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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lass 00
有一句话叫做知人知面不知心。
人心,是世界上最难揣测的东西。伤你最深的永远是你最信任的人,致命一击总是来自于你原本淳厚的朋友,即使是你再熟悉的爱人,你也不知道和你躺在同个枕头上的脑袋里在想些什么。
再聪颖睿智的人也不能猜透别人再想什么。
——但是我可以。
我不需要猜,只要我想,我可以随意地读取别人的心。不过准确地说,是解读他们的脑电波。他们的人生和记忆我都可以随便读取,没有人可以在我的面前隐藏秘密。
但是一般在未得到允许的情况下我并不会过多地去探寻别人的隐私,知道得太多有时也不是好事,就比如知道笑着祝福你获得成功的朋友,心里其实在诅咒你失败,或者和你约会的女孩对着你微笑却想着别的男人,收了你的礼物,说谢谢的时候心里却在嘲笑你不过是个凯子……
不多说了,总之,这种能力让我异于常人,所以我也就是后来所称的变种人。
在很多年以后,变种人这个群体不再是秘密,自变种人诞生以来,就一直被投以恐惧、怀疑和憎恶的眼光,被普通人以及政府视为洪水猛兽。然而抛开纷杂,变种人会成为人类进化之路的一个新起点吗?抑或成为为了生存而挣扎的又一种人类?我不知道答案,但是一直努力地去做出一个更好的回答。
虽然变种人持有上天赐予的强大力量,然而普通人也因此而害怕、厌恶进而排斥变种人,变种人在社会上甚至不能享受和普通人一样的权力和地位。
作为最早一批了解自己的能力并对其开发的变种人,我和我的团队努力地与政府斡旋沟通,向人类政府争取变种人应有的权力,而且,我把自己在家族中拥有的威彻斯特府邸改造成了Xavier资优青少年学院(Xavier Institute),用来收留那些因为异能而无处可去的变种人。
变种人大多爱取个耍帅的外号,我也有一个,是我曾经的青梅竹马赠与的:X教授。我的挚友与我一起得到了一个外号:万磁王,世人大多以此为准,但我更怀念他还是艾瑞克兰谢尔的时候。
有时,我会趁着夜色,倒一杯威士忌,梦境的翼板在琥珀色的液面上向前滑动,稍不注意,昔日的梦境便会窜烧一整日,重温我们当年的峥嵘岁月,我们曾经是世上最亲密无间的朋友,即使不用读心术我也可以轻而易举地明白他的心里在想些什么。
彼时艾瑞克总是佯装愠怒地说:你怎么又用你那该死的能力读我的心,我则
嬉皮笑脸地回答:老友,我不用读心术就可以知道你在想些什么。
那时,我们坐在碧绿的草坪上,我和他面对面聊天。
天空蔚蓝如洗,茜色的夕阳温柔如水。
我们可以聊一整天,说什么都可以。他不说话,但侧耳认真倾听。
我埋怨他太过严肃,他便微微笑起来。
然后梦境散去,什么都没有留下,只剩下我一个人坐在灯雾里看窗外满地的月光。
他们都叫我X教授,我是变种人的领袖,是德高望重的教授,我本该适应了这个称呼。但是我的耳朵却总是怀念艾瑞克的声音,怀念他喊我查尔斯的话语。
我们本不该走到这个境地的。
艾瑞克不该是反派,没有谁比我更清楚明白他的善良,他与亲人坐在灯雾中相濡以沫的甜美回忆、他目睹母亲的死亡时无能为力的悲愤与哀伤、他十几年来孤注一掷追逐仇恨的疯狂……他曾那样无保留地信任我,与我分享他的所有。
我看见他最光明的记忆:他与母亲围着明亮而温暖的烛火庆祝光明节。见此,我们一同流下泪来。
艾瑞克的表情仿佛被子弹击中心脏,满脸苍白,皱纹深刻,他眨了一下眼睛,泪珠像是晶莹的珍珠坠落,“你对我做了什么?”
我拭去划过脸颊的泪水,“我看了你记忆里最光明的地方,真是温暖的回忆,谢谢你,艾瑞克。”
艾瑞克深深看着我,眼眸湿润,宛若笼着冬日温泉蒸腾而起的大团雾气,“我都不知道自己还记得那些。”
“还有很多你自己没有察觉的记忆存在,不光是痛苦和愤怒,也有美好的事物,我感觉到了。等你回忆起全部的时候,你将会所向披靡、无人能敌。”
我劝他再试一次,艾瑞克流着眼泪终于成功地完成了训练,我们破涕为笑,望着对方放肆地笑了起来。不得不说,艾瑞克大笑起来时嘴角都快裂到耳边了,就像一只鲨鱼。以前他太多严肃,整日苦大仇深,与我一同上街还把一个小婴儿吓哭了,我总劝他平日里表情温和一些,多笑一笑,但看起来艾瑞克还是面瘫好一些,他笑起来肯定也会把孩子吓哭的。呵,不过这可不能告诉他。
我用了几十年来思考我们分裂的原因:我和艾瑞克生长在截然不同的环境,我一直以为自己真的明白他的仇恨,其实我一点都不了解,我就是白痴,没有人能代替别人去解决仇恨,我和艾瑞克再要好也不是艾瑞克,我读的了他的心,却改变不了他的心,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的心与我渐行渐远却无能为力。我太弱了。《
br》 人类是绝容不下比他们强大的变种人的存在的。这一点,我和艾瑞克其实都清楚的明白。只是我选择了原谅人类,以和平的方式解决;而艾瑞克却眼里容不下沙子。
我舍不得伤艾瑞克,所以忍着破脑之痛也没有放开对塞巴斯蒂安肖的精神控制,艾瑞克追逐了几十年的造物主终于得到了他应有的惩罚,仇恨却没有到此为止。
我想艾瑞克也是舍不得伤我的,所以最后才会放弃了对人类的反攻,选择了来救我,我并不怨恨他无意中的误伤让我落下了终身残疾,我只恨……只恨自己当初太过疏忽。
失去控制的导弹纷纷在空中爆炸,就像我们之间深厚的情谊也终究被毁坏。
受伤的我躺在艾瑞克的腿上,他看着我,托着我后脑的手一直在颤抖,他说:“他们是想让我们反目成仇。”他用受伤的眼神看着我,仿佛我背叛了他,“我警告过你,查尔斯。”
艾瑞克说:“我想你站在我这边,我的兄弟。”但是他自黑皇那得到的头盔尖利的棱角在他脸上投下的阴影却是那样冷酷。“我们所有人在一起,彼此保护,兄弟齐心。”
我看着他脸上的阴影苦笑起来,几乎忍不住泪水要夺眶而出,“我的朋友?”他觉得受伤被背叛?可是我也一样!“很抱歉,我们不是。”
艾瑞克没有回答,他低着头静静地看着我,我静静地回望,我们明明近在咫尺,却仿佛相隔天边遥远,似乎过了好久,他的脸上不再有表情,他操纵金属,最终也让自己变得如金属般坚硬冷酷。
道不同,不相为谋。
这样的结局,或许一开始就已经注定了。
我仍记得那时,我们在水中第一次相遇。
我和艾瑞克深潜在水底,他控制着磁力吸着塞巴斯蒂安的潜艇让自己紧跟着潜行,无边的黑暗和令人窒息的水压包围着我们,正如这个社会,那些普通人对变种人的鄙夷、恶心和谩骂,承认、羞惭、恐怖、愧疚纷沓而至,它包围着我们,压迫地让人快要支持不下去。再不放手的话,他会被水压挤死的!我强行读取了艾瑞克的记忆,从他身后紧紧地抱住他,在他脑海中说:放手!快放手!再不放手会死的!
艾瑞克放了手,正如后来许多次那样听从我的话放手。自始自终,我一直在叫他放手,却没有想过他到底要的是什么,是我错了吗?
“你是谁?”
“我是教授查尔斯泽维尔。”
“你入侵了我的思维,你是怎么做到的。”
“你有超能
力,我也有,我们是一样的,冷静一些。”
艾瑞克冷静下来,“我以为我是一个孤身一人。”
我笑起来,我们在黑暗中深深对望,“你不是一个人。艾瑞克,你并不是一个人。”船上的灯光打在他的脸上,他的眼中是难以言语的情绪,仿佛迷路的旅人终于看到了回家的灯火。
如今,我们形同陌路。
艾瑞克早已对我藏起了他的心,我再也读不了他的心,我也对他藏起了我的心。那无形中竖起的栅栏让我们再也回不去从前。
我不再是查尔斯泽维尔,我只剩一个名字——X教授。
他也不再是艾瑞克兰谢尔,他只剩一个名字——万磁王。
我们曾是世界上最亲密无间的挚友,也是现在水火不容的对立者。
错过的,再也不回来了,我们再也不是当年的查尔斯和艾瑞克,我们只能是X教授和万磁王。我们率领着各自的变种人团队,为了变种人的未来而各自为政。
在被简杀死的时候,我竟然有些可耻地觉得解脱,我身上担负着变种人的责任已经太久太久了,我已经很累了。
我这一生,最为荣幸的,就是为变种人的地位而奋斗付出;最为遗憾的,是失去了艾瑞克这个挚友。
在消散的那一刻,我想告诉艾瑞克,我想告诉他,我从没忘记过我说的:艾瑞克,你不是孤身一人。
我也曾想:世界上会不会有那么一种异能能让人回到过去,改写过去的故事。
如果有的话,如果一切能够重来……
作者有话要说:我又开坑了。
又是冷题材冷cp,希望不要冷死吧= =
背景音乐:clive_and_anne
顺便交代一下,X战警3电影里其实明确说了X教授虽然肉身毁灭,但是脑电波转移到了电影里出现的一个植物人身上从而复活。
……其实以为重生甜蜜了一辈子最后发现只是一场梦也不错?
开玩笑啦~本文he甜文。
☆、class 01
一九四四年。
二战的硝烟仍在蔓延,法西斯的势力只剩苟延残喘,二十世纪最伟大的登陆战役诺曼底登陆成功消息已传遍美利坚,捷讯日日见报,反法西斯联盟借此开辟了欧洲第二战场,在西欧展开了大规模进攻,纳粹德国已无力回天。一系列越岛登陆作战中,日军在太平洋的内防御圈被突破,日本海军遭到重创,盟军在西太平洋获得空中和海上的压倒性优势,日军在太平洋战场上的失败已经成为定局,欧洲的德军也不断退守,美利坚终于报了珍珠港的一箭之仇。
罗斯福新政开始发挥效用,经济大萧条的阴影开始走出人们的生活,现代资本主义的雏形逐渐形成,整个时代都围绕着战争疯狂旋转,物价仍在节节攀升,美国作为二战民主兵工厂的优势后续展现出来,金融市场开始回暖,美利坚脱下了第一债务国的帽子,在金钱的世界八面玲珑、处处逢源。
一九四四年,报上刊载了爱因斯坦以600万美元拍卖1905年狭义相对论论文手稿、资助反法西斯联盟的消息。
一九四四年,亨利·福特重新担任福特汽车公司总裁刚满一年,在汽车史上是最成功的汽车系列F——系列皮卡仍在研发。
一九四四年,希区柯克在伦敦执导法语短片《一路平安》和《马达加斯加历险记》上映,引起法国抵抗组织的不满,重返美国后开始拍摄影片后世闻名的《爱德华大夫》。
一九四四年……虽说世界格局在这一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但战争的阴影从未降临到我的身上过,我生活最大的变化就是母亲改嫁,我跟随母亲搬进了纽约维斯切斯特富人区,生活甚至更加优渥。二战让美国不少商人赚了个锅盘满载,其中就包括我的母亲和继父。
母亲对我的态度倒和改嫁前并无两样,都是放任自由、不管不顾的态度,她从不关心我,所以也没发现我身上的变化——作为一个十二岁的孩子,现在的“查尔斯·泽维尔”未免太过老气横秋。三天前醒来,我发现自己回到了一九四四年,耄耋之年的我居然重生回少年时代……这简直就像一场梦。十二岁的我的身体里,装着的是我苍老的灵魂。无论如何,我都没办法让自己一下子就表现得如小少年一般纯真童稚,这太为难一个老人家了。
反法西斯同盟在欧洲愈战愈勇,每天都有大量的物资从工厂中生产出来然后匆忙输入战场,母亲忙着挣钱无暇顾及我的变化。加上我本来就比同龄人要早熟早慧,现在只是更加沉稳了,曾经十二岁的我也会埋怨母亲的冷淡,用读心术去看母
亲在想什么却只看到一排排的数字。如今的我已是个老人,自然做不出撒娇发脾气的孩子气举动。
半夜醒来,看到书房未灭的灯火,我无奈叹了口气,端了一杯热巧克力上去。我敲门进屋,母亲忙着算账头也没抬,听到瓷杯磕碰在桌子上的声音,循着热巧克力浓郁的香气她才看到了那个杯子,手上的笔也停住了,钢笔尖溢出的墨水在纸上洇出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