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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不说了,你快走吧。”萧晚星眼圈红红的。
看着刁蛮娇气的郡主一副苦恼的,凄楚的,若有所思又无助的神情。这和她往日的活泼愉快,飞扬跋扈,成了一种鲜明的对比,司空摘星忍不住的怜惜,说了后来令他后悔的话:“你这次救了我,日后有机会,我一定报答。”
“我也不要你报答,只求日后向你讨个人情时,你不要拒绝。”
司空摘星想着她也许是想求自己不要与萧晨月寻仇,当下答应了。
这边风无涯果然老老实实数到二百五,才敢动身,只见南面果然一棵大桃树,树的根部一块树皮被剥下,上面刻着一行小字,看不太清楚,风无涯趴下身子吃力地去看,只见上面刻着两行字:“如果你能来到这里,说明你未中毒。如果你能看到这句话,说明你的屁股撅太高了。注意形象。”
风无涯一看,气得大骂:“该死的臭贼,混帐偷儿,看我捉到你不把你剥皮抽筋……”
骂完司空摘星的祖宗十八代,才想起来该如何回去交差,没办法,只好硬着头皮回王府见世子。
世子正在花园赏花。
王府花园,修竹掩映方亭,石桥跨过流水,花圃里万紫千红,各色月季争奇斗艳,玫瑰花香浓郁醉人,一阵阵飘来。
但萧晨月眼中却只看着那几枝在风中摇曳的菊花,眼前仿佛又现出花满楼那清绝出尘的风姿。
仿佛又看到他摇着扇子微笑的模样,又听到他温和地说:“秋菊有佳色,淡而能持久。”
记得旁人问他对花满楼是何印象时,他说:“其淡如菊,其温如玉,静如止水,虚怀如谷。秋水为神玉为骨亦不足以形容其风神容态。”
自从动了心之后,花满楼那清雅脱俗的身影在他心上生了根,几番试探都被拒绝了,想再一步行动,偏偏叶孤城一直保护他,连亲近的机会也没有。他那热烈的情感,哪会因为这阻挠而冷却,这反而更激起了他非要得之后快的欲望。越是不容易得到的东西,越显得珍贵,他越是非要弄到手不可。
听到风无涯来禀报司空摘星逃脱的消息,萧晨月面沉如水,一言不发,只是把手里的菊花一瓣瓣撕落,眼中闪着一丝阴郁和狠毒。风无涯一见,吓得发抖,不敢多话。
萧晨月把花枝撕成秃柄时,终于想出一计。
凤凰受胁
萧晨月来到枫林别墅,对叶孤城说:“我一时疏忽,居然让司空摘星逃了,现在他可能去找陆小凤,估计这会儿陆小凤已经拿到笛子,以他的聪明,迟早参透笛子的秘密。到那时可就完了。”
叶孤城沉默一会儿说:“你想怎么办?”
萧晨月脸上又带着恰到好处的微笑,说:“现在只有一个办法阻止他。”
叶孤城冷冷地斜他一眼:“你要我做那要胁勒索的小人?”
萧晨月无奈的摇摇头道:“叶城主这么清高,自不屑做那种事,由弟子代劳如何?”
见叶孤城仍不置可否。萧晨月又说:“如果陆小凤参透笛子的秘密,就会知道一切,掌握证据,若是举发,到那时你我都是诛九族的大罪,难道叶城主大志未成,什么都来不及做,就落个声败身死的下场。”
叶孤城冷笑一声道:“如果陆小凤肯交出笛子换回花满楼,你就没了后顾之忧,如果他不肯,你再在花满楼面前说他薄情寡义,真可谓一举两得啊。”
萧晨月笑道:“难道城主不想看看陆小凤会怎么做吗?”
叶孤城犹豫半响,终于点点头。
萧晨月嘴角露出得意的笑,心道:“陆小凤,看你不投降?”
枫林别墅的地下密室里,花满楼垂眼默坐,近来他也无心抚琴,无论是琴音还是良言都无法化解叶孤城的固执,所以他也放弃了,既然是命中注定不能选择,也只能把这条路走下去,哪怕是不归路。
现在他只是挂念陆小凤,想着他现在到底在做什么,越是思念,越感到深深的痛苦,心里盼着他来救自己,却又怕他来。
眉毛的人中凤,天外飞仙的剑圣,一旦相拼,也许会轰动武林,成为江湖传奇,但是无论什么结果,花满楼不敢想更不愿这事发生。
无法排解这缭乱情怀,填了一阙思远人:
红叶黄花秋意晚,千里念远人。飞云过尽,归鸿无信,何处寄书得。
鸿雁在云鱼在水,思深夜入梦,眉尖心上,红笺无色,化作远山长。
听到门开的声音,花满楼抬起头,问道:“叶城主是不是有了陆小凤的消息?”
“不错,花公子真是聪明,陆小凤已经越来越接近真相了,只有一步之遥。”
“难道叶城主想杀了他,只怕没那么容易。”
叶孤城道:“没错,陆小凤的武功才智,杀他哪有那么容易,所以想借花公子身上一件东西用用。看花公子时不时摸着胸前的物件,莫非此物是陆小凤所赠,就拿它吧。”
花满楼冷冷地说:“你们想用我来要胁陆小凤么?想不到叶城主清高自许,居然也会做这种卑鄙之事。有本事就和陆小凤真刀真枪的较量,这么做算什么剑圣?”
叶孤城道:“花公子不必用激将法,没有用的。其实我也不是真的想要胁陆小凤,而是很想知道,陆小凤遇到这种情况会怎么做?你对陆小凤一片真情,是否也能换来陆小凤对你也一片真情。”
花满楼不为所动:“陆小凤当然对我情深义重,只是他有他的原则,他之所以好管闲事只是为伸张公理正义,就算你们拿我去要胁陆小凤,他也不会乖乖地听你们摆布,更不会和你们同流合污。”
“哼,”叶孤城冷冷地说道。“这就是你说的情深义重?置你的生死于不顾也叫情深义重?”
“情深义重并不等于不明是非,不等于助纣为虐。他会来救我的,但是他不会受你们要胁。”花满楼斩钉截铁说这一句,又垂下头,显是不想把谈话再进行下去。
“是吗?我倒要看看陆小凤是如何的情深义重,你是自己拿出来,还是我来动手?”叶孤城也不想再罗嗦下去。
“花公子还是自己乖乖地拿出来,否则让别人动手,只怕会弄疼了你。”门口又传来萧晨月邪媚的笑语。
“你……”花满楼说不出话来,一听到这人的声音,就浑身不舒服。但是他也知道好汉不吃眼前亏,在这种情势下,反抗没有任何意义,只会使自己吃苦。
这个时候的陆小凤已经将逆案相关的兵械财宝押运上京,在客栈歇下,却见陈少龙扶着浑身是伤的司空摘星进来。
“怎么回事?”陆小凤急忙问。
“先别说那么多,师弟快把笛子拿出来。”司空摘星直接了当地说。
陈少龙拿出笛子,司空摘星把事情经过简要说了一遍。陆小凤听了,眼中闪出猎人发现猎物的惊喜光芒,拿着笛子左看右看,外表没什么,用手仔细摸可以感觉到上面刻着什么,但是看不见摸不出,似乎是用微雕术刻的。
找来放大镜仔细看。居然是萧晨月给一个被称为“师父”的人的书信。从中可知萧晨月正欲阴谋篡位,松江府正是一个准备钱财武器的据点,莲蓬山惨案正是他下的令。想不到那谦逊风雅的世子竟是逆案主谋。
现在真相大白,有了此证据,正可以将萧晨月绳之以法。
司空摘星很振奋地说:“好极了,这可是那小子谋反的证据,咱们把这个交到官府,揭发他的真面目,看他以后如何作恶?”
陆小凤很快带了笛子来到大理寺衙门要求见陈千秋,差役前去通报,要陆小凤稍候。
陆小凤正在等候。只听门外差役的声音:“参见小王爷。”
回头一看,只见一风度翩翩贵公子,不是萧晨月却是谁?
“小王爷来了。”陆小凤拱手为礼。这一次见到他,陆小凤觉得萧晨月那张俊美无比的脸说不出的可憎,但是面上仍然不动声色。
“在下正要找陆大侠,想不到这么巧在这里碰见。”萧晨月嘴角含笑说。
“小王爷是不是专门来这里找我?”
“陆大侠实在是聪明绝顶。小王找你来,是想向你要一样东西,希望陆大侠不要吝啬。”
“如果我不给呢?”陆小凤摸着胡子笑道,眼睛里却没有丝毫笑意。
“在下不是小气的人,不会让陆大侠吃亏的,用这个来交换陆公子手里的东西,可好?”说着,萧晨月亮出手中的连心锁。
陆小凤顿时心中一惊,一时说不出话来。
“他怎么样了?”陆小凤压住内心的惊慌和担忧,很快稳住了心绪,平静地问道。
“现在不会怎么样,以后怎么样,那要看陆大侠怎么做了。”
“你……”陆小凤的心缩紧了,又气又急说不出话来。他很少像现在这样心慌意乱,只觉得一股凉气直往嗓子眼儿里灌,冷汗从发际慢慢渗了出来。事情来得太突然,让他一时难以想出应对之策,只好用力咬紧牙关,努力平息自己这一阵突发的慌乱。不动声色地问:“不知小王爷想要什么东西?”
“陆大侠聪明人,何必如此,听说陆大侠机缘巧合得到一支笛子,想必不会小气。”
“小王爷怎么知道我得到一笛子?”
“上次小王到白云城帮你借剑,不小心遗落,此笛是家母心爱之物,一定要找回来。我返回白云城寻找,得知笛子被司空摘星偷去,而且还发现花公子被那好色荒淫的叶孤城强留在白云城,所以顺便把他带来了。”
陆小凤琢磨着他的话的真假和用意,没吭声。
萧晨月问道:“怎么样?陆大侠可愿意?”
“不。”
“你说什么?”萧晨月瞳孔一缩,几乎不敢相信的耳朵。
“我说不。”陆小凤很干脆地重复一遍。
陆小凤不喜欢被人威胁,也不接受任何威胁,想要用威胁的方法叫他做什么,他绝对不会做。(古大决战前后的原句,全文情节基础也是根据《决战》发展。偶的理解是,这个“任何”包括花花。)
“原以为陆大侠是至情至性重义气的人,原来却是薄情寡义之徒。”萧晨月冷笑道。
“激将法没用,你不要以为用花满楼要胁我,我就会听命于你,你所犯的罪孽,人神共愤,百死不能蔽其辜。无论任何代价,我也要把你的阴谋揭穿。”陆小凤毫不示弱地说。
萧晨月冷笑道:“陆大侠何必固执,这样做,对你没有任何好处,你若是肯合作……”
陆小凤冷冷地打断他,说:“我这人不但固执,而且还有个怪脾气,别人要我做什么我偏不做什么。”
“陆大侠现在不必急着决定,等你想明白了,可到平南王府找我,小王有的是耐心,就怕花公子受不了苦等不及。”说毕,萧晨月朝陆小凤冷冷一笑,高傲地离去。
陆小凤目送他离去,紧握的双拳已经攥出血来。
这时身后传来一个声音:“陆大侠有礼,本官正忙着处理公务,让你久等了。”
来人正是陈千秋,问道:“不知陆大侠此来何事?”
“我……”陆小凤深吸一口气,把笛子收回去,道:“没什么事,来问问陈大人,善后之事怎么样了?”
“所有谋逆之物已经做过交接,遇难人的家属也已经抚恤过。已经奏明过朝廷,这个幕后黑手一定要尽快查出来,务必让他们不再作恶,受到国法公理的处置。”
“哦……”陆小凤心乱如麻,头痛如裂,也不知道最后是怎么离开的。
回到下榻的客栈,陆小凤感到非常疲惫,仿佛用尽了所有的力气,只觉得头昏眼花。跌在椅子里,浑身象瘫了似的。
“陆小凤,把证物交给官府了吗?”司空摘星见到陆小凤就问。
却发现今天陆小凤的神情大异于往日,只要看看他那双不再神采飞扬的眼睛,就足够了。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司空摘星又问。
陆小凤什么也没说,把头埋在双手中,双肩颤抖。
情义两难
他方才努力压制的急和怒,现在再也压制不住了,被急和怒掩盖着的担忧和慌乱,一阵又一阵地,越来越强烈地袭击着他,各种可怕的想法争先恐后地从他脑海中冒了出来。
司空摘星见他这样,心里惊讶,没再问什么,只轻轻拍拍他的肩。
仿佛感受到那只手传来的温暖和安慰,陆小凤缓解了一下情绪,抬起头来,说了事情经过。
司空摘星听了,震惊得呆住,脑子象笨重的大石磨,困难地转动,好久才能正常思考,说道:“什么?居然会这样,幸好你没把笛子交给官府,那你还不把东西给那坏蛋,先把花满楼换回来再说。”
“司空,你怎么这么说,莲蓬山的惨案你也是亲眼看到的,你我也发过誓要为这些无辜的人讨回公道。如今好不容易拿到他作恶的证据,岂能功亏一篑。”
“陆小凤,你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