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掉的脖子四处看看,才发现自己躺在一个不知名的地方,四处乌漆麻黑的。
如果不是海愿努力的再睁大眼睛,让眼睛适应了光线,就根本看不到这周围超过两步范围内的东西。而当海愿努力看清楚那身边周围好像都是栅栏或是栏杆之类的东西之后,脑袋里冒出了两个字——牢房。
这里确实是牢房,因为海愿自从穿越过来之后,这个古代的很多东西都和她在电视里看到过的不一样,但唯一这个牢房算是最像的了。而身下的这些半干不湿的草,应该就算是这间牢房的床铺了吧。
可为什么那些士兵要抓自己,抓来之后怎么又扔进牢房了?不是应该用凉水泼醒,再严刑拷打一番吗?然后自己摇头一无所知、不明所以,就会被这里的大老爷扣上一个拒不招供的帽子,然后糊里糊涂、不明不白的就死了。
想到这里,海愿的心头一阵紧缩,同时也想起了昨天夜里做的那个梦,那个宝宝用稚嫩的声音说着“娘亲,要坚强”的梦。
“来人啊,为什么抓我?我究竟犯了什么错?我是……我是良民。”海愿一急,就差没喊“我是大大的良民”了。虽然那样有点狗汉奸的味道,但她知道现在是保命要紧。
“啪”一声脆响在海愿身前不远处响起,海愿一愣,努力的再向外面看过去,才看到似乎外面的黑暗中站着一个人形,那人手里还拿着一根细长的东西,刚刚就是那个人用那个打过来的。不,应该说是抽过来的,因为那人又一下抽过来,这次海愿看清了,是鞭子。
而且那鞭梢从铁栅栏的缝隙里兜了过来,在海愿的肩膀上扫了一下,又是火辣辣的一疼。海愿伸手去捂,才发现肩头的衣服破了一处,里面热热的血流了出来。也难怪,那样细嫩的皮肤连衣服的摩擦都受不了,怎么能禁得住一鞭子呢。
“再嚎就再打,进来的没有几个嚎过三天的。”吼着的人一副公鸭嗓,竟然听不出是男人还是个粗嗓门的老女人。
不过海愿却知道,自己也绝对嚎不过三天,她甚至连三下都嚎不到,单单这一下过来,就将她打的痛到了极点。看来硬拼不行,还得智取了。于是海愿赶紧往后躲,凭着感觉紧贴着墙壁,让自己的后背和湿冷、坚硬的墙壁紧贴着,似乎这样可以安全一点。
只是,海愿认为总算找到了一处相对安全的地方,又是“啪”的一声响,随即胳膊上也火辣辣的一疼,不用说,一定是有给鞭子抽中了。
而那个公鸭嗓又继续吼着:“还躲,老娘在这里管了三十年的犯人了,闭着眼睛挥鞭子都能打死蚊子,被老娘打过的人没有三千也上两千了,看你还能躲到哪儿去。”
说着,又是一鞭子抽过来,这次是缠住了海愿的脚踝,接着海愿就感觉到一股大力自那鞭子上传来,自己的身子也不由自主的被拖了过去。看来是那个自称老娘的老女人要把自己拖过去打了。
海愿也知道怕,她的骨气和坚韧都是对那些能讲出理的人的,而现在这个女人显然是个变/态,喊不行,躲也不行,看来怎么都是逃不掉了。海愿一慌,手脚并用的相反方向使劲儿,手里抓住一把又一把的草,然后又去抓那低矮的床腿,最后腿也使劲儿的支撑在地上,为的就是不让那条鞭子将自己拉过去。
海愿才使劲的僵持了一下,就感觉脚踝上的力道猛的卸了,海愿正纳闷,忽地又是一阵冷风,正好抽在了海愿抓着床腿的手背上。海愿一疼,手一松,那条鞭子又缠上了脚踝,把海愿一下就在地上拖过去好远。海愿自己都奇怪,那个老女人视力怎么那么好的,居然一抽一个准儿。
只是,奇怪归奇怪,下一刻,海愿的身子就被猛的拉动,撞在了粗粗的铁栅栏上,背上之前被踢的伤还疼着,这一撞让海愿又是一阵岔气,只是勉强咬住嘴唇忍着才没有昏迷过去。海愿知道,就算是昏迷了,也会被那个女人再抽醒的。
海愿还在努力的挣扎着,趁那条鞭子一放松就往远处爬动几步,起码躲远些受到的伤就轻些,只是这样似乎又激怒了那个老女人,嘴里骂的越来越难听,手里的鞭子也挥舞的更起劲儿了,海愿又挨了两下,几乎感觉身上的血都在顺着那几处伤口争先恐后的往外流着。
就在海愿认为自己几乎要支持不下去了,要么被这鞭子抽死,要么自己会失血过多而死的时候,外面就传来了“哗啦”一声响。
那响声开始不明显,而海愿因为太疼也没有注意,只是在那老女人停下了手里的鞭子,似乎也在仔细聆听的时候,海愿才发现的。而接着,那“哗啦”声就大了起来,好像是铁链在门上拖动的声音,接着就是“咣当”一声巨响,一大片刺眼的光亮涌了进来。
“大人!”那老女人马上老实了起来,恭恭敬敬的叫了一声之后退到了一边,而海愿虽然还爬在地上,也借此机会向着那火光涌进来的方向看了过去。
进来的应该是一小队人,前面的十来个腰间挎着刀,手里都举着火把,顿时把这久久都是黑暗无光的牢房照的通亮。而海愿本来努力看过去的视线也被那火光一刺,疼的睁不开眼睛。
而之后走进来的两个人,一高一矮,高的修长挺拔,矮的那个明显已经发福了。两个人同时来到了海愿的这间牢房门外,借着火把的光亮相里面看着。矮个的对这样的场面似乎是见惯了的,看到海愿已经浑身血污的爬在地上没有什么感觉。
而身形高挑挺拔的那个却似乎一下就惊呆了,两天细弯的眉毛挑了挑,本来平和淡雅的眼神也寒了一下,周身都是一阵不怒自威的强大气场,让那个本来对此毫无感觉的矮个子也是一哆嗦,这才忍不住问道:“谁打的?”
“回大人,新来的不老实,不是都这样教训吗?”那个老女人显然没有弄清楚状况,没有看清楚来人的脸上,而且还明显的承认新来的“都是这样”,这显然就是一个错误,是让她的顶头上司都吃不了兜着走的一个错误,所以,这个老女人就因为没有认清状况,做了标准的炮灰。
但她也不算是替罪羊,而算是她有了应得的下场吧。那个矮个的大人马上就厉声一吼:“谁让你虐待人犯的?我天启国皇恩浩荡,别说百姓蒙皇上恩德都不会作奸犯科,就是偶尔有一、两只害群之马,也要好好的劝说,以彰显我天启国威,显示我圣皇恩德嘛。来人,拖出去,一样的打二十鞭子,再赶出去,永不再用。”
“是。”马上有两个士兵冲上来,将那个已经开始哭嚎的老女人拖了下去,也该让她尝尝鞭子的滋味了,只是这二十鞭子分明少了,她打过的那些无辜的人,每人一鞭子,也够她嚎上三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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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89 宝宝出场啦
听着那个老女人被拖出去还在不住哀嚎着的声音,那矮个的大人也不禁流下了一滴冷汗,偷眼看着他身边那个气场强大的修长身形,不知道这位“大人”发话,下一个被拖出去的会不会是自己。
只是,那男子就一直注视着还爬伏在牢房地上的海愿,看着她纤瘦的背影和腿上、肩膀上、手臂上的伤口和正流出来的鲜血,却总是没有说话。
“主子……”那矮个子终于有些抑制不住这样的低气压,再次谄媚的叫了一声。只是这一句“主子”,传到了海愿的耳朵里,这个称呼竟然如此的熟悉!
心头猛的一跳,海愿咬牙忍着身上的剧痛,慢慢的转回身来,向着牢门外站着的人影看过去。两人穿的都是官靴,那个矮胖子穿的是黑呢子面的,而那另一双修长笔直的双腿下踩的是一双黑色的鹿皮靴子。
再往上看,那修长的身形有很高的腰线,一身青蓝色的锦袍,腰间的丝带上用金线精绣了莲花图案,中间还有一块玲珑剔透的翠玉;再向上,只能看到并不壮硕的胸膛,但那胸膛看着十分精壮有力;一双长臂背在身后,看到肩膀处,再到喉结……
越向上看,那周围火把的光亮更加刺眼,而海愿也只能看到一个高束起发髻轮廓的脸,却看不到那个人的面容了;但海愿知道不是他,是啊,她的域又怎么会在这时候出现呢,即使出现了,他会一下子就认出自己吗。
“放人。”低沉磁性的声音传来,短短两个字却说的果敢、冷硬。接着,那修长的男子先一步转身,向着门口的方向走去。
海愿也只能借着最后的一点火把的光亮,看着那个修长、挺拔的背影走出了视线。为何不是她熟悉的人,却有种熟悉的感觉;而那声音,却又似曾相识。
“她的东西呢?”才出了地牢的大门,那青蓝色锦袍的男子就停下转身问了一句。后面的矮个子一时没收住脚,差点就撞上了那人结实的胸膛。努力的稳住身形,矮个子才向着后面的士兵一挥手,马上就有人提着两个包袱过来。
其中一个人将那个大大的包袱打开,里面竟是一些烙饼、熏肉和馒头,而且在包袱打开之后散落出不少。那矮个子一看就急了,上前一巴掌扇在那个小兵的脸上,吼着:“还不马上捡起来。”
那小兵慌乱的捡着,旁边一个就学的乖了,打开包袱的时候比较小心。不过他这个包袱里面除了几件衣服之外,再没有了其他的东西了。
锦袍男子看了看那些衣服,上前一步,将上面的两件用一根手指挑开,就露出了下面一件精致的女装来。从那衣裙的料子、到上面繁复精美的花纹,一看就知道绝非普通绣工能做的出来的。
“包好了,一并还给她。”把那衣服重新放好,看着小兵小心翼翼的仔细包好了,锦袍男子沉声的又吩咐一句:“那样东西交给我。”
“是,是,在这里。”矮个大人忙从怀里掏出一只精致小巧的盒子来,双手捧了上去。
锦袍男子一把将那只小盒子抓过来,握在手心里,转身径直向门口走去。他此时的心里,有些乱,竟也有些微微的痛。他自己都不相信,连续两天在这条路上奔了两个来回,找到了,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要做什么。
“主子,主子……”矮个子大人惊慌了半天,没有等到主子明确的指示,就只是“放人,把东西换给她”这两句话,实在有些摸不着头脑了。而且看主子这样子分明就是生气了,可又没有治罪,那自己究竟是抓错了人要处罚呢?还是得罪了什么更大的人物,要重罚呢?
反正摸不着头脑,这个大人就心慌啊。只是他追了两步,却因为腿短、身子肥,被落下了一大截。眼看着那个青蓝色的挺拔身影就直接出了府门,跨上了马,接着就是一阵急促而震撼的马蹄声传来。
“呃,走了?”那位矮个大人看着自己府门外扬起的一串尘土,想着那浩浩荡荡的上万铁骑军,心里说不出的慌乱。
“回大人,已经走了。”一个胆子大点的小兵出门去看了看,马上就跑着回来禀告着。
“啪”一个耳光扇了过去,那个本来以为大人会有赏、起码也该被表扬几句的小兵没有想到竟然挨了个大耳光,顿时也六神无主的站在那里,一副惊慌失措的模样。
“主子走了还不赶紧放人,都等着掉脑袋吗?!”那矮个子抬起本来就短肥的萝卜腿,又踢了那小兵一脚之后继续向着所有人吼道:“天大的事情都给你们办砸了,等着府台大人我给你们收拾烂摊子吗?什么人都抓,什么人都打,打的究竟是谁,你们知不知道?皇恩浩荡啊,看明天都把你们的脑袋摘了。”
那大人狠狠的一通吼,吼的周围的小兵都是呆头鹅一般的摇着头,他们真不知道牢里的那个是什么人,就连男女也都没分清楚呢,怎么就摊上大事了吗?那皇恩浩荡又是什么意思?难道不是应该赦免,而是要砍头吗?
虽然每个人想的都不怎么明白,但放人是肯定了的。其实就连那位府台大人自己都没有明白,为什么自己本来要抓个蓝桐国的奸细,立一个大功,结果就得罪了那一位大有来头的主子呢!
海愿是被抬进这间地牢的,也是被抬出去的。但亮点不同的是:第一,她进来的时候是昏迷的,现在却很清醒;第二,她进来应该只是随便两个人给抬进来一扔,而现在却是用一架简易的担架抬出来的,上面还铺了干净、松软的锦被。
而之前的那个矮个大人一脸的谄媚,笑的海愿心里发颤,用很狗腿的声音对海愿说道:“小爷,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