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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姐……”蓝子寒听海愿要走,叫了她一声,匆忙的回了几招之后,想要追上去,但却被穆子羽手下加紧攻击又缠住了,显然现在想要脱身都没有那么容易了。
“子寒,把你的下盘放稳,不要总是运用轻功的技巧,你的长处在于臂力,虽然内力不足,但招数运用在手臂上,可以以硬敌巧。”钟离域看了一眼蓝子寒和穆子羽对阵的局势,出声提醒了一声之后,又低头对着海愿温柔一笑,说道:“走吧,吃饭去。”
海愿点点头,依偎在钟离域的身边,两人甜甜蜜蜜的走了。蓝子寒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本来应该有些落寞和吃味儿的,但却因为刚刚钟离域的话把醋劲儿给忽视了,一边应对这穆子羽攻击的招式,一边在脑子里飞快的转着念头,消化着钟离域说的话,同时试着按照钟离域说的将招式运用在手臂上,果然力道迅猛之外更加了几分招式上的灵巧变化,几招就扳回了一些劣势。
“哎呀呀,你个偏心的家伙,教他的法子都是来对付我的,怎么就不给他些招数,用来对付你自己呢。”穆子羽见蓝子寒手下招式运用的更巧妙了,对着钟离域的背影吼了一句,转而收手撤身,跳出了战圈,说道:“今天玩儿够了,我们还要赶路,吃饭去了。”
说完,穆子羽也不再里蓝子寒,一副“你爱吃不吃”的架势,转身径自的走了。只留下蓝子寒还站在原地呆呆的想着刚刚的招式,等到把刚刚钟离域提醒的话都想的融会贯通了,再回神的时候偌大的厅堂里就只剩下他一个了。肚子也不由得叫了一声。要知道,这一早上起来就乱战这么几次,确实够消耗体力的。
午饭算是平静的,虽然这里坐着的是三个皇子、一位长公主,还有一位是深藏不露的风情楼楼主,可并没有什么山珍海味、琼浆玉液。一来这里确实偏僻、贫瘠;二来也是钟离烨和钟离域体恤这里的百姓,没有铺张和高调的意思,个个都只当自己是平民,谁也没有想要摆出皇子或是王爷的架子来。
蓝子寒虽然来的晚了点,大家已经就坐了,不过因为他肚子饿了,等到饭菜上桌,蓝子寒看了一眼身边的海愿,给她布了两道菜之后,瞪了一眼对面的穆子羽,就开始了一顿“风卷残云”。
也难怪,十八、九岁的大男孩,吃的多倒是没有什么可惊奇的,关键是他身为蓝桐国的二皇子并不如何的挑食,也没有刻意的强调身份而矫情的对饭菜有什么特别高的要求,甚至对于相对来说算是寒酸和单调的菜式都没有抱怨一句,吃的很香。
“呃,我明白了,难道是你们蓝桐国养不起饭桶了,所以故意派你过来,要把我们天启吃穷的吗?”看到蓝子寒已经把第三只空碗递了出去,让旁边伺候的下人添饭的时候,穆子羽由衷的感叹了一下。
“子寒其实不挑食,做饭也很好吃呢。”海愿想起自己之前给他做的炸酱面他都吃的很香,就知道蓝子寒其实是个很好养活的孩子。不过,他那样的身份摆在那里,能这样平民式的生活也确实难得了。
白了一眼穆子羽,蓝子寒转头对着身边的海愿妖媚一笑说道:“其实,这些个我都没有吃过,虽然吃着有些怪味儿,但也不难吃。”
“哈哈哈。”钟离域忍不住就笑了出来,不是御厨精心烹制的,用的也是最普通的几种调料和食材而已,可不就是有些怪味儿嘛,亏了蓝子寒竟然以为这是什么特别的菜肴制作方法呢,其实这就是普通百姓的家常菜而已啊。
要知道,当初钟离域第一次吃海愿做的饭的时候,就有一种安心、平和的味道,不是天上人间的美味佳肴,却是用心烹制的最贴心的美食。而对于这些一直站在高处、不知人间疾苦的人来说,这样的味道确实算是新鲜的尝试了。
“大男人,居然会做饭啊。”似乎没有对于蓝子寒不挑食有什么特别的感慨,穆子羽倒是听到海愿说“子寒做的饭很好吃”了。
“当然,但我只为皇姐一个人做。”蓝子寒白了穆子羽一眼,说的很认真,转而向着海愿又是一笑,笑容很和煦也很阳光,让海愿看在眼里就是一阵的心安,因为有些东西已经悄悄的改变了,子寒那阳光的一面正在慢慢的显露出来。
钟离域他们出发的时间本来是预定在未时的,因为所有的人都在担心正午时钟离域的蛊毒还会发作,在临近午时的时候个个都多少有了些紧张。而那些紧张的人中海愿为最,却不包括蓝子寒。
当钟离域不再让海愿陪着,而是和夜独自回到了房中,准备应对那即将到来的痛苦的时候,海愿的心就已经提到了喉咙,好像马上就要跳出来一样。虽然钟离域一再的强调,自己现在不是很疼,只是等到时辰到了,将蓝子寒送的药丸服下就好,但海愿还是因为被留在正厅,看不到钟离域此时的情况,而紧张的不得了。
看了一眼攥紧了小拳头,把关节都捏的发白了,还在不住的看着天色的海愿,蓝子寒来到海愿的身边,拉过了海愿的小手,微微用力的掰开海愿攥紧的拳头,把自己的手塞进去让她握着,然后轻声的问着:“皇姐,你信不信子寒?”
不知道子寒为什么会突然有此一问,海愿眨着眼睛,点了点头,说道:“信,姐姐当然相信你。”
“那皇姐还担心什么?等到中午时分,将那颗药丸给他服下即可。”蓝子寒分明记得,昨天有将药丸用箭射给海愿的,难道是她不相信自己,不敢给钟离域吃吗?
“子寒,姐姐不是不相信你,只是单纯的担心而已。”海愿回握了一下蓝子寒的大手,随即问道:“姐姐确实和之前不同了,对于蛊毒的事情也完全没有印象,我知道的一切还都是你告诉我的,所以对于那颗药的效果也全然不了解的。”
“那就是皇姐以前给我的,怕是万一……”话没有说完,蓝子寒的俊脸先红了一下,随即小声的说道:“怕是万一我与皇姐亲密的在一起了,有蛊毒传到我的身上,所以用来止疼的。现在拿给他,应该也是一样的作用。”
“什么?子寒,你是说,那颗药是蓝婠婠给你的?那有没有可能,她手里有解毒的药呢?”海愿看到蓝子寒对于自己称呼为蓝婠婠表示出了惊讶的神情,马上解释道:“我是说,我在蓝桐国的东西里面,会不会就有可以解毒的药丸?如果真的有,我们回去取来啊。”
蓝子寒仍旧吃惊的瞪着眼睛,看着海愿摇了摇头,认真的说道:“情蛊无解的,这个连父皇都知道的,所以当初才让母妃……”说了一半,蓝子寒忽地停住了没有继续往下说去,就连那张绝美的面容也凝重下来。
“父皇也知道?母妃?”海愿因为这两个陌生的称呼微微楞了一下,想了一下才明白过来,原来说的就是这具身体的生身父母,只是听蓝子寒的口气和意思,好像这对父母之间也有什么不同平常夫妻的故事,但那究竟是什么呢?
忽地,脑中灵光一闪,海愿愣愣的眨着眼睛,将脑中闪过的思绪努力串联起来,好像有什么结果可以呼之欲出了。
“子寒,你刚刚说父皇也知道情蛊的事情?”
“是。”蓝子寒的点了点头,认真的回答着。他相信海愿确实忘了之前的事情,因为她从来没有自称是“婠婠”,而且这里所有的人都在叫着她一个陌生的名字——海愿。
“那现在父皇却没有中毒对不对?”海愿急急的问着。
“是。”回答出这个字,蓝子寒的眼神微微一暗,似乎在隐忍着什么。
“那是不是说,父皇或许有解毒的办法?或是说,我们的母妃可以给父皇解毒呢?”海愿兴奋的说着,因为这真是一个至关重要的发现,或许钟离域的毒真的就有希望了。
“姐姐,难道你就没有想到另一种可能?不是蛊毒可解,而是……”蓝子寒说着,牙就紧紧的咬了起来,仿佛努力的在克制着什么,最后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来:“是因为父皇根本就没有中毒啊。”
“父皇没有中毒?”海愿努力的把这个答案在脑中消化着,想要找到一个合理的解释,但是这个圈子似乎兜的太大了,直到从头的捋顺了一遍,把那个最不可能的可能想出来,海愿才吃惊的长大了嘴巴,好半天没有说出话来。
蓝子寒曾经告诉海愿,月族女子身上的蛊毒是母女相传,从女孩出生的时候身上就已经有了情蛊之毒了;而第一个和月族女子亲密欢爱的男子身上也会被这种蛊毒沾染,从而被此女控制,终生为奴。
而现在,子寒却说其实蓝桐国的皇帝根本没有中毒,又一再的强调蛊毒无解,那唯一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自己母妃的第一个男人根本就不是父皇!这个可能对于海愿来说之所以震惊,也是因为这种可能是发生在古代啊。这里的女子的贞操如何重要,何况又是成为了皇上的妃子,却不是完璧了!那他们的母妃究竟又是一个什么样的女子,究竟又经历了什么样的事情,才会成为了父皇的妃子,最后生下了他们姐弟之后,又为何会离奇失踪?
一个个的谜团,一个个的震惊,都让海愿难以接受,但又再次摸不着头绪,最后那这件事情又拉入了一个新的僵局之中。
“海愿,我没事了。”海愿还在苦苦的挣扎着,难以理解这中间的纠葛,就听到了钟离域带着愉悦和轻松的声音传来。
“域!你真的没事了?不疼了?”看到钟离域面色平和、脸上带笑的走了过来,海愿的心才算是微微放下一点,长长的舒了口气。也把刚刚那件事情暂时放在了一边,满心欢喜的向着钟离域走去。
“谢谢子寒,真的不疼了。”钟离域握住了海愿的小手,发现她的手心里全是湿冷的汗水,心疼的拉过袍袖将海愿的小手轻轻的擦拭着,又把她的小手放在自己的脸上,来回的摩挲着,一副温柔宠溺的样子。
“嗯。”听到钟离域谢自己,蓝子寒闷声应着,然后转过身故意不再看海愿和钟离域那副亲热的模样,但却发现,自己的心里虽然还有些别扭,但已经不像是之前那样生生撕裂般的疼了。
钟离域暂时好了,队伍就准备出发了,海愿出门之前特意换上了一身男装,而之前那件衣服和衣服里的东西都留在了蓝子寒的帐篷里,海愿还小小的唏嘘了一下,感觉有些对不起曦送自己的那些个东西了。
外面的马匹也备好了,钟离域的是黑马,四蹄雪白,高大威猛,颇为神骏;而蓝子寒的是那匹天马一般的白马,好似插上一对翅膀就可以飞到空中,在云端里飞腾一般。而就是这一白一黑的两匹马,却让海愿有些为难了。
按照常理,她是想要和钟离域共乘一骑的,而来的时候也一直如此;可是现在,蓝子寒站在马边用那双漂亮的桃花眼看着海愿,似乎在等她和自己一起,想起之前蓝子寒拉着自己在马上飞奔的情景,海愿忍不住想吐。但如果坐到了钟离域的马上,子寒的心情会如何?
“海愿,你和曦同骑。”钟离域的声音平和而淡定。而这句话也让海愿马上就反应过来,这真是个最好的选择啊,自己好笨,不是应该在选谁的问题上纠结,要是想要避开三个人的尴尬,最恰当的方法当然是选择第三方嘛。
“你呀,当心那小子不领情,反而认为你好欺负。”穆子羽却撇了下嘴,对于钟离域的退让有些微词。在穆子羽认为,就该拿出气势来,将海愿拥进怀里,告诉蓝子寒那小子:海愿就是我的女人。
“不是一定要争到的,才是最爱啊。如果你不懂放手和等待,又为何要苦等月痕七年?”钟离域微微一笑,戳中了穆子羽的深情之处。也只有他们两个如此了解的人,才会明白这句话的意义吧。
“哼。”瞪了钟离域一眼,穆子羽翻身跃上了马背,双腿狠狠的一夹马腹,飞驰而去。他确实可以明白钟离域的话,也曾经那样做过,但现在被翻出来再说一次,他似乎有点害羞了。
蓝子寒拉着马,看着海愿坐到了曦的马上,又看了看一脸宽宏和平和的钟离域,忍不住走上前几步,低声的问着:“你真的不介意我跟着你们?”在蓝子寒心里,他认为钟离域应该是很介意自己的存在才对的,就好象他看到钟离域心里就不舒服一样才对。
“我只在乎海愿的感受,不想要让她为难,也想要尊重她的选择。难道最深的宠溺不就是信任吗?”钟离域抬起手,在蓝子寒的肩头拍了拍,也跃上了马背,快速的奔驰而去了。
而那句话却撞进了蓝子寒的心里,看着几匹奔驰而去的骏马,感觉那些人都是在朝着各自的幸福而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