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看看这些水,先被割上16刀,然后被按进浴池里干掉了吗?”索隆看着桌上的照片,“定性了吗?”等了一会,没有回音,他抬头看向娜美。娜美正盯着索隆出神的看着,突然对上索隆凶狠的眼神。
“定性了吗?”索隆压低声音,恶狠狠的说。
娜美立刻站直咂了咂嘴:“哎那个……嗯……定性,啊对。不,还没定性。除了浴室里到处都是血,屋内很整齐,鞋子都整齐的摆在玄关,现金和首饰都还在,照片上都有。而且男性死者的身份还没查到。”
索隆放下手里的东西,靠向椅背,看着娜美:“你从进来到现在,到底在看什么?我长得有这么奇怪吗?”
“哎?呃……那个……”娜美突然严肃起来,“虽然不太可能,我还是想问句。头儿,你昨天没来,是不是找人打架去了?”
索隆楞一下,抬手捂住眼睛苦笑着:“找死吗?混蛋。还是说你想讲笑话。”
“头儿,我说真的啊。看看你的脸和脖子。”娜美弯腰仔细的看着他,突然惊叫起来,“啊!啊啊!胳膊上也是!这是什么伤啊?我的天,到底是谁敢对你动手啊?袭警可是重罪啊!抓起来了吗?抓起来了没有?那个混蛋,让我去审他,一定要关他几年!”
“喂……闭嘴……”索隆拿开手,看了看手腕,“这只是淤青,你是一课的警员,不是主妇妈妈。”
“什么!淤青也是被打出来的吧!”娜美睁大眼,提高了声音,“昨天你电话里的声音好象临死一样,是吧?是什么案子牵扯的吧?你有线……”
“够了!”索隆不耐烦的打断了她,拿起桌上的一张照片,“去查这个女人的社会关系。然后在附近排查失踪人口。这双鞋是便鞋,看后跟上的鞋帮,已经被踩得完全塌了下去,应该不是正式出门穿的。”
娜美还想说什么,索隆瞪了她一眼:“再废话就调你去二课。”愤愤的看了上司一眼,娜美转身走了出去。索隆透过玻璃看到娜美走向她自己的桌子,松了口气,随手拿起一张光盘照着自己。
“啧,那个混蛋……”看着微肿的脸颊和下巴,索隆伸手摸了摸脖子,隔着贴布,前天的咬痕还在隐隐做痛,“啊……真想杀了他……”
六十
索隆在屋里来回走动着,仔细的观察着地板:“完全没有痕迹?”
“没有。”佛兰克在一边看着他,“连床底下都很干净,指纹和脚印都没有采集到,甚至连主人的指纹也被擦掉了很多。”
“那个女人吗?她的指纹集中在哪?”索隆走到浴室门口向里面张望着。
“厨房,客厅。”佛兰克的视线跟随着索隆。
索隆转身走到卧室门口向里张望:“陪酒女郎吗?真是不错的品位。这里呢?卧室也没有指纹?”
“没有,所有能留下指纹的地方我们都检查了。”佛兰克目不转睛的看着上司,“太奇怪了。”
索隆沉思了一会,回头看着佛兰克:“不奇怪,犯人只是清理自己留下的痕迹,这说明犯人没进过厨房,也没有在客厅做过什么停留。那个,我说,你一直看着我做什么?”
佛兰克连忙移开视线:“哎?啊,不,没什么。”
索隆瞪了他一眼,走进厨房:“我记得现场留下的凶器是一把切肉刀?”
“是的……”跟进厨房的佛兰克又看向上司,“沉在浴池里。也没有痕迹。”
“还真是有品位,看这些厨具。”索隆指指刀架,“这些刀,一把都不少。凶器是凶手带进来的。”
佛兰克突然像想起了什么:“对了,浴池里还丢着一个指甲油的瓶子。”
“指甲油?”索隆看了他一眼,走出厨房进了浴室,弯腰看着浴池。
“接到报案以后,这里有一股油漆味,后来想到,应该就是指甲油的气味。”佛兰克见索隆看向他,忙转开视线。
索隆沉默了一会,走出了浴室:“死亡时间?”
“超过24小时,尸斑已经连成块状。”
“报案人是谁?”
“邻居,说听到传来惨叫声,本来以为是夫妻吵架,就没在意。”佛兰克看着向外走的索隆,跟了上去,“刚好第二天是送传阅板的日子,敲门没有人应,她就试着开了下门,发现门没锁,屋里的窗户都大开着,然后就发现了尸体。”
听完,索隆盯着佛兰克换了个话题:“我说佛兰克,你再这样看我,我脸上也不会开出花来。”
“呃……那个……”佛兰克关切的看着他,“娜美说你被某个案子的关系人袭击了……是真的吗?不要紧吧?”
索隆像是忍耐着什么一样低下头深呼吸了一下,然后抬起头看着佛兰克慢慢的说:“回去以后把凶器和报案人的资料送过来。还有,啊,那个,袭击什么的,我自己能解决。工作的时候,请给我专心一点!”
“是!是的!头儿!”
六一
索隆关上门,看着在厨房忙碌的山治,突然有种无力感:“突然想到,我可以以非法入侵的罪名逮捕你。”
“你好象很累,这次的案子很棘手吗?”山治端着盘子走了出来,“真辛苦。”
“不棘手。”索隆放下钥匙走向沙发,“你能不能不要这样自然的出现在我家?我不需要你的照顾。”
山治放下盘子,摸出烟叼上:“本来我是不敢这样做的,不过你都想起来了,我也没必要躲在暗处了吧。”
索隆坐下来,放松的仰起头看着山治:“我现在杀了你,有十二成的把握不被人发现。”
点着了烟,山治笑着坐到索隆身边,转过头看着他:“不,别杀我,求你了。”
“……混蛋!”索隆楞了一会,立刻挺直身子向旁边移动了一下,迅速的拔出枪指着山治,气急败坏的吼着,“滚出去!”
山治笑着抬手拨开枪口:“别这样,吓死我了,我以为你要向我射击了呢。你都气得发抖了,为什么?”
索隆深呼吸了一下,慢慢放下枪,起身走向浴室:“滚出去,我要睡觉了。”
“在浴池里睡?”山治笑眯眯的看着索隆,“我做的饭呢?不吃了吗?”
“快点滚啦,我不饿。”索隆脱下外套走进浴室,疲倦的说。
山治听着水声,拿起索隆的枪仔细看着:“如果你要洗澡的话,最好等我出去以后。”
“所以我说,快点滚出去!”索隆不耐烦的大声回答。
“不知道我是不是该高兴。你这没防备的样子。”
“敢碰我一下,就折断你的手。”索隆看着镜子里出现在浴室门口的山治,低声威胁着。
“啊是吗?我还以为你会说杀了我之类的。”山治亮了亮手里的枪,拿着它走近索隆,然后站在他身后,把枪放到了盥洗台上,“放在这里能立刻拿到吧?”索隆看看枪,继续从镜子里盯着山治,沉默着。
山治笑了笑,慢慢抬起手:“不要折断哦,手就是我的生命。只是看看,看一下就好。你要是生气,就拿枪射我吧。”说着,用手轻轻拉开索隆的衣领,看着他的脖子。索隆静静的站着,没有任何反应。
山治轻轻揭开脖子上的贴布,仔细看着伤痕,小声的说:“这还真过分……”
“这伤不能用贴布贴着,不透气容易感染……”山治越说越轻,“很抱歉……”
索隆猛的转身打开山治的手,冷笑着看向他:“看够了?快滚。我很累,洗完澡要睡了。”
山治举着被打开的手笑了笑,然后双手捧住了索隆的脸,用力不让他挣脱:“抱歉啊,让你这么累。”
索隆楞了下,愤怒的抬手捏住山治的手腕,看着山治皱起眉,他又松开手伸到身后,摸到了盥洗台上的枪,顶着山治的侧腹,盯着他的眼睛恶狠狠的说:“放开!然后滚出去!”
山治向前走了一步,紧紧贴着索隆把他挤到盥洗台边上,收起脸上的笑容,小声的说:“对不起。那时……我好象有点失去理智了……折断手腕也好,拿枪射我也好,都随便你。”
索隆楞了下,垂下拿枪的手,叹了口气:“放开,混蛋。”山治立刻松开了手,但是身子纹丝没动。
索隆挣扎了一下,还是动不了,他的眼神又变得凶狠:“果然应该干掉你!”
山治歪着头看了会,突然笑起来:“不,还是别这么做,你是不可能神不知鬼不觉处理掉我的。既然你想不起来,我就告诉你。我可是个厨师,如果明天没去上班,会有一堆人满世界找我的。”索隆听完楞了下,然后皱起眉仔细看着山治。
“好吧好吧,别这样看着我,放开就是了。不过既然告诉了你这么重要的情报,能让我亲一下吗?”山治稍微让后退了一点,笑眯眯的看着索隆。索隆抬起枪又顶上山治的侧腹,眯起眼睛看着他。
“开枪吧。不过要瞄准头部或者心脏,当然头部是首选,第一节课就教过了吧,这个。”山治继续笑着,抓住索隆拿枪的手向上移动,一边把脸凑过去,“要好好的处理尸体,索隆。”说完,他偏过头,用唇轻轻碰了碰索隆的脸。
沉默了一会,索隆用力挣脱山治的手,把枪放回身手的盥洗台,看着他的蓝眼睛平静的说:“你对切肉刀有研究吗?”
六二
“大体上就是这样。”娜美说完走回桌边坐下。
“她的私生活并不混乱,还可以说是相当检点的,邻居间评价也很温和,说她是个有礼貌,不张扬的女人,也很乐于助人。”佛兰克把报告书推给索隆,“男性死者是个业务员,住在邻街,但是没有迹象表明他们认识,附近的人也说没见过这个人。”
索隆专心的看着投影布:“16处刀伤都不是很深,还都避开了大血管。”
娜美抬头看了眼,皱起眉转开脸:“现场到处都是血。”
佛兰克也看向投影布:“头儿,我们认为凶手应该是男性,而且不止一人。”
“根据呢?”索隆转过头,翻着报告书。
“两名死者都没有检测出药物反应,应该是在意识清醒的状态被害的。但是在死亡时间段里,除了报案的邻居,没有其他人听到响动,他们应该被完全限制住了行动自由。一个人很难做出这样的案子。”
索隆抄起手,看了会佛兰克:“几人做案现在还不好说,但是有一点是肯定的,凶手是个女人。”
“啊?”娜美张大嘴,“头儿……那个现场……”
索隆转回头看着投影布:“那把凶器,确切的说应该是把剥皮刀,虽然也可以用来切肉,但那是属于专业刀具,很少出现在厨房里。刀身并不重,因为是用来分离毛皮的。娜美,你说现场到处都是血?”
娜美又皱起眉:“是的,墙上地上都是,另一个死者身上也被粘到。”
“那是喷溅血迹,凶手是用砍的。”索隆举起手做了个动作,“显然用力也不小,所以搞得到处都是。但是看看这些伤,只有两处露出了骨头。显然凶手的力量并不大,因为剥皮刀很轻,造成的伤害基本是要靠自身的力量,所以只能砍出这些浅浅的伤口。”
“也许是个虚弱的男……呃……”娜美说完又觉得站不住脚,吐了吐舌头。
索隆看了娜美一样,指了指投影布:“看女死者脖子上的勒痕,很短。”
“压迫呼吸道。”佛兰克伸出手在自己脖子上比了一下。
“别动,佛兰克。”索隆看着佛兰克,也伸手放到了自己的脖子上,“如果让你用手掐那个女人的脖子,你会怎么做。”
佛兰克楞了一下,想了想:“怎么做……就这样捏住,然后用力,收紧手指……”
“那她在窒息之前就会因为脑部供血不足先晕过去,然后没什么痛苦的死去。你捏住了她的血管。”索隆打断了佛兰克,把手伸到面前比划了一下,“看她的脖子上,勒痕不仅短,而且有两条。娜美,你能单手掐死一个有意识的人吗?”娜美忙不迭的摇着头。
“这是双手叠在一起造成的压迫痕迹。”索隆转回头拿起报告书,“背部和臀部有轻微的淤青,是在地上挣扎摩擦产生的。凶手骑在她身上,双手勒住她的脖子,然后把全身的力量都放到了手上。”娜美想了一下,悄悄的转了转脖子。
“这也不能说明是女性。”佛兰克发表了意见,“这只是没什么力气的小个子的作案特征。”
索隆走到投影仪前按了下:“脖子的放大照片。除了勒痕还有十个明显的小伤口,是指甲造成的,而且伤口里检验出了硝化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