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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公子真是冰雪聪明,如果有你在陆小凤身边,松江府的秘密怕是根本瞒不过两位。”叶孤城又赞许地点点头。
“叶城主是要继续做下去,不肯停手了?”
“正是。”
“那么叶城主是要杀人灭口了,为何还不动手?在下已无任何反抗之力。”花满楼的神色依然平静,说道。
“我若要杀你,又何必救你?”叶孤城看着那张安详的脸说道,心想花满楼为什么面对死亡却依然不改往日的从容淡定。
“叶城主即然不杀我,想必有别的办法封住在下的口,来保住这惊天的秘密。”花满楼沉静地说。
“我也想不出什么更好的办法。”叶孤城轻拭手中宝剑,眼皮也不抬,说道:“所以只好委屈花公子待在这里,除了我之外,不见任何人,不传任何消息,这样也许即能保住秘密,又能保住花公子的性命。”
“难道叶城主要囚禁在下?”花满楼有些意外。
“不错。”叶孤城漠然说道,眼里没有一丝波动。
“叶城主想囚禁在下到何时?”
“到我们的大计划成功的那一天。”
“若是你们的大计划一天不成功,难道叶城主就要囚禁在下一辈子吗?”花满楼终于沉不住气了,声音也高起来。
“目前为止,我还想不出更好的两全其美的办法。”
“那么你还是杀了我吧。”花满楼扭过头去不想再和叶孤城说话了。
“我不会杀你,我叶孤城岂会杀一个毫无反抗能力的人。”
“既然城主自恃身份,不杀毫无反抗之力的人,不如让弟子代劳如何?”门外传来那富有磁性的声音,一个长身玉立的俊逸青年进来,正是平南小王爷萧晨月。
“你什么意思?”叶孤城冷冷地问。
萧晨月英俊的脸上仍是礼节性的微笑:“叶城主,我们所做之事,可是翻天覆地,诛灭九族的大事,若有丝毫泄露,则前功尽弃,后果不堪设想。能保住秘密的只有死人。”
叶孤城也不看他,冷冷地说:“小王爷放心,不一定只有死人才可以保住秘密。我把花公子留在白云城,同样可保秘密不会泄露。”
“叶城主未免太过自负,须知,做大事者不可手软。”
“这个不劳烦小王爷操心。”
“好吧,就照叶城主的意思办。”萧晨月不再坚持,原本他也不想杀花满楼的。
“我去安排一下。”叶孤城说完出门而去。
萧晨月知道他去安排妥善的处所,看他离去,转身对花满楼说:“堂堂剑圣,竟也有妇人之仁。他留你性命,只怕是错误。”
“剑圣是清高之人,自然不会象小王爷那样不择手段。”自发现萧晨月用心险恶,意图谋逆后,花满楼对他说话也不再客气。
“所以他这人做不了大事。”说着,萧晨月的手抚上花满楼落到胸前的头发,又抚上那精致的脸颊,灼热的呼吸喷到他的耳朵,他下意识的颤抖了一下,把脸偏过去躲避,耳根泛起一片红晕,萧晨月心里暗乐,意料中的反应,果然瞎子比一般人更敏感。
忍不住心醉神摇,手上用劲,把那倔强的脸庞扳过来对着自己。笑道:“你现在命在旦夕,如果乖乖听话,我不但保你性命,还保你日后荣华富贵,安然无忧。你们花家也会显贵天下。”
花满楼冷冷道:“我要是不听话呢?”
萧晨月脸上仍然带着迷人的微笑,道:“花公子是聪明人,应该明白,听不听话,现在由不得你。”说着,那修长的手,顺着花满楼的脸庞,摸到颈部,往衣内伸去。
“你……你……无耻……”花满楼想不到萧晨月这样风雅潇洒,温文有礼的人竟会这样。斥道:“再敢无礼,花家不会放过你,陆小凤更不饶不了你。”
“威胁对我没有用。”萧晨月却是不为所动,振振有词道:“我喜欢你,喜欢一个人就要有所表示,就要付之于行动,敢于追求自己想要的,有什么错?有什么无耻?”
说着,手上摸到那柔韧的腰部,轻轻一抖,已经解开那绣着飞鸟云朵的腰带,花满楼惊怒万分:“你还是杀了我,唔……”
还未说完,嘴巴已被堵住,萧晨月放肆地啃噬着日思夜想的唇瓣,伸出舌头进一步入侵,却被两排细齿,挡在外面。
只听一声痛叫,萧晨月的嘴唇已经被咬出血。
抹去唇上被咬出的血迹,微微一笑道:“我就是喜欢你这倔劲儿。”
说毕继续扑上,吻上那耳垂,脖颈,手上不停,紧接着解开衣带。
花满楼有生以来从没经过这种事。只觉血液瞬间凝结,紧张的手脚僵硬,全身颤抖,冷汗如雨,唇燥舌焦出不得声,几乎要昏了过去。
禁锢密室
果然是毫无经验,瞧他在王府揭发凶手时的胸有成竹,在白云城借剑时的机智沉稳,俨然一派宗师气度,可是遇到这种事却象个孩子一样惊慌失措,真是可爱啊。
萧晨月心里想着,愈发□难耐,正欲进一步行动,忽然觉得颈上一片冰冷,只觉身后一股杀气。
“叶城主?”不用回头,就知道这杀气是何人所有。
“还不住手。”叶孤城冷冷地道。“你要是再碰他一下,我保证你死得很难看。”
“弟子只是开个玩笑,城主何必动怒。”
“还不走。”
“弟子告退。”萧晨月仍是恰到好处的笑容。换上别人,自会难堪,而他却是仍然一派高贵儒雅,挥洒自如的姿态,理理头发和衣襟,从容离去。
叶孤城目送他离去,眼中忍不住的怒意。收剑归鞘,回身把花满楼扶起来,整好衣服,系好汗巾腰带。
“多谢。”花满楼松了口气,终于能开口说话了。
“我为你解毒,救你性命,却没听见你说一个谢字。”叶孤城有点不满地说。
“在下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只是叶城主使在下免受侮辱,自然是恩比天高,必须致谢。”
叶孤城盯他一眼,没再说什么,把花满楼带到书房,按下机关,进入密室。
“这是白云城地下密室,除了我不会有人找到这里。”叶孤城说道。
“叶城主为何如此大费周章,直接杀了在下岂不省事?”
“花公子聪明绝顶,只有一事料错了。”
“何事?”
“那天我借出宝剑,将花公子留下做抵,并不是刻意为了把你和陆小凤分开。”叶孤城冷漠的眼睛里含着一丝暖意,道。“仅仅只是为了把你留下。”
“这是为什么?”
叶孤城从怀中拿出一块手帕,打开,露出一绺青丝,拿着那束头发放在花满楼鼻下,花满楼一闻,大为惊讶,那熟悉的百花散香气,正是自己的头发,原来那天在湖边小院中,叶孤城刺出一剑时,削下一绺头发,不料他竟从地上拣起来藏在身边。
“什么意思?”花满楼有些疑惑。
“花公子如此聪慧,怎会不明白?”
“请叶城主自重,不要毁了在下对你如山般的敬重。”
“我对花公子是真心倾慕,绝不会有不敬之意。”叶孤城淡然一笑,道:“花公子请安心在此住下,我会继续配药为你医治,还会每天来看你,陪你抚琴说话,也请花公子安份,勿做他想。”
说是勿做他想,其实很难做到。花满楼即得知萧晨月是那税银被劫的主谋,又在松江府暗设基地,连叶孤城这样的人都为他所用,更为陆小凤捏把汗,可是陆小凤目前尚未看清萧晨月的真面目,也不知晓叶孤城也牵涉其中,岂不是危险万分。花满楼每念及此,就心急如焚。
从此,花满楼就在叶孤城书房地下的密室中开始了漫长的失去自由的生活。虽然叶孤城怕损害他的健康,没有下药,也没点他穴道,封他的内力,可是在叶孤城严密监控之下,饶是花满楼才智过人,仍没有机会离开密室半步,或与外界取得任何联系。
密室内四面皆是坚固的石墙,仅有一个巴掌大的通气孔,只有正午时分一丝光线能够透入,当然对花满楼来说黑暗和光明没有区别。
室内还有两大极重的铁锁,四条长长的铁链一头系在铁锁上,一头锁在花满楼的手脚上,仅仅可以在室内有限的范围内活动。即便这样,心思细密的叶孤城还是不放心,花满楼出众的武功和才智他已经领教过,所以除他自己以外,没有一个人能接近这个地下密室,饮食日用都是叶孤城亲自送来,陪他一起吃饭,陪他说话,听他抚琴,有时也和奏一曲。
仍然每天亲自配好药物,为花满楼治眼,这药物用在双眼上,虽不疼,但是又麻又痒,十分难受,花满楼不大乐意这样的治疗,可是现在的情况,又不可能拒绝这样的治疗。
更难受的是无边无际的寂寞和煎熬。每天能接触的人只有叶孤城一个,没有第二人,也不知日升月落,花开花谢,日子漫长难熬,最令人痛苦的是对那小凤凰的思念和担心。担心他处境危险。也恨他的浪子心性,永远停不下飘泊的脚步。
花满楼心里念着陆小凤,为他担忧焦急。只有每天借抚琴排遣愁闷,有时也弹一曲令人平心静气的《静夜思》,希望能够化解叶孤城心中的怨恨和执迷,也多次劝他及早退步,不要再错下去,但叶孤城不为所动。
日子一天天过去,这一天,叶孤城又来地下密室,放下食水药物,道:“这几天我忙于练剑,没有功夫陪你说话弹曲,你可是寂寞了?”
花满楼淡淡地道:“叶城主还记挂着与西门吹雪的比剑之约,只是你再练,也未必是西门吹雪的对手。”
“什么?你居然如此小瞧我。”叶孤城眼中闪现一丝怒意,他自负剑法天下第一,还没有谁放在他眼里,却不料决战还没开始,就被人视为必败。
花满楼道:“在下不敢对城主不敬。叶城主的剑法已如青天白云,无瑕无垢,可是心中却有垢。而西门庄主深谙剑之精义,知道惟有诚心正义,才能做到无欲无求,无愧于心。无欲则刚,无愧则纯,才能达到人剑合一的剑道之巅峰。”
叶孤城傲然道:“学剑的人只需诚于剑,不必诚于人。”
花满楼仍然淡淡地说:“叶城主只诚于剑,不诚于己,所以你已经迷失了本性,阁下的剑术越纯熟,心就离剑道越遥远。与西门庄主这一战,胜负已在出剑之前就已提前判定。”
叶孤城眼中瞳孔收缩,怒火更盛。
花满楼感觉到那扑面而来的怒气,毫不理会,继续说道:“对于西门庄主来说,剑是他毕生的追求,他的理想,他的所有一切。但是对于叶城主来说,剑只是一种工具,一种武器,一种能带来地位与光荣的工具和武器。叶城主与西门吹雪虽同为盖世剑客,但是对剑道的理解却是有天壤之别,有高下之分。岂不是决战未始,胜负已分?”
“大胆。”
“啪”的一声,叶孤城已经压制不住怒火,重重一耳光打在花满楼的脸上,一双冰冷的眼睛象火炭一样燃烧。
叶花冲突
“你竟敢如此看低我。我叶孤城自成名至今,还没有人胆敢这么对我说话。”
花满楼脸上除了多几道红色掌印,还是和平常一样,没有任何改变,仍是一派云淡风清之态,说道:“在下不敢对叶城主有任何不敬,只是实话实说。”
叶孤城瞪着他,换上别人,他早就一剑刺过去了,可是面对眼前这个外面温和却骨子里刚硬的人,却有些无可奈何。
压住上扬的怒火,冷笑道:“花公子这般教训人,倒是清高的很。可惜,西门吹雪剑法再高又能怎样,谁也阻止不了我的计划,你不能,陆小凤也不能。”
提及陆小凤,花满楼好看的嘴角又轻轻扬起,微微一笑:“叶城主智谋武功,天下一流,如果这个世上有人能阻止叶城主的计划,那么这个人一定是陆小凤。”说着脸上的笑意愈发温软,手里却不由自主地摸向胸前藏着的连心锁。
叶孤城听了冷笑:“你这么信任那陆小凤,可惜他现在正和没头苍蝇一样,正束手无策呢,而且丝毫不知危险将临。”
“是吗?”花满楼虽竭力不动声色,但是脸上已经忍不住闪过一丝忧急。
叶孤城看到,心中有一丝报复的快意。说道:“方才接到密报,世子已经赶到松江府,正要与那陆小凤较量一番,陆小凤虽然已经查知松江府失踪青壮被掳到莲蓬山打造兵器,可惜在他发现之前,世子已经抢先一步,放毒气杀了所有人灭口,没有留下一丝线索和证据,下一步就要对付陆小凤了。”
这回轮到花满楼勃然大怒了,苍白的脸涨得通红,他拍案而起,怒道:“你们为了一已野心和私欲,竟不惜牺牲如此多的无辜生命,简直是天良丧尽,灭绝人性。”
他对叶孤城极度失望,心底钦佩仰慕的剑圣不但参与谋逆,还滥杀无辜。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