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鎏锦不暖-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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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五指轻动,快速翻飞,就像是在拨弄琴弦一般。可一瞬间,金脚下的岩体便剧烈震颤起来,下一秒,竟完全崩碎开来!!
  
  石块散落撞击,发出沉闷的声响,一片轰鸣。金脚下一松,直直坠去,却赶在危急时刻,狠狠拉住了离他极近的普莱达的手腕,将她也拖了下去。
  
  “金!!”
  
  白唐几步冲上前,一把抓住雪白的衣角,却因掉落的速度太快,布料竟瞬间就完全被撕裂开来。软滑的黑发扫过他虚张的五指,又急速坠落下去。
  
  不待几人反应,两声沉闷的撞击声又接连响起。
  
  他连忙望向崖下,几米开外,竟从崖壁里斜斜地生出一棵老树,正好卡住了掉落下悬崖的两人。
  
  刚才几近滞跳的心脏终于有稳定的声音响起,他动了动撑在崖边,仍因刚才的惊险而僵硬、不自觉抽搐着的手指,向下方大声呼喊:“金——,没事吧?”
  
  女子仍旧镇定带笑的声音却骤然响起,就如在崖上众人的耳边激起一道炸雷。
  
  “呵,金殿下……您真是太天真了,这样子,又能奈我何?”
  
  又一声崩烈的声响,那老树竟从根部开始,发出刺耳的脆响,寸寸断裂!
  
  女子的身影瞬间化为那幽蓝血红交杂的巨蝶,翩然腾空而起,兀自脱离开。黑发白衣的少年却随着碎枝落叶一起,直直坠向那漆黑无比的万丈深渊!
  
  “金!!!”
  
  两个呼喊声同时响起,几片雪白精巧的羽毛,势如破竹,尖锐如利矢,刮起一阵旋风,直掠过众人眼前。
  
  深深地,牢牢地,如箭一般,直扎入血蝶巨大妖美的双翼中。
  
  登时,血流如注。
  
                          
作者有话要说:这篇文,其实完全没有大纲……标准的想到哪写哪……这章终于还是把某女人写死了灭哈哈哈~~~~~~~~




☆、漫天风华





☆、半城烟沙

  山谷里的苍绿和颓圮的灰白,让慢慢从黑暗里出现的人影突兀而不真切,就如一片虚无缥缈的白影。
  
  雪白的宽大衣袍,暗银云纹缀在领口袖边。衣袖几乎拖到了地上,被风一吹,飘逸如谪仙。
  
  他的皮肤很是苍白,深邃的双眸漆黑。鼻梁高挺,剑眉斜挑,不怒自威。
  
  清隽、雍华,冰冷如霜雪,傲凛如冬梅。齐肩黑发在脑后扎成短辫子,丝绸的乌黑发带极长,一直揽到胸前,搭在雪白的衣衫上,反差到极点的颜色炫美得动人心魄。
  
  明明什么话也没说,什么动作也没做,只是淡凉幽深到极点的眼神缓缓投出,一股冰冷得让人忍不住打寒战的气息便瞬间扑面而来,让几个女孩呼吸一窒,不由自主地退后几步。金错过身,尽量替她们挡住了那冰冷眼神里散不开的彻骨寒意。
  
  几人定定地望着对面风华绝代的人,却也只是愣在原地,不知该开口说什么好。对方却只是负手而立,高傲地睨了睨他们,站在殿阶上,便又半侧过身,望向自己背后殿内的一片暗寂。
  
  斜飞入鬓的剑眉稍稍放平了些,薄唇也不再抿得死紧。他柔和了表情,明显是在等待着后方的什么人。
  
  见对方明显没有搭理自己的意思,金揉了揉紧张得有些发僵的手指,随着对方的目光看向乌黑破旧的殿宇里。
  
  死寂一片,从不曾有阳光落入的阴暗中,竟渐渐有了些微的响动。可那声音却实在是过于轻微低沉,让人不禁怀疑只是自己的错觉作崇。
  
  比起吸血鬼,狼族的听力自然是要好得多,所以白唐也是最先听清那响声的。可他分辨清楚那响声是什么之后,脸色唰地全白了。
  
  唦啦唦啦,极细微的摩擦接触声,就好像是有人在用双手搓动衣服一般。可那声音,却又显得凌乱混杂,像是很多个个体在同时振动一般。
  
  是扑翅声。
  
  此起彼伏的低微声响回荡在黑魆魆的殿门内,让听清楚的人有些毛骨悚然,冷汗涔涔。
  
  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近,越发接近殿门。这下,所有人都听得一清二楚。
  
  知道自己或许只会拖后腿,米九和莫小麦都后腿到停在后方的巨鸟身边,担忧地注视着留着的几人。
  
  白唐丢了个催促的眼神过去,石颜咬了咬牙,也退过来,以便在危险时帮忙护着这边。白羽倒是仍静静留在原地,不管不顾薰带了些命令意味的暗示。金无奈地笑笑,拍了拍薰的肩,两人一起转回去继续紧紧盯着那道大门。
  
  突然,太阳照不到的黑暗里出现了一抹亮色,缓缓扇动着翅膀,飞了出来。
  
  乳白的身躯,翅上尖锐的骨刺,一看便知蕴有剧毒的璘粉黏液,比普通蝶类要稍大些的头部,纯黑的圆溜溜的眼睛,和长长的触须。
  
  就算已经见过一次骨蝶,可这次不是在黝黑的深夜,骤然看到这阴邪可怖的生物,几人的胃里也还是都有了想呕吐的感觉。
  
  又一只飞出,在微暖的阳光下,和先前那只缠绕盘旋着舞动。又一只,又一只……
  
  一瞬间,浓郁的白影从门后的黑暗里流泻而出,喷洒在殿外的石阶上。其中的一部分腾空飞起,盘旋着上升,另外一部分则聚在那里,逐渐凝实,出现真切稳定的形状。
  
  落了些尘的石阶上,白影最先凝固起来。银光闪烁,光裸纤细的双脚渐渐清晰起来。
  
  片片骨蝶凝聚在一起,逐渐显出修长白皙的小腿,再往上,浅色的休闲裤,干净的白衬衫,细长优美的手臂,漂亮的脖颈,乌黑浓密的柔顺长发。
  
  神情冰冷的绝色少女缓缓走下石阶,看到他们时,似乎挑了挑眉毛,又似乎什么也没做,直接走至白衣男子的身边,不发一言。
  
  “风华……蝶舞?”
  
  少女颔了颔首,肯定了薰的问话,眼神却没有偏移半寸。
  
  不再是单纯活泼的名为小蛾子的女孩,她余下的身份,终究是上代魔君的后人。
  
  “风华先生,为什么会突然,决定这样的计划?看您的气度,绝不会是耽于权势的人。”金先开了口,努力让现场僵硬的气氛不那么剑拔弩张。
  
  “……我们不像你们,亚瑟。”对方淡淡地开口,金不禁皱起眉毛。说起来……虽然亚瑟是自己的姓,但还真没听人这样称呼过自己呢,感觉真是有够奇怪的。
  
  (好吧其实这里是作者实在忍不住乱入一句亚瑟这个真的能做姓么能做姓么能做姓么……)
  
  “那个,叫我金就好。”
  
  “…金,你们拥有的是现在,而我们,背负着过去。恢复骨蝶一族昔日的光辉灿烂与荣耀,是我生下来就不得不背负的使命。而现在,族人的催促声越发急切,我……总不能只考虑自己。”
  
  “……即使,您明知,一将成万骨枯,会牺牲很多真心追随您的属下,就像普莱达那样?”
  
  “是的,我知道。”
  
  “……即使,您明知,一旦失败,您的结局,绝不会是何等安逸?”
  
  “……是的,我知道。”
  
  “…谢谢您,我明白了。”
  
  风华里陌缓缓抬起手臂,宽大的袖摆滑开,露出长而有力的手指。指尖微动,带动着空气缓缓流转,就如同想要去抚触空中飞舞盘旋着的骨蝶一般。
  
  随着那轻柔的节奏,骨蝶们三两成群地落到殿前的大块平地上,刺眼的白光道道亮起,化为道道披着白衣的身影。
  
  同样清灵素净的白袍,乌黑的头发和眼睛,可脸上的神情却决然不同于站在最前方的男子和少女那般平静,而是带着压抑的恶意和不甘。
  
  还真是……很麻烦呐。
  
  “嗙”的一声,骨刺磨成的刀刃撞击在金及时抽出的魔剑上,雪亮的寒光映着妖红的血腥气息,让人浑身发寒。他咬了咬牙,用力挥动剑身,把突然发难冲过来的人甩开。
  
  不待几人回神,原先静伏在地面上的骨蝶族人都冲杀过来。有男有女,有老有幼,平常的族民,此时却全上了战场。
  
  为了什么?
  
  若是所谓地位高贵的话,父亲、自己和薰其实都是不甚在意的。真要退下这统治者的身份,也不是什么不能接受的事。
  
  金甚至曾想过,复杂的身份地位也带来约束,能够摆脱的话,自己倒可能会心满意足。
  
  可是,这是父亲的江山,是薰的未来,即使能理解骨蝶们对那份过去的荣光的执拗之意,他也绝不能做出对不起自己家人的事。
  
  这是挑战之战,也是荣耀之战。
  
  是权势争守之战,也是……让他静下来理理心绪的守护之战。
  
  只为了完成一个夙愿,慌乱中,邪正如何辨?飞沙狼烟,将乱我徒有悲添。
  
  半城烟沙,兵临池下,金戈铁马,替谁争天下?
  
  只盼归田卸甲,还能捧回,你沏的茶。
  
                          
作者有话要说:被自己写的雷到了,无话可说……战斗场面肿么那么难写啊啊!!!(ノ=Д=)ノ┻━┻




☆、割舍不下

  阴暗的石壁,在月色下反射出泠泠的冷光。浅灰的色泽,从窗口至暗室深处,越发朦胧不清。
  
  不同于过渡氤氲的灰色,房间靠墙的角落里,巨大的玻璃平面上闪着幽微的暗蓝光泽,让人沉迷。
  
  窗框上靠坐着一个人影,挡住了部分月色。背光的角度让他的轮廓一片模糊,呈现出一片暗淡的黑影。头向后抵在冰凉的石墙上,手里握着一只酒瓶,正抵在唇边,却久久未动,让人不禁怀疑他是睡着了。
  
  这间密室已经沉静了太久,太久。
  
  偶尔搅动这里空气的,也只有来看望的少年傲气凛然的声音,酒瓶滚落砸在地上的闷响,和青年抚摩着玻璃平面时低微的叹息。
  
  所以当那低低的响动自玻璃罐中传出时,顾白只以为自己又出现了幻觉。
  
  毕竟,午夜梦回时,酒酣迷蒙时,醉眼惺忪时,那水里的人缓缓睁开眼,露出的笑意总是如真似幻。
  
  他轻放下酒瓶,揉揉眼角,正要说服自己去睡觉,玻璃罐里的又一点哗声,把他就那么定在了原地。
  
  “……维尔?”
  
  太长时间没有叫过的名字,如今重新从唇边溢出,甚至有些陌生感。可是,这奇异的陌生感却让他的心跳瞬间快起来,一下一下,声震如擂鼓。
  
  他跳下窗户,洁白的长披风在月色下反射着凄迷的柔光。一步步踏在石块铺砌的地面上,明明是和往常一模一样寒凉冷硬的感觉,脚下却有些恍恍惚惚。
  
  明明没有喝醉,为什么脚步有些虚浮,跌跌撞撞?
  
  明明头脑清醒,为什么眼前蒙着水雾,看不清晰?
  
  妖红的兽瞳在暗色里闪烁,凝神注视着水波中的人。仅仅隔着一层玻璃,却又仿佛……有着无法企及的距离。
  
  倏然,松松垂在身侧的手指极明显地动了动,还不等他的大脑消化刚才看到的东西,把惊喜兴奋到极点的情绪传达到身体各处,耀眼的红芒便在整个玻璃罐里亮起。
  
  他攥着指尖默默看着,看着一寸寸从对方背后生长出漆黑如夜的双翼,泡在已变得鲜红如血的液体里,翼上的尖刺微微颤抖。他几乎都能听见,形同蝙蝠翅膀的双翼生长时,摩擦着对方骨骼的轻微响声。
  
  大幅度地扇动了两下后,双翼又瞬间消失,化为一股暗黑的奇异物质,如同烟雾一般,消弥在水里。
  
  身体晃了晃,那双金棕色的眸子终于睁了开来。
  
  “轰”的一声,他砸开了面前的玻璃壁。
  
  罐中的液体奔涌而出,淌得满地都是。伸出双臂,他把里面的人抱拉了出来,让对方趴在自己肩上,拍拍被浸得湿透的背后,帮对方顺气。
  
  “唔咳、咳,咳……呃…咳咳咳咳……”
  
  咳出的水流从嘴角不断下滑,维尔法德有些痛苦地眯起眼睛,伸手扶着友人的肩膀。
  
  “维尔……没事吧?”
  
  “唔咳咳……呛着了,没、没什么问题。”低沉沙哑的声音,仅仅说了几个字,喉咙口就像是要烧起来一般难受,疼得脸色发白。
  
  静了一阵子,他才缓和下来,感觉手脚虚软无力,便干脆赖在原位不下来。“白,这是哪里?”
  
  “你城堡里的暗室。先别多说话,喝点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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