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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王别姬同人之入戏-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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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沨一双凤眸只扫了一眼程蝶衣紧紧拽着报纸的手心里大概就有数了。她挤出一个充满贵族风格的假笑,回答道:“能有什么瞒着你的呀。怎么了吗?”
  
  程蝶衣仍然是不相信,他猛地扯出那份报纸,把头版递到宋沨的面前,急切地说道:“您看看!早上的报纸上想必也写了吧!”
  
  宋沨尽量稳住自己的阵脚,如果她都挺不住,那程蝶衣就更不用说了。她拉着程蝶衣坐下,拍了拍程蝶衣的手,放缓了声音说道:“你是说这个事儿。日本和国军一战在所难免,敏之他身居要职,责无旁贷的。”
  
  程蝶衣睁大了杏眼,并不买账,宋沨应该知道他要问的不是这个。他组织了一下语言,说道:“宋小姐,我的意思是想知道,为何我们才一离开北平,这仗就打起来了?听今天南翔店里的人说,这事儿早有风声。敏之独居高位,不可能不知道!突然就让我来上海玩一阵,我早就觉得有点不对劲!”
  
  宋沨其实心里也很乱,又听见程蝶衣说的话基本已经猜得□不离十,倒也有些意外与程蝶衣原来并不是自己想象的那样肤浅。但是敏之对她早有托付,如果真要让程蝶衣肯定了这个猜测,那万一出了什么事,那……
  
  她声音更加柔缓了,解释道:“你呀,就是凡事想得太多。压根没关系的事儿也能搭上。敏之不过是早就答应了你要帮你拍京剧电影,这阵子又正好要入夏,戏园子没那么忙了,这才让你出来散散心的。再说了,这日本人什么时候打进来,敏之也不能知道啊。那些个从京津过来的人,无非是觉得华北依然沦陷,北方腹地不安全罢了。”
  
  程蝶衣一向十分相信宋沨说的话,听完了之后也觉得有些道理,但是焦虑之情未减分毫。接着说道:“那日本人如今真的打进来了,敏之他,不是很危险吗?”
  
  宋沨心道她当然知道敏之的处境很危险,但又不能表现在面上,便安慰他说:“放心吧。国军还能让个指挥的将军真的冲锋陷阵?”
  
  倒真应了宋沨的话,宋濂此刻正是在冲锋陷阵!
  
  校长第二天早上就给他打了电话,庆幸北平的电路和通讯系统还没有来得及被田代皖派人破坏。电话那头的人沉着声音对他说:“宛平城应固守勿退,卢沟桥、长辛店万不可失守!卢沟桥事变已到了退让的最后关头,吾等再没有妥协的机会。如果放弃尺寸土地与主权,便是中华民族的千古罪人!敏之,我已经调集了冀北的援军,你们的兵力只能在猛烈炮火之下维持大半个月,坚持住!”
  
  宋濂心里面却没有那么乐观,前线探子的消息是,冀方面虽然已经严正交涉,但其实也颇为掣肘。他现在面临的局势绝对没有那么明朗,必须做好没有援军的准备!
  
  但是这么两天,他从来不知道一个他以为已经腐朽不堪的民族能重新这么团结振作!各地民众纷纷组织团体,送来慰问信、慰劳品;平津学生组织战地服务团,到前线救护伤员、运送弹药;卢沟桥地区的居民为部队送水、送饭,搬运军用物资;长辛店铁路工人迅速在城墙上做好防空洞、挖好枪眼,以协助军队固守宛平城;华侨联合会也致电鼓励第29军一定要坚持住……
  
  当一个民族正真到了危难之时,她的儿女甘于为她抛头颅、洒热血,那这个民族就没有到穷途末路的那一天!
  
  他并没有像其他的将领那样呆在营房,巡视过临时医疗院的伤员之后,他集结了全军。看着底下或稚嫩或成熟的面孔,他的心情从没有这么沉重过。如果可以,谁又希望让他们承受血与泪残酷的洗礼!
  
  所有的兵士都直直的矗立着,两日的激战,很多人都已经狼狈不堪。所有在营地帮忙的学生和医护人员也都停了手上的活儿,静静地听着宋濂的话。
  
  他稳住自己,坚定的声音响彻整个营地:“将士们!中华民族已经到了生死存亡的一刻!日寇残杀我同胞,侵占我热土,是可忍孰不可忍!的确,敌方武器先进,后有援军,但我们中华儿女有的是满腔热血和宁死不屈的气魄!你们能眼见着中华大地被白白践踏吗?!”
  
  宋濂话音一落,营地爆发出所有人的大喊:“不能!”
  
  好些个人已经眼含热泪,语带哽咽。没错,战争带给他们的不光是痛苦,更加是迅速的成长!
  
  宋濂更大声的喊道:“你们能眼见着自己的同胞被敌人戕害,你们的父母、兄弟姐妹、妻儿被敌人蹂躏吗?!”
  
  底下的好多的兵眼睛都通红,呐喊声震天响:“不能!!”
  
  宋濂强忍住哽咽,喊道:“很好!总攻就要开始,卢沟桥一旦沦陷,半个北平就收入日寇手中!将士们,大丈夫何言生死?死得其所,死得重于泰山,便不枉人世间走一遭!”
  
  “誓与北平共存亡!!”一个学生举起手臂大声呐喊着,再看那张稚嫩的脸庞,一是泪流满面!
  
  越来越多的人举起了手臂高喊着:“誓与北平共存亡!誓与北平共存亡!!誓与北平共存亡!!!”
  
  宋濂心里也是激动澎湃,但他身为将领,心里一定要冷静自持,不能因为一时激愤而在这个紧要关头意气用事。
  
  他举起双手平复所有人激动地情绪,接着说道:“保卫北平,并非是靠着一时激情的!愿意跟着我去打前锋的人,出列!”
  
  城门就像是一座水闸被缓缓拉开来,放出的是黑压压一片的潮水。
  
  宋濂直直地坐在高头大马上立于前锋最前方。他拍了拍自己身下的坐骑的脖子,低声说道:“马儿,今天就看你的了。”那匹大黑马喷了响鼻仿佛是在回应着宋濂的话。
  
  宋濂拔出军刀,稳稳地直指前方敌阵,高声喊道:“将士们,杀!!!”
                      




☆、激战(下)

  
  坐镇敌方的田代皖一郎通过望远镜看到这支先锋队,俊秀的眉毛不禁皱了皱,这气势,跟两天之前完全不同啊!
  
  国军先锋小队俱是骑兵,战场上只听得马蹄声轰隆隆的地动天摇,每个将士脸上只有肃杀,全然不见胆怯和畏惧!
  
  日军一侧头一次看到对方这阵仗,静得令人心悸,所有人握紧枪支兵器,呼吸凝滞,注视着这支黑潮如海啸般袭来,一面又一面青天白日旗高举着。青色的旗帜飞扬,战火吞吐,马儿奋力奔驰。
  
  高头大马越过他们头顶,接着就是毫不犹豫的一刀,有的反应过来也用刺刀上,还没来得及就已经被划破了喉咙刺穿了胸膛。还有的举起盾牌抵挡,却被一刀挑开,再被补一刀睁大了眼睛人就歪了下去。等到田代皖一郎下部的指挥官反应过来的时候,好多日本兵就已经或被大刀砍死,或被手榴弹炸死,亦或葬身马蹄之下被践踏而过。
  
  “混蛋!炮手快上!”田代皖一郎狠狠抽了牟田口大佐一个耳光,咬着后压根恶狠狠的说道。
  
  日军方面两人一组的炮手刚刚就位,准备填装弹药。只听得一阵枪声,不知从哪里来的暗枪已然放到了大部分炮手,还有更多的也被陆续击中眉心!
  
  田代皖一见,狠狠扯紧了身下马匹的鬃毛,惹得那匹马疼痛地嘶叫起来。不好!这支先锋队不过是打掩护!
  
  宋濂嘴角扯出一丝冷笑,一手持刀,一手拿枪,左手击毙了一个瞄准了秋明后背的日本兵,身子一扭右手又像切西瓜似的给一个敌军步兵破了瓢。来的就是这招!田代皖以为自己在先锋里,必然就是大阵仗,何况这支先锋的气势非凡,敌方肯定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自己这里!但他早有准备,安排了左翼一小部分狙击手利用宛平的残垣断壁打游击。
  
  但正餐还早!不过是因为自己这边人马有限,花点小把戏多消耗一点敌人罢了!
  
  但日本那边平日系统的训练不是作假的。经过一开始被宋濂打乱阵脚的慌乱之后,很快做出了反应。宋濂的先锋损失也不少,死伤在不少数。有一个宋濂都不知道名字的将士接连砍杀了十三个日本人,身中数刀倒在了卢沟桥下。有一个先锋队里最前沿的小连队,八十多个人奋勇杀敌,不消多时只剩下了四个人……
  
  宋濂带的两把手枪已经都用光子弹,临时填装更加是没有这个空当的。身上随身携带的几十把飞刀也所剩不多,只能奋力挥舞着手中的军刀,一边手臂挥得麻木了,又换一只手继续。他的后背有数条刺刀伤,右侧大腿还有一个穿透伤!他的身上已经溅满了鲜血,分不清那是自己的,还是敌人的。纵然受了伤,他手中的军刀挥得一点不马虎,杀厉之气无人敢挡。
  
  田代皖一郎借着望远镜恨恨地看着那个浴血厮杀的人,青黑着脸对着身边的大佐说道:“牟田口,拿我的九七式狙击步枪来。”
  
  被点到名的那个小个子男人飞快取来了那柄有些沉重的步枪,递给了田代皖一郎。田代皖接过,一把扯掉了瞄准镜,真正的狙击手不需要这种东西。
  
  他抬起了狙击步枪,感受了一下风力和湿度,低声说道:“派个小分队纠缠住他。”
  
  清月大佐心惊,对方这个猛将在,那个小分队不是赶着去送死?!但上级军令他不敢有违,只得照办吩咐了下去。很快,有十来个日本步兵将宋濂慢慢围住。
  
  田代皖一郎面色不变,直直地瞄准着那个坐在高头大马上奋力砍杀的人。敏之君,你自己不识时务,就别怪我不顾往日情谊了!
  
  那厢秋明瞥见一群小分队围住宋濂却并未砍杀马脚,必定有其他意图。又远远看见田代皖一郎肩膀上架着枪支,正直直瞄准着将军,在寻求最佳时机!
  
  他猛地一夹马腿,赶到宋濂身边,顺便砍死了几个阻拦他的日本兵,大声喊道:“将军!田代皖!!”
  
  宋濂和秋明的默契是多年潜移默化来的,秋明虽然来不及再说多一个字,宋濂却瞳孔猛地一缩,身子顿时一低,一颗急速的子弹险险掠过他的后脑勺!
  
  田代皖一郎一击未中,恨恨地骂了一声“ちくしょう(可恶,畜生的意思)!!”他刚打算再来一发,却惊觉宋濂没了身影,而自己左侧的军队却一阵骚乱。
  
  他连忙扔开狙击步枪,拿起望远镜看向左侧,却看到一个高大的身影直奔自己而来,还没反应过来,只觉得右腹一阵锥心般刺痛,他瞪大眼睛往下看,只见自己第五和第六根肋骨之间一把银色飞刀没入腹部,只露出一个银白色的柄头!
  
  这个位置,只怕已经刺破了肝脏!
  
  疼痛再一次排山倒海般侵袭,田代皖一郎脸色惨白,额头冒汗,一下子疼得栽下马来。
  
  他身边的人顿时乱作一团,只见田代皖一郎用颤抖的手捂住自己的腹部,鲜血仍然不住地透过指缝往外冒。很快,他的血便浸透了他身下的一小块地!
  
  军医闻讯赶忙撇开队伍飞奔而来,掰开田代皖一郎捂着伤口的手一看,狠狠地抽了一口气,这手法,好毒辣!
  
  飞刀不偏不倚地扎进只有两根肋骨之间那微小的间距里,刀柄整个没入腹腔,只看得见一点点圆滑的柄头,如果不用专用的手术工具,眼下根本就没有办法取出,贸然拔刀,恐怕会伤及腹腔内的其他内脏。而且看这个位置和出血量,飞刀是穿破了肝脏无疑!如今在这个地方根本就不可能立即实施手术,但是如果不立刻手术,田代皖中将今后只怕会落下后遗症!
  
  更为可怕的是,那个人竟然在十米开外用一把飞刀,瞬息之间就如此准确地扎进了田代皖一郎的这个位置,稍有不准便只是投在肋骨上,受些皮肉轻伤而已!
  
  宋濂不敢恋战,他一刀飞出便马上调转马头杀出敌阵。日军指挥官严重受伤,自然军心大乱。改进行下一步了!
  
  牟田口廉也焦急万分,对方只是靠先锋和狙击手就已经把自己这边的阵脚完全打乱,若是主力军一上来,田代皖总指挥又受了伤。他这个人平时最是专断横行,万一有谁代他做了什么决定,不管最后结果如何,田代皖将军一定不会让这个人好过!想到这儿,牟田口廉也禁不住抖了抖。
  
  宋濂眼见时机差不多了,拔出手中的信号弹,向天空中发射出去。
  
  城门再次缓缓开启,二十九军的大军收到信号,一丝不乱地在城墙外围有条不紊的列队排阵,青天白日旗高举并挥舞着,号声响起,先锋队还活着的将士带着受伤的同伴策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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