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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道理,张大人即是两榜进士,才学想必是很好的,这几日大家吟诗作对,阁下连简单的对子也对不上来,诗也没做一首。”
“那有何稀奇,本官读的是四书五经之类的圣贤书,本来不屑于诗词歌赋这些歪门斜道。”
“即然阁下读的是圣贤书,背一篇孟子见梁惠王听听。”
张静斋语塞,无话可说。
“至于松江府那件命案,如果不是惯用长针伤人,怎么能想到死者是因长针致死,还找到凶器。”花满楼又说。
“一派胡言,本官为民伸冤,你反而如此诬陷。”张静斋非常愤怒。
“不错,仅凭这些,在下的确无法断定。”花满楼沉静地说。
西门吹雪
这时下人来报:“禀小王爷,陈大人回来了。”
只见陈千秋带了一个妇女进来,那妇女也颇有几分姿色,看上去十分疲惫。
陈千秋问:“张兄可认得此妇人是谁?”
张静斋瞥了那妇人一眼,道:“我怎么认识?”
“什么?你连结发妻子都不认得吗?怪不得上任几年也不接我赴任。”那妇女愤怒地说。
“张夫人不必埋怨,真的张大人不会不认识自己的妻子。”花满楼安慰说。
陈千秋愕然说:“花公子对我说有人假扮张兄,我还不信,所以花公子要我悄悄回乡下找到张兄的家人来查证,真想不到居然……”
原来花满楼从极细微的蛛丝马迹中发现破绽,但是并不能确定,所以要陈千秋星夜兼程回故乡去找真张静斋的家人查证,再让司空摘星扮成陈千秋的样子留在王府,引凶手上钩。终于令凶手现了原形。
“唉,想不到我隐瞒几年,没有人发现破绽,却不料在几天内被花公子拆穿。”那“张大人”感叹说。
“那么现在老实告诉我那批被劫的银两哪去了?你又是什么人?”陆小凤很愉快地问。
“我真名风无涯,本是一批盗匪的首领,素来以强劫为生。后来觉得杀人劫财不如当官敛财来得更快,所以我在真正的张静斋上任途中,杀了所有人,假扮他来上任。上任来搜刮无数银子,押运途中命手下劫去,至于那批银子在哪里,有本事你们去找。”
“死混球,还嘴硬,找打。”司空摘星怒骂。
这时萧晨月一掌劈去,这一掌来无影去无踪,毫无声息,快得不可思议,但是一人比他更快,接下了这一掌,是陆小凤。
“小王爷先不要动怒,被劫的银子还没有着落呢?”花满楼劝道。
萧晨月想想,说道:“好吧,先把这家伙押在府内密室,明天送交刑部,慢慢审问。有花公子和陆大侠在,不怕追不回被劫的银子。”
众人都回房休息。司空摘星自然不会放过贬损陆小凤的机会,说:“你陆小鸡自负最能破案,怎么这个案子你无处下嘴,还需要花满楼帮你揪出真凶?”
若是平常,陆小凤定反唇相讥,但是这次他却是心服口服,夸张地感叹:“有花公子做朋友,真是我陆小凤的运气啊,这桩劫案正毫无头绪,却被花公子谈笑间就抓到真凶。”
“陆兄过奖了,我只是运气好罢了,凑巧发现了些许端倪。”
“那也是你心细如发,处处留意。才能有好运气。否则对于愚钝之人,老天爷把运气砸到他头上,他也是接不住的。”
“过奖,过奖。所谓心细如发,处处留意,只不过是我这个瞎子为了生存不得不养成的习惯而已。”花满楼说时脸上的笑容仍是安详恬静,声音仍是温柔平和,好象说的是一件人人都可以做的平常事。
陆小凤听了却是一阵心酸,眼前这个身有残疾的人,为了生存,为了和别人一样的生存,究竟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伤,付出了多少代价,旁人难以想象,也想不到,从来没有听他说过,也许只有他自己才知道。在外人眼里,看到的只是他一直不变的从容优雅,开朗大度。
花满楼却料不到陆小凤此时心情,只顾沉思道:“这个案子还不能说是告破,税银还没追回,至于凶手么……陆兄真认为风无涯是真凶?”
陆小凤回过神来:“只怕未必,我也觉得事情不简单。一个盗匪能冒充朝廷官员几年而无人揭穿,这有点说不通,只怕背后有靠山,现在只有先找到被劫税银,然后才能进一步追查。”
陆小凤和花满楼正商量如何从风无涯口中套出话来,问出银子下落,第二天却得知风无涯已逃脱,陆小凤急往王府密室查看。
司空摘星忿忿地对花满楼说道:“真是岂有此理,煮熟的鸭子都飞了,我怀疑是那小王爷故意放他走的。”
“毫无凭据,不可轻意定论。”花满楼说。“司空兄,你对世子好象成见很深,总是瞧他不顺眼。”
“第一次见他就觉着他不象好人。”
花满楼忍不住失笑:“你也曾说过陆小凤不象好人。”
“反正都不象好人。”
这时,陆小凤从外面进来。
司空摘星急忙问:“怎么样?有线索没有?”
“没有。风无涯逃跑了,查看密室,毫无痕迹,这案子不好办了。”
“不要紧,没有线索也是线索。”花满楼劝慰道。
陆小凤眼睛又一亮:“还有线索?”
花满楼微微一笑:“线索总是能找到的,前几天闲聊时,听李承宗大人说过,这几年在松江府辖区内屡有青壮人口失踪之事发生,却一直没有破案。那假冒张静斋的风无涯如此能干,不能破案,只能说明他故意放纵。如果我们去松江府查看说不定能查出些什么。”
“我们?”陆小凤眼睛一亮。
“当然,是我们。”花满楼微微一笑。
“何时?”陆小凤看着他也会心一笑。
花满楼悠闲地说:“不急,免得对方狗急跳墙,毁灭证据,转移赃物。 我们且不动声色,故做不知,暗中查访。”
第二天,陆小凤和花满楼,正准备告辞离开,萧晨月急匆匆赶来,见过三人说道:“自从那风无涯逃跑后,小王已四处派人查找,听说在城南一所废墟中发现他的形踪,那个地方极可能是那伙盗匪的据点。”
陆小凤笑眯眯说道:“想不到小王爷办事速度真是快啊。”
司空摘星瞧了陆小凤一眼说:“那我们马上去看看。”
陆小凤又说:“如果那个地方是据点,对方一定防备森严,我们还是小心点,我先一个人去探探,你们随后再来。”说毕离去。
萧晨月在府中点了几个高手,准备齐全后,和花满楼,司空摘星一起前往查探。
一行人来到城南一偏僻处,一大片翠绿青碧的竹林,林内有小河流水,通往密林深处。林内雾气蒙蒙,十丈内难见人影,袅袅迷雾中隐约可见废墟。
一行人进入,高度戒备,雾气愈发浓重,近在咫尺中的人物都在模糊中变形了。除了花满楼是瞎子无所谓之外,其他人都觉得眼前浓重的雾气中,视物困难,更觉危机重重。
忽然隐隐听暗器破空之声,接着一声声惨叫,除了花满楼,司空摘星,萧晨月等身法极快的高手,险险避过之外,其他王府高手瞬间已倒在血泊中。
与此同时,周围忽然闪出几十名青衣蒙面人,各持兵器。交手之后,花满楼发现对方训练有素,进退有度,攻守之间互相照应,配合默契,绝不似寻常盗匪。
周围雾气越发浓重,显是对方故意制造,与之相斗全凭听声辩位,对方又都手执针筒,随时发针,只要中了一针就会中毒而亡,可是浓雾中难在防备。
正危急间,只见浓雾中一束火光,驱散雾气,只见淡淡雾气中一人执着火把缓缓进来,大红披风非常惹眼,不是陆小凤是谁。
“陆小鸡,你死哪儿去了?怎么才来?”司空摘星又惊又喜道。
这一出声,对方听得方向,立即射出暗器,眼看司空摘星躲避不及,大红身影飞过,陆小凤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夹住暗器。此时暗器如雨点般飞射,让人难以躲避。
避无可避间,一股凌厉的剑气闪过,满天星雨缤纷,亮得人眼睛都睁不开。暗器落地。接着寒光闪过,几名蒙面人连哼都没哼一声就倒在地上,喉头上只有一丝血迹。
好快的剑,天下间谁有如此快的剑。
淡淡残雾中,一个白衣如雪,手执宝剑的人越来越近,孤傲、冷峻。所有蒙面人眼中露出恐惧之色,这世上除了西门吹雪,还有谁会有这样独一无二的孤高和萧索,独一无二的凌厉剑气,还有谁有这种摄人心魄的杀气?仿佛一重看不见的山峰,压了下来,令人窒息。
西门吹雪掌中有剑,剑气并不是从这柄剑上发出来的。 他的人比剑更锋锐、更凌厉。
无法形容的剑气,无法形容的压力,虽然看不见,却能在场的每一个人感受到那令人窒息的压力。
凤花同行
只听一阵尖利的啸声,又一股浓重烟雾散开,面前三步之内,什么都看不见,待浓雾散去,其余的蒙面人居然都不见了。来无影去无踪,这些人如同鬼魅一般,除了几具尸体告诉这曾发生过杀戮,好象什么也没发生过。
“这位想必是天下闻名的剑神西门大侠,久仰大名了,今天如果不是西门大侠及时赶到,今天的形势真的危险万分。”萧晨月拱手为礼。
西门吹雪冷冷地撇了他们一眼,没有说话,自顾自离去。
待西门吹雪走后,司空摘星迫不及待地问:“陆小鸡,是你请了西门冰坨来帮忙?”
“当然,要不你以为他怎么这么巧赶来。”陆小凤觉得这话问得多余。
花满楼听着,突然说道:“每次有事,你都找西门庄主,你们感情还真好。”
陆小凤一听,立即眉毛倒竖眼睛圆睁,急忙表白:“谁跟那个冰坨要好了,只不过我的朋友中数他武功最好嘛!”
“我随口说说,你发什么急?”花满楼笑道。
“可是,既然你请他帮忙,怎么你的胡子还安然无恙地在你嘴上啊?”司空摘星的疑问就出在这里。以往陆小凤只要请西门吹雪帮忙,必要付出刮胡子的代价。
“别提了,这一回西门冰块没要我的胡子。”陆小凤懊恼地说。
“这倒稀罕,你小子走运了?还是那冰坨良心发现了?”司空摘星斜眼看。
“天,走什么运,他哪里是良心发现,而是越发刁难人了,我倒宁愿他要我的胡子。小花,你可得帮我。”陆小凤转向花满楼说。
“他怎么刁难你了?”感觉到陆小凤似是耍赖般的语气,花满楼笑着问道。
“他这次没要胡子,却要了件更为难的东西。”陆小凤做被人欺负状。
“不是胡子,难道是你的眉毛?”花满楼又笑问。
“不是,是叶孤城的宝剑。”
“什么?”这一回花满楼和司空摘星都惊住了。“他要叶孤城的宝剑做什么?”
“听说白云城主叶孤城世外高人,剑法无双,出神入化,被称之为剑圣,西门吹雪对他神交已久,倾心仰慕,想借宝剑一看。”
司空摘星撇嘴道:“哼,想不到那眼睛长在头顶上的家伙居然也会真心佩服某个人。”
“能让剑神诚心相敬的人一定非同一般,我倒想见识见识。”花满楼有些神往,转而又沉吟道。“虽说只是借看一下,可是也不太好办。”
“谁说不是?听说那叶孤城是神仙般的人物,避居海外,脾气古怪,清高孤傲,借他的东西哪有那么容易,除非去偷。”陆小凤无奈地说。
司空摘星赶紧声明:“你拉倒吧,白云城是何等地方,到那儿偷东西,生还的可能性和去阎王殿偷东西是一样的。”
“就是。”花满楼点头赞同,“剑圣的威名得来不虚。还是好好地商量去借比较好。”
“这和与虎谋皮差不多,花满楼,你会帮我吧?”陆小凤满怀信心地问花满楼。
“剑圣的风采,我这瞎子也很想见识一番。”花满楼笑道。
“我们什么时候去?”陆小凤眉开眼笑问道。
“镖银被劫案怎么办?”司空摘星问道。
“如果我所料不错的话,风无涯的老巢不在城南竹林废墟,应该在松江府。我们先不要打草惊蛇。”陆小凤摸着胡子说。
“这样也好,我们先去白云城。”花满楼点头赞同。
第二天,陆小凤和花满楼上路,花满楼问:“司空人呢?怎么不跟咱们一起去?”
“他现在肯定在他该去的地方。”陆小凤摸着胡子得意地笑道。
“还不是他什么把柄落你手上了,让你这么支使。”
“这么宝贵的机会,不用白不用。”
两人骑马并肩而行,陆小凤仍然是不露痕迹地领先花满楼半个身位,以免他听声辨位太辛苦。
不一会儿来到一市镇上,路边摊子许多卖小吃的摊贩,有一小贩在卖红绕猪蹄,油光红亮,浓香四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