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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风嘿嘿一笑:“不错,杨副官也知道,如今上海是日本人的地盘。这鱼市场已经被宪兵队征用了。俞晓江小姐没在这里。杨副官还是到别处找找吧,如今世道乱。万一晚了一时半会的,……俞小姐可就危险了……”
这里正说着,只听一声巨响。鱼市场内发生了爆炸。王风和身边的人毫无防备,吓的一哆嗦。回头看见漫天大火,顿时知道自己中计了。他顾不得再理杨慕次,对警察叫道:“这里是宪兵队地盘,谁敢擅闯?”
转身跑进仓库,门前倒着四名守卫均是一枪毙命。门外火光映的门内黑洞洞的,里面的人和外面激烈交火,子弹带着风声擦着脑袋飞过去。王风吓出一身冷汗,纳闷从哪来了这么个神枪手。眼看那边枪枪夺命能动弹的越来越少,王风命令手下猛冲进去。可这些人并非嫡系,都是认钱不认人的亡命之徒,眼看这样准的枪法。一个个叫的震天响却哪里敢去。
就在此时,一把黑黝黝的勃朗宁顶在他脑后。一群灰衣帮众举着枪将王风的人团团围住。
荣初笑道:“别动,我枪法不好!小心我走火!”
“杨副官?你不敢杀我!”王风强作镇定,并不肯放下枪。
“我不是杨副官,何况你这种汉奸人人得而诛之!我杀你比杀条狗都容易。”荣初顶上保险,用枪一捅他的脑袋。“我是个商人,让你的人放下枪。我就放了你!”
王风恨道:“你是荣初?”
“不错,我荣初一言九鼎。说放了你就一定做到!”荣初继续微笑。看出他是个怕死的,索性不再废话,一枪打在他大腿上。
王风发出惨叫,荣初拎着他站直,火光照亮他的半边面孔,那眼神犹如魔王,绝对是杀人的眼神。“还不放人!”
王风顿时胆寒:“放……放……快放人!”
“叫他们放下枪!”
“放……放快放下枪!”王风哭哭啼啼的喊道。保镖们本来也就没有忠心护主的心,一片稀里哗啦。枪扔了一地。
荣初微笑:“全都杀了,一个不留。”
话音未落,一串枪声传来。十几名保镖没来的及惨叫一声,就命丧黄泉。
“阿次!”荣初喊道:“安全了,出来吧!”
门里没有动静,黑洞洞的门口仿佛巨兽的大嘴,荣初有点慌。不是被浓烟熏晕了吧?做了个手势,两名帮众悄悄潜到门前。只听两声枪响,子弹准确的射中了两人的眉心。
荣初脸色变了。抢上两步,却被阿四护在身后。“阿次?”
“大哥,别进来。”阿次举着双手走出门口,身后跟着俞晓江,阴影里有个矮个男人拿枪指着他。
“大哥。”阿次眼珠子转来转去的对他使眼色。
荣初:“……?”可惜荣初一头雾水,完全不明白。
第7章 上海探戈……4绝命救援
那人长相普通,身形也极为普通,若是在别的地方荣初看都不会多看他一眼。确实是块做杀手的好材料。
荣初虎着脸看着那矮子,“如果我没猜错。这位就是军统六小杀手中的陆征吧?”
陆征一笑,荣初难以形容这一笑有多么血腥暴力。却被他笑的汗毛倒竖。这一笑,表明他是个满手血腥的杀手,必要时可以毫不犹豫的开枪。
荣初手心里捏了一把冷汗,陆征被阿次的身形挡在身后,阿次几乎没有躲开的可能。他故作镇定的叫手下放下枪,“你们这么紧张干什么?陆先生是阿次的朋友。不用你们招呼。”阿四使个眼色,帮众们全都放下枪。
荣初笑的亲切而善意,“陆先生不是来杀这个汉奸的么?怎么和舍弟干上了?想必其中有什么误会!”
陆征面无表情的哼了一声,“我别的不要,只要王组长和我一起离开!”他的手枪向前移顶在阿次背上。“还要令弟送我们一程!”
荣初作恍然大悟状,“原来你们两个是一伙的!陆先生你在东北三省杀了多少汉奸走狗和日本人。荣某敬你是条好汉,并不想与你为难。你这种英雄人物怎么会和王组长同流合污?倒是好让荣某想不通啊。”
陆征嘿然无语,荣初察言观色道:“在下冒昧揣测,这位王组长恐怕是你们军统的双面间谍吧?”
陆征一愣,上下打量荣初。倒露出一点诧异之色。“荣先生果然不愧是上海的角儿。确有过人之处。”他说话时声音苍老带了浓浓的东北口音。
荣初脸色一变,没有了先前的和悦之气。森然道:“这么说我猜对了。不知王组长要擒住舍弟和俞小姐来邀功是谁的主意?是他自己呢?还是你们戴老板的意思。”
陆征道:“王风这小子自作主张,我替他给荣老板陪个不是,今天人我一定要带走。”
这时俞晓江哼了一声,仿佛支持不住的倒向地面,旁边的阿四不由快走两步扶住了她。陆征顿时调转枪口指向阿四。阿次趁机发难,回旋一脚踢飞了陆征的手枪,陆征揉身而上,两人拳脚相击一时难分高下。阿次使北派长拳大开大合、凌厉刚劲,陆征使南派短打工夫迅捷小巧、刁钻狠辣。两人动作迅速斗得难解难分,荣初和手下在旁持枪对住了陆征,竟始终找不到放冷枪的机会。
眼见陆征不敌,一顿脚鞋尖现出蓝盈盈一点寒光,直向阿次咽喉而去,荣初大急叫道:“阿次,小心!”阿次急忙后退,右臂挡住咽喉,手臂一凉却还是被飞针刺中。这针是陆征的保命暗器,伤人无形见血封喉。阿次只觉得脑中一晕,摔倒在地动弹不得。
就在这一瞬间,陆征向众人开枪,一串枪响中飞身上墙。荣初眼急手快,甩手一枪打的陆征掉下墙头。急道:“大伙别开枪!”说时迟那时快,帮众们纷纷与他交火,已经把陆征打成个筛子。荣初急忙扶起他问道:“你那飞针上喂的什么毒,快说啊!”陆征业已奄奄一息,抽搐两下就此死去。
荣初抢到阿次身边,见他脸色发青。吓的心胆俱裂,只怕他下一秒就要离自己而去。定了定神,他打横抱起阿次,叫道:“阿四,快开车。去春和医院!”荣初抬头四望:“王风呢?”原来王风见势不妙早溜到墙根下面准备趁乱逃跑,听荣初来这么一句。忙扑通跪倒,磕头道:“荣先生,我也是迫不得已的啊。你你你就放了我吧!”荣初没时间和他废话,“阿四,杀了他。手尾干净点。”
王风见荣初如此手段狠辣,情知自己没有活命的机会。猛的拔出手枪向荣初射击。
阿次虽不能动,神智还是清醒的,眼睁睁看荣初胸前爆出一团血雾倒了下去。阿四大惊,冲上去接住两人。一时间荣初的手下万枪齐发,这新晋汉奸尸横就地。阿次惊的魂飞魄散,叫道:“大哥!”阿四也没料到王风身上还藏着一支枪。再仔细一看却是伤在左臂。
荣初疼的脸色发白,怒道:“没事,死不了!”
阿四知道两人的伤不能耽搁。一挥手把两人抬上汽车,开车的仍是小牧。黑色汽车飞速驶离码头,一路绝尘而去。
荣初按住手臂上的伤口,艰难的开口。“阿四,你给二爷切开伤口放血。快!”阿次急道:“不,先给大哥包扎伤口。”荣初急道:“听我的,快啊!”
阿四不知所措,想了下还是听荣初的,取刀割开阿次的袖子。这针上毒性非常猛烈,阿次的小臂青里发黑,业已高高肿起。他用刀切开十字口立即流出一股黑色血液来。阿次见伤口如此狞狰,想来自己无幸。一抬头,看见荣初焦急的目光,又是心疼又是悲痛。
“大哥,阿次无能。看来是不能陪你了!”
“别胡说!”荣初握住阿次的手,他的手指冰凉,仿佛生命正一点一滴的从他身体里流走。“春和医院有抗毒血清,你一定会没事!”
阿次神智开始模糊了。他用力握紧了荣初的手。“对不起,大哥。阿次有愧于你。我只知用你靠你,却没有为你考虑过。”
“要生一起生,要死一起死。”荣初按住他的手。“阿次,这回我绝不会放开你。”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把晓江妹子救出来了,下面我要狠狠的虐了哦!大家坚持住!
第8章 上海探戈……5行于刀尖
夏跃春一脸焦急的跑过医院走廊,所过之处护士们都惊诧莫名。从没见过斯文谦和的夏院长这样紧张过。
夏跃春赶到急诊室,急救值班大夫已经把荣初和阿次推了进来。荣初疼的一头汗,努力不让自己晕过去。见他比见了亲人还激动,叫道:“跃春!快看阿次!”
夏跃春果然听话,半路拐了弯先看阿次。见他面孔浮肿,手臂黝黑,吓了一跳。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荣初急道:“别问,先给他打针抗毒血清!”夏跃春一面安排,阿四一面把情况大略讲了。夏跃春沉吟,“广谱抗毒血清效果不大,我们得知道他中的什么毒。”
荣初抿嘴,“先用我的血给他血液净化。我叫人去查,争取时间。”夏跃春拉起他的胳膊,荣初疼的嘶了一声。抗议道:“夏大院长,别这么粗鲁行不行。”
夏跃春皱眉:“准备给病人换血”转头对荣初道:“荣先生,看你这么英勇还知道疼?你以为你是血牛?”一边说,一边及其灵巧的给荣初缝合伤口。
荣初急切的观察着对床阿次的一举一动,见护士要拉上帘子。怒道:“别动!”小护士一惊,夏跃春挥手让她下去。 “阿次中的毒谁去查?”
“俞晓江,她联系杜旅宁和军统同僚。一定会查到的!”荣初不知说给夏跃春听还是自己听。他抬头望向夏跃春,目光闪动忐忑不已。
夏跃春拍拍好友的背安慰道:“一定会查到的。俞秘书可不是等闲之辈。何况她背后还有个杜旅宁!”
“我别墅里储备着几袋血浆,已经让人去取了!”
“你还真把自己当成血库了。”
荣初苦笑,望向一边的阿次。“有备无患,陪你们这些刀尖上行走的人。随时得面对死亡。”夏跃春沉默了。
“医生。”护士的惊叫打断了二人的交谈,“病人呼吸衰竭,出现脏器中毒的症状。”
夏荣两人同时叫道:“这么快?”两人交换眼神,夏跃春点头。“马上给病人换血。”
荣初躺在病床上,看到自己的血顺着胶皮管子流进阿次身体里。这是第几次了,自己用尽全力拉住在死亡边缘苦苦挣扎的阿次。他的身份注定了他是游走在刀尖上的人。阿次不怕,可是他怕。怕再失去这个深爱的人。上帝啊,佛祖,不管是谁,我真诚的祈求你。让阿次挺过来,我愿用自己的生命换他。只要他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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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已经给他换了两次血了。阿初,也许你该接受现实。我们给他用了保护脑部神经的药物,可毒药还是破坏了他的部分神经系统和大脑。就算他醒来……他。”
“别说了……我叫你别说了!”荣初恶狠狠地拎住夏跃春的领子把他推到一边。“继续给他换血!”
“阿初,你疯了。这样下去你也会死的!”
“不会的!我相信俞晓江!”
“阿初!”
“再换一次。”荣初脸色苍白的犹如一缕幽魂,他用恳求的目光看着夏跃春。夏跃春被他的目光动摇了。轻声道:“最后一次!”
荣初没有回答,他目光灼灼望着阿次,阿次高热不退,在昏迷中不安的动了动。他俯下身耳语道:“阿次,有大哥陪着你。你要坚持住。”
阿四推门进来,就见老板坐在床边把半张脸埋在双手中。只露出眼睛凝视阿次,仿佛要拼尽全身的力气拽住他。像一尊雕像,姿势都没有变过。
气氛十分微妙,阿四不由放低了声音,“先生!”
荣初好像才发现他似的,目光中透出期待。
“俞小姐打电话来了。”
荣初激动地站了起来,这两天里他等待的几乎要石化了。希望与绝望在他心中轮番交战,令他每分每秒都犹如身处地狱。他站立不稳的扶助床尾。“俞晓江说什么?”
“俞小姐说很有可能是银环蛇毒。”
“很有可能?”跟着进来的夏跃春问道。“这是什么狗屁答案?这不是拿性命开玩笑么?”
“不管怎么样,也要试一试。我相信俞晓江不会拿阿次的性命开玩笑的。”荣初回头看看病床上的阿次。“银环蛇……银环……广州医院一定有抗毒血清。你打电话预定,我叫广州的李福林空运过来。快!”
上海机场,两名身穿戎装的军人快步走下直升机。螺旋桨的旋风几乎吹跑了两人的军帽。其中一位拎着个小巧的药箱。机库外有个英俊的年轻人快步迎上来,正是荣初。“是许副官么?荣某恭候多时了。请这边走。”
拎箱子的许副官道:“荣先生,这是我们大帅从广州医院调来的二十枝抗毒血清。除了金环、银环、还可治百花、竹叶青。”他一指跟在身后的老先生,“这位是两广名医蔡老先生,专制毒蛇咬伤。令弟经蔡老医治定能妙手回春。”
荣初道:“张帅如此鼎力相助,荣某真是感激不尽。两位请上车。咱们车上谈。”
一行人上了车,跟车的阿四也松了口气。总算看到荣初脸上露出点笑意。这几天大家过的胆颤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