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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还不行——
他得想,得帮助吉尔想。
疼痛。
很疼很疼。
被噪点侵蚀,那是有如蚀骨般地钻心疼痛。
但是那是身体的疼痛。
他现在还能够站在这里,那是因为许多同伴的帮助,能活着是因为有支持着自己的Servant保护。
所以他能够坚持到现在。
现在还不能倒下——他使尽全力的用意念撑着。
就算身体已经不能自由动弹了──他也不能现在倒下──
至少他要看着吉尔伽美什胜利。
岸波白野喘了口气,像是上岸的鱼类一般哆嗦着唇瓣,努力呼着空气。
他颤抖而缓慢的取出终端机,将自己身上穿戴的礼装全部换下,切换成'アトラスの悪魔'与'シリスの砂尘'。这两种礼装是帮助Servant的魔术礼装,能够无效化的人的攻击与让自家Servant所受到的负面状态无效化。
英雄王对战英雄王,对战武器也几乎一模一样的现在-虽然吉尔伽美什因为穿越多次世界所以宝库内多了许多珍宝,但是在此次的战斗是派不上用场的-谁先将天之锁捆上对方限制了行动能力就是赢家。就算只能捆住英雄王短短一阵,但只要那一瞬间,就算只有短短几秒钟也无妨,那就已经能定下输赢——
岸波白野握住颈上的挂坠的掌心紧了紧,他最后舔了舔自己有些干裂的双唇。
他伸出手指,在虚拟页面上滑动──
两道透明的壁障无声的迭加在吉尔伽美什身上,他垂下眼眸,鲜红色的眸子里滚起令人不安的深沉诡谲,深渊一样幽暗。
「看样子是该结束了。」他说。
「啊,说的也是。」对面的英雄王也停下手上的乖离剑,退开数步。
没有人比自己更了解自己,所以英雄王当然知道吉尔伽美什的打算,他也默许了这份赌约。
两人同时使用天之锁作为这场战斗的终曲。
数条锁链带着光辉同时捆绑住双方的身体,但捆上吉尔伽美什的锁链却立刻弹开,像是被什么透明的光壁给阻碍了般,让英雄王瞪大了双眼。
「——!」
「结束了,这世间不需要两个王,见证一切的王者只有一名——」
吉尔伽美什将乖离剑插|至地面,双手平举着,吞吐在他周身的巨大魔力散发出巨大的威压,「用此招作为终幕,即是我给予你的至上敬意——」
累积的魔力达到饱和,吉尔伽美什举起成功解放了的乖离剑,向星球般巨大的光团在EA的控制下,对着英雄王发出。
尽管英雄王也及时将天之锁控制并成功挣脱,看着那巨大的光球他连忙举起乖离剑准备反击——不料手臂却像是被无数指蚂蚁啃咬般发麻无力,无法动弹——
「这是——麻痹!?」
英雄王的视线越过光团,越过吉尔伽美什,看向那站立在吉尔伽美什身后的岸波白野。
他深深地看着他。
那全身几乎都被黑色斑点吞噬,那苦苦支撑站立着的身影——那弱小无力,却依旧凭借着执着而直挺站立着的岸波白野,尽管疼痛到让他双目泛着水光,却毫不畏惧坦然与他对视。那目光中倒映着火光,瑰丽的焰色在他的瞳孔上留下的倒影彷若画卷。那份执着让他熟悉与怀念,犹如一团剧烈的烟花猛地在心中绽开,留下一目的璀璨。
十分的耀眼——几乎比近在他咫尺的光团还要令他炫目。
——原来如此。
他想。
——这就是原因。尽管只是一介杂种,却是唯一被王承认的Master……
他输了。
不是败给了另外那只英雄王——而是败给那名Master吗。
他勾起了笑,带着满足与惬意,在剧烈的光团内阖上了双眸。
岸波白野看着那笑容中离去的英雄王。
『王者当立风口浪尖迎惊涛骇浪,纵粉身碎骨亦辉煌壮丽。』
忘记是从哪里曾经听见的话语,在他脑中震荡。
岸波白野将视线转向那站在深坑内的金色王者。尽管手刃了'自己'却也没有任何的反应,就像是普通的——对,就像是以往那样只是普通的打倒一个的人而已。
了解感受着生的王者,宇宙的严峻及无法改变的必然因果。如没有喜怒哀乐等苦难,生命就无法展开一样的生存。王者清醒着,并承受且看穿一切生死因果,对必然性的顺从,所以死亡没办法让他惶恐狼狈,也没办法让他惧怕退缩。仅曾经徒留的无法将天命贯彻到底的遗憾也已经看开──
他就是如此的耀眼炫目。
英雄王吉尔伽美什。
他的,王样……
完美的胜利。
松了口气的同时,原先被压抑着的噪点一口气的反扑,瞬间将他的视线蚕食吞没。
扑通。
身体沉重又软弱无力,连张开眼睛的力气都没有——被噪点侵蚀的剧烈疼痛几乎吞噬了他的神经,就算身体重重的跌落都感受不到了——
隐隐约约听见了金属的物体掉落的声音——清脆的,小小的——
在脑海内瞬间闪过的金色光影让他了然。
啊——原来如此,裂掉了吗。
「白野?」
作者有话要说: 我想一口气把两个结局都打上来,所以下一次更新还要一段时间啰!
目前到这里告一段落,真是感谢亲们的支持与鼓励XDDD!!
至于更多的话语以及写这篇文的过程与感言什么的,等结局发出来后我在后记上在深谈~就先这样啰,下次见XD
☆、結局-HE
整座山像在哀鸣般的剧烈震动着。
嘛,也难怪会哀鸣。远坂凛自嘲。
远坂凛看着那原先的山体现在却整个夷为平地——不,与其说夷为平地,更甚者是一个巨大的深坑。
要不是Archer反应快,一手拎一个的把他们都带到了安全的地方,然后就看着圆藏山在那彷佛星球般巨大的光体下消失,整个柳洞寺连同山峦一起消失——就像是被什么东西将它们从地表上整个刨了下来。
「等等Saber呢?」卫宫士郎在旁边喊道。他努力着张望,却没有在附近难到那美丽的少女。
「我的Berserker也不见了……」
「因为'圣杯战争'的系统已经被破坏了。」Emiya看着慌乱的两人,又看了看自家Master,内心一阵感慨。
一整晚的闹腾过后,在天边乍现了一抹曙光中,他们才惊觉已经又是新的一天。不知不觉他们已经耗费了一整个夜晚在这里——而且还一事无成。
或许对远坂凛来说,知道了父亲死亡的真相,也在Archer的帮助下手刃了仇人,但是也仅只是这样。就连大圣杯的法阵都是吉尔伽美什那一击给毁掉的。
「我的职介是Archer,所以能够比其他Servant多待一会儿,但也只有一下,差不多也到极限了——」红色的Archer这样说着。由于是狼狈地逃离,Archer原先向后竖起的发丝掉了下来,贴抚在他的双颊边。垂落的发梢让Archer整个人年轻了许多,他背对着初露脸的阳光,模糊了身上的轮廓,让他身边弥漫着的气势收起,柔和了几分。
「凛,他——他们就交给你了。」Archer眼神扫过一旁还在茫然中的卫宫士郎,他大概了解吉尔伽美什所说的〝他要的因果不在眼前的卫宫士郎身上〞是什么意思,所以他只是眼神复杂的看了看那或许是他〝曾经应该的过去〞,并在远坂凛等人困惑的目光中,缓缓地在朝阳中淡出身形。
第五次圣杯战争就这样告了一段落,没有优胜者,圣杯也没有降临——
「白野呢?」
「——依莉雅斯菲尔刚刚不是也还在吗?」
「咦?」
那是一个奇异幽谧的巨大洞穴。
阳光穿透过仅有的细小狭缝洒落在洞穴内,让漆黑幽暗的洞穴内带上一点点仅能识路的光线。幽暗的光线下是带着些许湿意的地面,厚实的山岩上没有任何人工的凿痕,那是此地尚未被人类发现的证明,整个洞穴内没有动物的痕迹,只有断断续续的滴水声回荡。
稳健的脚步声带着隐隐的沉重感缓缓地由远而近,喀喀金属摩擦的声音在空荡的地洞里明显又响亮。
金色的王者走进幽黯的洞穴,像是带进了唯一的束光般灿烂耀眼,照亮了一室的光辉。
他带着戾气的眼眸扫过整间洞室,手指微动,金黄色的宝库立刻无声地打开,一个灰褐色的金属舱在他的控制下探出,轻巧的落在地面,没有发出一点声响。
手指又是虚空一勾,金属舱喀的一声,自动解开锁扣,在那双红眸的注视下,缓缓地打开了舱盖。
白色的烟雾带着极冰冷的气息从金属舱里翻滚,流泄而出。待白烟尽散,才露出那在如氤氲在雾气下的苍白人影,那一身的白色病人服与白到发青的皮肤让他看起来又病态单薄好几分,就连焦茶色的发丝也没有丝毫光泽,无力地贴抚在主人的额上与颊边。
吉尔伽美什面色不变地注视那死气沉沉,苍白消瘦躺在金属舱内被冷冻住的岸波白野——沉默地看了好一会儿,才将自己一路拦腰抱着的岸波白野缓慢又轻柔的放入金属舱。
那被噪点吞噬到几乎整个人都成黑色的岸波白野就这样缓缓地沉入金属舱内。
他又从宝库内取出一只满是复杂图腾的戒指,随意地套上,深深的呼了口气。
「Book。」
凭空出现的书本看似厚重,却在吉尔伽美什的掌心上漂浮着。
那是他在'贪|婪之岛'-参与游戏制作得到的纪念品-满满一本的集卡册内放置了所有指定卡片以及一些魔法卡片。
他一页一页地翻过,才找到了他目标的卡牌,金色细长的睫毛轻轻煽动,握着那名为'大天使的气息'卡片。
虽然说收集宝物是他的习惯,但是这一张——刚好能够解决岸波白野身体上那绝症的卡片。就像他曾经说过的,再珍贵的宝物都是要使用才有其价值,而使用与否就看对方是否有那对应的资格——岸波白野当然有那份价值,他可是他的Master,不管是责任或是义务,他都必须要救他。
「GAIN。」
泛着光辉的女人随着解放咒语出现在吉尔伽美什面前,金色的长发无风自动,飘荡在空中。
「治好他。」他下了命令。
岸波白野清醒过来是在好一阵子之后。
以之前更难以活动的沉重感,让他明白这是他久违的回到自己身体。
许久没有动弹过的身体让他感到无力又晕眩,他身体有些酸疼,与被噪点侵蚀的那种刺痛不同,只是酸疼。明明是属于他的肢干却像是断了神经般无法动弹。
但更他难受的是那一口气全部回来的记忆。就像是被吞噬的记忆一口气全部吐回来一般,明明都是他曾经的记忆,却让他有些消化不良的感觉,太阳穴突突跳着,阵阵抽疼。
他吃力地抬起眼皮,静心地等待自己眼球迟缓地对焦。
视线内彷佛被披上一层轻纱般,模糊又朦胧。
周围的环境,似乎是在一个山洞内,而身下柔软的触感又像是躺在床被上——在洞穴内放置床铺?
糟糕还挺像吉尔会干的事……
「吉尔……」少年的声音虚弱又无力,彷佛薄薄的纸片般一戳就破,单薄又脆弱。
「喔?这么快就醒了吗,还算不差嘛,杂种。」
金色的从者虽然这么说,但是语气里只有满满的理所当然,没有丝毫意外。就像是岸波白野本来就应该立刻苏醒。
「山洞……?」
他当然不会问为什么他会躺在山洞里,就算脑袋有些混沌但这么基本的问题不用问也知道是吉尔伽美什带他来的,他是想知道为什么。
「剩下修复灵魂了。」他说。
——这样啊。
岸波白野看着吉尔伽美什手上拿着的玻璃试管,那泛着紫色波光的液体让他心脏一缩,直抽嘴角。
大概能听懂吉尔伽美什在话语背后的深意,但他没有说什么,只是道谢。
「谢谢。」他说。
谢谢你至今的陪伴,谢谢至今为止的帮助,谢谢你——
「哼!这不是当然的事情吗?虽然是十分扼腕的事实,但扶持契约者本就是我份内的工作。」
尽管已经相处许久,但吉尔伽美什那桀骜不驯的模样倒是怎样都看不腻。
岸波白野轻轻的勾起了嘴角,带起了一脸的柔和。或许是被那温和的笑给渲染了心情,吉尔伽美什收敛了那夸张的笑靥,坐置床缘。
「担心?」
「……」岸波白野摇头,「我相信你,但只是不安。」
「嗤,这有什么差别?」
「有啊,是对自己的不安。」
吉尔伽美什笑了。
不张狂的笑声闷沉在胸膛内,一震一震的敲击在岸波白野的耳膜内,他眯起了眼角,目光更是柔和了许多,只是有一抹隐晦的情绪快速闪过。
吉尔伽美什笑了好一会儿,才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