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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
而实际上我曾感觉到越发遥远的疏离。
就像飘满天地的雪。
【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便永远不会融入其中,我只是个旁观的过客。】
回忆到伊始,我下定决心地好好生活。
新时代的技术远远超过我的想象,原来指环可以点燃火焰,原来人的身体内有不同的波动,原来匣子里可以有动物作为兵器。而对于我来说最美好的恩赐,就是晴属性的活性功能可以治好我脸上的刀伤。
我只记得路斯随便打开了一个他自称几乎不用的小匣子,里面出现的是个类似手术刀似的周围闪耀着黄光的小物件。他随手用那个小刀在我左脸贴着蹭了蹭,暖暖地气流拂过,再照镜子时我的脸已经跟毁容前一模一样了。
平平整整的又是一副漂亮脸蛋。
那时候我听到“哦~这样的小流离才漂亮嘛~”、“哎呀呀,作战队长的小情人真是美人~”之类的话,我看到他们的嘴角都上挑着,于是我摸着脸,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抿着嘴笑了起来。
那被爱的人牵着走进他所在的世界,是彷徨而温暖的。我以为只要这样一步一步地走下去,我依然可以做回那个和他们亲密无间的苍井流离,就像现在这样。
可惜物是人非事事休。
我想要战斗,就算不能以守护者的身份也无所谓,我清楚在巴利安呆着却无所事事是件多么悲哀的事。可是当指环戴在手上的时候,无论怎么样,我都点不燃火焰。茫然地刚想说什么,手上的指环就被斯夸罗拿了下来,并撂下了这么简单的一句话:
“你完全没有在这个世界战斗的任何觉悟。”
于是从第二天开始,我就只是个协助处理文件的助理秘书而已,那些活儿即使没有我也可以做的完美无缺,我只是可有可无的穿插者。
与之相对的,我不能靠近、也没有理由靠近他们的生活。
再没有一起坐在会议室讨论战局的机会,再没有一起闲散在客厅随意调侃的机会,再没有被他们拥着出游或者过生日的机会。
我和他们的关系淡漠到只有每天见面的一句“早上好。”而已。
就这样,连我自己都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我醒着的状态已经变成坐在窗沿上看着天空大地,回神的时候也只是因为斯夸罗皱着眉告诉我“该吃饭了。”。
不思进取,浑浑噩噩。
但是我依然对着阳光明媚的天空自己安慰着,就算整个世界都离我远得遥不可及,可是斯夸罗会在我身边,他会等我、会保护我……
会爱我。
这样的话我每天都会在心里默念一遍,但是每天他给我的回应只有皱着眉的样子。
我心凉凉的可以结冰。
【那种等待那种爱,在我看来已是可怜是同情,我却怎样都舍不得放开。】
我是他的女朋友,这是巴利安甚至是彭格列都人尽皆知的。
我们之间并没有因为恋爱关系的确定而让感情更进一步,相反的,我们都保持在原有的距离,并各自向着反方向后退,渐行渐远。
他最开始还会像以前一样骂我,到后来却连话都很少跟我说。
他对外宣称我是他的女人,可平日里依然如故地和别的女人做/爱,而且他清楚这些事情我都知道,因为我不止一次撞见他和那些女人赤/裸/裸地叠压在一起。
可笑的是,他从不碰我,甚至连拥抱都没有,却还在一次次同别人欢愉之后对我说只有我是他的女人。
那种时候我不知道自己该回答什么,晃过神儿来见他又是一副皱眉阴郁的表情,我心里抽痛,而后点头微笑,扭头继续看着窗外风景。
反正我并没有兴趣同他做/爱,我不爱他。
就这样近乎冰冷的关系,维持了四个月。
我觉得我当初的那个决心快要磨光了,我真的做不到努力去爱他了,可怎么样都下不了决心提分手。
没有他我就没理由活下去。
他说他还是爱我的。
于是我逼着自己相信我没有被抛弃,相信跟我很少交流的他还爱我,相信他在跟其他女人滚床单的时候还爱我……
相信……
相信……
直到最后我都不知道我到底在相信什么。
【终于到极限边缘,这个世界空白一片,我一无所有。】
还以为这样的关系、这样的日子会过一辈子,没想到四个月后全部颠覆。
在一个饭后的晚上,我去斯夸罗的屋里给他几页并不重要的文件,然而刚开门就看到他光着上身撕扯着床上一个丰满美女的衣服。
动作戛然而止,美女面带怨念地瞪着我,斯夸罗眼神里充斥着浓烈的情/欲,这样的情景我早已司空见惯,心里照例咯噔了一下,我说了一句“打扰了。”就要关门退出去。
而改变我人生的时间点就在这一刻。
斯夸罗发疯似的揪着已经衣衫不堪的美女的头发,近乎扔杂物一样把她丢出了房门,在我愣着呆住的时候拽过我的手腕就把我拖进屋,利索地撞门上锁后把我抛在了那张带着体温热度的床上。
“你他妈到底想怎么样?!”
狂吼了一句,之后就是再顺利成章不过的事——他强/暴了我。
33岁男人的力气不是我这个16岁的女孩能抗拒的,更何况他早就把一套动作弄得轻车驾熟,我不论怎么喊怎么想把他推出去都是无用的,他根本不给我任何反抗的可能。
我身上的所有衣物都在顷刻间被他连扒带扯地撕成碎片,在他脱下身下最后的衣物后便再没有遮拦。双手被他禁锢在枕头两侧,嘴被他疯狂撕咬,他没有做任何进入前的前戏,直接掰开我的腿,长驱直入。
炸裂的剧痛瞬间传遍我了整个神经,我嗓子叫喊得都快要扯断,眼泪汹涌地往外冒,不论我怎么撕心裂肺地哀求都改变不了被宰杀的命运。
短短的几分钟后我身体已经完全没有反抗的可能,除了无休止的疼痛外丝毫没有别的感觉。他彻底放开禁锢我的手,游走在我身体的每一个角落,而顶在我下身的动作从未停止。
狂放地搅动,一次又一次地出去又进入,他根本不在乎我疼得多厉害,不在乎一个16岁第一次接触这种事情的身体根本受不了他如此不停歇地撕磨,我没有感受到一丝感情一丝爱,那仅仅是欲望地发泄。
后来我连哭喊的力气都没有了,而他还在继续,我数不清他到底做了多少次,饥渴地如狂风暴雨一样折磨了我一夜,或许还不止,因为承受不住的我直接昏了过去。
也许之后就是奸/尸……也说不定。
只记得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天明。我庆幸自己原来还有一口气,还能模糊地睁开眼睛,但是刚想动一动就立刻感到浑身的酸痛,倒吸着凉气却看到床边一个高大的背影。
斯夸罗他好像只是普通地睡了一觉一样,没有任何疲态地穿着衣服。
那一瞬间我觉得自己完全被他抛弃了,一夜情之后他再不会跟我有瓜葛。
但是命运总会在濒临深渊的时候给我一个施舍。
斯夸罗系好了领带,对我没有感情地说道:“要了你我就不会再碰其他女人,对你做的所有事我都会负责。”
而后转身把我刚刚因乱动而滑落的被子重新拉到我的肩头,一声不吭地离开了房间。
那一刻我终于走到尽头,我不用在担心到底为什么而活,不用在担心被人丢下。
斯夸罗他承诺过的话从不会失信,所以我以后会这样呆在他身边,做他身子底下唯一那个人,如此活下去。
于是,那层膜算得了什么?
意识到的时候,我发现我已经沦落到如此可悲的境地,却还感激着这种屈辱的安定。
【等不到天使却等来恶魔,我被黑暗捏在手心,无法逃脱,却因此在噩梦中得到救赎。】
他说的确是做到了。
那之后,他再没碰过除我之外的任何女人。
当然作为交换的是,我成了他固定发泄欲望的那个。
我不再反抗,毕竟那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况且他不会再像第一次那样疯狂到让我昏过去。
只是我也从不配合他,因为我对这种事始终没有任何期待。
跟那些丰满的女人比起来,我只是个身材一般的瘦小女人。我不会叫/床,不会感到欢愉,不会勾着他的脖子,不会亲吻。连我自己都认为这样的我挑不起男人的任何的感觉,一次次只有干疼痛感之后,我觉得他也会慢慢觉得枯燥无味,而后不再对我有兴趣。
可是斯夸罗他的思维已经让我不能理解了。
他坚持着只有我一个女人的承诺,每一次的晚上都享受一样地至少做两次,没有中途间断或者感到乏味。或许你会觉得他爱我,但是当我喘着气对他说“疼”的时候,他从来没有带着心疼的情绪停下,即使最后次数会减少,也一定会把正在进行的那个完完整整地做到底。
他一点都不管我的感受,他只有他自己的快感,我这么觉得。
除了这种事,我们依然没有任何别的交流,与其说是男女朋友,不如说是包养与被包养的关系。
直到有一次无意间听到路斯这么问他:“斯夸罗,你得对小流离好一点哦~现在完全就是折磨人家啊~”,于是我心里泛起苦涩不堪的涟漪。
他爱我么?他为什么不在乎我的感受?为什么知道我疼也不会停下来?
我一遍又一遍地问自己,可是此刻连我都不能说服自己了。
终于有一天晚上,我躺在床上,把所有疑问都问出口。
我记得他愣了愣,而后说道:“如果我那时候停下或者之后再不碰你,你会觉得自己连那些跟我玩一夜情的女人都不如,会更自卑。”
所有的伤心难过委屈疼痛都在一瞬间,崩塌陷落。
那一晚成了我生命的折点。
我伸手抱着他的颈亲吻他,我呻吟一样地喊出了声响,我配合他所有的动作不再抗拒。
那一晚很幸福。
那之后的一切都很幸福。
【他不是光明,他不是黑暗,他只是渐层的黄昏,让我在阴影里总能看到柔美的光芒。】
于是之后的日子,便涂上了一层淡淡的黄昏色。后来我怀里孩子,他就光明正大地娶了我,而后让我在他的私人别墅里休养。
也就是现在,我摸着微微隆起的肚子,站在下雪的庭园里看着大门的方向。
任务差不多该结束了,他马上就能回来了。
那些黯淡无光的日子已经是过去的记忆,尽管现在他依然总是绷着一张脸,但是我明白他在想什么。
他总是什么都不说。
终于我看到一个瘦高的人影落着层雪向我走来。
“你终于回来了,任务还顺利?”我拍着他肩头的雪问道。
可是他并没有回答,直接抱起了我,锁着眉、瞪着一路上碰到的女仆,把我抱回屋里。
“你疯了吗?这种时候还在外面冻着?!”
“我才刚出去没一会儿,而且医生说了,我得适当活动。”
“要活动就在屋里!”
“……斯夸罗你声音太大了,会孩子不好。”
“垃……!啧……”
“呵呵。”我笑了笑,把床头的白围巾拿起来,“对了,反正在家没事儿,给你织了条围巾,你戴上我看看合不合适。”
说着我站起来走到他跟前,他不情愿地低了头让我给他围好,我托着下巴看了看,而后满意地点了点头。
“恩,还挺合适的,要是不影响任务的话你就戴着吧,下雪天冷。”
“……”
转身把床单用手铺了铺,我收拾了下毛线继续道:“等下次再给你织个稍微薄一点的,不下雪或者开春那会儿戴。”
“……喂。”
“恩?”他挺低沉地一声让我有点奇怪,回头看着他,依然是一副阴云踌躇的脸,“怎么了?”
“你后不后悔?”
“……”
没追问到底他指的哪方面,这些细枝末节的东西一点都不重要。
不,这个问题本身其实都不重要。
我是个不会追求也不会拒绝的人,我逆来顺受,我堕落到自己都鄙薄的程度。
而他所作的一切不管是温柔的还是过分的事,都是为了把我从深渊的尽头拉回来,哪怕结果是禁锢在他身边。
我只要知道那都是在救我、在爱我,就够了。
走到他面前,垫着脚尖,我双手环过他的脖子,蹭着围巾的脸感到丝丝温暖。
什么都不想说,安安静静地呆着就行了。
就像现在这样,我枕着他的肩,感受着腰间慢慢环绕地力度,温柔得如同窗外那一天一地的白雪。
寂静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