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拐角丛林深处,师傅未见人影声先到,“好勒!瞅瞅老子的手艺进步了没?”师傅抄着粗嗓子大摇大摆走出树丛。身后一个高挑美女紧随,步伐优雅,貌若——嘎?
我张大嘴巴,脖子僵硬,“她……?”为何那美人与我如出一辙?
翊然淡笑不语。
师傅笑得无比自豪,“嘿嘿,瞧见了?老子这易容术怎么样?不错吧?!”
岂止是“不错吧!”, “师傅,韩国整形大师看到您会无地自容的!”
师傅脸色一变,皱起眉头问我,“徒儿认得爭行?”
“呃~整形是……”
“飞燕先生,事不宜迟,在下以为当适时将假扮依依的暗卫送入相府。宰相与依依只有一面之缘,定无法分辨真伪!”翊然打断我,拱手对师傅分析道。
“嗯,兔崽子,你把这假徒儿送过去,取了黄金立刻走人。”又转头对翊然正色道:“杂家这便通知江湖各帮派,誓要将那叛党擒获!”
达成共识,三人朝着两个方向而去。
我大概明白了翊然的意思。他是想不动用朝廷一兵一卒,利用江湖帮派直接瓦解宰相的兵马取得兵符。见过了这一个个江湖高手,我一点也不怀疑他们的能耐。开始理解翊然最初那不学无术的模样并非只是展示给我看,最重要的是要麻痹敌人,杀他个措手不及。布局之深,许是早已发觉了朝中有人有那不轨举动。
作者有话要说:好安静挖~~~~~~~
亲耐们出来冒个泡撒~~
46四十五章
我故作惊讶,一派高深之态,“嗳,我发觉你越来越有谋略了吖!”
翊然一只手臂扣在我腰后,下巴摩得我额头痒痒的,笑语:“本皇子也发觉依依失忆之后变得更加聪明了!”
我把玩着他黑亮柔顺的长发,“一般一般,潜力颇深而已!”
说起失忆这狗血的经历,我还真得深究车祸之后为何会被带回来,之后又如此巧合地落在相依畔,再如此巧合地被奇异果捡了去。此事甚为疑惑呀~得找个时间寻胡子老道问问清楚。
替翊然理了理头发。既然是做大事,又怎能少得了主角。我正色与他道:“你不必陪着我,找个人送我回去便成!”举起右手做了个必胜的手势,“我等着你绑了宰相一干反贼,然后做碗面条慰劳你!”
我被翊然那双温情脉脉的美眸望得心神荡漾。他俯身贴在我耳旁低声道:“面条可有可无,依依本皇子是吃定了!”
…………
“哈哈哈哈!我且唤人送你回宫!”修长食指头往我脑门轻轻一点,“切忌莫要任性乱跑!”
我十分乖巧地点头,“小女子遵二皇子命!”语毕唇上一软,蜻蜓点水一个亲吻。
还没从陶醉中清醒,翊然已经松开我跨上马背,双眸正饱含笑意地看着傻呆在那里的我。
缓过神来我老脸一红,窘迫偏头身旁突然多出个人来,“哇!大哥,人吓人吓死人的!”韩云仍是那般神出鬼没地现身,我这可怜滴心肝肺呀。
“拜见主子!”
翊然居高临下面色严肃,“韩云听令!本皇子命你护送依依回泫然殿,务必护她周全。若有半点差池论失职罪处!”下军令那般严谨口吻。
韩云单膝跪地,动作规范,“属下尊令!”
翊然点头又望了我一眼,我赠他一个猪头鬼脸,继而咧嘴一笑。他忍俊不禁,“你呀!乖乖等我回来!”语毕策鞭打马离去。
韩云拱手恭敬道:“依依姑娘打算乘坐马车还是……”
一听到座马车,我全身汗毛立刻立了起来,“不要了不要了,除了马车什么都成!”估计我已然患上马车恐惧症。
被人扛着飞来飞去慢慢的就会习惯!感觉除了速度快点儿,节能环保点儿,噪音低点儿,风大了一点儿,其实和坐飞机差不多,只不过这飞机可以半路下客。
我戳了戳韩云背脊,“嗳~师傅,前面靠边停一下!”韩云被我戳得脊梁一颤,乖乖靠边着陆。眼神忽闪忽闪将我望着,见我瞧他,立刻偏过头去。
这小子不会是害羞了吧?矫情,扛了我好几回还这般。
他吞吞吐吐,“姑娘,前面才是泫然殿!”
“呵~那个……我是想在此稍做停留。不如你先回去吧,这条路我很熟不用担心!”相依畔的味道亲切得很。
韩云犹豫片刻,“如此属下便在一旁等候姑娘。”说完立刻闪得无影无踪。
孺子可教!识趣,识趣!
今日在此停留的另外一个原因其实是想碰碰运气,看能否遇上奇异果。
想当初车祸受伤被莫名其妙带到此处,他将我收留且日夜精心照顾。当初误会与他的关系便没把这恩惠记在心上,如今已忆起往事,救命之恩未道声谢,心中难免过意不去。
阵阵轻风吹过,清香中带着丝丝凉意。我抖抖衣襟,双手环在胸前摩擦取暖。秋天来得真快,中午只着一件薄衫,此时日落西山,大约酉时初,气温已经有所下降。
“阿嚏!”打了一个喷嚏,我吸吸鼻子,鼻腔钻进一股若有若无的淡香,熟悉得很。
这味道——“奇异果?!”
风中而立之人那一袭白衣胜雪,貌若仙人,容颜清俊得让人无法逼视,恍若身在梦中。发现他清减不少,原本柔和的轮廓更为突出,莹润肤色略显苍白。我竟有种下一刻他便会随风而起的错觉。
他望着我,笑得有些勉强,“你好吗?”不待我答话,又轻笑一声,那声音淡入风里,另一声继续飘来,“你当然好。”自言自语一般。
我已经不是当初那个我,而奇异果还是当初那个奇异果,清冷得有一种能让暴躁之人立刻安静的魔力。
“呵~站在齐大哥旁边让依依自惭形秽!只是不知齐大哥为何露出这般看破尘世之色?不如道与我知,虽说依依愚钝,说不定误打误撞之际还能替齐大哥解了愁呢?!”
奇异果盯着我端详片刻,眸子闪动着不知名的东西,注满,溢出……
他微转头,“我的愁,除依依之外亦无人能解……”沉默片刻,转过头来注视着我,“我倒希望似依依这般开朗豁达,只不过造化弄人,让我生在帝王家。”他瞧我的眼神和翊然刚才那眸光神似,“若我也被牵入宰相意图谋反事件当中,依依会因此与我划清界限么?”
我心下一惊,“为何这么说?莫非你准备与宰相联手篡位?”如果是这样,就大事不妙了。
奇异果神色凄苦,嘴角漾起一抹苦笑,眸中全是无奈之色,“母妃未料到皇兄会这么急着下手,此时母妃她身处宰相府中,如无意外,很快便会被二皇兄禁锢。”
惠妃居然也帮着外人造反?她这又是为了什么?
我倒退几步拉开与他的距离。未料到……未料到今日前来道谢却成了送羊入虎口。他是打算也将我抓起来,然后交换母亲吗?以奇异果对惠妃得感情,极有可能在得知翊然带着江湖人士攻进宰相府后产生这样得想法。
“这么说你是打算抓我?”
奇异果猛然抬头,脸上瞬间多了一抹失望之色。
我立刻意识到自己出言太过冲动。他从未做过伤害我的事,竭尽所能帮我护我,我却总是说出伤害他的话。
垂头不敢再看他,低声道歉:“对不起齐大哥,你怎么会抓我呢?!依依不该这么说的!”
“我以为在依依心中,齐大哥是如此不堪!”他虽语气淡淡,听起来却是悲凉。
“不是的……那,你打算怎么办?能放下惠娘娘不管么?”
以我对他的了解,惠妃此次被囚,他是绝对不可能坐视不理的。但如果毅然冒险前去救惠妃的话他也会被归为同罪。
我语调诚挚与沉默良久的奇异果道:“我知齐大哥对于惠娘娘被拘之事不可能袖手旁观,但是这是谋反之罪,你是皇上的亲身骨肉,若做出这样的事情将来地位不保不说还会让皇上伤心的!”
奇异果霍然转身,墨瞳幽深。手指紧紧扣住袖口,“依依可知宰相为何谋反?”看得出他正在努力压抑着自己的情绪,“哈~竟是为我……”抬头站在原地顿了良久,“而我,并非父皇所出,竟是那宰相与母妃的私生子!”
最后三个字从他牙缝蹦出之后我如被天雷击中,震惊得久久不能言语。
惠妃,宰相?!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
我缓过神来,喉头有些颤抖,“那……那皇上知道这事吗?还有,你又是如何得知此事?没准……没准是你母妃为了使你配合宰相……故意编来骗你的呢,是吧?宫里的嫔妃怎么可能有机会和外臣有……”私情二字未脱口,见奇异果痛苦的神情,我赶紧闭上嘴巴。
“我已派人查探,此事千真万确。二皇兄大概也已经查出……”他启唇幽幽道来,仿佛在讲述一件与他无关之事。
那一年,惠妃情窦初开,正值二八年华。对青梅竹马无血缘关系的哥哥情意暗生,由于父母早已认定哥哥的身份,责备她不该有此违背伦理的想法,萌生已久的情丝就这样被狠狠斩断。
惠父贪图荣华,借机向与皇帝成婚三年依旧无所出的皇后提议,让女儿进宫与她一同侍奉皇上,好让大好江山后继有人。皇后看重亲情,以为舅舅此番劝慰有理,且他信誓旦旦承诺,若将来惠妃有所出,头胎就交予皇后抚养。
那一年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十月飞雪。天寒地冻,惠妃只着一件内衫跪在父亲房门之外,求父亲收回成命,成全她和哥哥。
原来在皇后面前一口一个“惠儿十分愿意进宫侍奉皇上!”都是惠父自作主张,惠妃根本毫不知情。
在女儿进宫之前,惠父强行灌其喝下魅药。天知道此时的惠妃已经与‘哥哥’私定终身,腹中已是珠胎暗结。
而另一边。皇帝与皇后相识是在一次出巡之时。(情节狗血,小米子不写!)
暐国皇家向来不大干涉皇室子孙与谁结亲,全凭他们中意。所以皇帝没有受到任何阻挠便将皇后接入宫中册立为后。此后百般疼爱,成婚几年未曾选妃。大臣们纷纷上奏,甚至有人出言威胁皇帝若不选妃就要罢朝。隔日,正值年少气盛的皇帝便直接先他们罢起了朝。数日之后一干人等跪在大殿之外恳请皇帝移驾朝殿。
此事终不了了之。
皇后心中却始终纠结不已,想到自己的身份不仅仅是皇帝的妻子,更是一国之母。虽说不愿与人分享夫君,她却万万不能顺着皇帝之意真的让皇家无后;如此百年之后她也无颜去见先皇列宗。
那日听舅舅建议,她便当即应了下来。当晚,她偷偷在皇帝每日饮用的参茶中参入无味魅药。这便是后来宫中盛传的皇帝有史以来第一次对皇后大发脾气、皇后贤惠等一系列流言的开端。
那次过后,皇帝虽迫于压力册封了惠妃,却再未召她侍寝。不到两月,惠妃传出有孕。皇帝派了几个太医医女前去,却没有初为人父亲的迫切和喜悦,亦不曾踏足惠妃处。
巧的是,与皇帝夜夜共寝仍三年无孕的皇后却在惠妃临盆之际有了身孕,以至于惠妃之子出生过后皇帝仍未看上一眼,终日留在皇后身边。皇后寝殿之中一派喜气沸腾,笑声不断。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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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四十六章
奇异果平静地讲述着,我听着却是心惊不已。
整个事件之中皇后没错,惠妃没错,宰相为报复皇帝霸占了他的女人用功读书,考取功名不说还混出头来当上宰相,如此这番只不过于爱于恨,又怎能说他有错?!为了守住这份旧爱,他身为一国之相居然未娶妻妾,生平只收有一养女。不论其他,就这点也值得我敬佩。之前对宰相的种种不满此刻已化为同情。
只不过此事确实不光彩啊不光彩!该死的野心,该死的魅药害人不浅呀!
若是往常,我听到这种电视剧情一般的故事定会一笑了之。但这是真真实实有血有肉就发生在奇异果母亲身上的事情,于是乎,我非常厚道地沉默了,心中替他感到惋惜。
“依依可有在听?”奇异果突然停了下来,
我点点头,“我在听!齐大哥,你既然已知道惠娘娘当年是被迫入宫,且你是……且你并非皇上亲生。”我顿了顿,观察着他的神色试探性开口问道:“那,齐大哥你是否打算助宰相……”实在无法把这个男子和“谋反”二字联系在一起。
奇异果没有答话,只是静静地凝视着我。清澈的眸子如清潭湖水,此时那清潭之中不知被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