛四只眼珠明晃晃盯着他。
纲吉翻了个身捂往脸,这才想起这一晚上的事已经被这两只看到了!
这晚同样辗转反侧的可不止纲吉一人,Giotto同样捂着脸在床上滾来滾去,虽然当时情不自禁亲了纲吉,可仅仅被咬了一口就激动成那样……他的自制力什么时候差成这样了?这简直就是初尝情滋味的毛头小子!
可是他家纲吉怎么能这么主动呢?怎么能这么可爱呢?Giotto又翻了个身,非常可耻地想到:他家纲吉还是一样地好摸。
与此同时快要进入梦乡的纲吉迷迷糊糊地想:Primo的吻技好好啊,这得是跟多少人接吻之后才训练出来的啊!可是总感觉以前也曾被这样亲过……在进入黑甜乡的前一刻纲吉想到:难道他是什么时侯被primo夜袭过了?
月到中天,喧嚣了一天的城市也渐渐进入沉睡。深蓝色的月光下,一只浑身漆黑,右耳尖上缀着两片红色蝶翼的黑猫从一座房子的房顶轻盈地跳到另一座房子的房顶。
黑猫的双眼透着岁月沉淀后的宁静,他静静地凝视着月下的城市,仿佛能透过眼前的景象看到属于这个城市的未来。
突然在它脚下的房子的大门“吱呀”一声被从里面打开,几个鬼鬼祟祟的人影从门中出来,其中的两人抬着长条形的包裹轻手轻脚地在其他人的护卫下离开。
黑猫赤红的双眼静静看着几人离去的方向,它胡须颤动露出一个人性化的笑,然后转身轻盈地跳到另一座房子的房顶。
第二天早上,Giotto敲响纲吉的房门,敲了半天没人理。Giotto摸摸下巴想:难道是小孩害羞了不愿意见他?
身后的朱里奥皱紧了眉头道:“这是什么样子?早上还需Boss亲自来叫起床,泽田纲吉真是太过目中无人了!”
Giotto心虚地望天,推了推门,没想到一推之下门竟被推开,应该说这门本就是虚掩着的。Giotto心中一动将门打开,他直觉地感到房内没人。
纲吉不在?!
朱里奥站Giotto的身后并未看到房内的情景,看Giotto抵在门口便伸头向里看了看对Giotto说:“不用劳烦Boss,我去叫纲吉起床。”
Giotto回头看他一眼摇摇头道:“不必了!”他看了看房中的摆设,脸色阴沉地离开房间。在他身后,朱里奥又看了眼整齐的房间这才离开。
还没走到门口就遇到了朝利雨月,朝利雨月看着脸色难看的Giotto便问:“发生了什么事?”
Giotto摇摇头走到门口问手下的人:“看到纲吉了吗?”
手下回应道:“一大早就没看到过纲吉大人出来。”
“纲吉君不见了吗?” 朝利雨月问。
Giotto点点头,身后的朱里奥说:“房间里被收拾得很干净,应该是纲吉自己出去了。”
朝利雨月看了看Giotto,又看了看Giotto身后的朱里奥,笑眯眯地问:“吵架了?”
Giotto抽了抽嘴角,说:“不是你想的那样。”
可是朝利雨月拍拍他的肩膀说:“不用担心,纲吉君的身手了得,他的安全应该不是问题。你只要找到他哄哄就成了,纲吉君是个明白事理的人,一定会原谅你的。”
Giotto哭笑不得,有心想要解释,却有心而无力。毕竟纲吉已经有过翘家的前科,而以他的身手,神不知鬼不觉地离开可不是什么难事。他站在原地沉思一会儿对手下道:“纲吉回来之后立即让他来见我。”
手下看了看Giotto的脸色,回应了声。Giotto返身回到纲吉的房间,这个房间被收拾地很整洁,被褥叠得整整齐齐地。单看现场只怕会让人认为纲吉是自己出去的,Giotto摸了摸被角,转身出去。
他们家那个笨手笨脚的家伙,是绝对不可能独自把自己的房间收拾得这么整齐的。
作者有话要说:
☆、被绑架了
模糊中,感觉到指尖传来剧痛,接着鼻端传来腐臭潮湿的土腥味。纲吉勉力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置身于陌生的地方。
闭上眼静静聆听片刻,又仔细查探了一番,确定四下无人之后,纲吉坐起身背对着骸和纳兹,任凭两个小家伙帮自己将困在身上的绳子咬断。他转头四下观望,发现自己置身在一个废弃的仓库里。身边堆放着不少坏掉的箱子或者架子什么的,在离他不远处纲吉甚至还看到了一把生锈了的斧头。
纲吉就着坐在地上的姿势将胳膊放在腿上撑着脸,叹气。上一次被人绑了是什么时候的事了?两年前还是两年半前?不对,算上来这里的这两年,那就是四年前了。他摸摸纳兹的脑袋说:“人都有疏忽的时候不是吗?我只是个普通人,偶尔疏忽一下也是很正常的对不对?但是绝对不能让那个大魔王知道!”他一点儿都不想承认是被Primo扰了心智,以至于没了平日的警醒。虽然在药被吹进房间里之前他似乎好像听到了那么点声音,可是他还是忍不住瞌睡睡了过去,然后一觉醒来就到了这里。纳兹同样戚戚然地看着他,这两双不同颜色的眼睛中流露出来的神色出奇的一致。
看这个仓库被废弃的程度,应该是少有人来。地上的灰尘很厚,在他刚刚躺的地方的周围有些脚印。按脚印大小及形状来看,将他带来此地的至少是有5个人。他站起身拍拍身上的衣服,穿着睡衣被人弄到陌生的地方的感觉真心不好。
“不过就算是这样,能轻易地将我弄到这里来,这个人好本事!”他自言自语说着话的同时点点头,嘴角勾起一抹笑。幸好那些人只是把他掠了来而没打算杀了他,不然的话他可不敢保证后果会变成怎样。有意识的时候他还能控制住自己留手,无意识的时候他就不能保证了。不管是在未来的时侯还是现在,敢于真正惹到他的人,通常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他循着脚印的方向轻松找到仓库的入口,推了推门,不出意外地被从外面反锁上了。
纲吉也不急,被人绑架的次数多了,也就自然而然地有了相当丰富的逃脱经验了。他四下打量,仓库的墙很高,只有从上方的小小天窗透进来的光照亮这一方天地。纲吉挠挠脑袋,看来只能从那里出去了。
骸顺着墙游上天窗看看外面,见没人便回头冲纲吉吐信子。纲吉见罢,将纳兹放在肩上放好,然后后退几步助跑,接着往一旁的架子上一踏踩在墙上借力便攀上天窗上的铁栏杆。
外面似乎是个偏僻的庭院,还有个不大的水池。水池对面是半堵坍塌的墙,再后面只有灰白色老旧的墙面。纲吉一只脚抵在墙上半身悬空着,只有两手牢牢抓着铁栏杆。天窗不大,但幸好纲吉身体瘦小勉强能够通过,而这上面的栏杆自然难不倒纲吉。
来到这个世界之后纲吉几乎就没怎么使用火焰,掩人耳目是一个原因,这个时代的限制又是另一个原因。纲吉毕竟是这个时代的外来者,被这个时代的时空法则所约束,无法随心所欲地使用火焰,但熔化几根铁栏杆还是能够做到的。掠他的那些人不知道纲吉能够使用火焰,所以并未取下他手上的指环,却是失策了。
骸早已出去了,正在墙那边伸着脑袋等着他,纳兹轻轻一跃小小的身体从他的肩膀上直接从栏杆中间穿过到了外面。然后纲吉的双眼变成了和Giotto一模一样的金红色,在高温的火焰下,不多的几根铁栏杆很快就被熔化。此时的纲吉和Giotto虽然发色不同长相有些差异,但如果被人看见绝对会怀疑他和Giotto之间的关系。
他钻出天窗从墙上跳下,刚一落地他就是一呲牙,光光的脚上没有穿鞋,落地的时侯又正好踩到一颗小钉子上面,顿时脚心被戳出了血。不过是个小小的伤口本没什么大碍,但却会影响接下来的行动,而且血迹亦会暴露他的踪迹,纲吉撕下睡衣的裤脚,草草包扎。
自然是没有Giotto包扎得那么好看,但这种候时聊胜于无。此时首先要做的是先搞清楚自己是在什么地方,然后才能找到回去的方法,至于掠他过来的人,顺手的话一并处置了,不顺手的话反正以后肯定还会過上。纲吉继续往前走,在经过池塘的时侯他沉默了,该说是他的运气太好了呢,还是该说抓他的那些人运气太差?4月初正是春日正盛的时侯,池塘边长满了开着紫色小花的千蕨菜,而在那小花里飞舞着几只的小小的蜻蜓。
纲吉蹲在池塘边,以前多梅尼他们见他和虫子交流,叹为观止的同时大多不以为意。他们惊叹于他和虫子能够如此地沟通,但也仅止于此,人类自满于万物之灵长的身份,不屑于和低等种族沟通,殊不知在大千世界中其实人类不过是这个世界中一个微不足道的存在,人类的存在对于这个世界来说并没有什么特殊的意义,不过是在漫长的进化中占了优势而已。然而就是这样的人类在其它种族的面前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态度,从而错失了许多美好的存在。多梅尼他们或许并没有什么偏见,但是不经意间流露出高人一等的态度,已决定了他们不可能获得这些小小生灵的喜爱甚至是帮助。
纲吉伸出食指,一只小小的蜻蜓绕着他飞了几圈,然后试探地落在他的指尖。他不能说自己是如何地了解这些小小的生灵,而他能做的只有尽可能善待他们。即便是如何微小的存在,他们也有自己存在的意义。
“他们很喜欢你。”
纲吉回头,身边不知何时蹲着一只浑身漆黑,右耳尖上缀着两片红色蝶翼的黑猫。黑猫赤红的双眼微微眯着,胡须颤动,像是在笑。
纲吉笑道:“你好,猫小姐。”
黑猫点头,看着缠在他手臂上对着他手指尖尖上的蜻蜓虎视眈眈的骸说:“这个小家伙看起来过得不错。”
声音是那晚在基里奥内罗见到的奇异女子的声音,纲吉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本来是想要给他找条母蛇的,可是一直都没有成功。”
黑猫赤红的双眼疑惑地看着他,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纲吉只好将戴蒙的事告诉了她,听完之后猫小姐哧哧地笑,笑了半天她用肉肉的猫爪拍拍纲吉的手臂说:“少年……它的真实或许不是你想的那样。”
纲吉又挠挠头,好吧,他也知道这个办法不靠谱,可是……
“它的真实有它自己判断,少年……你只要维持现状便好。”黑猫甩甩尾巴,起身优雅离去。纲吉盯着黑猫的背影问:“猫小姐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黑猫回头,又是那种眯起眼胡须颤动的笑,她说:“偶然看到少年被俘了出来,于是顺便过来看看。”
黑猫迈着优雅的步子走远,纲吉低下头微微笑起来,顺便呢……
过了一会儿他轻轻挥开停在身上的蜻蜓,沿着黑猫离去的方向走去。听Primo曾经说过,猫小姐不会轻易去某个地方,而一旦她离开住所去了某个地方,那个地方便是要有事情发生。
四月天的草地还很冰冷,光脚踩上去凉飕飕的,纲吉一路潜行很快便遇见了人迹。这个地方实在偏僻,他躲在茂密的大树上便看见几个打扮熟悉的人影,而其中似乎还有个他更加熟悉的人。
纲吉坐在树上甩着腿看向着他来的方向走去的几人,笑了笑:“你说我们要不要跟上去呢,纳兹?”
纳兹站在他的肩头闻言回了一句:“嘎呜~”
“说的是呢,我们还有其他的事要做。”
如今彭格列家族的地位其实很尬尴,普通之人的守护者,西西里第一大黑手党家族,本来彭格列无非如此而已。但自从Giotto率领黑手党起义之后,彭格列的定位就变得很模糊。推翻旧的统治,挽救人们于水火的英雄固然好听,但随之而来的麻烦不断却更加让人头痛。
彭格列短短时间内连续灭了柯诺维尼亚家族和埃特纳家族,但实际上直到起义战争之后这个位置才算稳固住了。而作为实至名归的西西里第一大黑手党家族,就像纲吉之前对莱昂纳多说的那样,他们这个家族是无法被王国所容忍的。
要么归顺成为撒丁王国在黑暗世界里的棋子,要么完全被抹除。撒丁王国通过莱昂纳多隐晦地告诉他们只有这两条路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