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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你就那两句话谁听得懂。”韩菱纱嘟囔着,不满的瞟了一眼云天河,转头对白文谦说,“文谦看你文弱书生样,怎么似乎对这些很熟悉?”
“家道中落,我欲往陈州投靠远亲,免不得在山野露宿,久而久之便懂了。”
“这样啊……你的父母呢?”
“家母早逝,父亲不久前因病逝世。”白文谦淡淡道。
“抱歉抱歉,我不是故意提起你的伤心事的!”韩菱纱慌忙致歉,她从小父母双亡,每次别人提起他们,她都会有点难过,所以以为戳到白文谦的伤心处。
“呵~”白文谦云淡风轻一笑,“韩姑娘毋须介怀,家母生前信佛我自小耳濡目染,对生死之事已然看淡。”
“我爹也是病死的。”云天河双臂环胸插话,韩菱纱和白文谦看向他,以为他要说什么,结果半晌只听见他的肚子在叫。
“然后呢?”韩菱纱按捺不住问他。
“诶?还有然后吗?”云天河惊奇的睁大眼,见韩菱纱面色不善放下手挠挠头,“我就想说我爹跟文谦他爹一样也是病死的。”
韩菱纱捏紧拳头克制揍某蠢的冲动,白文谦噗嗤一笑。
“哈哈,文谦你终于笑了。”云天河笑道。
“我之前不是也有笑过?”白文谦不解道。
“怎么说呢……”云天河皱眉望天道,“你之前虽然在笑但是让人感觉很疏远,而你刚刚却是发自内心的笑容。”
云天河说完低头去看白文谦,却见白文谦和韩菱纱正一动不动的看着自己,吓了一跳。
“你们的眼神好诡异,难道我又说错了?”云天河摸摸鼻子。
“并非,云少侠观察入微,文谦惭愧。”
“少、虾?”
韩菱纱见野人刚说完一句颇有道理的话正打算对他改观,他又犯傻了,无语的翻了个白眼,对白文谦道:
“文谦你不用这么客气,叫我菱纱,叫他天河,或者野人也行。”
“如此我就不推却了,菱纱,天河,天下之大能与你们相遇实属幸事。”
“嘻嘻~”韩菱纱背手一笑,云天河不好意思的挠挠头,但是表情也非常开心。
老纸一边听着他们欢声笑语,其乐融融,一边挺尸,腰快断了有木有!老纸在心里对他们呵呵呵!
“你们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白文谦左右四顾,从聊天到现在一直有个嗡嗡的声音在他耳边。
“声音?”云天河凝神侧耳,“咦?真的!像虫子一样。”
“好像是有点……”韩菱纱摸了摸下巴。众人安静下来。
“咕~~~~咕~~~~~”
“这是……”白文谦转头看着我。
“好饿啊~”我埋着头闷闷的说。
云天河挠挠头,想起白天的干粮大部分进了自己的肚子,某猪咬了几口嫌硬就没吃了,思及此处他拿起弓,道:
“小山,你等着,我去给你打猎。”
“诶诶,你等等。”韩菱纱拦住云天河,“这荒郊野岭的能有什么动物给你打,再说夜都深了,你能碰上的肯定不是好惹的。”
“唔~那怎么办,小山今天又没吃什么……”云天河走到我身边一屁股坐下,苦恼的摸摸我。
韩菱纱俏皮一笑,从怀里取出一个纸袋,将纸袋打开摊在地上,几只小巧精致的粽子赫然出现。
“这是我白天吃过的粽子!”云天河惊奇道。
“哼哼~吓一跳吧?姑娘我顺手牵羊,不不不,是神机妙算,早就准备好了。”韩菱纱得意的看了一眼云天河,随即愤愤说,“那个摊主好讨厌,明明说了要给钱,他还纠缠不休,摆明欺负人!”
“可是……你拿了粽子,我没见你给他钱。”
“顺手拿的,还给什么钱。”韩菱纱白了他一眼,“先说好,这次是那些村民有错在先,他们不仁,我们才不义的,你可不能学我!”
白文谦失笑,云天河傻笑。
“……但是这个粽子不好吃,里面还好,外面的壳嚼不烂,小山肯定不能吃,他会噎住的。”
“粽子要剥壳吃的,小河……”一直待在山上就是这点不好,小河除了野外生存技巧,山下的东西一概不知,早知道之前就拉他下山转转。
“小山你吃过粽子?”
“人类有个端午节,过节时家家户户会包粽子,你爹给我买过。不过我就吃了一次,后来他去——”我及时停下,差点说漏嘴。
“去什么?”云天河不明所以道。
我摇摇头,没有说话。
“哦……”云天河失望的低下头。
“喂喂,不是饿了吗?怎么只顾着说话?今天姑娘大发慈悲,帮你们把粽叶剥了,天河,这颗你拿去喂小山。”韩菱纱递了一颗粽子给云天河,云天河接过喂我吃。
“文谦,这颗给你。”
“有劳菱纱。”
“不客气,哈,还剩两个,正好我和野人一人一个。”
我吃完后趴在地上,心里很矛盾又很难过,我似乎体会到夙莘欲言又止的心情了。我怀着乱七八糟的心思睡了过去。
由于咬伤我睡得并不熟,到后半夜被身边窸窸窣窣的声音吵醒,我睁开眼睛看见云天河坐起身盯着跳动的火光若有所思。
他感应到我的视线,回看过来,开口:
“我饿——”
“一个粽子果然不饱么,再忍忍,天亮了去城里吃东西。”
“嗯。”
气氛沉默下来,我踌躇了会儿,道:
“小河,我暂时不会告诉你关于你爹的事情,这些事情与其从我嘴里说出来不如你自己去找答案。”
“我知道。要是小山告诉我,那我下山就没有意义了,爹的事情得我自己去找!”我对上他认真坚定的双眸,觉得很感动,那个成天跟在我屁股后边的小豆芽长大了。
“小山,谢谢你!”云天河突然扑上来抱住我——
“嗷呜~嗷呜~蠢货,撒手!”老纸怒吼。云天河赶紧放开,不好意思的挠腮。
“哦,忘了你还有伤,嘿嘿嘿~”
老纸恨恨的剜了他一眼,迟早被他弄死,我的屁股,好痛……
“怎,怎么了?”韩菱纱和白文谦被刚才的动静吵醒。
“有杀气!”云天河站起身警惕道。
没等他们缓过劲儿,三头外形半虎半人,皮毛青白相间的妖怪猝然现身,其中一个不怀好意的看着白文谦,韩菱纱连忙起身抽出双兵护在白文谦身前。
“天河,这怎么回事?”
“不知道,我只是突然感应到杀气。”
“小心,它们攻过来了!”
其中一只直直得朝韩菱纱扑去,韩菱纱捏出火诀甩在它身上,趁其被烈焰灼烧一脚将之踹开老远,另一只本在与云天河的缠斗的妖怪见韩菱纱身后的白文谦似乎毫无武力,便向其偷袭,尚未近身一道落雷打在身上,全身痛麻,白文谦结印护于胸前莫测高深的看它一眼。
“哈哈,文谦干得好!”云天河使出飞羽箭解决了最后一只妖怪。
“呼~~还挺厉害的。”韩菱纱平复气息。
“别大意!又有一批出现了!”我头痛的看着那几只妖怪,附近这样的妖怪恐怕不在少数,果不其然不远处又出现了一批一模一样的妖怪,云天河和韩菱纱的脸色都变得很难看,白文谦身上伤口裂开了,鲜血浸染白衣,已是强弩之末。
“天河,你带小山和文谦先走。”韩菱纱凝重道。
云天河没说话,持剑的姿势动都没动过。
“我不走!”
“我亦然!”
“真是,一群笨蛋……”感受到同伴的坚定的心意,韩菱纱眼眶微湿。
说时迟那时快,一头妖怪腾空跃起锋利的爪子直冲韩菱纱,云天河搭弓射出望舒,一束剑光横空而出顷刻间一束变十束,百束甚至千束,剑影交织,剑光叠嶂,巨大的剑网以惊天动地之势拍下,瞬间爆发出耀眼刺目的光芒,黑夜即将化作白昼,所有妖怪在剑网中形神俱灭。一名身着蓝白道袍俊美少年御剑于空,端详身前的冰蓝色长剑。他又望向地上的猎装少年,后者也正扬脸看他。
这剑他认得。
剑的主人他识得。
原来是故人……
作者有话要说:
☆、紫英
少年一挥袖,望舒悠悠地飞向云天河,云天河跃身接剑,双眼仍注视着半空中的青年,他心念一动剑身下降,甫一落地,云天河迫不及待的跑到他面前,待站定后见眼前人已不复幼时圆润模样,忽觉陌生,少年观他面上踌躇,主动开口。
“天河,好久不见。”
云天河心中疑惑烟消云散,欢欣道:
“紫英!”
“你为何会在此地?”
“我——”
身后骤然响起少女的惊呼打断了云天河的话,二人循声望去,却见白文谦晕了过去,韩菱纱正手忙脚乱的扶着他,云天河慌张的赶过去,慕容紫英紧随其后。
“菱纱,文谦他怎么了?”
“我也不知道,他突然就昏过去了,而且还流了好多血……”
“莫慌。”慕容紫英给白文谦施了治疗术,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了,“他因失血过多导致昏厥,静养便可。”
“呵呵,紫英,你还会医术,好厉害!”
“只是简单的治疗术。”
“那也比蠢小河强多了,快点来救小爷,小爷的屁股哟!”
“天河,小山怎么了?”
“差点忘了,小山的屁股被鳄鱼咬了。”
二人走到我身边,云天河解开绑在我屁股上的布带,布带上沾着星点血迹,伤口周围乌青一片,慕容紫英默念法诀,浅绿色的光点融入伤口,伤口很快就愈合连血迹也不见了。我试探的动了动腰,与往常一样灵活,哈哈,老纸又复活了!
“你是大好人啊,小面团!”我欢呼一声扑进慕容紫英怀里。
“小面团……”
“因为你小时候圆圆软软跟个面团似的。”
云天河忍不住咧嘴,被慕容紫英凉凉一瞥,脸僵了。慕容紫英极力平复心情,告诫自己不要跟一头小猪计较。
“唉~可惜长大了,虽然还是很好看,可是没有小时候圆润可爱了。”
云天河要笑不笑,表情十分诡异,慕容紫英觉得自己的涵养一再被挑战。
“小河也是的,小时候明明是颗豆芽菜来着,唉,我都觉得我老了~”
云天河脸上的表情消失了,他正在思考豆芽菜是什么。
“咳,那个,多谢剑仙前辈出手相救。”韩菱纱在旁边不知道听了多久,嘴有点抽,估计是咧得。
“举手之劳。”慕容紫英抱着我站起身,“我复姓慕容,名紫英,你我份属同辈,唤我紫英便可。”
“好,紫英,你叫我菱纱就可以了!”
“小纱,小白还好么?”
“……暂时睡下了,我把他安置在较为安全的地方。”韩菱纱轻描淡写的忽略了某猪对白文谦的爱称,并且庆幸起自己的名字安全等级较高,不会有奇怪的爱称。
“紫英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云天河问。
“我听闻寿阳附近有妖物作祟,特来除妖,路经此地觉得妖气浓重便下来看了看。你们呢?”
“我想知道我爹是什么样的人,做过什么事,所以就下山了。菱纱是陪我来的,文谦要去陈州。”
听到云天河的话,慕容紫英如秋水般的双眸中浮过忧思。
“咦~那刚才袭击我们的妖,或许就是紫英要找的妖怪了吧!”韩菱纱道。
“不清楚,一切得等到寿阳才知道。”
“哈哈,既然我们都要到寿阳,那就一起吧!”云天河傻笑道。
“好。”
听到慕容紫英应允后,云天河笑得更开心了,韩菱纱看野人那傻乐样儿,无奈的摇摇头。
“呼噜噜~呼噜噜~”某猪在紫英怀里翻了个身,睡得昏天黑地,众人无语。紫英终于了解为何当年夙莘师叔会说小山是一头会气死人的小猪,这世上估计只有玄霄师叔能震得住了吧。
“安下心来,忽然感觉好困。”韩菱纱打了个呵欠,“离天亮还有段时间,我得去睡会儿,你们也早点休息吧。”
“好的。”云天河应声,找了个地方躺下。
慕容紫英找了个地方打坐,某猪被放在他身旁。
巢湖边晚风习习,寂静无声,一条沾血的小布带顺着风被吹到一棵瘦小的树旁,上边残留的血水悉数涂在树干上,几乎是眨眼间小树变高变壮长成了一棵参天巨树。
清晨巢湖湖面上笼罩了一层薄薄的雾,宛如面覆细纱的清丽女子,我站在湖边踢了一块小石子进去,平静的水面荡漾开美丽的涟漪。
昨天还不觉得,今早起来一看原来这里竟是……
“小山,你——”云天河走到我身边。
“这里是我最后见到妈妈的地方。”
“妈妈,你娘?”云天河一脸惊奇的看着我。
“干嘛这幅表情?”
“我一直以为你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
我忍!
“