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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他是有能力挽救这个女性,可是他终究不是这个时代的人,无法改变这个时代的历史。更何况……
若是没有她的死的刺激而导致戴蒙的发狂,恐怕彭格列在之后黑暗的历史中是无法延续下去。毕竟Giotto的彭格列太过温和,在之后的动荡的黑暗时代恐怕是无法生存。
说他残忍也好,自私也好,他无法做出决定要怎样对待埃琳娜。改变历史的结果沉重到他无法承担,而他亦无法眼睁睁看着这样可敬的女子香消玉损。
所以在从那不勒斯回来得知埃琳娜平安无事之后他很是松了口气,可是心里却又有隐隐的不安。
即便他从未曾深入这个时代的历史,可是因为他的到来,有些事恐怕已经改变。而更可怕的是哪些改变了,而哪些没有改变,他不得而知。
就在纲吉祈祷着这种风平浪静的日子依旧如故的时候,彭格列里发生了一件大事。
G气喘喘嘘嘘地闯进Giotto的书房,苍白着脸说:“埃琳娜遇害了。”
作者有话要说: 再说一遍,偶木有打算写虐,木有!!!
就算是G27也有HE的可能!
但是,如果偶觉得还可以但是乃们觉得虐就木有办法了╮( ̄▽ ̄)╭……
☆、雾迷
前一天晚上,彭格列的分部遭到袭击。当时距离最近的是戴蒙,于是他立刻带人前去支援。只是没想到在那里他们遇上陷阱,他们寡不敌众,在援军到达之前埃琳娜身受重伤已是频死的状态了。
虽然戴蒙想尽了办法,但最终没能挽回她的性命。纲吉无法想象看着自己心爱之人在自己眼前死去的心情,但是他能够想象得到戴蒙的悲伤绝望,曾经那么珍惜的爱人,一朝却已是天人永隔。
几天之后在埃琳娜的葬礼上,当教廷宣布她的死讯后纲吉和同来的追悼者一起齐声鼓掌。曾经他想过千万种埃琳娜遇害的方式,并试图加以阻止,到头来事情还是发生了。
戴蒙的神情木然,仿佛已然与同埃琳娜一起死去,就连他头上的几片总是迎风招摇的如同叶子般的头发也无精打采。骸像往常一样拉扯那几片低垂的叶子,也不见他有何反应。骸奇怪地扯扯他的头发不太明白这个人怎么了,然后被纲吉一把抓下来。
“你早就知道她会出事?”如同人偶般一动不动的人见到纲吉时突然像活过来般问。
纲吉注视着他赤红的双眼,闭了闭眼,艰难地回答:“我知道。”他三番五次地提醒戴蒙保护好埃琳娜,这么明显的事想要不作此想法也难。
“为什么不阻止?”戴蒙的声音里有着压抑的怨恨。
纲吉撇过头,脸上现出痛苦之色,他良久才道:“我无法阻止。”他愧对埃琳娜,也愧对戴蒙。但是现如今事情已经如同他所知道的历史那般发展,却已无法阻止。他知道埃琳娜的结局,却不知道过程,于是在救与不救的摇摆过程中,事情就已经发生了。
在经历过结局之后,他站在历史的开端,看着身临其中的人们的痛苦挣扎,有心而无力。然后开始慢慢明白这个人的锥心之痛,开始了解这个人的所作所为。
雾开始弥散。
戴蒙说:“我会让所有人血债血偿。”
纲吉沉默不语。
戴蒙说:“我会打造一个……让人光是听到名字就会闻风丧胆的彭格列!”
纲吉看着辽远而广阔的天空说:“我会阻止你,就算是花上百年的时光。”
事发之后自然有人来查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原来是当初Giotto带领黑手党起义时推翻的那些地主贵族的残党,本来奢华的生活一朝全部被剥夺了,他们心怀怨恨之下集结起一股势力暗中打听到彭格列的消息,于是便有了这起报复的行动。
朝利雨月奇怪地问:“在下有个疑问,到底是谁泄露了家族里人员的动向的?”黑手党里有黑手党潜在的规则,这个人如此作为,已是激怒了这个黑暗世界的所有人。
将黑手党的消息泄露给这个世界之外的人,这是禁忌。
G说:“无论是谁,都不可轻恕!”
其实稍微一想,便可以想到可疑的人。只是那个人虽然身在彭格列,他们却不能轻易动手。
Giotto脸色冰冷,他说:“这件事我会处理。”应该早一点,再早一点将那个人处置了的。
纲吉坐在窗台上,看着空阔辽远的天际,眼神空洞。
G担心地看他一眼说:“最为奇怪的是为何会选在戴蒙在那附近的时候?是偶然还是故意的?”
蓝宝抱着抱枕小心翼翼地补充道:“其实那晚……戴蒙和埃琳娜姐姐正在约会……”看到其他人都看着他,他瘪瘪嘴说:“因为之前他顺走我编的小熊,所以我很生气很生气到处找打听到的,听说当晚他拿着从我这里顺走的小熊准备哄埃琳娜姐姐开心的说。”
“那么说他们的目标是戴蒙了?”朝利雨月叹息着说,因为自己的原因而害死心爱之人,戴蒙的心里只怕更加难过。
“不,”Giotto说道:“他们的目标是埃琳娜。”
其他的人都看着他,除了纲吉。
纳克尔握着双拳问:“究极的不懂!”
朝利雨月点头赞同道:“埃琳娜不过是个弱女子,又没有得罪过什么人。”虽然她是彭格列的人,又是戴蒙的未婚妻,但并不经常出现在战场上,也未过多地介入彭格列的事务。偶然一次出现了,便出了这样的事。若说不是偶然,让人如何能够信服?
但是阿诺德冷冷清清丢出来一句:“警告。”
朝利雨月和纳克尔还有G一头雾水看着他,Giotto代替阿诺德解释道:“埃琳娜没有得罪过什么人,得罪了什么人的是我们彭格列。比安奇公爵是和他们一样的贵族,却帮助我们黑手党,对他们来说公爵的行为等同于背叛。”
“所以他们杀害了公爵的独生女儿埃琳娜,以此来对我们予以警告?”朝利雨月明白了,接着说。
Giotto点头赞同道:“正是如此。”
听到这里纳克尔气愤地一拳打在墙上:“究极地没有人性,埃琳娜不过是个姑娘。对一个小姑娘出手,究极地不是男人所为!”
Giotto抿紧了唇,他说:“现在最让人担心的是戴蒙……”
那之后戴蒙的性格大变,不再是以前那样到处喜欢插一脚惹得人牙根痒痒的戴蒙,而是变得阴沉冷酷。他当真说到做到,找到当初袭击他们的人让他们血债血偿。
赶到事发现场的时候,看着一地的血红和肢体残骸,即使是Giotto等人也会感到浑身发冷。
Giotto说:“戴蒙,住手吧!”
戴蒙满身的鲜血仿佛是从血海中走出来,就连双眼中仿佛都浸满了血色。他看了看Giotto以及Giotto身后的守护者和纲吉,笑道:“努哼哼哼~,你们都来了啊。”
那笑容,却是相当诡异。
众人沉默地看着他,这种隐而不发的疯狂,更是让人觉得恐怖。
戴蒙继续说:“嗯~,可惜你们晚了一步。这些人我都已经解决了!”
Giotto看着他,眼中带着不忍,最后他深深叹了口气说:“戴蒙,我们回去吧!回彭格列!”
他向戴蒙伸出手,戴蒙看着向他伸出来的那只手,就像是初见时那样,这个名为Giotto Vongola的青年黑手党向他伸出手,笑着说:“欢迎加入彭格列。”那时候埃琳娜站在旁边,笑得一脸欣喜。
为了她脸上的笑,他在这个家族里一呆就是五年。亲眼看着这个家族趋向完美,在保护普通人的大义下,对贵族、歹徒、政治家,甚至是警察都施以制裁。这是埃琳娜深爱的彭格列,也是他深爱的彭格列,所以即使在最后的时刻埃琳娜还是跟他说:“你要为了弱者,和彭格列并肩作战。”
埃琳娜,她总是像太阳一般微笑着,宛如月光般温柔地抚慰着他的埃琳娜,现在去了哪里?
戴蒙颤巍巍握住Giotto伸过来的手,突然跪了下去,失声痛哭起来。他抱住Giotto,哭声凄厉,悲痛的神情令在场许多堂堂大老爷们儿都红了眼圈。
纲吉转过头不忍直视,他缓缓退出现场来到外面。屋内有人悲伤痛苦,然而外面仍是艳阳高照的大好天气,他仰头看着天上,刺眼的光线刺得他睁不开眼睛。
他是不是做错了?
屋内Giotto蹲下身将戴蒙泪湿的脸放在自己的肩膀上,轻拍他的背。哭出来便好,哭过之后站起来,还可前进。
因为埃琳娜的死,整个彭格列城堡都沉浸在悲痛之中。那是个可敬可爱的女子,许多人都喜欢她,更不用说她为了彭格列所做的事。
Giotto站在窗前,感觉到纲吉从背后抱住他。因为最近的事,他们已经有好一段时间没有这样地贴近了。
他覆上抱在自己胸前的手,听见身后的孩子闷闷的声音说:“你会怪我吗?”
Giotto转过身将身后情绪低落的孩子拥进怀里,最近为了戴蒙的事,他似乎忽略了这个孩子很久。但是想到心底隐隐的猜想,他想了好久才问:“纲吉喜欢埃琳娜吗?”
纲吉倚在他的怀里,将整个身体的重量都靠在他的身上,仿佛这样便可更加贴近这个男人。而后听到他的问话,便毫不犹豫地点头。
Giotto又问:“纲吉知道埃琳娜会……这样吗?”纵使知道那个人已经离世,但还是说不出口,仿佛这样,那个美丽的女子便还在他们的身边。
纲吉迟疑了下,闭上眼睛再次点头。
Giotto心里一凉,他抱着纲吉的手缓缓松开。纲吉抓紧他胸前的衣服问:“你在怨我?”
他低着头,不想让Giotto看到他此时的表情,但声音里却有隐隐的颤抖。Giotto迟疑了下到底是不忍,他捧起他的脸看到他红红的眼睛里浓重的哀伤。
他抵着纲吉的额头,感觉自己的声音也在颤抖:“是我的错……”
他放开纲吉轻轻地离开,感觉自己身体里被抽空了所有的力气。然后袖子被拉住,纲吉说:“你还是在怨我。”
Giotto一直没有说话,在这渐长的沉默里纲吉一点一点地绝望起来,他松开拉着Giotto的袖子,被独自一人留在原地。
或许最开始,他就不该来到这里。
作者有话要说:
☆、迁怒
纲吉被迁怒,被戴蒙,被Giotto。
连续许多天,彭格列里的人看着这几人怪异的气氛摸不着头脑。Giotto和纲吉不再成天黏在一起,甚至很少看到这两个人同时出现。有时候蓝宝看到纲吉一个人孤孤单单地坐在Giotto书房的房顶上,就会想起这个人刚到彭格列来时的样子,而现在纲吉的背影看起来要比那个时候还要寂寞。
蓝宝是个别扭却又善良的小孩,刚开始的时候他看着这个和他差不多大,明明满身疲惫却要装作坚强豁达的人,一时不忍才会丢石子过去搭话。而今两年过去,他已经长得比纲吉高出一个脑袋,而纲吉还是当初的模样。
周围的人把他当成小孩有些事不告诉他,但是他自己能看得清楚。纲吉是个好人,但是总是像隔着层雾看不清楚。他不说,其他人什么都不知道。而那个人总是有意无意地与其他人隔开距离,除了Primo。蓝宝止不住地想,这个世界上大概只有Primo能理解纲吉。
他去问Primo,问他们是不是吵架了。Primo却什么都不说,只是摸了摸他的头让他不要吵他。他不懂,这两个人明明一个比一个看着让人难过,却倔强地谁都不肯低头示好。于是他只能有空的时候陪着纲吉躺在屋顶上,看空空的蓝得让人想要流泪的天空。
城堡里的气氛渐渐变得压抑,而在这个时候彭格列和其他家族的冲突开始慢慢增多。到后来,蓝宝连陪着纲吉的时间也快没有了。没了蓝宝强制性地拉扯着他到处转来转去,纲吉的存在在这个城堡里渐渐变得稀薄起来,直到有一天G突然发现他已经连续好几天没有看到纲吉的影子。
想到一种可能,他匆忙间连身边等待指示的属下都顾不上,奔到Giotto跟前,问他:“……纲吉在哪儿?”
Giotto呆了半响,像是才反应过来般地说:“不知道。”
G只觉得一股热血直冲脑门,他扯着Giotto的领子逼视着他说:“你不知道?你明明知道他随时可能消失,你还说不知道?”
Giotto的脸色肉眼可见地变得苍白。
这时一个声音插了进来:“嗯~,我似乎听到了什么了不得的话。”戴蒙惬意地坐在沙发上喝着茶说:“泽田纲吉随时可能消失是什么意思?”时隔一个多月,戴蒙似乎从埃琳娜死亡的阴影中走了出来,渐渐变得充满活力。
“我似乎也很久没见到过纲吉了。”另一个声音接着说,却是朱里奥。G皱起眉头,看着这个虽然脸上一副担忧的神色,但浑身上下都透漏出愉悦气息的少年,脸色不由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