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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父,再有几日泉瀑就来了,我们收了尸之后,下一步的打算是什么呢?何时攻打鬼骨门?”吴应道讪笑着问。
“此事还需从长计议,贤侄不必急,届时少不了请半山派出人出力。”梅远山狐笑着说。
“伯父莫要客气,家师同伯父您多年之交,我们半山派定会鼎力相助的。”吴应道又往前凑了凑:“小侄也有好多要跟伯父您讨教,还望伯父您莫嫌小侄愚钝。”
“那吴少侠你先在这里讨教吧,我去下面看看。”梅诵贤说完不等吴应道回话,一跃而起施展轻功掠向山下。
“哈哈,贤侄不要在意,小女就是这么一副冷性子。”梅远山少不得打打圆场。
“没有没有,梅姑娘天资聪慧直爽待人,小侄,小侄甚是欣赏。”吴应道媚笑着说。
“哈哈,说起小女,老夫少不得夸奖几句,虽然不善言谈,但是心地却极善良。”梅远山捋着胡子说。
“是,是,梅姑娘真是难得的佳人,若能娶到她,真是三生有幸啊。”吴应道继续无耻的试探着。
“老夫听说邱大哥他欲将女儿真真许配给你,那姑娘生的也是眉清目秀,聪慧伶俐,贤侄也是有福之人啊。”梅远山看着又欲开口的吴应道,接着说:“要说这世上之事,都是命里注定的,该是你的就是你的,别人想夺也夺不去,不是你的,纵是费尽心思也是徒劳。哈哈,贤侄真是有福之人。”
☆、第三十六章 死里逃生
第三十六章死里逃生
梅远山说完便大步走回山上,留下被噎得哑口无言的吴应道愤愤站在原地;呆了一阵便向着梅诵贤快步走去。树后闪过两道人影。
“哼;无耻小人。”徐诗然骂完便回身往回走。
“你去干吗?”徐慕然拉住徐诗然的胳膊问。
“我去告诉那邱真真那刁蛮丫头,吴应道整天缠着梅姐姐。”徐诗然气鼓鼓地说。
“她会信吗?”徐慕然问。
“不会。”徐诗然抬起头:“那我也要说;这个吴应道太可气了。”
徐慕然用长笛轻轻敲了一下徐诗然的头;满眼狡诘地说:“我们不说她也可能会知道。”说罢将嘴凑到徐诗然耳边轻轻说了几句话,但见徐诗然立刻笑逐颜开;拉着哥哥的衣袖左右摇摆,直哄得阳光公子一脸满足的笑。
“笑什么?”陌寻箫看着刚刚睡醒,嘴角仍带着笑意的程小小问。
“我做了一个梦,梦见我们逃出去;我带你找那吴应道算账,一关上房门他就吓得尿裤子了。”程小小揉揉眼睛,理理头发说:“你知道他为什么会害怕吗?”
陌寻箫垂了眼皮不答。
“因为被你邋遢的样子吓到了。”程小小见他不语,只好自问自答:“看看你这头发,天生‘油’物啊。”
陌寻箫低头看了看,不禁勾了勾嘴角,不服气地说:“你也好不到哪里去。”
“是啊,痒死了。”程小小咧着嘴挠着头皮:“要是出去了,我们要好好洗洗澡。”
陌寻箫听了不禁尴尬的转过头,虽早已习惯了此女彪悍的言行,但也不知该如何回应。虽知她的意思是两个人分开洗澡,但听在耳中还是倍感突兀。
“我觉得你还是短头发清爽一些,还方便。”程小小说着便将衣袖处的丝带解下来,把陌寻箫的头发束好用那丝带绑牢:“这样是不是好一点?”
陌寻箫静静看着程小小,感受着轻触发丝带来的别样感觉,一种从不曾有过的感觉,痒痒的、软软的,很舒服。从没人告诉自己要配什么样的发式,也从没人为自己拨弄过头发,师傅不会、其他人不敢。师傅对自己向来是本着自生自灭的态度,师傅,只是一个称呼,只是时不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一个人。
“你的功力恢复多少了?”程小小认真地问。
“五成。”陌寻箫闭着眼睛说。
程小小蹭到旁边坐下,咬着嘴唇看着头顶的裂缝发呆,心里默默祈祷陌寻箫尽快恢复功力。
四周静悄悄,只能听到水流和小虫爬动时悉悉索索的声音,以及陌寻箫缓慢而低沉的呼吸声,程小小游离在清醒和昏睡之间,恍如跳出五界。突然咕噜噜一阵巨响,带动身下的土地也跟着微动,程小小惊恐的睁开眼,对上陌寻箫的目光。
“泉瀑来了,把糕点全吃掉。”陌寻箫拉着程小小站起来,定定的注视着泉眼处。
程小小囫囵吞枣的吞下剩余的糕点,紧张的抓着陌寻箫的手。泉眼处的水越来越多,声音越来越响,陌寻箫抓过程小小按在自己身前,双掌抵上程小小的后背,催功运力,瞬间程小小便感觉到一股热力遍身开来。
“陌大哥,好了,你多留些功力,我不会游泳,你要……”程小小回头断断续续地说。
“别说话。”陌寻箫冷声说:“一会儿不要惊慌,放松全身,不要睡着。”陌寻箫定定地看着惊慌失措的程小小说。
程小小听话的点点头,忐忑的等待着陌寻箫的命令。
瀑水潭下,众人齐结,看着越来越大的水流,梅远山嘴角扯起一丝笑意,阴冷。颂轻风、轩世典、梅诵贤、徐家兄妹等人则是面色暗沉。转眼间水流成瀑倾泻而下,泉水夹杂着碎石木枝滚落潭底,几人在潭里东找西摸,不时还用铁钩子探底搜寻。
洞里的水位已升至一半,陌寻箫携着程小小奋力的游动着,尽量使两人保持在裂缝下面的位置。泉水冰冷,程小小渐渐四肢僵硬,上下牙不停碰撞作响,痛苦地看着陌寻箫面无表情的脸。“陌大哥,我……”程小小喝了一口水,咽下了后半句话。
陌寻箫看了看程小小面色红紫的脸,不发一言。两人挣扎在水里,几次险些被水流冲击而撞到洞壁上的毒刺,几近力竭的陌寻箫竟是生生避了开去,不住急喘,显然就快支撑不住了。
“陌大哥,你自己逃命吧,你已经尽力了,我不会怪你的。”程小小心里很怕陌寻箫会放手,所以故作大方地说,使其不好意思独自逃生。
“别说话,保持体力。”陌寻箫语气生硬地说。
半晌,两人涡旋在冰冷的泉水里,抬头看看裂缝,已经近在咫尺了,陌寻箫咬咬牙,伸手抓住裂缝旁的一根毒刺,另一只手托起程小小向裂缝处。
“小心毒刺,上去。”陌寻箫说。
“我,我没有力气了。”程小小试图举起僵硬的双手,却使不上力。
泉水已经浸到口鼻处,陌寻箫在水里沉声一哼,用尽全身力气托高程小小,抓着毒刺的左手渗出鲜红的血,在水里漂出一缕缕红丝带。
程小小眼角流出热泪,使出吃奶的劲儿,抓住两侧毒刺,也顾不得身上的刺痛感,狼狈的爬出裂缝。
“陌大哥,陌大哥……”程小小泪如泉涌,回身将手伸进裂缝里,疯了似的胡乱抓着,希望能抓住陌寻箫,触手却只是冰冷的泉水:“陌大哥,呜呜呜……”
程小小冰凉的脸上滚过滴滴热泪,难受到极点,悲痛欲绝的伏在旁边。
“唔哇……”须臾,一只血淋淋的手掌拔住裂缝,接着一头黑发的陌寻箫钻了出来,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
“陌大哥,陌大哥。”满眼泪水虽遮住了视线,兴奋的叫着。
不多时,浑身是血的陌寻箫喘着粗气抓开扑在自己身上痛哭的程小小,坐在裂缝边抽出水囊,颤抖着双手拧开囊口灌了程小小几口解药,随即自己将余下的解药喝尽。
“快走,另一个水囊掉到水里了,等他们在瀑布下发现那水囊的时候肯定会找到这里来。”陌寻箫急喘地说着,挣扎起身,刚欲夹起程小小飞掠,突然顿住,程小小顺着陌寻箫的眼光看去,只见一道如劲竹般的身姿立在不远处的榕荫下,阳光。
“放下程姑娘。”徐慕然霸道地说。
陌寻箫突然紧紧握住程小小的手,将其扯到身后,小声吩咐:“躲在后面。”
程小小不敢说话,呆呆看着陌寻箫的背影,感受到一头困兽誓死保卫自己领地的气息。
陌寻箫定定地看着面前的俊朗公子,自己只恢复了五成功力,徐慕然乃名师之高徒,武功不在自己之下,此刻自己定无胜算,然而天生骄傲的他是不会就此认输,更不会放弃自己想要的东西。
“放下……”徐慕然突然停住,侧耳听了听瀑布方向的声音。
与此同时陌寻箫也偏头看向瀑布处,意识到众人已经赶往此处时,不禁又紧了紧握着程小小的手。
徐慕然转回头,看了看陌寻箫,又看了看程小小,突然转身向后大喊着奔去:“站住!”
陌寻箫有一秒钟的迟疑,随即夹起程小小回身飞掠下山,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
“徐少侠,你确信是那个方向?”跟着徐慕然跑了半晌复又折返回榕树下的梅远山及众人问向。
“看穿着应是海窟宫人,绿边的黑衣。”徐慕然说。
“绿边黑衣?那应是护法之一。”梅远山不知徐慕然在瞎诌,信以为真。
“梅伯父,瀑下并无尸身,会不会……”匆匆跑上山的吴应道气喘吁吁地说。
“加派人手以官苍山为中心四散搜寻,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梅远山边说边捏坏了手中的水囊。
站在裂缝边的韩当和徐慕然待众人下山后方才移动脚步,刚才站立的位置赫然出现两双水脚印,一大一小。
“韩先生的药果然是神药。”徐慕然头也不回地说。
“徐公子的心果然是慈悲。”韩当捡起被梅远山捏坏的水囊,淡淡地笑。
吴应道跟在人群中,远远回头看了看韩当和徐慕然,眼神中流露出一丝阴险狡诈的光,若有所思的眯了眯左眼,瞥见不发一言的梅远山,随即不动声色的凑过去。
“梅盟主,你看这陌……”吴应道故意欲言又止,看着梅远山愈发阴沉的脸,吓得忙闭了口。
朱漆大门里面,乳白甬路尽头,八角小楼书房,梅远山静静坐在书桌前,屋内客椅上的众人皆面色沉重。
“有可能这次的洪水没有将他们的尸体冲烂,所以没有流出瀑布。”徐总镖轻咳两声,首先打破这沉默的气氛。
“也有可能是……”梅远山适时停住,紧握了案上的镇纸说。
“我看不太可能,那是什么地方,从没有人出来过。”邱帮主提高微颤的声音,故作镇定地说:“我就不信他是百毒不惧之身?”
“徐少侠,你看到的,确实是穿着绿边黑衣的人吗?”梅远山突然抬头问。
徐慕然坚定说:“确是绿边。”
“身上衣衫可有破损?”梅远山仍不死心。
“并无破损。”徐慕然依然淡淡地说。
“那肯定不是了,掉进去,就算死不了,衣服一定会刮破的,不是他了。”邱帮主恢复了些底气。
梅远山警惕地说:“那水囊实在蹊跷……不可大意,我已叫人四处搜寻,见到海窟宫的人,格杀勿论。不管怎样,下一步都要去剿灭鬼骨门。”
众人纷纷点头称是,于是,战前的第一次大会在梅远山的书房里召开了。商量了一晚上,最后的结果是先将鬼骨门的分坛一一挫败,接着直取总坛,然后回身捣了海窟宫老窝,至此,江湖才会太平。夜已深,众人纷纷辞了回房睡去,只待几天后离开官苍山各回各家准备一番后,于六月中旬在庆元朝都城中元城北部要塞元北城秘密汇合。
☆、第三十七章 铤而走险
第三十七章铤而走险
五月初,即将立夏;屋内闷热;山间的傍晚却是清爽宜人。月光照着大榕树,投下斑斓的影子;耳边时不时虫鸣鸟叫;倒也惬意。纵是如此人间美景,一大一小两个人影也是无意欣赏。本是夹着程小小飞掠;无奈只恢复了五成功力又再次中毒的陌寻箫很快体力不支,怀中人也渐渐没了力气,瘫软下去。陌寻箫只好将程小小夹在腋下往回奔,直至夜深露重时才气喘吁吁的停在方才与徐慕然对峙的大榕树上。任谁也想不到;陌寻箫会再次回到最危险的地方,也唯有这世间最邪最冷傲的陌寻箫敢于在自己功力大失的情况下隐蔽在敌人眼皮子底下,大榕树不禁打了个冷战,这是一个极其危险的人,他周身散发的煞气足以使人窒息。
“陌大哥,我好累。”程小小无力地说。
“虽已服了解药,但没那么快奏效,过几天就好了。”陌寻箫有气无力地说。
“他们会派人抓你吧?”程小小想到陌寻箫说遗失了一只水囊在泉水里,如果被梅远山捡到的话应该会起疑。
陌寻箫不答,静静的透过叶隙看着月光,不禁陷入沉思,自己为什么要带着她逃生?以致险些命丧于此。对,是因为要用她引出那个神秘人,神秘人处处与海窟宫作对,又导致自己师傅被杀,虽然自己清醒之后也有可能杀了师傅,但与被人利用去杀人不是一个概念,自己不喜欢被人利用和主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