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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啊,都很漂亮,幻境里的姐姐也是。”
“哦,对了,凪,我有名字了,骸取的。”一说到这个,我的声线里总是隐隐的带着自豪感,“苍井流离,如何?”
“恩,很好听。”她重重地点了下头,就好像只要是跟骸有关的都是好的一样,毫不犹豫, “那……流离姐?”
“恩~”
“流离姐,以后叫我‘库洛姆’吧。”
“不,那个名儿太拗口了,凪比较好听。”
“唔……”
不要问我为什么和本该是“情敌”的凪相处的这么好。我们从一认识开始,就是这样的相处模式,她跟我很亲,我也对她不错,外人的感觉大概就是亲姐妹一样的。我爱骸,看得出凪也喜欢他,可是我们俩压根就不把对方当作是死敌。
甚至于在我心里,情敌这个词从来就没出现过。
“十代目!不要靠近!”就在我和凪聊得正高兴的时候,一个快赶上斯夸罗的声音响起。
“啊……狱……狱寺君……”一个褐色头发的14岁少年对着刚刚叫喊的白发少年有些无语,同行的还有一个很高的黑发少年。
“……Boss?您怎么来了?”凪有些诧异。
“啊……库洛姆……那个……因为前两天的庆祝会你没来,所以来看看你的伤好点没……啊哈哈……没想到有客人啊……”刚刚那个褐发的少年一脸废柴相,好像自己犯了多大的错误一样。
“你好,彭格列十代目,沢田纲吉。”既然见了,我也没有逃避的必要,我站定在他前面比较友好的打了招呼。
“十代目!这个女人是巴利安的!”白发少年一脸见到仇敌的表情,把沢田纲吉往后一挡,又从衣服里掏出了炸弹夹在手里,“输了就来偷袭吗?哼,不会让你得逞的!”
天知道我极好的心情瞬间就这样跌落谷底。
“狱寺隼人,收起你的无知吧。”我用冰点一点的温度一字一字地咬出这句话。
“你!”他咬牙切齿地要冲我投射炸弹。
炸弹,又是炸弹,真是讨厌的东西。
或许是想到了我腿上刚好的伤,我对炸弹这东西极为厌恶,再加上看到我穿着巴利安衣服就断定我来挑事儿一样狂妄的口吻,更加让我对狱寺隼人这个家伙没有一丁点好感。
“嘛嘛~狱寺你冷静下啦~”一旁的高个少年一脸无害笑容地把炸毛的狱寺隼人拦下,“我觉得她一点恶意都没有啊。”
“啊,是啊,山本说得对……狱寺君你不要这样啊……”沢田纲吉双手揪着他的头,感觉要崩溃一样。
“那个……岚的守护者……流离姐不是坏人……”被吓到的凪从我身后站出来,小心翼翼地说。
“库洛姆……她是?”沢田纲吉听了凪的话,虽然声音有些害怕,可是还是看着我问了出来。
“巴利安云守,苍井流离。”面对他,我的语气稍微缓和了一些。
“啊……”对面三个人听了我这话,都有些许的动摇。
狱寺隼人更加愤怒,恨不得把我生吞活剥。
山本武那无害的笑容也瞬间被严肃的表情所替代,眉头皱的紧。
而沢田纲吉,怎么说呢,大概就是不可思议。
他没有愤怒,甚至于连警惕都退到其次。从那映着我的影子的橙黄的瞳孔里,我读出的是名为“伤感”和“坚定”的情愫,似乎这是情愫的产生还是因为我。
这让我愈发不解。
“果然!十代目,退后,看我炸飞她!”
“慢……慢着……”他说话虽然断断续续,可是手却很利索地抬起,将狱寺隼人拦在后面。
“那个……你好。”他吞咽了一下,战战兢兢却又不卑不亢地和我对视,“请问,九代目……他……怎么样?”
一句话问出,我的心就这么软了下来。
终于明白那种忧伤和坚定是怎么一回事儿了。
因为云守这个词,让他想到了那个机器人哥拉莫斯卡,想到了被他生生劈开后里面奄奄一息的老人。
面对我这样“敌对”的人,他想的居然是这个……
真是个温柔的人。
“他没事,相信你父亲和reborn都和你提过的吧,放心。”
“那就好……”他长舒了一口气,紧绷的身体也慢慢放松,“那,你这是来?”
说着,他瞄了瞄凪。
“我只是来看看凪,没别的目的。”
“凪?”他疑惑起来。
“就是库洛姆,凪是我对她的叫法。”
“原来苍井和库洛姆是朋友啊,真好。”他竟然如此流畅地说完了这句话,还带着笑容。
我本想说“不是”,朋友什么的我从来就没有。
可是听了他的话,看着他的眼睛,话竟卡在喉咙里说不出口。
凪是骸的一个替身,他和他的同伴应该对凪有所芥蒂的,就如同方才狱寺隼人对我一样。可是他却在知道库洛姆有朋友之后,自然而然的露出微笑。
柔和的表情、清简的轮廓、温柔的话语,都是那么纯粹。
我如此确信,只因为他那双眼睛。
橙黄色的眼睛里闪烁着阳光的斑斓,就如清澈的湖泊泛着粼粼波光。明明是12月寒冬,我却感到一种4月春风拂面的和煦温暖。
那眼睛里闪着我从未见过的光芒。
那是我见过的最漂亮、最耀眼的光芒。
本就与阳光同色的眼睛,更有着包容的平和,蕴藏着无限的可能。仿佛我只要看着,全身就会不由地被镀上一层光纱,从而不再有寒冷侵袭,不再会躲在黑暗的角落瑟瑟发抖。
不再过着一个人的日子……
一想到这个,我立刻撇过了头,强制自己不去看那让我心里的罪恶无处可藏的眼睛。
“啊……你怎么了?”沢田纲吉的声音又传来,还是一样的纯净。
“没事……”我冷冷地回应。
心里有种声音告诉我,如果我再看着他,就真的会动摇。
动摇我已经发誓要一个人过一生的信念。
我是一个人的,是一个人的……我不停地默念。
所以我不需要这样的包容。
“喂!你这女人!十代目再跟你说话你竟然这种态度!”结果我不去看沢田纲吉的这一小小举动引发了狱寺隼人的不满。
“那真是抱歉了,骸没教过我要向你那样近乎谄媚的说话。”我毫不留情地回击。
“骸?!”这下,三个人又都惊诧。
“那个……苍井,你和骸是?”沢田纲吉小心翼翼地问。
然而这话我却没有立刻回答。
不是不想回答,而是不知道怎么回答。
我算是骸的什么人呢?好像什么词都说不清。
“流离姐和我一样……是被骸大人救了的人……之后跟着骸大人学习……”一旁的凪见到冷场的局面解释道。
“果然!十代目,这女人跟六道骸有关系,肯定图谋不轨!”狱寺嚷嚷着。
“够着!”我一声喝断,“狱寺隼人,你无知也请有个限度,别像疯狗一样乱咬人!”
许是被我这突然气愤的声音吓到,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看着我。
“什么叫跟骸有关系的人就图谋不轨?凪也是,那么她也是图谋不轨吗?别忘了是谁参加的雾的指环争夺战让你们免除了还没撑到最后就全灭的结局!”
“流离姐……”凪的声音含着委屈。
“哼,谁知道这女人是不是就是六道骸变出来的!他那些阴谋诡计都是如此!”狱寺隼人依然盛气凛然。
“你是说你Boss认定的雾之守护者有问题?你是在质疑沢田纲吉超直感的判断力吗?”
“不是!”狱寺隼人突然就心虚起来,“作为十代目的左右手,我怎么可能怀疑十代目!”
“左右手?真是好笑。”我冷哼了一声,鄙夷地看着他,“说起来,指环争夺战里,除了雷之守护者因为是个5岁的孩子才勉强输掉之外,就只有你狱寺隼人是以败局收场的吧?一直被你说图谋不轨的凪和骸可是漂漂亮亮地赢了。”
“你!!”他无言以对,只是愤恨地盯着我。
“狱寺隼人,如果你真是沢田纲吉的左右手,就该为他的立场着想!一味的喊着为了十代目,可是做法完全就是你自己的任性胡闹,这样的忠诚我看就免了吧!”
之后如我所料的,狱寺隼人目光松散,怔在了原地。
“十……十代目……”他虚浮无力地叫了沢田纲吉一声,头却是一直低垂着,双手绷得笔直贴在身体两侧,身体在颤抖,好像蓄势待发一样。
“狱寺君!”沢田纲吉终于抛开了他懦弱的外衣,“苍井,狱寺君没有给我带来困扰,他也是担心我!”
“十代目……”狱寺隼人听了他的话,忽然抬起了头,目光中充满了感动和感激。
而我只是摇了摇头,再没说什么。
面对这样包容的沢田纲吉,狱寺隼人不经历惨痛的教训是永远不会明白的。
包容……
果然和骸说的一样,他是个不一样的人。
“算了,我不是来吵架的。”算了算时间也差不多了,我平了心气说道,“沢田纲吉,凪就拜托你了。”
“哎?”他显然没反应过来。
“从我个人的角度,我是承认你是彭格列的十代目的,不管从哪方面来讲。”
“哎??!!!”他更加吃惊了。
“不过我并不是说xanxus不适合,而且巴利安只听命于九代。”紧接着我转换了口气。
“啊……”他的表情越来越不可理解。
以他这样普通的模式,我不指望能看到打到xanxus的气魄。
“总是凪现在是彭格列的雾守,就拜托你了,沢田纲吉。”
“恩,我会好好照顾库洛姆的。”
说着,他又露出了耀眼的微笑,眼睛里流转着让人毫无条件相信的光泽。明明只是一双眼睛,却如同涵括了森罗万象一般浩渺无边,深沉如海。五彩的光芒柔和迸发,让人无处可藏身。
没有踟蹰,下一秒我就将视线挪开。
比方才要坚定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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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黑曜的时候,日头还高挂在头顶。
从阴暗的地方刚刚走出,明亮的光线就直射而来。
我立刻抬手挡在眼前,透过指缝、眯着眼睛看着光源尽头。
金黄色,灿烂夺目,遍洒世间,经久不息。
没到两秒钟,我的眼睛就酸涩无比,痛苦地闭上后,湿润的泪水慢慢涌上,这才让我舒服了些。
不管我多么贪恋阳光的温暖,我也清楚的明白,那也是会刺伤人的。
尤其会刺伤黑暗。
所以我才不喜欢光。
即使我从不讨厌。
第八章 风华经年
都说世界上没有偶然,只有必然。
现在我终于相信了。
有时候原本不着边际的两个人,会被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所搭成的桥连在了一起。桥梁扭扭曲曲,毫不稳固,但是一旦搭好了,就阻止不了来往的通路了。
赛格家族、并盛中学,这两个不论怎么也不搭调的词儿,为我和一个叫云雀恭弥的人搭了桥。
对了?错了?
这些我不知道。
我知道的仅是,认识他并不讨厌。
那个风华绝代的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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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利安有了消息,说赛格家族的人就潜藏在并盛一带,本想交给彭格列处理,可是突然间沢田家光出现,说希望巴利安和彭格列守护者合作。于是我这个既会体术又懂幻术,而且还亲身体验过人体炸弹的人就成了合作的不二人选,而其他的人就负责搜集情报之类的事。
于是我不得不在安排下进入并盛中学,而且还是35岁进入初三……
想着就丢脸……
所以我从来不去上课,只是用幻术弄了个一模一样的人在教室里坐着罢了。
今日的天很蓝,但是,并不是晴空万里。通透的白云一朵一朵地叠落在广阔的画卷上,只有在缝隙中,才能辨识出阳光下的水蓝色。多云的日子容易下雨落雪,可是看着这天,没有一丝阴的暗淡。
我头枕着左臂,右手的手背随意地搭在眼睛周围,懒洋洋地躺在并盛中学天台上。若不是这个校服的裙子动不动就是走光,我还可以让姿势更舒服些。
果然还是巴利安的衣服好,战斗的短裙怎么运动都不怕这些事儿。
尤其是碰上他的时候,我就更怀念那身儿衣服了。
“逃课的人,一律咬杀!”
低沉冷漠的声音钻进我耳朵里,神经条件反射躲开了直冲我脸打过来的锃亮的拐子,一个跳跃后平稳地落地,我站在这个不友好者五米远的地方。
细细打量面前的人,明晰的线条勾勒出一张清秀的脸,再配上白皙的肤色、黑色柔软的碎发和纤细的身材,整个人就像个水晶雕刻出的冰晶娃娃,圣洁而易碎。
然而这绝对是错觉。
黑色的外套完全没有系住,却依然在他的肩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