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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与Draco的心情估计一样的,还有在城堡外围被凤凰社成员们生擒的两名Death Eater和他们的领头人。
因为上一任黑魔王的出现,让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了这位更加有威胁的巫师。选择在他公开接受魔法部询问的当天试图潜入城堡的逃犯们着实失策,心情颇好的Ablus Dumbledore和老友Alastor Moody正在禁林里巡逻。
晚饭后赶到校长办公室的Harry非常遗憾地错过了傲罗带走罪犯们的场面,不过却头一次单独面对了Grindelwald教授——Sirius喝下解药,作为凤凰社的主力之一去魔法部参加审讯工作。
于是办公室内,只剩下了趴在窝里沉睡的秃毛凤凰,以及分别坐在沙发上喝茶的Dumbledore教授和Grindelwald教授。
「咖啡还是奶茶,Harry?」老校长用魔杖漂浮起两个精致的银质茶壶,询问有点局促不安的救世主,并且示意他坐下。
「奶茶,谢谢!」Harry选了一个比较远离老魔王的位置,对让自己感到放心的老校长投去感激的笑容,「您看上去安然无恙真是太好了!」
「有Alastor在,我只是个小助手而已。」Dumbledore教授眨眨眼睛,顽皮地笑了,Harry发觉他似乎年轻了不少,就连原本雪白的胡子也出现了少许黑色。
『爱情使人心情愉悦。』这一点是绝对不会有错的。
「Sirius告诉我,你们已经抓住了十多名逃犯?」Harry希望借此机会,从Dumbledore教授处得到最新的进展,毕竟自从Sirius告之老校长他们对于魂器的所作所为后,他还从未和他们的领袖单独交流。
「虽然有一半只是些失去理智的巫师,但是的确,我们抓住了五名被命令前来的潜逃者。」Dumbledore喝下自己的金黄色蜂蜜奶茶,肯定地说,「Rodolphus Lestrange(鲁道夫斯莱斯特兰奇)被证实是他们的直接领导,目的是寻找一条能够隐秘进入Hogwarts城堡的路线。」
Harry想起当年被Draco利用过的那个消失柜,心中默默安慰自己它已经随着有求必应屋的大火被烧了个干净。
「有魂器的消息吗?」少年尽量用平静的声音提问,毕竟一旁的Grindelwald教授虽然没有参与对话,却一直紧盯着自己不放。
「没有,已知的最危险的几人中,只有Rodolphus被目击过。」老校长说,「并没有任何关于Bellatrix Lestrange(贝拉特里克斯莱斯特兰奇)的消息。Harry,我知道你在怀疑Hufflepuff金杯也被制作成了魂器?」
「是的,教授。我听说,当年Voldemort把他作为一件礼物,赠送给了Bellatrix。」
「证人们提供的消息确实如此,那是在一次内部举行的宴会上,被当作一件奖励的礼物送出,有许多人见证了这一过程。」Dumbledore教授看了一眼自己的爱人,令他从书柜中的盒子里,拿出一本黑色的笔记本,放在所有人面前,「和这件隐秘的日记本不同,Hufflepuff的金杯是一件魔力强大的魔法物品,和Ravenclaw的冠冕以及Slytherin的挂坠盒一样。」
「自从Sirius告诉了我你们的冒险经历——你必须知道,我为此担忧——我和Gellert听从他的建议,调查了Voldemort的过去。」
『Sirius的建议?』Harry觉得自己的额头冒出了冷汗,因为接下来他看到了那个曾经被他使用过多次的冥想盆,并且再次看到了多年前就得知了的多个记忆片段——那些关于那个英俊迷人、富有魅力、善于蛊惑人心的年轻巫师的经历。
Dumbledore教授的眉头紧皱,但并不是由于Harry脸色苍白的表现——毕竟他已经非常了解他们的小救世主的能力——而是在知晓了魂器的真正力量后,对鲁莽行事的Harry和Sirius的怒火,其中或许也包含了一份对于Regulus的。
「你们好几次把自己杀死!」老校长少见地有些愤怒,在分析了Voldemort离开学校后的人生轨迹,他把湛蓝的眼睛凝聚在少年身上,沉重地说,「我很高兴你的成长,却不愿意见到它是以任何人的牺牲换取来的,Harry!相信你我一样清楚明白,即便是失去了力量的Voldemort仍然是一位可怕的对手,他不是应该由你单独对抗的。」
「我很抱歉,教授。」Harry老老实实地低下头,用自己最诚恳的声音道歉。如果说他们的隐瞒伤害到了这位自始至终保护着所有人的老巫师,那么内心深处的愧疚感可能会困扰Harry一辈子。
「我需要的不是道歉,孩子,我需要你的承诺——我知道Sirius从你那里得到过一个,现在,我想要同样的答复。」老人走到少年面前,把双手搭在他的肩膀上,两人几乎平视。
Harry抿紧嘴唇,坚定地点头。
『他还是这样,明知道我仍然有许多谎言,却从来不揭穿它们。如果他问起我如何得知一个个魂器的下落,以及毁灭的方法,我甚至无法拒绝说出实话……可是,Dumbledore教授从来不逼迫我,就算我漏洞百出。』
『和Sirius一样。』
章七十八
似乎安心了的老校长坐回自己的位置;长袍带起的轻风让冥想盆内的银色物质翻涌;曾经存活过的人们一个个张开形状怪异的嘴巴,无声地诉说着什么——全部都是关于那个人——然后再次沉寂下去,留下Tom Marvolo Riddle(汤姆 马沃罗里德尔)年轻时候俊逸的脸庞,似笑非笑地盯着Harry。
这种目光会让人有种被看透的错觉,或者说,被摄魂取念的感觉……Harry仿佛陷入到回忆中,变得昏昏沉沉起来。
他记起当初那种一幕幕解谜的焦躁和喜悦,同时也有一种挫败浮在心头,只能遵循Albus Dumbledore的安排前进,去杀死那个注定成为死敌的可怜人——失去了一切;从来没有得到爱的人。
最后需要消灭的金杯;到底是如何毁灭掉的?那时的情景似乎模糊了许多,渐渐被平日幸福的画面所取代,一时间想不起来。
可视野的角落有个细长的物体总是在吸引他的注意力,木节突出的魔杖,是被所有人争夺的接骨木魔杖。
是了,它曾经被Grindelwald和Dumbledore相继拥有,最后落到了自己手上。Harry下意识去抚摸小臂上的魔杖,却不是想象中的触感。
他猛地闭上眼睛,歪斜地跪在了地板上,不住地喘息……剧烈的头疼袭来,让他的大脑一片混乱,不断有熟悉和陌生的面孔出现在眼前,却没有一个是自己思念的那个男人。
『Legilimens(摄魂取念)!』Harry掐住自己的脖子,猛烈地咳嗽,用力回忆Sirius的一切,只有他能平复这种痛苦,『好难过……!好久没有这种感受了!我太大意了!』
一双黑色的长靴出现在视野里,紧接着他被人箍住腋下拉起来,丢回原先的小沙发上。柔软的感觉让他好过许多,半睁着泪水迷蒙的眼睛看向四周。
Dumbledore教授刚刚在他身边站定,不安地把手掌抚上他的额头。Harry因此而放松下来,无力地靠在老校长的胳膊上,狠狠地瞪向发起偷袭的老魔王。
同时投掷过去的,还有校长先生的指责:「你太莽撞了!GELLERT!」他的声音中包含着不赞同,「你会让他受到伤害!」
已经收回手的Grindelwald教授轻轻冷哼,仍然目不转睛地盯着Harry,并没有什么善意地说:「那么,难道我该在这里感谢小Potter先生自作主张为我们消灭了许多隐患吗?」
Harry因此而在心中燃起一团怒火,无论是在Sirius 的只言片语中、还是在朋友们的倾慕中,自始至终都是以一个温和有礼、善解人意形象出现的Gellert Grindelwald,此时却是只一个咄咄逼人的审问者,伸出自己的利爪,对救世主不怀好意。
任谁也不能够忍受自己的付出被当做灰尘般轻描淡写地抹去,Harry也是如此。
他强撑起身体站起,和Grindelwald教授对视,一字一顿地回击:「我所有行动的出发点,全部是为了我所珍惜的人和事。很抱歉,这之中并不包括教授您,所以请恕我无礼,不能接受您如此沉重的谢意。」
他板着脸,与对方逐渐拉长的嘴角形成鲜明的对比。
「我可不认为你如此单纯,Harry Potter先生。」Grindelwald教授漫不经心地瞥了一眼沉默的老校长,「就我所『看到』的,你还是个杰出的『谎言家』!」
Harry用阵阵发晕的大脑回想,刚才被这个男巫偷走的记忆有多少——打开假挂坠盒的那一幕、高塔上虚弱不堪的Dumbledore教授、返回空无一人的No。12 Grimmauld Place(格里莫广场12号)的那一刻、Ron用Gryffindor宝剑砍碎挂坠盒、火焰中消亡的有求必应屋……Sirius烧毁冠冕的场景、他和Sirius躲在树下相吻、他提及的Aberforth Dumbledore和他的酒吧,还有那幅通往城堡的壁画、有着一位会温柔微笑的蓝眼少女……
「Ariana(阿莉安娜)!!!」Grindelwald教授的尖叫声让Harry回过神来,这才发觉自己又一次被他的摄魂取念迷惑,陷入到了过去和现在交织成的网中。
金发的男巫五官扭曲起来,抓住Harry的肩膀,五指几乎掐出血印来,声音干涩地吼道:「你怎么会见过她?你在哪里见过她!」
Harry忍下疼痛带来的不适感,任凭对方摆布,没有出声回答:『……他只看到了画中人,却没有看到画之外。我见到的不是Ariana Dumbledore,只是兄长对妹妹的思念罢了。』
「放开HARRY!GELLERT!!」Dumbledore教授冲上来,用魔杖击飞了看上去失去理智的老魔王,虽然他也因为突然出现的名字而惊慌,却更不忍心看到少年白的一点血色也没有的脸庞和变得空洞的碧绿双眼。
但很快,他就发觉那是大脑封闭术的作用,坐在地上喘气的少年已经布下重重防御,不会再让趁机而入的黑魔法大师得到一丝一毫的信息。
「他见过Ariana!Ablus!!」Grindelwald教授斜靠在沙发的一角,手指有些颤抖地指着不远处的少年,「这个崽子见过Ariana!她还冲他微笑!」
「不!!」Harry赶在Dumbledore教授发文前叫出声来,不忍看到老校长眼中流露出来的震惊和伤感,「那只是一副画!在Aberforth的Hog's Head(猪头酒吧)里!难道你不知道吗?」
Dumbledore教授扶在Harry肩头的双手渐渐松开,表情也恢复镇静,长叹一口气,说到:「是的,我知道,那里有一副Aberforth亲手画的壁画,是全身像的Ariana。」
「可我看到她在走动……」Grindelwald教授描述着自己从Harry的记忆中获知的场面。
「它是通往Hogwarts内部的通道之一。」Dumbledore教授平静地解释,然后把Harry拉起来,并肩坐回沙发上,「我们需要好好谈谈,不光是你,Harry。」他转向自己新聘请的黑魔法防御课教授,「还有你,Gellert。我需要你保证,不再做出任何出格的举动,包括对一个未成年的小巫师使用任何具有攻击性的魔法。」
金发的男巫慢慢缓和自己起伏的胸膛,视线在平静的Ablus Dumbledore和板着脸的Harry Potter之间来回几次,终于坐回位置上,抱着胳膊,仍然一脸凶恶——可以吓哭不乖的幼崽——却并没有放过救世主。
「你隐瞒了什么,Harry Potter?据我所知你的教父说过,Slytherin的挂坠盒是毁于他的弟弟之手。可在你的记忆中,则是……一个红发的傻大个?」
「我想,在你提问之前,应该先为你的不礼貌行为道歉,Grindelwald教授。」Harry干巴巴地说,对这位教授的印象更是直线下降,出于对Ron的维护之心,「而且请你尊重我的朋友,他是个有着不输于任何人勇气的杰出巫师。」
「勇气?」Grindelwald教授对此呲之以鼻,可对于经常和Slytherin现任院长相处的Harry来说,没什么比蛇王陛下的怒火更可怕的事情了——或许和Sirius一起向Snape教授公开恋情除外?
「Albus,你把这个小崽子教育得很好。」他嘲笑地说,并不看好爱人的主张。
Harry立刻回敬:「你说的对,我永远是个DA(Dumbledore's Army邓布利多军)。」
这让两位教授都看向他,同时露出古怪的神色。
「我很高兴你这么说,Harry,这的确是个惊喜。」Dumbledore教授拍了拍他的肩头,微笑着,很是欣慰,「但你首先是我的学生,其次才是一名战士。」
「不,教授。」Harry把脸转过去,认真盯着对方海蓝色的眼睛,极其严肃地说,「我已经经历过一次战争,获得了胜利的战争。我想我是名合格的战士,并且没有退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