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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都没吃?喝这么烈的酒。不胃疼才怪。”
阿次几乎将胆汁吐出来。趴在马桶盖上痛苦的摇了摇头没说话。杨慕初将他连扶带抱的拖上床,阿次委屈的直哼哼,将脸上的汗蹭了他哥一脖子。
杨慕初将他安置好,自己蹬蹬蹬的下了楼,一下下到厨房,给他沏了杯热茶。又翻出来一锅小米粥,粥还带着点余温,蓬勃的散发着米香。杨慕初用炖砂锅的小酒精炉子端了。正要出门,却见厨房帮佣的小梅批了件衣服进来。
小梅揉了揉眼睛,啊呀一声道:“大爷,怎么这个时候来厨房?我还是以为是闹老鼠哩。”又见他端着个小锅,忙道:“大爷是饿了吧?我给你热点吃的?”
杨慕初摆手道:“不用,你回去睡你的。”他也不要人帮忙,自己取托盘端了这两样东西飞奔而走。小梅叫道:“大爷?”待她追过去一瞧,杨慕初早已转过楼梯走了个无影无踪。
杨慕初回到卧室,先叫了声阿次。阿次抽紧了眉头答应一声。往床边一滚,他把脑袋抵在了杨慕初小腹上。“大哥,我胃疼的很。”
杨慕初让他顶的微微后仰,差点没打翻了托盘。杨慕初见他还撒上娇了,呼噜一把阿次的头。他把小锅墩在炉子上点了火。一锅小米粥很快滚烫了。杨慕初给他加了勺子蜂蜜,伸手把阿次扶了起来。“喝点热的,胃口舒服。”
阿次撅嘴道:“你这是仙丹啊?”嘴里说的响,他拿起勺子尝了尝。兴许是小米粥味道的确不错,他呼噜呼噜的大喝起来。粥是滚热的带着香气,他喝得不快。觉得胃里果真
不会一阵阵绞痛了。待喝完粥,杨慕初将他往床里面一推。“好了,睡吧!”
阿次果然向里一滚,背身睡了。杨慕初又是好气,又是心疼。心里的一团忽忽悠悠的小火苗窜来窜去,直想把这家伙拖起来干了。翻身抱住了阿次,他亲了亲阿次的后脖子,阿次哼道:“大哥,别闹。”杨慕初听他的,把一只手搭在阿次脖子上,摸着他后颈的头发茬。向上拉起被单,杨慕初闭上眼睛望天长叹一口气。
阿次起的晚了,他坐在床上呆了半晌,也不知思维飘到哪里去。想到最后他面无表情的摸了摸屁股,两只耳朵红的几乎要滴下血来。呻吟一声,他将脸扑进羽绒枕头里重重的倒在床上,两手咣咣的去捣床板,又两腿乱蹬把床柱摇的吱吱直响。正是个抓狂已极的模样。
外面黑子听了这一连串的动静,非常的莫名其妙。直到里面静下来了,他才敲了敲门,“二爷,老板叫你下楼吃早餐。”阿次在里面叫一声知道了,黑子听他口气是非常的不痛快。于是心惊之余,犹犹豫豫的进行了撤退,转头就跑了。
一刻钟后,阿次把自己收拾的精神体面,出现在厨房门口。他一路想着来与不来的问题,奈何他那双腿自有思想,没等脑子得出结论已自己把他带到了。既来之则安之,他远远的坐到杨慕初对面,又把几屉烧卖摆在面前打了掩护。低头下头,他开始心不在焉吃吃喝喝。胃还约略有点不适,他伸手捂着肚子,是吃一口揉一下。
对面杨慕初见了他那样子,就道:“胃疼就别吃油腻的,喝点白粥吧!”旁边佣人撤下烧卖,给阿次换了碗滋味寡淡的白粥。阿次喝药似苦了脸盯着那粥。捏着勺子,他嗯了一声。头也不抬的猛喝。
杨慕初一勾嘴角,对阿峰一点头,“你继续说。”
阿峰道:“我那兄弟亲眼见了,踢球打中汽车窗户的正是福建会馆的小弟。这小赤佬看着年纪不大,其实手里已经有好几条人命。是斧头帮的一把好枪。”
杨慕初闭着眼睛一点头,“我给你一天时间,你给我把人挖出来。”阿峰答应一声道:“老板放心,我一定把这小子给抓回来。”
阿峰向阿次点头致意,扣上巴拿马草帽走了。
阿次问道:“还是王亚樵的人?”
杨慕初为难的叹口气,“这家伙是铁了心想要我的命了。”
阿次急道:“大哥,如今之计只能加强防卫蛰伏不出。你可别急着跑出去给人当靶子打!”
杨慕初瞥他一眼:“这我知道。我也不可能每次都命大。你也要小心。万一他们把你当成了我……这几天你先不要出门。我去找个中间人想想办法。”
阿次道:“这个夏跃春,办起事来真是拖沓。”说着把餐巾一扔,“我找他去。”
杨慕初皱眉道:“坐下!”
他的声音并不大,却足以令阿次悄无声息的重新落座。杨慕初走过来揽住他肩膀,“别急,这事急不得。我对越春有信心。”他用力拍拍阿次肩膀,“我还没问你呢,你去梅机关征翻译官。情况怎么样?”
阿次一摊手,“别提了。等了一天,只在办公室里答几句日语就把我请出来。说是回家等消息。我看八成玄!”
“昨天没睡好。你去再睡会儿。”
阿次料不到他会忽然转了话题,抿了抿嘴他严肃的答一句是,抓过手杖快步走了。
杨慕初长久的凝视了他的背影,发现他是去二楼自己的房间。就不由会心一笑。
阿次不习惯睡回笼觉,他无所事事的在杨慕初卧室里兜兜转转的遛弯。因为面对杨慕初有点别扭,也不愿下楼。而且从没想到自己会是□的那个,简直想想都要心虚。他扶着屁股呲了牙,唉声叹气的坐倒在椅子上。
杨慕初的书桌上插了一瓶红玫瑰,阿次知道他哥喜欢这些花花草草。尤其钟爱玫瑰。而自己仿佛从来对这些花草视而不见,他探手拿出一支花,闭着眼睛深深一嗅。那生机盎然的香气立刻充满了他肺腑,令他嘴角现出一点笑容。
他一低头就发现杨慕初站在楼下花圃中,正拿一把花剪咔嚓咔嚓的剪那玫瑰。初生的太阳柔和了杨慕初的面孔,一面剪花他哥一面和花匠说说笑笑。浑不似个昨日才经过一场血腥谋杀的人。
杨慕初抬头看向房间,一眼就叼住了阿次。一手抱着大捧白玫瑰,他兴高采烈的向阿次挥了挥手。
阿次扶住椅子靠背看着他,感觉自己被这个温暖的笑容击中了。正在心湖最柔软之处,微微的泛起一圈涟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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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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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昏欲睡的码了一章,好困啊!晕了。等肉的同学不要急,我是亲妈啊!一定会补偿初初的!= =+
第31章 上海探戈……28佳音
且说这次枪击案正是发生在闹市,目击者众多。一位申报的记者恰逢其会,将现场拍下。次日一早头版头条便是杨慕初的整张照片,血流劈面分外吓人。其报道内容不过是老调重弹,将杨慕初狠狠地讽刺一番。接着《新闻报》、《大晚报》、《时事新报 》几家有影响力的报纸纷纷转载。一时民众拍手称快,汉奸人人自危。日本人命令报纸三缄其口却也是于事无补,此事早已添加若干香艳离奇传成了街头巷尾的一桩奇谈故事。
警察局派人来录了口供。日本梅机关邵斌大佐亲自登门探病,待邵大佐走了。探视的人来了一波又一波。杨慕初疲于应付干脆高挂免战牌,一律以病卧为借口回绝。
冯家兄妹闻讯而来,冯四小姐肿着个核桃眼哭的期期艾艾。冯二则是照惯例对着病床上的杨慕初拍拍打打。阿次见了冯二那样,就两个拳头一起作痒,颇想把他打成一颗飞出视线的流星。眼见冯清源哭的情真意切,他叹了口气。心说你省省吧,本来你那娇小清纯、天真烂漫样子正和我大哥胃口,只是你过早的掀掉画皮。现在打死他也不敢对你动心思了。
冯氏兄妹走后,杨慕初把自己软禁在家中。日日除了联系生意便是看报纸。刚开始他还大笑有趣。渐渐把自己看出一肚子气。气的连饭都吃不下,几乎变成个青蛙。
阿次见了他哥那个样子,出言宽慰了几句。而杨慕初听了他不得人心的一番妙语几乎没气炸了肺。
阿次见他生气就想绕着他走,无奈两人隐居在家抬头不见低头见。杨慕初激愤之余便把力气都往他那腿上使。不是扎针就是敷药。搞得阿次苦不堪言差点就要捶胸顿足一番了。
眼见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夏跃春还是没动静。阿次受了自己大哥一连串的飞针,腿脚果真是轻便了些。他把那精钢手杖仍在一旁,要同黑子比个上下。
一众保镖都年轻力壮,同两个老板从早到晚的窝在家里孵蛋,不耐烦之余精力是尤其的充沛。一听此话顿时鼓噪起来。有那好事之徒给黑子宽了衣服,取一条黑腰带扎在腰上。阿次见对手摆出了认真切磋的样子,自己便不肯马虎。也脱了衬衣单穿一条宽松军裤脚上蹬了双轻便靴子。两人在一片叫好声中虎视眈眈的凝视了对方,都是个不死不休的气势。
杨慕初见黑子亮出一身强壮的腱子肉,周围便一群人轰然叫好。而阿次除了线条精悍之外并无可怕之处。那叫好声便假了许多。他是知道阿次的力气身伸手的,心中带了一点幸灾乐祸的念头。他扶着摇椅扶手,左一眼又一眼的看阿次肩膀腰身,看来看去,他摇头晃脑的喷出一口气。觉得自家弟弟非常值得回味推敲,是哪哪都好看。
阿次和黑子同时行动,阿次一脚踢向对方那光头。黑子虎步龙行是一拳砸向阿次的小腹。瞬忽之间两人闷声相斗已过了十几招。杨慕初不懂武术,只见阿次的打法大开大合凌厉刚劲,是完全的没有花招。而黑子一个拳头飘忽来去,似乎是套有模有样的拳法。
旁边保镖队长阿峰解说道:“老板,黑子练的是八卦拳,他从小出家练得是份童子功。二爷练的似乎是军队中流行的谭腿和少林太祖长拳。”
杨慕初嗯了一声问道:“你看,他们两个谁会赢?”
阿峰笑道:“依小人看,杀人是二爷最在行。您看他的腿功,凶猛非常,常人叫他踢一脚能吐血。他脚下留了几份力,怕真踢伤了黑子。”
杨慕初默默的一转眼珠,暗道:我能不知道么?我是深有体会啊!“那黑子呢?这小子可是个愣头青,不会也爱惜力气吧!”
阿峰把他那圆滚滚的脑袋一摇,颇像面拨浪鼓。“黑子那个憨货,哪晓得留力气。我看他只会打套路不懂变通,怕是抵不过二爷实战练出的拳脚。”
杨慕初明知他十有八九是拍马屁,仍是笑眯眯的受了他这一记轻拍。“油嘴滑舌,待会阿次要是输了,看我怎么罚你!”
正说着,那边传来众人一声惊叫,是阿次失足滑倒,黑子提起醋钵似的拳头挥拳便打。胆小的女佣人顿时吓得一闭眼,都叫了出来。杨慕初也是大为紧张。噌的站了起来。
却见阿次不知怎么往黑子腋下一转,飞脚把他踢在地上。黑子下盘牢,虽然受了这强力一击并不倒下。阿次一鼓作气踢出一串连环腿,力气之大踢得黑子一个铁塔似的庞大身躯不断后退。他那腿好似可以在空中任意的转弯,以不可思议的刁钻角度踢向黑子的后腰腿弯。黑子果然不敌,弯腰曲腿的全然落了下风。末了他在阿次一记沉重的飞腿中倒退飞起,轰然落在地上。
四周观众见了竟是忘了叫好,全目瞪口呆的发了征。杨慕初哈哈一笑,站起来率先鼓掌。余下众人这才回过神来。一时掌声雷动,杨慕初志得意满的环视了自己的保镖仆人,宛若一个刚登基的国王。真是比自己赢了还要得意。
阿次打的过瘾,还要再战。其余人等见他连黑子都一顿臭揍哪个还来找打。
阿次活动一番筋骨,出了满身大汗是十分的舒服惬意。他冲杨慕初一挑眉,用眼神问:“怎么样?还不错吧?”
杨慕初瘪着嘴一点头,意思是很好,很厉害!二爷威武!
杨慕初见他满头的大汗,便叫阿峰出门买冷饮。
阿峰开车飞奔而去,不多时端回老大一锅酸梅汤来。那酸梅汤也不知是何方高手的作品酸的叫人呲牙,粘稠的汤汁里拂动了许多细碎的冰块,看着就令人胃口大开。杨公馆众人抱着碗在楼前一字排开咕咚咕咚喝那酸梅汤。杨慕初兄弟俩与民同乐,均是各灌了三大碗。杨慕初冻得一咧嘴,就觉得心里那点小火苗被交了个透心凉,是完全的扑灭了。
正巧夏跃春一下车,见蹲了满地的人。不禁为之一愣,“诶呦,这是干嘛呢?”
杨慕初笑道:“跃春,你可真会选时候!”又对黑子说:“给夏院长盛一碗!”
黑子傻笑道:“老板,那些保镖忒能喝,这锅里都没了。”
杨慕初一摸自己清凉的脑门,“行啊,看来还是跃春没口福。”
夏跃春对酸梅汤并无爱意,当即不以为意的一摆手道:“阿初,我的药你搞到没有。我这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