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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移情作用-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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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墙上的大门凭空打开,发出沉闷的轰响声后,又再次合上,轻微地脚步声传来,有谁走了出去。
  Slytherin休息室的门卫,终年不发一语的Echinda(厄喀德那)女蛇妖像①冰冷无情地转动眼珠,盯着距离Harry脚跟几英尺远的地方,突然用她沙哑的声音说话,吓得Harry几乎坐到了地板上。
  「小心,孩子!」
  『这是善意的提醒吗?』Harry为自己的粗心大意而懊恼,他尽然忘记释放给靴子释放静音咒了!『我还以为,她是个高傲的女士……没想到,和The Fat Friar(胖妇人)一样好心。』
  但是,Harry仍然是胆战心惊地经过了不远处的魔药学教授办公室,因为他无法肯定男巫是否在巡逻、或者还在里面工作。如果被现在的院长抓住,不仅仅是扣分和紧闭可以了解的,他、Severus Snape绝对会把Harry拎到老校长面前,强烈要求开除这个多动症救世主,并且Harry还需要为自己的举动向Dumbledore教授作出解释——这才是最难办的。
  凌晨十二点刚刚过去,整个城堡都静悄悄的,许多壁灯都熄灭了,偶尔明亮的灯光都像是恐怖的火焰,照亮了不知哪里吹来的冷风……不过还是有夜游的学生和不安分的幽灵出没,他们不惧危险、更不害怕教授的巡逻。
  Harry爬上通往大厅的台阶,小心不让脚踝以下露出隐形衣外——现在他开始怀念曾经矮小的身材了——避过一个会咬住裤腿的假台阶。
  他伸出头去,趴在最后一层楼梯上张望,四周没有任何活动的物体,也没有光亮。今夜的目标,管理员Filch(费尔奇)的办公室就在大厅后,一段没有什么人愿意踏足的走廊上。那里没有一丝光亮,小跑过去的Harry顺利地用Alohomora(阿拉霍洞开)进入其中,并在背后关上了木门。
  宽阔的办公室的墙壁上,都是高达天花板的柜子,那些被塞得满满的抽屉里是各种被没收的违禁品——这里绝对是Fred和George那对双胞胎的最爱,也是他们许多珍藏物品最终的归宿。
  Harry想他的活点地图就在某个抽屉里,既然现在的Weasley家双胞胎还是二年级,并没有得到活点地图,那么它应该还在老地方,一个低年级巫师就能够到的抽屉里。
  他挥动魔杖,银光击中了头三排抽屉,它们像害怕的老鼠一样抖动了起来,细微地挪动自己的位置,很快就让一张破旧的羊皮纸挤到了最上层,上面空无一物,看上去有些年头了。
  『啊哈!就是它了!』他立刻认出了那是陪伴他多年的地图,它被Harry轻柔的抽出来,在桌子上展开,然后细心的抚平褶皱抹去灰尘。在他的魔杖尖端贴上它时,四个好朋友的欢迎词便显露了出来。
  『我庄严地宣誓我没干好事!』他迫不及待地想要看一看它,在地图上找到那些被他在意着的人。
  黑色墨水的线条从他所在的位置展开来,却显露出令Harry心脏抽紧的画面来。
  他所处的这件偏僻办公室门口,有四双脚印带着墨迹走了过来,并且同时停下,滞留在原地。Harry借着隐形衣中的魔杖光芒,看清了足迹的旁边写着他们的姓名:Albus Dumbledore、Severus Snape、Argus Flich(阿格斯 费尔奇)和Quirinus Quirell(奎里纳斯奇洛)。
  他紧张地手心冒汗,尽量快速地把隐形衣披在身上,贴上门后的墙壁,去偷听外面的谈话,以便于了解教授们来此的意图——千万不要是发现了大名鼎鼎的救世主的入学第一天夜游!
  「这群该死的小崽子!」先被Harry捕捉到的是Flich嘶哑的声音,他仍然偏执并且令人厌恶,「他们完全无视了您的权威!Dumbledore校长!您早就该在他们的脖子上系上绳索,时不时地紧一紧!这样他们才会像小独角兽一样乖巧!」
  「孩子们就该是活泼的样子!Argus,放松些,他们只是久别重逢后找了个教室聚聚……」Dumbledore呵呵笑着,并没有因夜游生的出现而生气,保持着一贯的态度,劝说脾气恶劣的管理员。
  接着,一个陌生的声音出现了,不是Snape教授——Harry知道即便十余年没有再听到男巫的声音,但他无论何时都难忘那种富有魅力和压迫感的低沉声线——那么,肯定是黑魔法防御课教授Quirell,但是他丝毫没有结巴的流畅语句让Harry迟疑了,Voldemort会表现得这么理智吗?
  「适当的松弛,有利于对学生们的管理。如果太过压抑,他们的反弹也是你无法承受的,Argus……何况,对Gryffindor来讲,规矩就是用来打破的。我说的对么,Dumbledore教授?」他反问了老校长,引来对方无奈的笑声。
  Flich被噎住了一般,在嗓子眼里发出『吭哧』的声音,完全无法继续说出他那套体罚的言论来。于是他愤怒地吼着自己需要休息了,一边拉开了办公室的屋门,魔杖上的光亮照映到了各个角落,穿透了Harry披着的隐身衣。
  他看到Dumbledore教授正背对着自己,倾听Snape教授说话,一个圆脸高鼻梁的棕色短发男人出现了,他的眼珠跟随Flich移动到了屋内,几乎和自己的视线对上——这让Harry瞬间背后布满了冷汗。
  「Argus……我已经建议你很多次了,把你的办公室整理一下!那些不必要的废弃物,你应该丢掉它们!」不认识的男巫因为脏乱差的环境而皱起了眉头,嘴里吐出的却是被Harry认定为是Quirell教授的声音。
  「这些是我的战利品,Quirell教授!」Flich甚至都没有回头,自顾自地在地板上寻找着什么,「我也告诉过你很多次了!我想我们无法达成一致!」
  一只杂=种猫无声无息地从一个角落踱步出来,轻巧地跃进Flich的怀中,不过它始终盯着Harry所在的地方,猫眼中全是冷冽的光芒。
  『Merlin的三文鱼片!它什么时候开始呆在那里的!』Harry立刻想到了这只似乎能看穿隐形衣的古怪的母猫,心中登时凉了半截。
  「哦!宝贝!」Flich发现他的抚摸没有得到猫咪一丝一毫的注意力,便把头扭向一旁,疑惑地问,「哪里有什么?」
  那里有一个披着隐形衣来做窃贼的救世主,他正紧张地挪动步子,慢慢地移向门口,想跟在几位已经准备离开的教授身后,逃出这个让他感觉不舒服的房间——要知道天花板上,还挂着锈迹斑斑的刑具!那是Flich的个人爱好!
  猫咪不耐地跳下地板,躲开了主人的手掌,狩猎般一步步朝着Harry踱来,尾巴翘得老高,全身的毛都竖了起来。
  幸好这时,教授们已经走远,给Harry留下了一条顺畅的通路,他加快步伐,躲开了猫尾巴的攻击——『可恶的臭猫!』他诅咒它的毛掉光!
  通往休息室地窖的楼梯,正好和教授们行走的方向一致,Harry为了避免被敏感的猫咪发现,不敢后退,只能冒险前进,在距离Quirell教授不到七八步远的地方,可他还是能听到身后传来的『喵喵』声!
  从他的位置,可以清楚看到Dumbledore教授的星星月亮长袍、Snape教授的纯黑天鹅绒长袍、以及Quirell教授的蓝色镶金长袍,尽管都是袍脚,可不得不说,蛇王大人走路带起的『狂风』吹出的凌厉效果简直帅呆了——冒出这种念头的Harry觉得脑海中似乎出现了Sirius与Snape教授对峙时愤怒的表情——『打住!』他对自己说,『教父会抓狂的!』
  「那是条死路,Quirell教授。」Snape教授正走在转弯处,瞥见了Quirell教授要拐向另一个方向,干巴巴地提醒他。
  「哦……谢谢,Severus!」黯淡的光亮下也可以看到Quirell教授红透了的耳根,「你知道我一直搞不明白这些通路……这真让我苦恼……」
  『难道今晚他抓住了一些个倒霉的Gryffindor并扣分了吗?』Harry想,注意到蛇王的面部并没有晚上训话时那样紧绷,『真难得听到他一次说这么多单词!感谢某个承受了他怒火的小狮子——哦,或者是某些个!』
  「这真是个笑话,Hogwarts的黑魔法防御课教授不仅在学生时期没有熟悉城堡的路线,更是在返校工作三年后仍然会掉进低智商的陷阱里……Hufflepuff的一年级生都在嘲笑你,Quirell教授!」Snape教授恶意地勾起嘴角,看上去他非常快乐地讽刺自己的同僚。

  章二十八

  『……三年?!』Harry差点被自己的左脚绊倒,踉跄了两步,幸好墙壁支撑住了他的身体重量。
  可是只凭着能遮盖身形的隐形衣,实在无法瞒过双面间谍的感知。Snape教授猛地回过神来,注视着刚才那阵轻风传来的方向,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Harry的心脏砰砰直跳,用双手捂住了嘴巴,同时屏住呼吸,默默虔诚地祈求Merlin和妈妈保佑他躲过这一劫——他们算是这个男人唯一会在乎的巫师了。
  就在Snape教授马上要靠近他身边的危急时刻,Norris夫人(洛丽丝夫人)的长爪子拍击石质地面的声音突然出现在黑暗中,随之而来的,是一双淡蓝色的竖瞳。
  猫咪发出类似于婴儿啼哭的叫声,在深夜中格外的渗人。
  三个巫师都举高了魔杖,让杖尖处的光亮更强烈一些,照亮了这短短的一段走廊,看清楚了那真的是Flich那只被学生们恶作剧后毛发斑秃的老母猫。
  「是猫……」Quirell教授松了一口气,似乎能够从Snape教授的毒舌下逃脱,他非常感谢这只不请自来的猫——即便它吓人的猫瞳刚刚才给他带来了惊恐的瞬间。
  「只是猫吗?」Snape教授自言自语,迈开他的长腿,想要进入远离他们的黑暗之中,他仍然感觉到有什么人正在窥伺着他们,耳边仿佛有压抑的呼吸声,随着他的前进,那有规律的声音渐渐近了……就差一点!
  「只是猫而已,Severus。」Dumbledore教授同样停下了脚步,面带笑容地安抚同僚们紧张的情绪,「你瞧,Argus来了。」
  Flich举着火把的样子影影绰绰地靠近了,Snape教授和Quirell教授一个审视、一个不喜地看着他用力抓起他的猫,嘟囔着听不懂的抱怨声,又远离了他们。
  「真是个不讨喜的家伙。」Quirell教授这么说,仿佛没有看到老校长脸上因为他的话而闪过的沉思。
  「……」Snape教授久久伫立在原地,毫不在乎另外两个伙伴走远的步伐。直到光亮就要无法笼罩他时,才迈开了长腿向前走去。
  然后,再也没有谁出声,他们默默地在楼梯口分开,回去各自的办公室休息。
  此刻已经是凌晨一点,连幽灵也不再游荡的深夜里,只有Harry穿梭在不停变化的楼梯上,直奔他的目标跑去——八层的Room of Requirement(有求必应屋)。
  他需要确认,数十年间,一直藏在那里的另一件魂器是否安然无恙,在他肯定自己面对Quirell教授时,脑袋上的闪电疤痕完全没有刺痛之后。
  『真正的Slytherin挂坠盒已经落入了Black家的Regulus手中,我可以去旁敲侧击下Sirius是否在他弟弟处见过那个东西;本该贴在Quirell后脑勺上的主魂失踪了,Quirell教授看上去正常极了,意外地还是个英俊的男巫——虽然有点神经质和路痴……』
  他气喘吁吁地爬上了八层,用极快的速度在巨怪棒打傻巴拿巴的挂毯前来回经过三次,心中默念着『我需要一间可以藏东西的屋子』。于是对面墙上出现了一道门巨大的门,门把手上布满了铁锈。
  『而被Voldemort本人藏在城堡中的Ravenclaw的冠冕,就在这里!』
  Harry迫不及待地冲了进去,深入迷宫般的废弃物堆中,跨过不知名的各个年代残留下来的物品,寻找那个不起眼的雕像。
  在经历了近一个小时的寻找后,他被一阵『嘶嘶』声吸引——低沉诡异的声音,像是蛇语,但在幼年时就肯定了自己仍然是个蛇老腔的Harry完全没有听懂那话中的含义——最终瞥见了那顶落满了尘土的冠冕。
  『太好了!它还在这里!』Harry心中既兴奋又沉重,因为终于有一件事情没有脱离他的预期,也因为接下来他需要选择一个方法,彻底消灭这件魂器。
  但他还是踟蹰了——他不会使用『Fiendfyre(魔鬼火焰)』,没有可用的蛇怪的毒牙或者Gryffindor的宝剑——这些已知的可以摧毁魂器的工具,他全部未曾拥有。
  所以最终,他把冠冕用隐形衣包了起来——这件死亡圣器足够隐藏魂器的邪恶力量——装进了被释放了空间咒的长袍口袋中,一边沉思一边走回了门口,顺便瞅了眼被他攥在手中的活点地图。
  他发现这一次,他又被人挡住了去路,是一个小时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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