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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域,一切都会好的,别想的太糟糕了。”穆子羽伸手拍了拍钟离域的肩膀,之前对于这个师弟,穆子羽都是逗弄的成分偏多,而且这样许多年过来,钟离域的脾气虽然孤傲偏执,却并没有过分的扭曲,也没有被仇恨蒙蔽了心智。
可现在看来,钟离域已经完全变了,难道一个女人的魔力居然这么大,可以将钟离域逼至疯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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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愿坐在马车里,时不时的会掀开帘子看看外面的景色。当初坐车进京的路上已经是冬季了,树叶除了黄就是褐色,少了许多生机。而现在则不同,一片的新绿满眼,更有春风拂面,空气中都弥漫着将要开放的花蕾的香气,让海愿嘴角的笑容也多了起来
“主子,前面有个镇子,休息一下吗?”曦从小溪村到京城的路上是骑马的,视线宽阔、对路径也多少有些熟悉了,所以隐约记得前面应该是有个小镇的,而海愿虽然这几天看上去心情不错,但脸上却难掩倦容,曦真担心她会体力不支。
“好吧,已经下午了,今晚就在那里住下,明天睡到自然醒,不急着赶路。”海愿干脆把马车的帘子都卷起来,一边看着外面的景色,一边和身边的曦有一句没一句的说话。
这个镇子不大,但好像人口却不少,海愿和曦坐的马车进镇子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可以看到各家各户的房顶上都冒着袅袅的炊烟,街上的行人也少了许多,只有一些大的店铺还开着门,小铺子有的都收起了幌子,大概吃了晚饭都不打算做生意了。
“主子,这间店行吗?”曦向两边看着,就看到前面有个大布幌子,上面写着“客栈”两个字,虽然这幌子挺大的,但走到近处就看到也不过就是几间房围成的一个小客栈而已,但在这一的小镇里,找到一家正经客栈也是不容易了。
“行啊,我们就住一晚而已,能有张床就好了。”海愿点点头,从马车上站起来之前先伸了个懒腰,然后有曦扶着,才从马车上慢慢的下来。虽然走了赶了两天的路,但海愿感觉除了腰有些疼之外,再没有什么太不舒服的地方,心里也多少放心不少。
“两位女客官是住店吗?里面有单间,您先看看?”店里没有伙计,就只有一个掌柜的模样站在柜台后面看样子四十来岁,长的细瘦的一把骨头,不知道是不是这店的生意不好,还是这掌柜的本来就瘦,看着没有什么福相,但还算热情。
“挑间肃静的,更要干净。”曦直接说道,声音有些冷。
“是,我们这店小一些,但保证干净,您二位住一间吗?我劝您还是住一起吧,这样也有个照应,我看这位小娘子有孕了,别闪着。”那掌柜的还算是会说话,海愿微笑着点了点头,没有回答,由曦扶着,跟着掌柜的往后院去了。
这间客栈真是小,没有二楼,就只是后院有四间厢房,中间一个小天井相连,估计这个天井来回都没有十步的大小,可见这间客栈也真是袖珍了。好在掌柜的打开西面的一间房,海愿和曦进去一看,虽然家具什么的都简陋,但床铺却很干净。被褥都叠的很整齐,看颜色也是八、九成新的,浆洗的很干净;桌上、地面也都擦扫的纤尘不染;就连窗纸好像都是新糊上去的,还是白白的,很透光。
“还好,就这里吧。”海愿感觉挺满意的,从荷包里掏出一块银子说道:“麻烦掌柜的把我那个车夫也安置一下,再帮我们做两个小菜,煮两碗面吧。”
“好嘞,您二位先歇着,我去把马车卸了,给马添上料,我家婆娘给您做法去,待会儿给您送到房里来哈。您放心,做菜不一定好吃,但也保证干净。”那掌柜的见了银子,马上更热情起来,把银子接过来点头谢了谢,才走了出去。
“主子……”曦看看这间屋子,又看看掌柜的走的远了,才关上门,回来悄悄的对海愿说道:“我总是感觉不太对劲儿,我们还是不要在这里住了吧。”
“不对!”听了曦的话,海愿吓了一跳,忙把这间屋子有仔细的打量了一遍,只是除了整齐干净,还真就看不出什么来,问道:“你感觉哪里不对了?”
曦也随着海愿的视线,将这间屋子重新又仔细的看了一遍,皱着眉摇了摇头,对海愿说:“我也说不出哪里不对劲儿,但感觉是不是太干净了?这些床铺好像都没有人住过一样,怎么窗纸也是新糊的?”
“扑哧”海愿听到曦这么说,忍不住就笑出声来,“没听说干净还是错了,也许这里生意不好吧,住的人不多。又或者来这里住店的都是穷人,住大通铺比较便宜,不住这里,所以东西都是新的。”
听了海愿的解释,曦也点了点头,认为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毕竟这样一个黑了天店铺就打烊的小镇子,来往的人少,住店的更少了。不过,曦还是叮嘱着:“主子还是小心点好。”
“嗯,我知道。”海愿点点头,就在床上坐了下来,曦去外面打了盆水,沾湿了布巾递给海愿,让她擦洗了脸和手。都整理好了,就听到了敲门声,外面一个妇人的声音说道:“我是送饭来的。”
“进来。”曦拉开门,就看到一个四十左右岁的妇人,手里托着一个托盘走进来,里面放着两大碗面,还有两个炒菜,一盘腌豆腐干,盘子、碗都好像是新的,确实很干净。
“二位姑娘慢用,面不够我锅里还有的,我再给您添壶水去。”那妇人拿着桌上的白瓷壶走了出去,过一会儿果然又添了一壶开水回来,还给海愿和曦都倒上一杯,没有马上离开,说着:“如果二位姑娘赶路劳累了,可以到后面一个小间里洗个澡。那里的澡盆是可以加柴火的,您提前告诉我一声,我就给您烧上水了。”
“谢谢这位嫂子了。”海愿谢了一声,那妇人忙点头应了,随后就退了出去,还不忘把门帮着带上,一来一去都很利落,也不多话、不讨人厌,海愿倒是心里更放松了几分。
只是吃饭的时候,曦从怀里掏出一根银针来,把每样菜和那壶水都试了一遍,看看银针没有变色,才放心的让海愿吃了。看着曦那样小心翼翼的样子,海愿笑着摇了摇头,心里却一番说不出的感动。
那根银针是从京城出来的时候,曦从一家药铺里买的,说是怕路上的食物不安全,她还要留着命保护海愿,所以不能一一都尝了,就用银针来试,而这两天下来真的就是每道菜,每杯水都试过了才给海愿的。
“吃吧,现在是不是安全了?”海愿把碗端起来,又给曦夹了菜,尝了一口汤,感觉味道还不错。
曦也坐下来,吃着,但从她的眼神里可以看出一些紧张的情绪,应该还是对这里有着那种说不出的不安全感。海愿没有再安慰、开解,她知道那应该是曦常年以来养成的一种习惯,或者说是一种职业敏感,而且对于安全方面,海愿承认曦比她强的多,也想的更周全一些。
这顿饭吃的虽然紧张,但还算舒心的。饭后过了一会儿,那位掌柜的亲自来收拾桌子,还不忘告诉海愿,车夫已经在前面的一间偏房住下了,而马也卸下了套,圈在后面吃草料呢,明天一早准不会耽误了赶路。
海愿感觉都还算是满意,向那掌柜的点头谢了,不忘又给打赏了一小块银子。但房钱、饭钱,加上现在这块打赏的银子,海愿都没有给的太多,因为她也知道出门在外不露富的道理。何况她和曦出来的突然,身上根本就没有准备太多的银子,除了两人身上带着的荷包有些碎银子之外,还是曦找地方“借”了一张银票,才有了雇大车跑长途回小溪村的银子。至于这个“借”字,当初海愿还着实的纠结了一下,不过最后还是感觉穷家富路嘛,借就“借”了。
“主子,你要洗澡吗?”曦看着海愿脸上的倦容,感觉应该洗个澡会舒服点,但她可没打算让那个老板娘去烧水,对于海愿的一切,曦都会尽量亲自打理的,虽然她本来不是丫鬟的出身,但现在却要尽量让海愿舒服些,更要安全第一。
“我先躺会儿吧,现在洗澡怕就睡着了,感觉胸口有些闷。”海愿来到床边脱下鞋子就躺了上去,不是她不想洗澡,实在是怕澡盆里一泡,热乎乎的出了汗就会虚脱了。所以想要先歇歇,等再晚点去洗澡。
“那主子休息吧,我在旁边守着。”曦忙帮海愿拉过了被子,搭在她的腿上,现在虽然已经不冷了,但春风乍寒,怕她腿脚受凉了。
“嗯。”海愿沉沉的应了一声,随即呼吸就浅了,曦再回头的时候,发现海愿竟然已经睡着了。
海愿这一睡,曦就有些担心,因为之前海愿睡了两次都是有事情发生,现在远离了京城,没有了主上的周全、细心,也没有了那些个御医的诊治,曦真怕海愿再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
曦在海愿的床边站了一会儿,听着她的呼吸倒是还平稳,又轻轻的握住海愿的手,试了试她的脉象,也没有什么异状。而且在曦握住海愿的手的时候,海愿还微微的“哼”了一声,可见她还是有知觉的,证明她没有昏迷只是睡着了,曦才微微放心下来。在海愿床边的地榻上盘腿坐了下来,曦认真的开始打坐。
海愿这一觉睡了很久,直到夜已经深了才微微有些醒来的迹象。曦已经运功两个周天,感觉精神也充沛了,听到海愿的呼吸频率变了,应该是要醒了才站起身来,轻轻推了推海愿的肩膀,叫了一声:“主子?”
“什么时候了?”海愿舒了口气才睁开眼睛,看到曦眼底的关切就是微微一笑,问道:“是不是我睡着了,让你很担心?”
“主子应该是太累了,其实,主子在京城住下就好,何必千里迢迢的往小溪村赶呢。那里毕竟偏远,大夫也不比京城的御医啊。”曦最担心的还是海愿的身体,但是她执意回来,曦又没有办法。
“但京城再好,也没有家的感觉。就算那个瑾王府的小院盖的如何的好,再像小溪村的房子,可毕竟也是那高墙中的一处而已,并不是真正的世外桃园。”海愿的眼神慢慢的飘远,想着小溪村现在的一幅幅如画般的惬意安详,平和的笑容也不自觉的浮现在脸上。
“主子喜欢就好。”曦看到海愿那充满温柔与期盼的眼神,也不禁动容起来。她又何尝不怀念小溪村的时光呢,就是在那里,曦才有了自己真正的人生。
“我感觉肚子好像又饿了,你看看帮我找点吃的去吧。”海愿坐起身来,就感觉肚子有些空了。刚刚吃了一大碗面就睡,现在起来还会饿,看来肚子里的小家伙也正在长啊。想到这里,海愿的笑容里是满满的幸福,用手摸了摸隆起的肚子。
“主子留在这里别动,我去看看就回来。”曦微微想了一下,但仔细听听附近确实没有什么异常,才推开门向外看看。而且这个小店本来也不大,曦打算这不走远,应该不会有问题的。
“放心吧,如果有事我会叫你的。”海愿向着曦安心的一笑,挥了挥小手,曦才放心的走了出去。
外面的小天井里没有灯笼,周围的几间房也没有灯烛的光亮,而且也没有听到有人活动的脚步或是呼吸声,曦认为应该除了他们之外再没有其他客人了。而因为不知道厨房在哪里,前面隐约有些灯光,曦以为是掌柜的房间,便朝那里走去了。
走进前面的店铺正屋,曦看到大门已经上了闩,那光亮是从右手边传出来的,曦便快步的走了过去,来到门口轻轻的敲了敲门。
只是微弱的烛火光亮从门缝里可以透出来,但曦敲门却没有人应。按道理,虽然现在已经晚了些,可这里毕竟是客栈,就是不是整夜收客人的,掌柜的起码也会睡的比较晚才是啊,而且屋里还有灯光,怎么就没有人回应呢。
曦微微一踌躇,手下敲门的声音又重了几分,还是没有人答应!曦的眉头一皱,手下用力,就向那扇门推去。“吱嘎”一声,门竟然没闩上,曦用力一下就将门推开的老大,里面的情况也就一目了然了。
屋里的摆设仍旧是简陋的,而且分外干净;桌上有一支还燃着的蜡烛,让曦可以看清床上躺着一个人,不是掌柜的,而是她们雇的那个车夫。只是从曦推门开始,那个车夫就一直仰面朝天的躺着,一动不动的没有任何反应。
曦跳进门来到床边,往那车夫的脸上一看,只见那车夫双眼突出,舌头外吐,脖颈上还有一条明显的勒痕,显然是遭了什么人的毒手,早已经气绝身亡了。
曦马上警觉的跃出屋子,也再没有去找什么掌柜的,直奔海愿的屋子而来,好在这中间没有听到海愿的叫喊,曦还算微微的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