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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怕死,所以等着死?
这样无逻辑的回答连我自己都说服不了……
我到底是怎么了,明明我根本不想这样的。
“哎呀~小流离还只是个15岁的女孩子啦~害怕不是很正常的嘛~”这时候,路斯嬉笑着走过来,把斯夸罗推开,勾起我的肩膀就带着我往前走,“反正都没事了~我们还是想想之后怎么办吧~”
“切,虽然对这家伙的行为很不满,不过确实该想想下一步的事情了。”玛蒙说。
“嘻嘻嘻,王子知道~所有的岔路都被我们探索过了,只有一条还没走过,那么那边就应该是敌人聚集的中心了~嘻嘻嘻~”
“哦~贝尔好聪明~哦!说起来列维好像走的那边啊~唉~估计已经□掉了吧~”
被路斯这么一说,我才发现,列维一直都不在。
“那就快走!!!!!!!!那帮垃圾!!!!!!!!!!!老子剁了他们!!!!!!!!!!!!!!!”
斯夸罗泄愤一样地甩着长剑,临转身前还对我警告道:
“苍井流离,先记下这笔账!”
呵,确实,某种程度上说,我欠他们一条命都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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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那条路出乎意料的平静,一路上,除了灯光昏暗之外,没有任何机关陷阱,没有一丁点敌人的踪迹,让我们都觉得这个地下基地只是个类似捕捉的渔网一样,仅仅是个空壳的存在。
而当我们撞开尽头那扇铁门时,终于验证了这个最不想证实的想法。
这确实是个最终的操控场所,周围密密麻麻都是各式各样的仪器,让我一下子就联想到这是我们所遇上的那些机关的启动机器。但是这里没有我们预料中的大Boss,没有陷阱防备。
我看到了列维惊愕地看着我们一行人冲进来,看到拉走妮拉的两个男人被电击击倒在地。
还有就是……
“妮拉!”
不理会什么询问盘问调查之类的所有事情,我的眼里那时只有妮拉一个人。已经不知道我是怎么避开地上那些闪着电光的漏电电线跑到她身边的,然而就算我蹲在她身边,晃着她满是污秽痕迹的身体,叫着她的名字,她都再没睁开眼睛看过我一眼。
她死了。
我不想纠结妮拉到底是怎样死的,是被这两男人折磨死的?还是被列维无意电死?或者是因为别的什么。我只看中结果,在生命的问题上,过程什么的完全没有意义。
于是那一刻,我觉得我的世界、我的存在都是个谬误,唯一的希望就这么被切断,我没能救出她们中的任何一个。
甚至我隐隐有种感觉,是我们害死了她们。
如果这是真的,那么这一辈子我都会活在这个阴影下。
我承认我就是伪善,我就是一边杀人一边同情别人的伪善者。可如果不这样,我想即使自杀我都洗不清身上的罪。
别的姑娘我不知道,但是妮拉是个好姑娘,她不该有这样的结果。尽管我们只见过一面,说过那么几句话,可我确信她是个好姑娘。
因为她在自己被欺负之后,还不忘提醒我,让我自己小心。
面前的她就这么狼狈地闭着眼睛,冰冷地躺在地面上,没有一丝遮盖,整个胴体就像对社会的控诉一般让我根本不忍去看。于是我脱下风衣外套,把她的身体全部盖住。
从脚,到头。
最后我只能自己安慰着,她是闭着眼睛离开的,那么我可不可以这么认为,她在另一个世界会过的很好?
叹了口气,我站了起来,再不去回头看她,我走到斯夸罗他们旁边。
毕竟我也有我能做的事和需要做的事。
原来,是列维的电击使所有机器的电流短路烧毁,这才无意之间救了我们一命。而同时的,他说这个总监控室里,只有地上那两个喽啰,完全没见到头目的身影。
“喂!!!!!!究竟是谁指使你们的!!!!!!!到底有什么目的!!!!!!!!!”
斯夸罗拽起其中一个还没断气的人,疯狂地喊问。
“我……我不知道……”
“啊!!!!!!你不知道!!!!!!!!!!你不说老子现在就剁了你!!!!!!!!!”
叫喊着,斯夸罗真的把那个人又扔回原地,而左手的剑划破空气向他劈去。
“不!不要杀我!我说!”
那个软骨头的男人撑着仅能睁开一只的眼睛,嗓子里都是哀求。
“快说!!!!!!!!!老子可没有心情等!!!!!!!!!!!”
“我们其实是被……呃……”
结果让我们震惊的事情再次发生了。
这个男人刚要说什么,突然声音就戛然而止,整个脸变得灰青,下一秒嘴角就涌出黑红的血迹,整个人瘫在地上死掉了。
“喂!!!!!!”
当斯夸罗不能淡定的揪着他的头发、拽起他的头时,贝尔检查了他的口腔,结果脸色阴沉了一下,嘻嘻嘻的声音都没有发出来。
“咬破了藏在嘴里的毒,自杀的。”
这个结论听起来是多么的可笑。
一个怕我们杀他的人,居然服毒?既然有这等宁死不屈的骨气,又何必卑躬屈膝的讨饶?
然而这确实是他自己咬破毒药的,没有任何人从中作梗。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随着这个基地里所有人的死亡,绑架黑发姑娘的案子也随之终结。
可是这个终结对我们来说是那么的可笑。
要救人的,结果人都死了。
要找到黑发姑娘和孩子失踪的联系,结果一个孩子的影子都没有。
要彻底解决敌人的,结果只有两个杂碎。
要问出内幕的,结果那个人怀着不想死的意念自杀了。
“操!!!!!!!!这他妈是怎么一回事儿!!!!!!!!!!!!”
斯夸罗的眼睛劲爆着红丝,那声音在不大的屋子里回荡回荡爆破着耳膜。除了他之外,其他人都一副纠结而灰暗的面孔,茫然不知所措。
我相信,当我们明天见到太阳的时候,就会听到黑手党界嗤笑着流传着这样一个经典的故事——
——黑手党第一的彭格列家族的精英暗杀部队,搞砸了一个连警察都能解决的二人小团伙绑架案子,所有无辜者全部死亡,嫌疑人离奇自杀,而暗杀部队其中五名干部,因为侥幸才勉强捡回一条命。
这将是巴利安永远的耻辱。
第二十二章 遇袭
其实我已经完全陷入了最糟糕的境地,完全中了迷药昏迷之前,那仅存的恍惚意识和理智我还是有的。
我甚至在合眼之前都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比如醒来后看到妮拉或者其他姑娘在角落里掩着身体哭泣,比如我赤身裸体地正在被一个甚至几个男人侮辱,比如糟蹋之后我被当做废物一样丢在一旁自生自灭,再比如我再也睁不开眼睛。
死。
我觉得我上面那些想法绝对不是杞人忧天,不论哪个真实的发生了,我都不会感到惊讶。可是当一切事情都突然按照我不能把握的轨迹运行时,明明该庆幸的心情,也荡然无存了。
醒来后,什么都没有发生,我还是一个人倒在牢房地板上,四周悄无声息。
我所处的境地与我昏倒前分毫不差,不一样的,大概就是妮拉还没有回来。
我确实开始担心她的安危了。
虽然昏倒了多久我并不知道,可是料想这迷药的效力也绝不会那么快地散去,没有几个小时是不可能的。然而妮拉被他们早走了这么久却依然没有回来,我脑海里便自然而然联想到了两种结果。
一个就是她正在无休止地遭受非人的虐待,另一个就是我和她的对话被那些人知道了什么,妮拉因此而受刑。
当然这两个都是我不愿意看到的。
我必须救她出来。
单手按了按头部的穴位,我微微晃了晃脑袋、动了动四肢,觉得并没有什么异常后,缓缓地站起了身,走到铁门前握着冰凉带着锈气的牢房门,目光投向通道里那昏黄的烛火,开始发呆。
原本以为只要混入这里,就能解决事情的心思已经支离破碎了。事情越发脱离我思维轨迹后,才发觉已经变得一团糟。
守株待兔等着他们来带走我?
还是现在就破门而出、直捣黄龙,救出妮拉和那些被困的姑娘们?
呵,到这种时候,我的想法依然如此简单到异想天开的程度。我想如果斯夸罗知道我现在这副蠢样子,一定会顶着一张狰狞的脸往我脸上不停地喷着他的吐沫星子,揪着我的领子吼着“苍井流离你这个大垃圾!!!脑子进水了吗!!!!!!!!!”。
但是我不知道我是不是还能再见到他们。
就在这时,意料之外的事情再次发生了。
我都觉得我这个人就是个乌鸦嘴,哦不,是乌鸦脑。想好的不灵,一旦想到不好的,马上就会实现。
才刚刚想着自己估计会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咽下最后一口气之后,整间牢房突然就震动起来,地面如同海浪一样波澜不平,地底仿佛有什么类似火山一样的东西蓄势待发。
我不会再天真到以为这只是简单的地震,从而闭着眼睛、抱着栏杆就能躲过。就在地面刚刚开始震动的第一秒,心里就被什么砸过一样沉了半壁,身体条件反射地就依凭着牢房栏杆跳起。
而就在双脚刚刚离开地面的刹那,赫然在目的数根尖枪就蹭得一下一齐从地下裂地而出,轰鸣间我俯视着明晃晃的锐物,全身的毛孔都都在膨胀。
只要再晚一步,我就已经被近乎满牢房的尖枪穿透得跟刺猬一样,睁大眼睛、带着一身的窟窿和血,死在这个肮脏的地方。
单手紧握牢房栏杆,半空中的身体甩过了最高点开始往下落,我另一只手迅速幻化出了武器,用尽全力将一角的地枪劈扫尽,这才有了一方落脚处而安稳着地。
谁能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是拐卖吗?为什么会突然冒出这种惨绝人寰的机关?!这明摆着是要杀人灭口啊!
就算他们不是拐卖集团而是黑手党,要杀人也绝不会用这种低劣的手段,更不会错过我晕倒的时候到现在才动手啊!
天啊!这到底是……
就在我的脑子乱成一团浆糊的时候,那些机关却不给我任何时间整出头绪。我才落地没有两秒钟,后背刚刚贴着一侧的墙,就立马感到整个后背都在震动!
可恶!
嚓!
同样的尖枪一排一排如同大浪翻滚一样突出,即使我用力沿着墙平身翻动到栏杆边逃过了穿心的刺击,但是左手上臂却没能逃过,生生被完全刺穿。
一时间,钻心的疼痛和慎人的血迹一齐袭来,眼泪都快我被挤了出来。但是我知道现在不是计较这些小事的时候,活命才是最重要的。
口中倒吸了一口气,我挥镰砍断了刺入手臂的长枪和紧锁的铁门,迈开步子逃出了这个狭小的牢房后,一边顺着目前还相对安稳的通道向前跑着,一边手掐着自己的肉,牙咬着断在我手臂上的残余武器,一个狠心偏头,将利器从我胳膊里拔了出来。
那一瞬间我感觉比刺入的时候还要煎熬,刀割肉片的感觉和着血液的粘稠,恨不得把我整条左胳膊都搅烂成泥。
幸好没毒!
看着没有发黑的血,我觉得这是多么值得庆幸的一件事!
并不知道前方是什么情况,可是发生在牢房里的事让我那心里最后的幻想和侥幸心理都烟消云散。
现在已经到了“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地步了,不管这里面有什么阴谋诡计,只有活下去才是正道,不然什么都别想。
本着这样的心态,我牙咬着嘴唇,忍着手臂的剧痛在昏暗的通道里跑着,警惕周围的一切。
通道里似乎并没有机关的样子,可是当我渐渐看到微光,快要跑到一个岔口的时候,突然感到拐角的另一条路上也传来急速的脚步声,似乎是两个人的样子。
啧!敌人么。
发现我没死成,所以过来补上几刀让我死干净?
抱歉,这回死的是你们!
我完全没有收起往路口跑着的脚步,而对方也是如此,终于在通路的交叉点上,我们的脚步声同时戛然而止,连带着的,我抬起右手,一个从上往下垂直落体的劈镰,准备把即将出现在我面前的人直接劈成两半,而另一个人暂时留下问出个结果。
嚓!
金属碰撞的声音不绝于耳,却完全没有我意料之中的血肉横飞的景象,一把细长的银光剑在他的额前挡住了我砍他的动作。
我惊诧地愣在了原地,完全没想到这人竟然能接下我的攻击。
纷飞的白色长发,狰狞的脸;多彩的鸡冠头,圆黑的墨镜。
“斯夸罗?!路斯?!”
“垃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