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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这一吻结束,西门庆惊恐的发现,欧阳瑞本已经疲软下去的性器,竟又硬了起来。
不提欧阳瑞和西门庆关上门在回春堂里逍遥快活,但说他们走后的花府,花子虚对那让西门庆这女人堆里的班头改了脾性的男人可是好奇得很,此时他也无心听曲儿,便问起了应伯爵和谢希大。
“我去广南这半年,竟不知哥哥那边竟有了这样的变化,这清河县竟来了这么个妙人!”
应伯爵早料到了花子虚定然会问起欧阳瑞,此时听了这话便接过话来,把那欧阳瑞的事给花子虚说了一遍:“花二哥可别看他生得模样极好便觉得他是小倌粉头之流,这人复姓欧阳单名一个瑞字,在城东开了好大一间叫回春堂的药铺,也是个少东家呢!当初大官人一见了他便掉了魂,中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连我们这些人也是今天才知道他二人竟真到了一处,不瞒花二哥说,我们一开始还以为着,他们两个和冤家似的,只怕最后是你死我活,哪里知道竟到了今天这光景。”
花子虚听了倒一点儿都不吃惊,那欧阳瑞长得是好看,但那周身的气势一瞧便不是普通人,虽然花子虚爱美人,但就那气势,他可是觉得有些凌人,模样好是一方面,他更偏爱爱春儿和惠哥儿这种娇柔型的少年,也就是西门大哥那种霸道的人,才能降服那样的美人罢了!
可叹若是花子虚知道他口中的西门庆此时正被他眼中的嫂嫂压在身子下面做着那事儿,只怕他的眼睛都要掉出来了!
花子虚在心里面想了一回,便把这事儿放下来,依旧吃酒听曲儿,那应伯爵和谢希大眼看着挽回西门庆无望,便把这满腔的心思都用到了花子虚身上,一人一句奉承得花子虚格外开怀,酒喝得醉眼迷离的,舌头都大了。
爱春儿借机便一边给花子虚斟酒,一边说道:“花爷,你还记不记得我有个弟弟,名叫爱喜儿的,今年刚刚长成,模样也是级端正的,我妈妈舍不得他给那些不解风情的糟蹋,正愁找不到好人梳笼他,偏巧花爷您便回来了,可见这事儿还正是您的没错!”
花子虚这会儿酒劲也上来了,听了这话不由得大为高兴,嚷嚷着要去瞧瞧这爱喜儿是怎生的姿色,应伯爵和谢希大自然喜不自禁,搀扶着花子虚,命人把轿子准备好,便要送花子虚去丽春院。
正此时,后院来了一个小丫鬟,叫住了应伯爵。
“应二爷,我们大娘子请您留步。”
应伯爵无奈只得让谢希大搀着花子虚先走一步,随后跟着小丫鬟去了后面,那李瓶儿也不设那屏风之类的,倒是大大方方的和应伯爵见了面,口称应二哥。
应伯爵见李瓶儿这般姿色心里暗暗可惜,好好的一个美娇娘,换了别人家里定然是千般疼万般爱,不曾想倒配了个不爱花朵爱龙阳的汉子,真真是辜负了好年华,月老真真是害人!
“奴初到此地人生地不熟,老公公还卧病在床一刻也离不了人,这家里乱成了这样,偏生奴那官人还是个不着家的,奴心里真是难过,应二哥与他是好友,平日里还望应二哥但遇到他在外面胡来,多规劝些,应二哥大恩,奴记在心里。”李瓶儿说罢又盈盈福了一福,含着水光的美眸满满都是情意。
应伯爵也是经惯了风月的,哪里还听不出这妇人话里的意思,这种天大的好事儿像来都是落不到他头上的,应伯爵只觉得晕乎乎的好似做梦一般,直到拿着李瓶儿给的十两银子走出了花府,应伯爵这才清醒过来,掐了掐自己的胳膊,传来的疼痛感让应伯爵终于意识到,他真的被天上掉下来的馅饼给砸中了!
自此,那应伯爵和谢希大二人,使尽了浑身的解数让花子虚日日在外面和小倌、粉头饮酒作乐荒淫无数,十天半月也不回一趟家那是常有的事儿,和趁着这个机会,偌大的一个花府后宅,倒成了应伯爵最熟悉的地方,与那李瓶儿鬓角厮磨恩爱非常,倒似做了正经夫妻一般,李瓶儿手里的
好钱也多补贴给应伯爵,把那应伯爵喜得直说祖坟冒青烟了。
可叹西门庆这一日对花子虚说的话都成了空话,犹自拿这些“朋友”逗乐的花子虚却不知道,他才是被耍的团团转的那个,整日被笼络在外面院中流连忘返,自家的婆娘却被应伯爵人财两得而不自知。
这是后话暂且不提,但说那应伯爵走后,李瓶儿的丫鬟绣春不解自家大娘子为什么要出言逗引那应伯爵,便劝道:“大娘子,要说这良人,我看今儿来的那西门大官人可好得多,就在咱们隔壁住着,还是本地有名的大财主,不比那穷酸应伯爵好得多!”
李瓶儿长叹一口气:“你说的我又哪里不知道,但是我瞧着那西门大官人对我却是全然没有半点儿意思,竟是连多看一眼都不看的,哪里能有盼头,左右我手里有的是钱,全当养个人给我作乐,总好过大好的年华独守空闺凭的寂寞!”
绣春这才不说话了,而此时心里面怨念的女子并非李瓶儿一个,被遣回家的李桂姐儿更是哭得泪人一般,搂着李桂卿把那李娇儿骂了个狗血淋头。
“若不是她在大官人家里做出了那不要脸得丑事,今日我哪能被那般奚落,如今落了这么个名声出来,大官人又恼了我,哪里还能寻得好人梳笼,日子拖久了,妈妈贪钱,胡乱把我给人梳笼,我可要怎么办!”
李桂姐儿哭得伤心,李桂卿心里也不好受,对李娇儿也是咬牙切齿:“都是一家的姐妹不互相帮扶一把也便罢了,竟还做出这种打脸面的事,真是给脸不要脸的!你也是,哭有什么用,上回大官人来了偏赶上你身子还不爽利,便是不爽利也该出来唱个曲儿陪个酒,让大官人对你念念不忘知道你是个什么样的人,便不至于被她给牵连了!”
李桂姐儿听罢抽噎得说:“那之后大官人又来了一次,我打扮得好好的正要出去,没想到他竟是来借姐姐你那件舞裙的,那时候我便有预感,怕是要和大官人没有缘分了,我和你说了你还说我胡思乱想,如今都成真了!”
提到这里,李桂卿便把一肚子的怒火都撒到潘金莲身上了:“你不说我还想不起来,当时大官人就是被那姓潘的贱人给勾住了魂儿,这□尤其可恶,明明是有丈夫的良家还竟做这不要脸得事,她那名声清河县都出了名的,大官人竟也不嫌她腌臜!”
李桂姐儿听了更是哭哭啼啼,李桂卿叹了口气:“好了,你别哭了,事情倒也不是没有转机,李娇儿那事刚刚发生大官人自然满肚子的火气,待过些日子他心情好些,咱们再好好谋划一番。”
“那又有什么用,大官人现在竟好上龙阳了!”想到花园里看到的那个让她瞬间便失去颜色的男人,李桂姐儿对李娇儿有怨、对潘金莲有恨,却对这男子只觉得自卑到了极点,连这两样情绪都提不起来。
“我知道你说的是谁,谁不知道那回春堂的欧阳东家的名号,我看这多半是障眼法,那潘金莲和武大夫妻如今就在回春堂住着,保不齐是大官人暗度陈仓的法子!”
李桂姐儿听了大感有理,不由得对潘金莲更加痛恨了:“姐姐,不寻个法子治一治这姓潘的贱人,那大官人怕是绝难回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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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第四十二章 。。。
李桂姐儿说完;李桂卿倒是心里一动;面上露出了沉思的表情;桂姐儿一瞧姐姐这模样便知道她有了法子;不由得急切的问道:“姐姐,可是想到了什么?”
“嗯;之前我曾接过一个客人,原是临县的一个镖头;叫做常六,性情最是好色且有一副好手段,倒是这些年唯一一个能媲美西门大官人在那事儿上的人!只可惜他虽然房事上了得;性子却有些暴躁,最初甜言蜜语的还好些,待时日久了他便露了不耐出来,让人好生害怕。”
李桂卿唏嘘了一声,这世上像西门大官人这种,身家丰厚又舍得花钱,房事上又是一把好手,就连对待女子的性情都温和的良人真是太少见了,否则她也不会坚持非让西门大官人来梳笼她妹妹了!
“姐姐说这些是为什么?”桂姐儿听得糊里糊涂的,连忙追问。
“他如今不做镖头,听说是镖局出了什么变故,他倒是占了那叠翠山做了个山大王,不知道他使了什么手段,官面上也不管他,他倒能时常下山寻花问柳的,曾经也不过是只光顾花街柳巷,到如今那颜色姣好的良家被他看上了眼,也是使劲手段要弄到手的,妹妹想想,要是让他知道有潘金莲这么个标致女子,还有个不心动的?”
李桂卿说罢,桂姐儿的眼前也是一亮:“姐姐好手段,这潘金莲若是被那常六勾在手里,就是背叛了大官人,大官人是一眼都不会再瞧她了!只是,姐姐,既然大官人比常六好百倍,潘金莲又怎么会撇了大官人去和那常六厮混,万一常六不得手,这可怎么办?”
说到最后,桂姐儿也担心上了,不过哦李桂卿可丝毫没有因这些话而丧气,但见她一笑,信心十足的说道:“我刚也说过了,那被常六看上眼的女子没有不被他弄到手了,实在不从的他一怒之下杀掉的也不是没有,那潘金莲若是执意不从,也不过是多了一个刀下亡魂,到时候人死灯灭,还怕大官人不惦记着你?”
桂姐儿到底年轻,不比她姐姐狠辣,听了后面的话不由得有些犹豫,她是妒恨那潘金莲没错,但也没想到兴许会要她的命啊,刚要开口说什么,外面来了个婆子,满脸堆笑的对桂卿说道:“姑娘,您快出去吧,常爷来了,要见姑娘你呢!”
李桂卿大喜:“还真是想要翻墙就有人递梯子了!妹妹你好好休息,姐姐暂且出去。”
不提李桂卿是如何逢迎那常六,又是如何拐弯抹角提到了清河县有个绝色妇人叫潘金莲的,总之李桂卿一席话是说的常六心里面都长草了。草草的和李桂卿应付了了事,常六是个行动派,当下便按照李桂卿所说,到那潘金莲所住的一左一右闲逛去了。
正在他溜达到回春堂附近的时候,从东京传回来的消息也到了赵棣的面前。
“金吾卫衣左所副千户、山东等处提刑所理刑,这陈敬济还真是好手段!”
原来,那陈敬济狼狈的回到东京后,跟父亲陈洪哭诉他在清河县的遭遇,当然被他隐去了和李瓶儿偷情的事实,只说是那西门庆看他们陈家贪了官司怕被他们陈家牵连,便使手段把他撵出了家门,把他带回去的东西也都扣下了,还要让他和西门大姐和离。
陈洪听了儿子的话气得脸红脖子粗,把那西门庆骂了个狗血淋头,这口气是无论如何也忍不下的,刚好蔡太师新纳的第二十房小妾做生日,蔡太师甚是宠爱他这个宠妾,竟然撒下了帖子请人,陈洪备好了重礼带着陈敬济便去了太师府。
之后趁机便在太师面前将西门庆好一顿数落,蔡太师因西门庆这次攀上了高太尉府来了结官司十分不满,虽然四大权臣在朝中大事上是连成一气一致对外,但是私底下,四个人也是互相争斗面和心不合,西门庆攀上高太尉的举动便是给蔡太师扫了脸面,蔡太师本就恼了他,陈洪再一顿火上浇油,蔡太师不由得也被勾起了火气。
于是,陈敬济便得了天大的便宜,从蔡太师这边谋了这么个官职,摇身一变成了官身,陈敬济极为兴奋,一日也不想在家多待,吩咐人把东西都整理好,即刻走马上任,憋了一肚子气的陈敬济迫不及待的要给西门庆好看。
陈洪怕儿子到底年轻不经事斗不过那西门庆,还把自己身边得用的一个幕僚给了陈敬济让他一起带去,陈敬济整顿车马便启程从东京向山东而来。
赵棣得到消息的时候,陈敬济刚刚从东京启程。
“还真是个不知死活的东西,他若老老实实的在东京待着,兴许父亲一时懒得同他计较倒饶了他一遭,他竟自个儿往阎罗殿里闯,还真是由不得旁人!”深知欧阳瑞脾性的赵棣现在倒是不着急,不过涉及到那西门庆的事儿,他还是要请示父亲。
赵棣站起身,带着刚刚传消息回来的鹰二:“走,去父亲那儿,父亲现在在书房?”
“这……”鹰二想起刚刚回来的时候看到在院子里最高的那棵树上睡觉的暗卫一号。
“怎么?”赵棣追问。
“刚刚看到家主身边的暗卫不在家主身边。”鹰二诚实的回答。
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