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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之后,他就开始跟玄霄“哥俩好”地交流起感情来:“师兄,天色不早,你我是时候同床共枕了!”
玄霄是被灌输着尊老爱幼这些想法长大的,听到云天青这么说,眉心一拧,觉得很是欠妥,便耐着性子劝了两句,希望他改一改。
云天青这一天打了一路的野兽,进了山门,还要应付幻境里的仙人,困得要死,根本没听清玄霄说了什么,随便应了几句,拿被子一裹,滚到长榻里头,一沾上席子就睡着了。
玄霄便熄了灯,抖开另一张被子盖好躺下。一开始情况还好,直到午夜梦回时,云天青翻了个身,一条大长腿直接跨到玄霄的肚皮上。
“云天青!”玄霄直接坐了起来,将睡得正香的云天青从被窝里拉出来。
云天青正睡得迷迷糊糊,虽然被玄霄弄醒了,依然是两眼朦胧的,拥着被子坐在长榻一角,看起来无辜极了。
玄霄看到他这副模样,满肚子责备的话全都咽了下去,只说了一句睡觉不要翻来翻去的,暂且放过了他。
由于两人吃睡都在一起,几乎没有一刻分开过,到了第三天,云天青的不满终于达到了顶点。
他跑去跟玄霄抱怨,说他不够意思,他们认识都两天了,为何跟他说过的话连十根手指头都数不满?
玄霄瞥了他一眼,真想回他一句:“那是因为其余的时间都是你在说!”
太清掌门是在两个月之后回来的,他这次外出收获不错,又给琼华派带回一个单一水灵根的女弟子。
太清喜滋滋地想着,照这么下去,凑齐五大单灵根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
青阳长老前脚刚踏进琼华宫,就看到掌门坐在椅子上,发出一阵“嘻嘻呵呵哈哈呼呼”的古怪笑声,每次听到这种声音,就知道掌门人又在想一些很不着调的事情。
青阳长老叹了口气,让座下弟子夙汐带着这个新来的女弟子夙玉,四处去逛一逛,认认人什么的。
夙汐和夙玉从山前逛到山后,就差思返谷没去过。参观思返谷,一直以来都是每个刚入门的弟子必修的一课。
快到谷口的时候,刚巧遇到从思返谷里出来的云天青,以及好心前来接他回去的玄霄。
云天青一边走,一边跟玄霄抱怨思返谷里没东西吃。
玄霄被他吵得有些心烦气躁,在前边走得飞快,头也不回的,还想着是不是应该抢先一步回房,把特意留给云天青的饭菜全倒了?
云天青双手交叠,慢悠悠地在后边跟着,心里却是在想,这位师兄真不会说笑。
他也不要求玄霄变得多么幽默风趣,只希望他能稍微善解人意一些,这样一来,无论外表还是内在,他也就称得上完美了!
不过,这世上又哪有完美无缺的人?
师父把他们拴一块,一定也是希望师兄向他学习,取长补短,日趋完美吧?云天青精神一振,小跑几步又追了上去。
就在这时,夙汐带着夙玉迎了上来,将双方的姓名互相介绍一遍。
云天青一看清夙玉的长相,就又开始发表他的‘大道理’:“你长这么漂亮也来修仙,岂不是可惜了?”
作为师兄,玄霄立刻反射性回了一句:“天青,休要胡言乱语!”只有老天爷才知道这两个月以来,这句话他到底说过多少遍!
夙汐笑嘻嘻地反问一句:“天青师兄,你这么说,岂不是把我和夙瑶师姐她们都划到不漂亮的范围里去了?”
云天青连忙摆手说没有。
夙玉却开口说:“容貌美丑,皆是皮下白骨,表象声色,又有什么分别?”
云天青顿时有些泄气,觉得看得这么透,就不好玩了。几人又说了几句话,云天青便和玄霄一前一后走了。
等到他们走远,隐隐还能听到他们说的话:
“敢问师兄,在你眼中,我是白骨吗?”
“世界上没有你这么吵的白骨!”
“好说好说,承让承让!”
“……”
夙汐笑着说:“没什么,其实两位师兄都是好人,习惯就好。”
夙玉“嗯”了一声,没有多说什么。
第二天早上,夙玉来到剑舞坪的时候,整个剑舞坪都是人,嘻嘻哈哈,你追我赶的,偶尔还夹着这么一两句:
“师兄,你走那么快做什么? ”
“师姐!你等等我啊,师姐!”
夙玉突然觉得,修仙这事跟她想的好像有些不大一样。
假如(二)
学艺
转眼三年过去,太清掌门遍寻天下,依然没能凑齐他惦记了好些年的五灵根弟子,太清郁郁寡欢回到了琼华宫。
见太清回转师门,大弟子玄震便抱着一堆案卷过去向他汇报门派里的事务。太清看到他,才想起另外一件特别重要的事:他除了玄震,还有夙瑶、玄霄、云天青和夙玉四个徒儿!
夙瑶入门四年,其余三人入门三年,太清身为师父,却只在他们刚入门的时候稍微指点了一下,然后……他们就被他抛到脑后去了。
太清终于急了,这几年来他一直忙着寻找纯雷灵根的好苗子,门派里的事都撂开了,何况徒弟?
惨了!惨了!这三年他们不会是玩过来的吧?会不会连师父的模样都忘记了?
重光长老平静地看了他一眼,嗤笑道:“等你去教他们,黄花菜都凉了!”
青阳长老的脾气温和些,连忙站出来打圆场:“掌门不必着急,这几年我看到你在忙别的事情,也就抽了点时间帮你照顾一下他们,横竖都只是入门不久的弟子,还在打基础的阶段,谁教都是一样的。”
太清心满意足地笑了,有青阳长老出手,他放心得很:“之前是我的疏忽,闹到最后还得麻烦老友你。不过没关系,以后他们交给我了,不出十年,我必定让他们成为琼华派的栋梁!”
重光长老淡淡道:“掌门记得最好,不然,宗炼可是嚷嚷了好几次,说与其让你浪费人才,不如把他们几个都给他当徒弟算了。执剑长老门下,可是一直很缺人的。”
太清一听,就有些不高兴了,嘟囔道:“他们都是我找回来的,宗炼想要好的弟子,大可以自己去找嘛!”
他这话一出,重光真想把一大本琼华门规都扔到他脸上去,收徒这事向来是我管的好不好?宗炼日夜忙着帮你铸剑帮你炼法宝,根本抽不开身,你还让他自己下山收徒,人性呢?
但重光到底没有把心里的话全讲出来,也不打算把今天的事告诉给宗炼知道。
不然以那位的暴脾气,绝对会提着刚铸好的新剑冲进琼华宫,麻溜地把太清捅个对穿——还是绝对只会捅伤,不会把人捅死的那种。
而宗炼以下犯上,刺伤掌门,最多也就是闭门思过几天。太清掌门还指望着他的宗炼长老继续给他铸剑炼法宝呢!
重光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便压下怒火,默默坐着不再开口。
太清却是消停不下来了,他忽然记起自己还有几个可爱的徒弟,三年了都没有见过几次,可怜极了,连忙让玄震去把人叫过来给他看看。
夙瑶四人接到通传,即刻赶来拜见这位久未谋面的师尊。
太清看着一溜排开的四个徒弟,个个模样顶好,真是越看越舒心。
但只是模样好有什么用?连刚入门的夙玉都知道红颜枯骨这个道理,堂堂琼华派的掌门人没理由看不破色相!
太清掌门微微皱眉,计上心来,是时候让弟子们切磋一下了!山下有句话说得好,是驴子是马,拉出来溜溜就知道了。
太清办事,向来雷厉风行。
没过多久,琼华上下的弟子就都知道,掌门人有意让弟子们露一露身手,还弄了个比赛,叫什么“试剑池”,凡入门五年以下,一年以上的弟子都要参加。
试剑池是淘汰制,一轮一轮淘汰下去,直至最后,排出个前三名来。每轮胜利的弟子都能得到丰厚的奖励,比如魁首是藏剑阁里的宝剑任选一柄,稍次两名可以得到宗炼长老亲自铸炼的宝剑,以下依次递减。
哪怕是第一轮就被淘汰出局的,也有一个安慰奖:三百六十五张鸣钟符。足以保证接下来的一年里,每天都能神清气爽地起床,师父们再也不用担心弟子偷懒赖床了!
太清给东西倒是给得爽快,但负责撰写鸣钟符的弟子就惨了。鸣钟符属于符篆,也归宗炼长老管。
平日这符用得不多,每年最多写个一千来张,宗炼的弟子玄尘带着几个小师弟小师妹忙个两三天就能完成。
如今太清一开口就是每个人三百六十五张,琼华弟子共约三千,符合参赛条件的,没有三百也有两百五。
照此一算,玄尘觉得他接下来的半个月都不必出门了。
而这件事留下的最大隐患就是,每次宗炼长老见到太清掌门的时候,都在琢磨着这一次捅哪里比较合适。
虽然有些磕磕绊绊的,试剑池到底是顺利办下来了。一轮一轮刷下去,能留到最后的都是同辈弟子中的高手。
到第五轮的时候,两百多个弟子只剩下十多个人,太清掌门的几个徒弟都在其中。
五个徒弟里,夙瑶显得有些悲剧。论排行,她是二师姐,但是论起资质,玄震纯土,玄霄纯火,云天青纯风,夙玉纯水,就她一个是风水双灵根。
既然资质比不上,还可以勤能补拙。但问题是,另外几位也不是偷懒的主。
所以在第六轮的时候,夙瑶就被玄霄刷了下去。
一路再打多几轮,留到最后的两个人是玄霄和云天青。
这两个人都是同辈弟子中的翘楚,仰慕者不少,是以两人开打之前,四周早已坐满了前来观战的同门。某些爱看热闹的,瓜子花生都揣了一兜,就等着看一场好架。
站在高台上的玄霄很快便发现人群中某些不大和谐的动作,微微皱起了眉头。云天青见此,也觉得有些不高兴,前来观战可以,但摆出一副来看好戏并且自带酒水的模样,就别怪我借机发作一下了!
他们两个自打拜入师门,一直朝夕相处,平日里互相切磋一下是常事,默契远非常人可比。云天青只是递了一个眼色过去,一句话都没说,玄霄便什么都明白了。
云天青见他没有阻止,显然是默许了,心中一喜,手中长剑已灵巧挽出几个剑花,刹那间狂风骤起。
玄霄施法放出的火焰立时高涨了许多,随着风势四面扫荡。
直到此时,琼华弟子们第一次彻底理解了师父讲的“风助火势,火添风狂”这八个字的奥义。但见狂风怒火四扫,弟子们连忙四散逃开。
几个围观的师弟来不及躲,连头发都险些被烧光了。
太清掌门霍然站起身来,大喊一声:“吾徒玄震何在?给我丢个水咒下去!”
玄震“刷”地流下几滴冷汗,师父啊,虽说有事弟子服其劳,但也不是这么个服法啊!小小腹诽了一下,玄震倒也没有当众质疑太清的命令,捏了一个水咒,兜头一场大雨就这么浇了下去。
玄霄和云天青两个都没能躲开,直接被浇了个透心凉,从发梢到衣角全都在滴水。
至于没能躲开的原因,是太清嫌玄震太护着两个师弟,要他丢个水咒出去,却只丢了一个树荫大小的。
太清“哼”了一声,干脆自己出马。
万中无一的纯水灵根,三百年的大修家,一出手就是大手笔。小小的水咒到了他的手里,便有如天幕撕裂,天河之水倒灌人间。
大雨倾盆而下,在场的好些弟子都遭了殃。
太清掌门板着脸,袖子一甩,瞪着云天青和玄霄两个:“本事大了,会放火玩了?都给我去思返谷反省两天!”
于是两人连衣服都没换,乖乖去了思返谷。
谷里没有外人在,玄霄便解下外衣,将衣襟里的水都倒出去,正准备运功烘干衣服,顺便看云天青需不需要帮忙。转头一看,云天青使了一个“袖里乾坤”的法术,从滴水的衣袖里取出一套干净的衣服,不忘顺手也递给他一套。
玄霄道了声谢,便找地方换衣服,换好之后出来一看,云天青早已收拾妥当,正哼着曲儿继续从衣袖里取柴火。
柴火?
玄霄正想说思返谷禁明火,衣服可以用别的方法弄干,就看到云天青继续取出了鸡腿鸡翅膀若干,五花肉若干,然后是馒头、蘑菇、青菜……此外还有一大堆的调料。
“云天青,你到底是来干什么的?”
“思过啊!我总得吃饱了才有力气思过吧?”云天青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又在袖子里翻了半天,“糟糕,忘记带打火石了!师兄,过来生个火。”
“别胡闹!”
“难道你忍心看我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