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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有意,是友谊,韩当是我好朋友。”程小小说完后便觉不忍,韩当和徐慕然都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加好友,这么说岂不伤了徐慕然的心,偷眼看他,似无半点不悦之色。
“喝茶喝茶,我们不说这件事了,你们都是我的好朋友。如果韩大哥当着我的面说你的坏话,我也是要狠狠修理他的。”程小小拿起茶杯,递给徐慕然。
“朋友,我也是你的好朋友?”徐慕然抿了一口茶,好笑地问到。
“当然,你别看我平时大大咧咧的,可是,对我有恩的人,我都装在心里呢。”程小小拍拍自己心口窝亦即左乳的位置说。
徐慕然慌忙移开视线,心中好笑:“人家姑娘的心里,都只是住着自己心爱之人。”
“我这里住着七个人呢,四张上下铺还能再住一个人,嘿嘿。”程小小自己喝了一口茶干笑。
“七个人?都有谁?”徐慕然突然饶有兴致地问。
“你、诗然、韩大哥、轩大哥、梅姐姐、颂大哥……”程小小突然打住,第七根手指悬在半空,‘陌寻箫’三个字生生咽回去。
“第七个人是谁?”徐慕然紧追不舍。
“李盾喽…”程小小长吁一口气,终于找到一个替补队员拉上场。
“只是认识几天,那小王爷竟也能成为你的好朋友,唉,我看我们也不值得高兴哎。”徐慕然故意失望地说。
“你没看他排在第七位吗?你可是第一位的哦。”程小小陪笑说。
徐慕然看着她开心的笑,突然,眼睛一眨:“我们的茶杯拿错了。”
程小小低头一看,也发现了问题,自己原本那只杯口有个破口的茶杯正捏在徐慕然的手中。
“我没有传染病。”程小小淡定的目光迎上徐慕然正待看热闹的眼神。
没有看到女孩子应有的羞涩的表情,那眼神瞬间失望:“我也没有。”说完转身开门出去,走到拐角尽头回身看时,那本应羞涩的女子正站在门口大力的挥手送别自己,嘴角不禁抽搐的勾起。
庆元朝的七月初七,和现代的乞巧节一样,也是女儿们的盛会,只不过叫做乞缘节。每年的今天,各家各户的待嫁姑娘都会把自己最为得意之作和相约地点写张纸条放在父亲亲手做的河灯之内,有钱人家将河灯罩上轻纱,家中较为清贫的也要糊上一层带图案的薄纸。河灯随波流淌,一时影影绰绰,流光溢彩。河下游是三三两两的少年书生,皆拿了长长的钩子寻找着自己的缘分。普通人家的女子站在河岸上游放灯,普通人家的男子站在河岸下游寻灯;富贵人家的小姐站在河岸上游的画舫上放灯,富贵人家的少爷则站在河岸下游的船上接灯。如此倒也合适,不会出现那种有缘无份的爱清,庆元朝虽然开放,但是大部分人家对于门当户对的赞同也是根深蒂固的。看看身边一袭白衣周身贵气的颂轻风,程小小不禁暗自思量,颂家人到底是老气横秋的固守派还是不拘一格的开朗派呢?
“饿不饿?我们去买些蜜饯。”颂轻风低垂了头,轻轻问到。
“好,好……”忧虑来得快走的也不慢,程小小向来是走一步算一步的人,从不过分纠结于某件事。况且晚饭时为了早点出来逛乞缘节,只是胡乱的塞了几口饭。
庆元朝的乞缘节是个仅次于除夕的大节,这日的傍晚,每家每户的年轻人皆出来游玩,直至天明才归。客栈里的客人也会出来凑凑热闹,梅远山为了不引起旁人注意,吩咐几个年轻人皆要分头出去逛街,早些回来休息便是。韩当心情不好,独自在房间休息,于是程小小便随颂轻风离了客栈。
☆、第五十一章 快意恩仇
第五十一章快意恩仇
“老板,每样来些。”颂轻风对着卖蜜饯的大婶说。
大婶笑不可支;麻利的将每样蜜饯狠狠捡了些;装了两个袋子递给颂轻风:“这位少爷,一共是五文钱。”
“吃不完的吧…”程小小说。
“多吃点;你要胖一点。”颂轻风笑着说。
“是啊;女人胖点才有力气生孩子。看两位都好似天上的碧人,将来的孩子肯定也是金童一般。”不愧是做生意的大婶;嘴比蜜饯还甜。
“谢谢大婶。”颂轻风笑着应承下来,程小小暗自勾了勾嘴角,塞了一颗杏肉掩饰自己的羞涩。
河面飘满河灯,灯光映照河水。放眼看去;只觉片片澄亮,眼眼明黄。程小小踮起脚尖向河内看去,盏盏河灯摇曳多姿,艘艘画舫暗自争芳。“不知在画舫上看河灯是怎样的感觉呢?”程小小吐出一颗杏仁说到。
“啊!”腾空而起的程小小仍不忘紧紧抓着手中的蜜饯纸袋,杏肉在小舌头的剧烈抖动下弹到嘴角。
再次看清周遭事物时,两人已并肩坐在一艘画舫的舫顶。颂轻风拿出那方白帕,替身边睁大眼睛不知所措的人揩去嘴边的杏肉。
“现在知道了吧?”颂轻风将手轻轻揽在她的肩头。
“好美…”程小小看着那如同银河的灯河赞叹道。
听着舫下嘈杂的人声,程小小不禁正色道:“我们刚才,飞过来的时候,会不会被人看到?”
“大约,他们只会觉得看到的是一白一粉两道灯光吧。”颂轻风满脸自信地说。
踏风追影的名号自然不是浪得虚名,程小小知道他不是夸口,开心的又塞进一块杏肉。
“颂大哥,如果因灯结缘的男女双方有意,但两家父母却不答应这门婚事该怎么办?”程小小有一丝疑问。
“那可能就要,有缘无份了……”感受到身边人失望的垂了垂肩,颂轻风忙说:“易得无价宝,难遇有情人。只要两心相悦至死不渝,父母终究是心疼孩子的。”
程小小抬头看了看目光坚毅的颂轻风,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
“小姐,小姐,有艘船直直靠过来了,躲又躲不开。”舫下一个女孩子的声音急急的响起。
“是什么人?船工没看到我们的画舫吗?”一个弱弱的女声传来。
“看到了啊,还是划过来,那船上大红衣服的人好像是……”声音带着哭腔。
“小红快说,到底是谁?”另一个清脆的女声不耐烦地问。
“好像是那元北城的赵公子。”被唤作小红的人哭着说。
“啊!”舫中三人皆惊慌失措。
“小红小绿,怎么办,怎么办?”疑似小姐身份的人心慌意乱的哭着说。
“快划船,快,往下游去。不能回家,他寻不见我们,一定会追到府上去的。”那清脆的声音应是小绿,虽然害怕却也不乱章法。
一时间舫上两人只觉舫速加快,颂轻风连忙揽紧了程小小。
“难道又是这个姓赵的!”程小小恨恨地说。
“哪个姓赵的?”颂轻风不解地问。
程小小便将当日之事简单描述了一番,颂轻风轻轻点头:“是个恶霸喽。”
“你可别侮辱恶霸,他简直就是一只,禽兽。哼。”程小小咬牙切齿地说。
颂轻风笑而不语,卸去舫顶一片薄瓦,欲掷向追在后面的赵公子的船。
“等等,就算你这次打走了他,听方才那主仆三人的话,他还是会找到她家的。”程小小拉住颂轻风的袖口说。
“那怎么办?”颂轻风蛮有兴趣地看着身边古灵精怪的人。
“哈哈,行侠仗义的时刻来了,想想就爽。”程小小摇摇晃晃站起来,伸出右前左后的伸出双臂,做超人状。
“现在你就是李盾的侍卫,我就是我,我们……”程小小对紧跟着站起身的颂轻风耳语几句,便见他满脸无可奈何的笑。
……
“滚开,碍手碍脚的。”果然是元北城的赵公子,程小小听到声音后气不打一处来。
“赵公子,我们小姐不……”小红被凶神恶煞般的赵恶霸推倒在地,不住低吟,想是摔疼了哪里。
“不什么不,不在是吗?我爹是堂堂元北城知府,难道还配不上你家小姐?再多言,我一把火烧了你们岳府。”赵公子恶狠狠地说。
“赵公子,难道就没有王法了吗?”小绿激动地说。
“少跟我提王法,本少爷刚刚在元北城惹了一肚子气,这次乘船北上,要的就是痛快,滚开,我要见岳青幽。”小绿也被赵公子的家奴狠狠丢在一边。
舫外哭喊声不断,舫内低语声阵阵。赵公子独自走进画舫,在屏风后面不觉放轻脚步,凝神细听。
“我说岳青幽小姐,你别不识好歹,我们王爷看上你,是你的福气。莫提什么已定了亲之事,这回派我和他贴身侍卫来请你,你还有什么不知足的?”一个拖着长音的女子说。
赵公子不禁愕然,这声音怎么好似,好似那日。王爷,这人提到王爷,莫非是尔玉小王爷?赵公子不禁汗毛倒竖,正欲悄悄往回走。
“斩头夜叉,你去看看外面什么人这么吵?”那长音吩咐道。
赵公子腿抽筋,未及走出画舫,便被点穴提进屏风后面。赵恶霸立时傻眼,只见程小小和那梦寐以求的岳青幽小姐正坐在桌旁,一个怒目而视,一个面露难色。
“呦,赵公子,还真是巧啊。你来此何事啊?”程小小故作惊讶地问到。
“我,我走错了,走错了。”赵公子连忙低头。
“岳小姐,难道这就是你说的定亲之人?”程小小逼问花容失色的岳青幽。
“是,是,赵公子是派人送了聘礼到府上,姑娘你就高抬贵手吧,如不答应这赵公子,他就要烧了我岳府呢!”岳青幽稍显慌乱。
程小小对颂轻风使了个眼色说:“这可怎么办?我们没法跟小王爷交差啊,不如将这姓赵的杀人灭口,岳家也就没什么借口了。”
颂轻风作势拿起桌上岳小姐剪窗花的剪刀,那厢里赵公子壮着胆子说:“小王爷从不贪恋女色,你二人休要诈作。”
程小小复对颂轻风说:“你不要动手,还是用小王爷的贴身配的匕首切断他的喉咙来得痛快,到时候出事了,也是小王爷的匕首杀的人,不会深究我们。”说着便拿出临行时李盾托印宁送给自己的那把雕着蟒纹的短匕来到赵公子眼前晃了晃。
赵公子睁大了狗眼仔细瞧了瞧,地包天的下颌顿时塌陷,鬼哭狼嚎地说:“姑娘饶命啊,没有,绝没有的事,我绝没有要娶这岳小姐啊。是她,是她为了骗小王爷才谎称我要娶她的啊。”
程小小面露难色,捏着匕首冥思苦想。
“姑娘,我看这赵公子不像说谎,看来是这岳小姐骗了我们。”颂轻风得到程小小一记眼色之后,上前耳语道。
“这,这样的话如此女子断不可送到王爷身边,我们就回了王爷说此女得了顽疾吧。”程小小貌似在同颂轻风商议。
颂轻风点点头。
程小小回身对岳青幽说:“你这女子,断不能送入王爷身边,往后好自为之,你嫁猪嫁狗就是不能嫁这赵公子。”
复转身对赵公子说:“既然你说从不曾想娶这岳小姐,今日之事就算作罢,不可透露出去,不然的话别怪我等污你与小王爷抢女人。往后也不可与这姓岳的不清不楚的女人有任何的联系,不然的话就是欺骗我们,欺骗小王爷,你可好生仔细了你的狗命。”
赵公子磕头如捣蒜,被颂轻风和程小小拎着跃出画舫,丢入河内。赵公子的家奴连忙跳入河中救主,一时间河内人影、喊声、灯光混乱。画舫内,岳家小姐扶着舫栏望向两人远去的方向。
“印宁说见匕如见小王爷,看来还真管用。”程小小靠着亭柱抚摸着匕鞘说。
“这小脑袋瓜儿怎能装得下这许多古灵精怪的心思?”颂轻风用扇柄轻点程小小的头说。
“对付这种人,就要这样。”程小小开心地说:“今天过得真高兴。”
“今天过得很不高兴!请吴少侠注意自己言行,莫要做些无用之事。”梅诵贤微怒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两人转身看去,亭内并无他人,想那声音是从亭外下方传来的。程小小看看颂轻风,正欲起身,却被他按住。
“梅姑娘莫要拒人于千里之外,这世间并不是只有那一个轩世典,你,可以多看看身边人。”吴应道令人作呕的声音腻腻的。
“吴少侠,我已与轩公子有了婚约,只待灭了魔教便要共结连理,望你明白这个事实。”梅诵贤无奈的敛住怒气说到。
“梅姑娘,莫非嫌弃我这只残眼?”吴应道委屈着说:“那日,怕姑娘被那人看了去,我想都没想出手,哪想遭了毒手。”
“吴少侠,小女子并无此意。”梅诵贤想起那日之事更加生气。
“既如此,姑娘为何不给在下一次……”吴应道立时噤声。
“大师兄,大师兄……”远处传来邱真真的声音。
“如此,梅姑娘,我们改日再聊吧。我这残眼,有些发痛,要早些回去用药了。姑娘你也快点回客栈吧。”吴应道虚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