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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不及完,就施展出“义无反顾”步法,心中默念“茫茫天地,不知所止;日月循环,周而复始”,恩深似海,循循善诱两招连番击出,剑晨双眸布满诧异,立刻拿剑去接。
无名在一边看着,心道霍家家传剑法;内含浩然正气,剑招皆是充满正气宣扬侠道精神,而次子出手却满是戾气,狠辣异常。这一击之下,换着平庸之人怕早已叫他木剑当胸刺穿。
两人几招之下,步惊云节节强攻,不留余地,异常辛辣。但却又仅仅只是为了将对方制住。
剑晨皱着眉,只管接招,并不出手,他显然知道步惊云是想当真师傅的面儿展示实力,以此让师傅收他为徒。
再者,他本自愿意步惊云留下,所以,他下意识的让着对方。
当木剑架在剑晨脖子上时,剑晨也是心甘,自为步惊云说尽好话,好叫师傅收他。
谁知步惊云却气急,不愿意别人相让,这简直是一种羞辱,而他并不关心剑晨的想法。只冷道:“我们好好比一次,不管他今日收不收我为徒,我都是要打败你。”
步惊云学武的资质虽好,但是修为却不及剑晨,且他学剑日久,剑法造诣精湛异常,又有英雄剑在手,实力自然强厚,被步惊云快击之下,终是让步惊云落了败。
步惊云倒在地上,神色苍茫,拳头捏紧。
剑晨不忍,只上前一步,向师傅求情收他为徒。
谁知无名却道:“晨儿,明日去请了不虚大师来。”
“师傅…”剑晨不解因何师傅就是不愿接纳步惊云。
“我不用你为我求情。”步惊云虽然心里对于剑晨连日来一再为自己说话,心底丝丝触动,但却也不甘,只当无名护短,怕自己强过他最得意的徒弟。
那一夜,步惊云最终以“悲痛莫名”一招将剑晨击败,再次跪倒,求其收己为徒。
无名见他把“悲痛莫名”使得出神入化,深刻入骨,惊讶已极,剑晨更是木讷,不能言语。
末了,无名只说:“你剑带魔性,终入魔道。”随后叹气,离开。
而一边的剑晨此时面色难看。看着步惊云的目光顿时异样,再不说求师傅留下他的话来。
黎明之时,步惊云自身把短刀插入腰间,整理好,心道这里显然并不属于他,决意远去。
这数日来,他也心知无名不愿收他为徒,如此,他留在此也无甚用处,倒不如自己去外面另谋出路。
开了门,就见剑晨面色苍白如纸的站在门口,堵住去路。那人显然对于昨晚的那场比试耿耿于怀,自己怎么会输给步惊云,还是输在了“悲痛莫名”之下?那一击,他确实自己没有让的意思,“悲痛莫名”一出,自己却使得全部气力。
他彻夜不能入睡,一念及此,便头痛欲裂。
“步惊云,我们再比一次。”
他丢掉英雄剑,拿出一柄木剑,看着步惊云,出了神。
步惊云此时一心想着离开,也对于剑晨多日来的陪伴有些感激。
昨天的比试也是无奈之举,此时断然不会。再者,剑晨此时的举动显然和无名说的什么武学修为相悖。
也是好笑,但望着剑晨失落的模样,他却笑不出。
“没有必要。”伸手推开剑晨,便要离开。
“步惊云,你要去哪儿?”剑晨面露疑惑,却并没有去拦阻。
步惊云却没有答话,此时,他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儿。
他翻身上了一早为他准备的马匹上,侧身看了看门边望着他的剑晨,面上也没了平日里的冷漠。
只道:“日后再见,我们再比一次。”
剑晨神伤,此时却也不禁一笑:“好。”
随着一阵马蹄声,红色的身影已然远去。
剑晨望着地上的英雄剑,蹲坐在门槛上,面露犹豫。
天荫城内,往来不绝的人群,熙熙攘攘。
在人数众多的街道旁,贴着这样一个告示,上书:“凡年逾十岁之体健少年,凭此布告;便可入会为徒!天下会乃江湖第一大帮,要想扬名立万,成就丰功伟业,惟入天下会!”
正是当日秦霜亲笔所书的招徒榜文。
而榜文旁边还有一个更大的告示,正是寻找风云所用。上面悬赏金额惊人,但是却只说是雄霸帮主命中贵人,命批之事并未透露风声。
此时,两边都站满了拥挤的人群。
虽然告示贴的久了,但是还是有人不断的参与进来。其他来此的江湖中人更是不在少数,甚至有人千里迢迢想尽办法的把自己家的孩子送去天下会,想着,以此可以闯出一番事业。贪财的为钱,念名的为名。
天下会在武林之中也算是一匹黑马,门中规矩不比其他厚积久远的门派繁琐,向来是能者居之。
所以,很多人都愿意来此拼上一回,而稍稍有些能力的就更是迫不及待的要去一展身手。
这边,街角巷子里出来位神情漠然的少年,淡淡的衣着淡淡的面容,不时看着四周环境。
这秦霜一大早便换身宽松白衣,也是在街上游走多时,其他人都远远的默默潜在人群内跟着他。只说让他们去城内他处四处盯着,谁知那些人却偏偏就是跟着他。
自己身边跟着个雪暗天难道还能怎样?想是,丑丑早晨那时定是和他们嘀咕了什么,像是拿着帮主说了些话,也未可知。
秦霜走了几时,也就随着他们。只要不要离自己太近就行,要不就太过招摇了。
不多时候,一个中年汉子和小男孩儿闯入他的视线中。
那汉子满脸长着杂乱的须髯,披散着发,体形颀长,身披褐色衣衫,外表看似是一个平凡的庄稼汉子一般,惟眉目之间散发着一股挺拔之气,整个人就如一头猛虎,猛虎中的猛虎!
定不是个普通人,尤其是他背上驮着那一物事,拿着黑油布包扎的密不透风,眼观之下,心里一算,差不离正好三尺七寸,暖和的初春之时,它却隐隐透着寒意。
秦霜眯着眼端详着,神色不定。
汉子后面还跟着个五六岁大的小男孩,他的脸孔小而灵秀,灵秀中却又隐含几分坚毅之气,刚柔并重。虽然前面的男子走的急而快,他快跟不上了,却也只得连走带跑的追上,他也知道父亲是不会等他的。
中年汉子站在榜文下看得良久,神色忧虑。
小男孩揪着他的衣角,但是,最终还是让拥挤的人群冲开了。
他叹口气,拍拍被挤得皱巴的衣裳,一步三回头。然后就着蹲在不远的角落里,下巴磕着膝盖,小手揪着裤脚,嘟着嘴可怜巴巴的望着人群里的父亲,闷闷的一声不吭。
秦霜一瞧见就萌住了。
这个孩子和他们家宝贝倒是七分想象,尤其是瞪着水润的大眼睛望着你,明明没有情绪,却仍表现的特委屈无辜的模样。
秦霜看的出神,也自笑了。
后面的雪暗天不解的皱眉,他倒是不曾见过少爷这般笑容,也好奇的去看那个脏兮兮的孩子。
这边他们站在路中间,突然从左边路口串出几匹烈马,震得地动山摇,灰尘一片,雪暗天只得拉着还在出神的秦霜往旁边一躲闪,吓得两人俱是一身汗。而跟在他们身后不远处的几人也是让马群冲散,也是急急的要赶过来,却被秦霜眼神制止住了。
只见,走远的十来匹马上均骑乘着黑色劲装,头戴面罩的黑衣人。
如此招摇的装扮。
秦霜看看雪暗天。
雪暗天忙上前一步,道:“少爷,是黑山寨的鬼。我们要不要?”
“不用。”秦霜摆摆手,“咱们今天不管他们。”
秦霜皱眉看着落了灰尘的衣裳,长袖来回一甩,回身就见本来蹲着的人已然站在自己身后,一眼不眨的望着自己。
呆呆的模样当真可爱。
秦霜难得心情好了,便挥手让雪暗天走远些,走近了些,想着怎么和孩子搭讪。
可是,他向来话少,能不说话就不说,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
也不知道怎么对人表现自己的热情和亲昵,就是木木的眯着细长的眼,笑了笑,傻的很。
见了他笑,本来干巴巴张着眼的小男孩也是一愣。
他自出世便是在深山中,除了爹娘,就是和着零星的几位邻居接触过,后来,因着母亲不愿他与那些人玩耍,他也就终日一个人躲在屋子里和着各种小动物作伴,也是不知道怎么和人说话。
出山这么久,除了爹,他也没和外面的人说过话。
爹时常说,江湖险恶,人心不古。
外面的人都是危险的。
所以,也就是目空了前面的少年,仍旧蹲下,不发一言。
蹲了良久,再抬起头,却见白衣少年还在看着自己。并没有打算走的意思。这下他便皱眉了。
秦霜也心知小孩子的心性是最敏感的,也不敢太多表示,就是半蹲着,清亮的眸子里也看不出恶意。
“你叫什么名字?”
清越的声音是极好听的,并不似他爹的粗犷厚实,也不似母亲的轻柔甜美,就像是山涧的流走的溪水,清爽的很,听着便舒服。
小孩子也就瞪大眸子,望着他,愣愣的道:“聂风。”
秦霜一早怀疑他是,但是真当听到这话,还是心里一跳,含着笑容的脸上僵住。
后调整笑容,微微点头,在衣服上擦擦手,“秦霜。”
虽然对方只是个五六岁的小孩,但是,秦霜还是愿意以成人的礼仪相对,把自己的手伸到小聂风的面前。
聂风久居山林,且人又小,自然不知什么意思。
琢磨着,木然的学着秦霜的样子在衣服上擦擦,后伸出自己的手,然后,不解的看着秦霜。
秦霜一笑,和他握了握,小手软乎乎的。
而秦霜的手却终日泛着凉,小聂风手掌被握住,惊了一下,待想收回,又没有。望着秦霜柔和的笑脸,也是跟着一笑,想着也许外面也不全是坏人,想是爹爹错了,不然,娘又怎么偷偷跑出来了呢?
感受着自己手中的少年手出奇的冰凉,他却停止笑,不自觉的紧了紧,后两手左右握住秦霜的手,搓了搓,道:“你病了?”
秦霜一愣,摇摇头,就是觉得手上暖热一片。
不一会儿,聂人王赶过来,见这样状况,一时不解,上前一把抓住聂风就要走。
聂风向来惧怕父亲,瞧了秦霜几眼,也就乖乖松了手。
后被聂人王抱起,转身远去了。
聂风抓住父亲的肩膀,转过头,咕噜噜的大眼睛看着秦霜,做了个挥手的动作。然后,见秦霜一笑,他也就是眯着眼笑笑,后也就转过身去,低头和着聂人王说着什么。再看过来时,秦霜却不再看他了,顿时有些许失落。
“少爷,那个人?”
雪暗天显然认出聂人王来,就算不是,也能看出那把刀形。
秦霜扫了他一眼,再望着消失在街角的两人,“不确定的话就别乱说,这事不是咱们管的,咱们只管做好自己份内的事。”
“是,少爷。”
雪暗天一般对于秦霜的话是言听计从的。
秦霜敛起笑容,望着人头攒动的地方。
届时,一位满脸横肉的人撕走了布告。
“跟上。”秦霜不及走远。
后面一位红衣男孩却从角落里走出来,面冷如霜,手捏着那柄短刀,默默跟在他们身后。
第 14 章
秦霜一行人一路跟着那人去了天荫城,一直向东,进入南郊的一个秘密山洞内,内部先是暗深窄小,也得亏他身材尚且娇小瘦弱,入内行走并无难处,就是长衣上沾了些许湿黏的青苔,而后面雪暗天等人却有时不得不弯腰行走。四壁潮湿,生有厚厚的青苔,进的深处,这才微觉通明宽敞些。
洞内寂静无声,只有不时上面滴落的水声。秦霜让几个人守在中途的洞口,带着雪暗天和另外两个人进去。
只远远便听见内面有了人声,四人便隐在巨石后面望过去,那背对着他们的确是刚刚撕走榜文的汉子,他们也和人打听过了,这满身横肉的汉子确是叫猪肉荣,是个天生的哑巴,脑子榆木得很,常在城内厮混,平日也帮着人杀猪谋生,当然,也会偶尔做着这些为人利用的蠢事。
就见他拿着一叠刚从各处撕下的几张榜文,皱巴巴的递给了另一个坐在石头上的男子,那人满脸胡渣,斜眼去看猪肉荣,端的是傲气的很,显然不是一般人。
他们相互也不说话,眼神碰了一下,就便是默默准备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的行当,正在此时,从暗部飞来一个石子,击落了男子手中的银两。
那中年男子手上吃疼,一惊之下,落了钱,立刻翻身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