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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猛的想上一拖。
“咕噜”钟离域大手合上海愿下巴的力道,让那颗滑溜溜的蛇胆顺着海愿的喉咙滑进了肚子,嘴里不再是又腥又苦了,但海愿现在却是又气又急,她讨厌这个男人的霸道,从昨天开始,总是一次次的这样强迫自己做各种自己不愿意的事情,她也有脾气,她开始愤怒了。
即使她知道自己的怒气对他来说根本不能构成威胁,但起码发泄一下她可以让自己的心里不那么窝火,也可以让他知道,自己不是予取予求、任他欺负的小绵羊。
趁着他的手还捂在自己的嘴上,海愿的一双小手都抓了上来,紧紧的把他的大手按在了嘴上,随即一口用力的咬了上去。
“放开!”感觉到了这个女人的目的,钟离域的手臂稍微用力就可以轻易将这个女人甩的远远的;只是手心里传来了她唇瓣的柔软,和张开的口中那温热的气息,那感觉麻麻的、痒痒的,从钟离域的手心顺着已经开始凝结功力的手臂,瞬间击中了他的心脏,让钟离域整个人都僵硬下来。
而海愿也终于如愿的报复了一下,在咬实了他掌心的肉之后,心里一阵说不出的舒服。只是,明明自己用了最大的力气,他却不躲也不动,连哼都没有哼一声!
海愿松了松牙齿,唇瓣微微动了动,下一刻竟然感觉他的手心有些咸,竟是他出汗了?!
猛地感觉有些恶心,感觉这个男人手心里的汗水很恶心,海愿忽地一下甩开了那只白皙修长的大手,用手背狠狠的擦了擦自己的唇。
这个……这个女人在咬了自己之后,居然在擦嘴!
钟离域几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更是吃惊的抬手看看手心里一个小巧的圆圆的齿痕,虽然没有破皮,但已经淤血了。鲜红齿痕的印在掌心,竟然……竟然让钟离域感觉那个齿痕很好看!自己是疯了吗?
时时有微风吹过来,升到了中天的太阳将小茅屋的周围都照的通亮,而茅屋空地上狠狠对视的两个人眼里几乎都要冒出火来。
一个是因为自己的反常而震惊愤怒,一个是因为对方的霸道而坚持反抗;一个高高的站的笔直,却要低下头看着地上的小女人,另一个却可以把小脑袋仰的高高的;一副有趣而唯美的画面,在一种焦糊的味道再次传来的时候,才被破坏了。
那是一直烤在火堆上的蛇肉,因为太久没有被翻动而被烤的焦黑,除了味道越发的怪了,那本来就不多的蛇肉也变成了炭一般的硬。
钟离域转身到了火堆旁,抬脚将地上的沙土踢起一片,盖住了还在燃着的火,可是支架上的蛇肉显然也不可能再吃了。这是他一早上收获的唯一猎物,现在看来,只有饿着肚子了。
海愿也看到了被烤焦的蛇肉,她知道那条蛇从何而来,当时在树林里,看到插在地上的那根树枝的时候,海愿就预感那片枯叶下面会有什么东西,所以她才会绕开走。但,不管他是不是单单为了捕猎这条蛇而凑巧救了自己,自己没有被毒蛇咬到总是事实。
海愿弯下身子,伸长手臂抓过了被扔在地上的那只一直被自己当作拐杖的桌子腿,又就近捡起了两颗从树林踩来的野果,起身来到了钟离域身后,默默不出声,只是将手里的果子递了过去。
钟离域微微侧目,就看到一只雪白纤细如葱尖的小手里,托着两颗鲜红的果子,还在散发着清甜的香气;她却不出声,只是那样伸直着手臂,似乎在等着自己来拿。
又一股无名火气,这个女人什么意思?断了一条腿,武功尽失,还可以找到充饥的果子,还可以拿到自己面前彰显她的能耐吗?
“不要。”钟离域手臂一抖,再次挥了出去,只是才挥到一半又硬生生的停了下来,这次没有将海愿再推倒,只是忍着心中的恼怒走开的远远的,他发现自己实在很讨厌这个女人了。
海愿看着僵硬挺直的高大背影走到了茅屋边的树下,只是足尖一点就跃上了树冠,在树枝分岔处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才知道这就是所谓的玄妙轻功啊。但他有这样高绝的功夫,却总是和自己找着别扭,又这样孩子气的不肯接受自己的好意,还真是个怪人。
孩子气!忽然发现自己用了这样一个可爱的形容词来形容那个暴戾又丑陋的男人,海愿摇头苦笑了一下,把手里的果子放在空地的一块略微平坦的石头上,再把刚刚散落的果子都收拢好,向屋后走去。
小竹筒已经又聚了半筒的水,海愿拿起来喝了一半,忽地又想起了什么,向着前面的方向看了看,越过茅屋的屋顶,可以看到那颗高大的杨树的树冠,但却看不到那个灰色的身影。
海愿想到,也许这个小的蓄水装置是这附近唯一的水源,却要维持两个人的生存饮水问题,所以海愿又将小竹筒放了回去,琢磨着后面该如何生存。而这里又是什么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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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12 被浪费的水
海愿又将小竹筒放了回去,琢磨着后面该如何生存。而这里又是什么地方?这个树林为什么看似郁郁葱葱、生机盎然,却好像只有他们两个人?
那个男人不爱说话,而且面对自己的时候总是反复无常。海愿好像听他说过一个月的期限,那是他的意思是:只有这一个月的时间被他禁锢,还是……他只允许自己再活一个月!
但隐隐的,海愿感觉他并不坏,起码他给自己喂了蛇胆解毒,就是不想让自己死的。那他和这个身体原来的主人,那个叫海刹的女人又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他带着那样愤恨的眼神,一次次的伤害着自己,但在自己受伤之后,他的眼底会有矛盾而复杂的纠结?
海愿摇头不解,很多事情或许可以叫做她的前世了,那么前世的因,真的可以影响今生的果吗?她是来自遥远二十一世纪的海愿,不再是海刹了,所以,她要争取自己的生活。即使是在一个陌生的异世,她也要有属于自己的自由和坚强。
海愿看看那个简易的小竹筒围成的蓄水装置,再抬头看看那边的杨树,那个男人可以狠心的连自己的肚子问题都不解决,宁愿抱着孩子气的骨气饿肚子,自己更别指望他可以找到更合适的生存条件吧!看来,还是要靠自己了。
只是,现在的腿!海愿找了块石头坐了下来,把腿上的裤脚挽起,检查了一下小腿上的夹板。夹板固定的很好,绑的也很结实,看来他的包扎水平还很专业,只是,膝盖处刚刚在地上爬的已经淤血破皮了,火辣辣的疼。
海愿又看了看自己两只手掌,本来是一双纤细嫩白的小手,此时除了指甲断了几个,就连指尖和手掌都有被树枝刺破的小口,有几处深的地方还在渗着血。
“或许会感染、发炎,哪里会有药呢?或是可以清洗一下也好啊。”海愿坐在那里自言自语,却没有注意到,隔着屋顶,那棵树上的人睁开一双晶亮的眸子,正使劲的往屋后望过来。
那个女人绕去后面好久了,怎么半天都没有动静,是去出恭(就是嘘嘘啦)了吗?那里可是“灵泉”的源头,她要是敢在在哪里出恭,自己保证一下就扭断她的脖子。
只是越等的心急,却越是看不到那个女人的影子,也不知道她到底窝在屋子后面干什么,钟离域终于忍不住跳下树,往茅屋后面找了过去。才转过屋角,就看到那个女人摆弄着一双满是泥土又在渗着血渍的手。
那些血渍此时看来竟然是那么刺眼,泥土还和伤口的血糊在了一起,这样下去会发炎的,这个女人不知道吗?却还傻呆呆的在那里看什么?
钟离域大步迈走到竹架旁,伸手从地上抄起了那剩下的小半筒水,来到海愿的面前,一只大手就将她的一双小手捞了过来来,手里的竹筒一斜,清澈的水便流在了她的手上,把手掌上的泥土和血迹都冲个干净了。
“你……你疯了!我还不想和你一起死在这儿。”海愿一边努力挣扎着往回收手,一边狠狠的心疼着那一上午才聚起来的小半筒水就这么被他倒在了自己的手上。
她何尝不知道应该用水冲洗伤口,可是只有这样半筒水了。按照这样的滴速,两个人一天只能喝到这样的一小筒水,天气虽然不是很热,但这点水却也无法满足正常人一天所需的水量啊。
“死?”钟离域愣了一下,随即看了看手里的小竹筒,又看看后面的竹筒支架。
这茅屋的地下有一眼清泉,叫做“灵泉”,有医病驱邪的功效。虽然不至于百病皆去、起死回生,但去腐消炎的功效还有,给她把手上的伤口冲洗干净了,很快就会长好,又怎么会死?
“你不吃果子我不管,可如果不喝水的话,人活不过七天。你这样浪费水源,想让我和你都渴死吗?”
趁着钟离域分神的功夫,海愿终于把手拉了回来,使劲的背到身后,不让他再用水来给自己冲手;眼神狠狠的瞪着面前一脸诧异的男人,恨不得把他倒掉的水都能收回来,喝进肚子里。早知道他要这样浪费,刚刚自己都喝了多好。
“喝?这水一天才能滴满一小竹筒,你喝还是我喝?”钟离域半眯起眼睛,问着海愿,眼底深处闪出点玩味而不自知。
“我们分着喝,再吃些果子,应该可以支撑下去的,可是这样倒掉太可惜了。”海愿的一双小手背在身后来回的搓着,感觉手上的伤口被清凉的水冲洗之后,不那么疼了。虽然心疼那些水,但其实也很感谢这个凶巴巴的男人,毕竟他是为了自己好吧,所以说到后来,声音也柔了下来。
“笨!”钟离域大手伸出来,又掀起了海愿的裤脚,看了看她膝盖处磨破的地方,就要将竹筒里剩的水倒下去,却被海愿一下抱住了他的胳膊。
海愿的手臂很软,用力抱过去对钟离域来说也没有多大的力气,但缠上自己手臂的那双小手就好像有了什么异样的魔力,让钟离域挣扎不脱,又甩不开,只能半僵着身子,任由海愿抱着,瞪着一双细长深邃的眼睛看着海愿,吼着她:“放手,喝的水不只是这里有,后面山坡有小溪。”
“小溪?”海愿半信半疑的松了松手,但还是缠着他的胳膊不放,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看着钟离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缓兵之计。
“往西走,绕过山坡就是溪水汇聚的小潭,别说够你喝的,洗澡都没问题。”
钟离域说完,在海愿的小手又松了一下之后,才微微用力甩开她,把手里竹筒里的水倒在了她受伤的膝盖上,又补充道:“这里的水叫灵泉,把水集的多了,你晚上泡脚,可以加速骨头的愈合。”
说完,钟离域把手里已经空了的小竹筒塞回到海愿的手里,大步向前院走去,重新跃上了高大的杨树,坐在那里暗自生着闷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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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13 别扭的孩子气
钟离域独自跃回树上,坐那里暗自生着闷气。自己本来不想去理会那个看一眼都心烦的女人,本来不是打算过去后面看看,顺便伸手一下扭断她脖子的吗?偏偏就好心的就去给她冲了伤口,还告诉她每晚用灵泉的水泡脚,骨折断处就好的快些。那每个对时才积满的一小筒水,给她用去了,自己呢!
怎奈做在这有风的高处,又是层层密密的树荫之间,钟离域的心却是越来越烦,总是不得安静。偏偏越是心烦,肚子又不争气的叫了一声,才想起那条蛇烤焦了,自己就一直空着肚子的。
只是眼角扫了一下还堆在空地石头上的那些个果子,钟离域的眼睛又转了回来,根本一股子火气,才不肯去吃她找来的东西,可越是不去想,肚子就越饿的难受,不一会儿竟然“咕噜噜”的叫个不停。
海愿挽好了裤脚,感觉手和膝盖被清凉的水冲过之后都不疼了,站起身把手里的竹筒又在原来的地方放好,也往前面走。她现在不渴也不饿了,但现在不用上班也没有什么事干,想着昨天那张塌了的床板,又扯了自己身上的衣服看看,就想进茅屋去找找再有没有什么日常可用的东西。
进屋前要经过那棵高大的杨树,海愿就听到头上树叶一直“沙沙”的响个不停,而现在根本不像是有那么大的风才将树叶吹成这样的,就抬起头来向上看。
正好就看到那个本来高大的身形蜷在一起,在树干之间翻腾着身子,好像是想找个宽敞的位置、摆个舒服的姿势,只是那本来就是一棵树而已,就算生的再如何粗大,三根树枝之间能有多大的地方,所以越是翻腾就越难受,看得海愿有些心惊,真怕他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