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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皇上留下,不过是想要臣妾帮你想起别的女人。臣妾尽心服侍了皇上近三十年,连钏儿都二十七、八了,却还要和一个死人争宠,皇上让臣妾情何以堪啊。”听了瀛盛帝的话,皇后娘的的眼底竟然泛起了水汽,本来端庄的容颜也多了几分的哀怨和伤感,好像真的被瀛盛帝的话伤到了一般,就连刚刚依偎过来的身子也转过去半圈,还用衣袖沾了沾眼圈。
“皇后说的哪里话呢,朕多年来身边只有皇后一人,其他嫔妃都不看一眼了,皇后还能怪朕对你不宠吗?朕只是心中不安,怕这头痛的毛病再犯,脑子又总是不清楚,耽误了国事。再说,那容妃也是你的嫡亲妹妹,朕对他有所念,若是别人计较也就罢了,怎么最先不依的反倒是皇后你了呢。”瀛盛帝说着,伸手将皇后拉到了身前,柔声细语的安慰着。
其实自从容妃过世之后,皇上也曾一度心死、万念俱灰,所以对宫中其他的妃嫔看都不看一眼了。而恰好就是那个时候,皇后心细,对皇上体贴入微,又不计皇上是不是冷脸不待见,日日前前后后的尽心侍奉着,日久天长皇上也被其感动,心中也就宽慰了,对这位皇后更是恩宠有加。所以现在皇后撒娇,皇上也不曾怪罪,柔声的宽慰一番也就过去了。
瑞皇后果然乖顺,见皇上哄她也不再骄纵,马上就破涕为笑,伸出一双白皙柔嫩的玉手,帮瀛盛帝轻轻按摩着太阳穴,柔声的说道:“臣妾自然知道皇上的宠爱,只是臣妾怕皇上思念故人,再伤了身子。已经二十年了,人死心安,望皇上就不要再挂念了,身体要紧。”
瑞皇后一边说着,皇上也微微点了点头,又感觉皇后娘娘的小手按摩的实在舒服,便仰头靠着椅背,让瑞皇后好好的按摩一番。瑞皇后好像忽然想起什么,忙问着:“皇上若是乏了,我这里巧好有一种贡茶,喝了可以提神醒脑的。臣妾一直收着却还没舍得喝呢,不如给皇上泡上一杯,即可以解解身上的困乏,又可以清清脑子,好不好呢?”
瀛盛帝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仍旧闭目养神。瑞皇后忙走到后面,亲自泡了一杯茶来。那茶也不知道是什么茶,瑞皇后才端着走出来,就闻到一股沁人心脾的芳香传来,瀛盛帝才一闻之下就感觉到神清气爽,一直闭着的眼睛也睁开些许,看向了瑞皇后手里的托盘。
那红木金漆的托盘上放着一只白玉杯,杯子雕琢的极薄,通过烛火可以看到杯子里面盈盈浅浅的一丝碧绿。待瑞皇后到了近前,瀛盛帝将白玉杯子接过了,掀开上面的盖子,那一种甜腻的香气伴着茶香就飘了出来,直冲口鼻,让瀛盛帝的心神一荡,凑到口边就浅尝一口。
那茶水初入口时觉得极涩,又苦的舌头都有些麻了,但将那口茶咽下喉咙就有甜爽的回甘泛了上来,不只是将那口中的苦涩盖住了,就连喉咙到心肺间都是一股的甜香透了出来,瀛盛帝忍不住就赞了一声:“好茶。”说完又喝了两口,每一口都感觉甘甜无比、回味无穷,不多一会儿,那一杯茶就全部喝了进去。也感觉果然神清气爽,又周身都是一股暖意。
“皇后这是什么茶?果然香甜、回甘生津。”瀛盛帝仔细把玩着手里的那只白玉茶杯,就感觉手中的玉杯雕刻精美,玉质细腻,触手如凝脂,温而带茶香;再抬眼看一下身边的皇后娘娘,忽然就感觉皇后那一脸的娇容美艳无方,肌肤细腻就如这手中的上好白玉一般,那身上的一股暖意竟然隐隐的化成了一股燥热,在身上乱窜起来。
“皇上喜欢就好。”瑞皇后将杯子从皇上的手里接了过来,不知是有意还是无心,纤细柔嫩的指尖就似有若无的扫上了瀛盛帝的手背,惹的瀛盛帝更是如遭雷击,感觉到一股灼热顺着手臂就冲到了**,大手一捞,就将皇后丰腴的身子拉入了怀中。
“皇上……”瑞皇后身若细柳,面若桃花,娇吟轻喘,连骨头都酥了一般的迎合上去。
明黄的纱帐轻掩,帐内的瀛盛帝气喘如牛,每强势一分,就感觉如坠云端,头也越发的昏沉了,尽情纵yu之间,早把之前故人、旧爱抛到了脑后,就连刚刚有些清楚的记忆也再消失成破碎的片段,不知道何时才能再想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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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的列祖宗祠在最北面一隅,虽然在皇宫初建之时就已经有了,而且建的宏伟气派、庄重沉稳,却因为里面都是历代皇族嫡系的灵位,久不见人气,在夜晚的时候难免有些萧瑟与阴沉。
此时,月影清冷,树荫婆娑,夜风时时吹动着那一树的枝叶,发出细碎的“沙沙”轻响。几盏宫灯由远处的小径上转了过来,是一小队内侍引着钟离域来到了这宗祠的门口。
“瑾王,请吧。”一位管事的内侍从腰间拿出了一串钥匙,从中挑出了一把,上前将宗祠的大门打开,然后轻轻推开一条缝隙,伸手作势请钟离域进去。
门推开的时候“吱嘎”一声涩响,在这夜晚更显凄凄,钟离域看了一眼这上下三层,却没有半点光亮的宗祠,眉头微微一皱,没有马上就上前,反而退后了一步,愣愣的看着那扇对开的花梨木大门。那两扇高大的门扉比普通宫殿的门还要高大一些,却比普通宫殿的门更窄,乍一看去就犹如一道狭窄门缝,即使全部打开,也只能由两、三人并肩而入,倒是高的吓人,更给人一种无形的压迫感。
“这灯笼不如给我一盏提着进去吧。”钟离域的看看门里漆黑一片,又看看手里挑着灯的内侍,指了指。
“瑾王,不可,这宗祠内不可近凡间的烟火,除了皇室嫡系有了皇命之外,更不可随意有外人人进入,像我们这等身残之人是断不可轻入的。平日打扫的也必须是整阴日出生的处子方可进入,而且只能在第一层做少许停留。所以,请瑾王自行方便吧。”那内侍摇了摇头,向后退了一步,没有把灯笼留下的意思。
“那好吧。”钟离域又向前后左右看了一眼,感觉这里只有一片孤寂清冷,却无半点人气,只好点头迈步上了台阶,将门又推开一点,先是伸头向里面看了一眼。然后才迈步进去。
钟离域刚刚进入宗祠,就听到身后的门扉又是一声涩响,“吱嘎”一声再次合拢,而且传来了落锁的声音,看来这三天里,钟离域就要被锁在这宗祠之中了。
进到里面,钟离域才看清,这宗祠里也不是一点光亮没有的,虽然几面的窗户都用黑纱糊住,月色透不进来;但正中央高大的灵位架子后面隐隐透出点光亮来,钟离域绕过半圈看过去,原来是一只大荷花缸,里面放的却不是水,而是满满的一缸香油。油缸里浸着指头粗细的面纱捻子,最上面用一只黄金荷叶台托住,点的是万年长明灯。
再凭着过人的目力,加上已经适应了这里的光线,钟离域看到两边都是一尊尊的金身彩漆罗汉像,而靠近后面隐隐能够看到一个木梯,直通上一层的。
这宗祠共分三层,最下面一层是近几代钟离氏嫡系的灵位;中间一层是历代皇上的灵位;而最上面一层据说是空置的,迄今鲜少有人知道里面真正放着什么。有人说是天启国的护国灵符,有人说是天启国的一件至宝,更有人说是天启的开国先祖的一幅金身。但众说纷纭,却总是没有一个定数。
而只有天启国钟离氏的皇室嫡亲才知道,那里只是一本宗谱,里面记载着钟离氏皇族一脉的血亲。当然那里面记录在册的也不全是正宗的皇室所出,也有些是皇子偷欢、珠胎暗结留下的血脉,虽然明着没有记录在册,也无诰封,却偷偷的记载在这里,也算是认祖归宗,没有将皇族的血脉流失。算起来,应该是一本皇室承认的风流债而已。
而钟离域这次费尽心思要来这里,为了海愿是其一,而另一层意思,还是因为这里第三层的一块令牌。据说上一届天启的皇帝,也就是钟离域的皇祖父、瀛盛帝的父皇将一块通行皇陵的令牌放在了这里。至此之后,皇陵最里面的一层就不准任何人进入了。
曾经,钟离域和穆子羽几番查证之后,很多线索都是中途断了,就连其中最为关键的一个神秘人物也总是在皇陵附近失踪,所以钟离域就猜想,那人是不是隐在皇陵之中。只是几次偷偷过去查探,却发现守护皇陵的死士武功高强,而且对于硬闯之人也是不论身份,招招都是毙命的打法,所以钟离域探了几次都无功而回。
这次穆子羽再去,也是想要直闯进去,看看他们一直追查的那个人到底在不在里面。而那面先祖留下的令牌就至关重要了,如果有了令牌,外面的死士不拦阻,就可以少了许多的阻力,到里面也希望可以查出一些端疑的。
而这里,表面上一片清冷阴郁,毫无生气可言,但钟离域比谁都知道,先祖那一个心思极重的人,将那样一块皇族禁地的令牌放在了这座宗祠里,就绝不是拿来吓唬鬼的。而是这里一定有什么蹊跷和玄妙才对。
把这里第一层上下打量了一番之后,钟离域并没有马上就急着往楼上走去,他知道自己是来罚跪的,要在祖宗的灵位前忏悔一番才行,所以来到了那个高大的灵位架子前面,看了看脚下的蒲团,一掀衣摆,恭恭敬敬的跪了下来,而且跪的笔直。头微微垂着,眼观鼻、鼻观口、口问心,一幅诚心忏悔的模样。
跪了不知道多久,钟离域已经感觉夜半的丝丝凉意从四面透了过来,膝盖下面虽然还垫着蒲团但那冰冷的地面传来的冷意也让钟离域的腿骨发寒,忍不住微微的动了动腿,暗自运功抵御着寒气。而且奇怪的是,现在过了年底已经到了初春,按道理晚上虽凉,却不应该再如此寒冷才对啊,却为什么总有一种阴风透骨的感觉呢?
而且那凉意在身上稍缓,唯独膝盖往下越是强烈,时间一久,就好象是跪在冰块上一样,寒冷难耐。
钟离域又运功调息了一会儿,虽然身上不冷了,但膝下还是冰冰的,抬头又看看窗口,虽然有黑纱蒙着,微微可以看到一点点月光,透过月亮的位置,钟离域知道已经过了三更,该是后半夜的时分了。算时间,钟离域应该已经在这宗祠里独自跪了两个时辰有余,忍不住屏气凝神又听了一下,感觉不到四处有除了自己之外的任何人的气息,钟离域才站起身来。
钟离域和穆子羽的约定是三天,也就是说:穆子羽会用三天的时间在皇陵外慢慢的查找破绽,希望能够找到避开那些死士进去的法子;但若是三天钟离域还没有办法拿到令牌,而穆子羽也没有找到那个神秘人的出入途径,就只有硬闯一条路了;而硬闯的结果也实在是千难万险的。而昨天布局就用了一天的时间,算起来现在已经是第二天了,所以钟离域知道要抓紧时间。
既然四处无人,便一步步的向后面的那架小梯子走了过去。那架梯子并不是楼梯,而只是通往上一层的一个格子木梯而已,看来平时就是打扫的人也不会经常上去的,因为梯子横撑上已经有了一层灰尘。
钟离域看了眼那梯子上的灰尘,又抬头看了看那头上方距离两丈多高的一个几尺见方的入口,没有伸脚去踩梯子,而是纵身向上跃起,在半空中单手在梯子的侧面支撑了一下,再借力向上飞跃起来,然后用手一下搭住了入口的地板,手臂一用力,翻身就窜了上去。
中间这一层比下面的一层明显小了许多,一上来就可以闻到一股异香扑鼻,那是制作灵牌用的沉香木所发出来的,而且芳香馥郁、浓而不烈。正中依然是一个摆放灵牌的架子,比楼下的那个小了许多,因为这一层都是历代先皇的灵位,所以只有十二尊灵位,显示天启国已经传承十二代,历时四百多年。两边的金身罗汉也没有了,只有几尊童子像守护,另外同样是一口大缸,里面点着万年长明灯。
到了这一层,钟离域没有再继续向前,毕竟这里是先祖灵位,钟离域也是钟离氏子孙、皇家一脉,所以先到灵位前跪下,恭恭敬敬的磕了三个头,然后才起身向着侧面犄角的一个木梯走过去。
这架木梯比刚刚的那个还要窄小许多,大概只比普通人家的梯子用料讲究一些,做工结实、精美一点,其他则是再无特别之处了。钟离域在抬头向上看,这里的入口也较刚刚上来的要小,目测一下大概只有两尺见方,也就只能容许一人通过而已。
上去?进来如此容易,上来也很简单,那再上一层是不是同样不费吹灰之力,而且就能拿到那块令牌呢?钟离域略一沉思,又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四处再看了一下,偶尔敲击一下四处的墙壁和脚下的地板,再把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