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尖脑袋老道哼笑两声对络腮胡子说:“这回知道老道的厉害了吧!快滚,再看到你欺凌老弱我就砍断你这条胳臂!”
络腮胡子挣扎着站起身,看了眼一老一小两个乞丐便踉跄着顺路跑远。
“哎呀,多谢这位道爷出手相助,还不快谢谢人家!”小二不知何时走上前对老乞丐说。
老乞丐仿佛刚刚回过神来,张了嘴巴便跪倒在地,对着尖脑袋老道连磕了几个响头,老泪纵横地说:“多谢道爷,多谢道爷,看道爷这打扮应是武当的高人吧?真是活菩萨啊活菩萨。。。。。。”边说边往轩世晋和尖脑袋老道身前跪爬。
轩世晋和尖脑袋老道见老乞丐点出武当名号且行了如此大礼,周围又有众人围观,一时脸上现出得意之色,顾及本派声誉想也没想便上前搀扶起老乞丐和那惊魂未定的小乞丐。老乞丐颤颤巍巍地站起来,疑似无意地抖了抖袖子,道了声‘多谢’便拉起小乞丐匆匆走出人群。老乞丐态度突然转变,轩世晋和尖脑袋老道看在眼里疑在心里,正在迟楞的当口只见小二已将新茶换了上来,两人便就势又坐了下来。
轩世晋喝了一口茶,忽觉视线模糊,便用力晃了晃脑袋。尖脑袋老道盯着茶碗顿了一会儿,突然紧张地对着轩世晋说:“三公子,快走,我中毒了,方才那老乞丐有鬼!”边说边握紧了桌上的长剑。
“我也,也。。。。。。”轩世晋的话被打断,只见小二已经满脸阴笑地站到两人面前,身后是一部分茶肆里的客人,其余真正的客人见这架势早就拿起包囊逃命去也,毕竟在这深山路间,习武之人相互寻仇打打杀杀并不少见。
“卑鄙!”尖脑袋老道拿起长剑,与轩世晋跳向一边,恨恨地说。
“卑鄙?敢问武当无缘无故潜入我鬼骨门是否是卑鄙呢?”那扮作小二的人阴笑着说,身后一干人也附和着叫骂着。
“笑话!泱泱大朝,万民皆去得,怎就是你鬼骨门独有的了?”轩世晋不服气地说。
“三公子,我们中了毒,不要和这群人耗时间,需快快脱身才是。。。。。。”尖脑袋果然比较理智,低声提醒轩世晋。
两人交换了一下眼神,便跃向山林中,鬼骨门的人怎能就此放过,一群人再次将两人团团围住。轩世晋和尖脑袋老道背靠着背,紧张地看着周围环境,鬼骨门的人个个精神矍铄,想要逃命已非易事,茶肆内早已没了半个人影。。。。。。除了,角落里那一抹挺拔健硕的背影。
两人随即与鬼骨门的人陷入一场恶战,轩世晋与尖脑袋老道虽然不知中了何毒反应变慢,但毕竟是武当內功夫排在前十名的弟子,不多时便将几个鬼骨门弟子解决掉。那假扮小二的人见状也不硬拼,打定了主意拖住两人,待其毒发再将其制服。轩世晋和尖脑袋老道心下明了,颇有默契地突地发力,直砍倒三个人,浑身挂彩地勉强冲出重围,呼啸着逃向远处。待鬼骨门的人反应过来时,两人已经跑远,假扮小二的人正欲组织余下人力继续追赶,只见从远处方向快马赶来一人,急急下马后便冲着那小二说到:“报堂主,前面来了一队人马,似是各大派的人。”
那假扮小二的人,其实是鬼骨门一个堂主,听了来人的话后想了想,随即对着余下人手说:“那两人中了我们的毒,先莫要去管,将这里收拾妥当,伺候了这伙人再说!”
众人应了便纷纷行动,那堂主斜眼看了看依旧坐得腰背挺直的陌寻箫,眼珠转了转便走到他的身边,警惕地说:“小的斗胆请这位朋友赏个大名?”
陌寻箫眼皮儿都没抬,继续喝茶。
堂主见此人一脸淡定,不知对方底细的他定了定神,试探地说到:“方才您也听到了,我们鬼骨门在办事,如果是朋友的话就先请一步了,免得误伤了您!”
陌寻箫仍旧一脸桀骜不驯的神色,淡淡地坐着。那堂主神色渐变,右手微微向后移了移,瞄了一眼腰间的短刀。
“堂主,人已经到了。。。。。。”一人走上前轻轻对那堂主说。
这堂主垂了垂眼皮儿,手上放松了些,见时间来不及了,眼前这人又不言不语深不可测,一时敌友不分也不能妄自行动,便默默地离开陌寻箫,边做准备边暗暗观察他。此时远处马蹄声渐近,梅远山一行人已然出现在山道上,不多时便来到了这茶肆,众人纷纷下马寻桌而坐,方才那堂主的手下又扮作路人甲乙丙丁分散隐于各桌。那堂主仍旧换上一副嬉笑的样子殷勤地忙碌着,颂轻风与韩当找了一张陌寻箫左手边的空桌坐下,轩世典、梅诵贤和梅远山坐在陌寻箫右上方位置,待到徐家兄妹下马时,除了陌寻箫的桌子早已没了空位。徐慕然停了停,缓步走向易容后的陌寻箫说:“赶路人多,茶肆简陋,不巧又没了空位,敢问这位兄台可否容我们兄妹二人在此一歇?”
陌寻箫微抬了头,却没看两人,只轻轻颔了首便算应了。徐慕然走南闯北见惯了各色性格的人,倒也没在意,拉着小萝莉坐到桌前。
徐慕然与这古怪的人单向的对话引起颂轻风的注意,转头看了这人许久,似乎感觉到一种似曾相识的气场,但是一时也说不清楚个究竟。
“我去里间看看,已接近镇北城附近,不得不妨!”韩当低声对颂轻风说。
颂轻风这才转回头,心里明白,韩当指的是提防鬼骨门的人有埋伏,或者暗中下毒之类,便也未加阻拦。又怕韩当一人难以顾及全面,便起身随着韩当来到茶肆内间烧水泡茶的地方。只见小二麻利地取了茶叶欲往茶碗里放,韩当手一拦,说到:“不劳烦小哥的茶叶了,我们自带了常喝的茶,”说着拿出茶叶袋子自己放起来。
小二一愣,随即陪着笑,心道不妙,恐怕这毒是下不成了。因为原计划是在茶里放入一种药,人闻之喝之都不会觉出异样,但是接触到下面戏码中老乞丐洒出的一味药,两种并无异样的药混合到一起之后,人就会中毒从而导致反应迟缓。
韩当将茶叶放好,那堂主提着开水将茶碗一一倒满,在两人的注视下一一端了出去,做完这一切之后,颂轻风和韩当才回到座位上。
“哥哥,那魔头也不是青面獠牙的啊,爹爹骗我。”徐诗然拄着下巴眨着眼睛对徐慕然说。
“喝你的茶,莫要瞎说!”徐慕然看了看面前的陌生人,小声地斥着妹妹。
徐诗然不服气地‘哼’了一声,随即又说:“哥哥,你说程姐姐现在怎么样了?鬼骨门会不会欺负她呢?”
徐慕然正欲宽慰自己的妹妹,却见对面的人不经意地捏了捏茶碗,神色只有那么一瞬间的不安,随即便又如老僧入定般深如海渊了。颂轻风敏感地回头看看,这侧脸,怎么这样眼熟?难道是?不会的,就算他武功再高也不敢就这么坐在这里,周围可全都是他的死对头,没人能这么大胆。颂轻风很快否定了自己的直觉,看了看同样一脸不解的徐慕然,边转回头继续喝茶。
午后的斜阳将余晖见缝插针地避过绵山探进山道,九月的日光最是灿烂,茶肆內外、客人身上都被撒满了金黄,温暖熏人,却仍旧抵不过气氛的诡异,几人各怀心事。
熟悉的声音再次响起,一老一小两个乞丐再次撞洒了某位客人的茶,那客人恼怒地骂了一句正要发难,只见小二快步上前,声音里带着一种不怒而威的色彩,烦躁地说:“这位爷,些许小事儿就算了吧,出门在外的。。。。。。况且夜猫子的爪没磨好怎能挠人?”那堂主将‘爪没磨好’这几个字着重说出,一双漾满嬉笑的眼睛不着痕迹地扫过梅远山一行人,最后落在那位客人身上。
那鬼骨门门徒扮作的客人犹如一只蓄势待发的箭,还未离弦便生生被人卸下般没了生气,同样匪夷所思的两个乞丐也灰溜溜地离开茶肆,转眼便不知去向。
☆、第八十六章 厚颜无耻
第八十六章厚颜无耻
颂轻风将方才的情景一眼不落的看在眼里,手上一直紧紧抓着白扇;盯着那小二看。颂轻风心想;这茶肆不简单,小二动作麻利、能言善辩自是理所应当;但是这语气却带有一种威慑力;这不像是小二该有的语气,倒像是个主人;颂轻风越想越生疑,起身来到那小二面前,装作若无其事地说:“小二哥,麻烦请将这只水囊灌好清水;我要带上路的。”
小二依旧笑嘻嘻地去接水囊,谁知却被颂轻风一把钳住手腕。颂轻风手上用力,小二有那么一百分之一秒的皱眉,随即大叫着扭曲着身子:“哎呀。。。呀这位爷,您这是。。。小的做错什么了吗。。。。。。哎呀呀。。。。。。”
“风儿!”颂堡主闻声疾步赶到颂轻风身边,不解地说。
颂轻风没说话,手上又加了一把力,只听小二的手腕咔嚓嚓一声响,竟是骨折了。颂轻风迟楞地松开手,一脸不敢相信的表情看着地上的小二。
“各位爷,饶命啊,小的。。。小的。。。哎呦。。。”小二见梅远山众人都围了上来,扯开脖子嘶喊着。
“颂少侠,这位小二是怎么得罪你这个少堡主了呢?”吴应道嫉妒心很重,这会儿看到颂轻风出了糗便不怀好意地嗤笑着说。
颂堡主两道锐利的精光盯住吴应道的贼眉鼠眼,直吓得后者倒吸了一口凉气,立时闭了嘴将身子稍稍往邱帮主身后掩了掩。颂堡主转头不解地看着自己的爱子问到:“风儿,怎么回事?”
“厄,是我鲁莽了。。。。。。小哥请起。。。。。。”颂轻风以为自己的判断有误,这小二就是个普通的小二,并不是什么鬼骨门的人,所以满脸愧色地俯身欲扶起那小二。小二见状惊慌失措地往后滚爬,口里大叫着‘饶命。。。。。。饶命。。。。。。’
颂轻风尴尬地微低了头,抿了一下嘴说:“我觉得方才的事情可疑,以为这小二是魔教中人,所以。。。。。。所以出手相试,是孩儿。。。。。。鲁莽了。。。。。。”颂轻风儒雅善良,此时以为错怪了小二以致将其误伤,心中很是愧疚。
颂堡主看了看那抖作一团的小二,许是被他的演技所蒙骗,复转回头对颂轻风说:“无妨,小心点儿总是好的。”说罢蹲到小二身边说:“是我等鲁莽了,这里是五两银子,权当给你的汤药费。”
颂堡主说完,返身对梅远山说:“我也觉得这里古古怪怪的,大家还是早些上路吧。”
梅远山笑笑,表示同意,于是一行人准备再次上路。
韩当拍拍颂轻风的肩头,大大咧咧地说:“如果不是你抢先一步,我也要去试探那小二呢,方才确实有点奇怪。”
颂轻风满是感激地一笑,没再说话,目光扫过依然坐得笔直、目不旁视的易容后的陌寻箫时,皱了皱修眉。心下不禁生疑,脑海中闪过陌寻箫的身影,转瞬即逝。不可能,这不可能,自己今天怎么疑神疑鬼的?不能再出差错了,颂轻风因方才误伤了小二倍感内疚,遂暗暗自嘲。
众人继续赶路,陌寻箫也起身上了马,身后那堂主扮作的小二扶着手臂立在原地阴冷冷地看着那颀长的肩背不敢动作。
斜阳西下,狭窄的山道将一行人蜿蜒得时断时续,徐慕然被梅远山唤到队伍前方商量下一个城镇的落脚之处,徐诗然便驾马跟在梅诵贤后面。
吴应道趁着山道狭窄故意落于邱帮主父女俩个后面,东挪西噌地挤到梅诵贤马旁,龇着牙说:“梅姑娘,方才可曾休息好?”
“尚好!”梅诵贤淡淡地飘出一句话,眼睛依旧看着前方。
“到下一个城镇就好了,届时好好沐浴一番,再睡个好觉,这一路上可辛苦你了。”吴应道不在意梅诵贤冷淡的表情,依旧令人作呕地说着。
“吴少侠,你我二人之间只是普通的关系,还不至于谈到‘沐浴’这样私密的话题吧?”梅诵贤眉头皱起,不悦地说。
“怎能说是普通的关系呢?梅盟主是我师傅的结拜兄弟,仔细论起来,你还得叫我一声‘应道’哥哥呢!这哥哥关心妹妹可是天经地义的啊!”吴应道厚颜无耻地又往梅诵贤身边靠了靠。
梅诵贤险些呕出来,强压了压喉间不适,提缰绳往外偏了偏马。徐诗然实在看不下眼,提马上前对梅诵贤说:“梅姐姐,这山里蚊虫鼠蚁忒多,你要仔细些,别被污了脚面。”
梅诵贤知道徐诗然是在讽刺吴应道,不由得心下痛快,于是附和着说:“山间林密,这些东西少不得的,妹妹你也要仔细些,我们还是快点赶路吧。”说着与徐诗然提马加快了速度。
吴应道看着徐诗然的背影瞪眼运气,不去反省自己是否惹人厌烦,反倒觉得是小萝莉误了自己的好事,于是愤愤地咬了牙,碍于徐家的势力嘴上却不敢妄言,只在心里狠狠记下这笔账。
走在前面的轩世典看到梅诵贤气呼呼地赶上来,回头中规中矩地说:“梅姑娘,可是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